《散入指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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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入指间的时光-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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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把自己弄成远视,就可以预防近视。(这是扯淡)
  人为什么要睡觉?因为舒服。为什么是晚上睡觉早上行动?因为天生怕黑。为什么人会梦游?吃饱了撑的。为什么会说梦话?谁让你醒的时候不让我说!
  苹果为什么向下掉?因为它要砸牛顿。那人为什么不会飘起来?因为长得太胖。什么是万有引力?美女就是万有引力。为什么空气流动?因为有风,为什么有风?因为空气流动。
  活着没有什么意义,那还活着干什么?哈,告诉你吧。
  因为死了更没意义。
  

假如世界明天没有我
遇见你只用了一秒钟,熟悉你只用了一分钟,爱上你只用了一天。可是若要我忘记你,那是一辈子也没法办到的事情。
  --题记
  假如世界明天没有我,你会去找我吗?
  你会否想念我?
  想起那栋古旧的平楼,可以从木质的楼梯攀援上去,在天台上看夕阳撒满一地的粉红。剥落了白粉的砖红墙壁,有我牵住你的手依坐在上面,悬在半空的脚丫,二层的高度能够清晰感觉到风从脚下倏忽而过遗留下的清凉。
  我轻轻地吹着手中的口琴,低婉动听的声音,那是你最爱的《月亮代表我的心》。我看到你明媚的笑,融化在秋天赭红的霞光中,背后用铁架挂起来的洁白衣物迎风拂动,像极了白色的蝶。
  爬山虎在一旁探出一抹青郁,那是阳光下拔节的身影。我用心吸气,吐气,只为能奏一曲你的最爱,演绎梦幻与现实交织的乐谱。直到黑暗从背后袭来,夜色四合,盈盈月光铺上了遍地鹅黄,你开口轻轻地唱: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看一看,你去想一想,月亮代表我的心……
  我翘首,撞入眼帘的是一轮金色的满月。那是曾多少次让我魂牵梦萦的皓月,隐约透着轮廓的浮云在一旁像是白色的浅滩,星光在罅隙中送来遥隔千百万亿光年的祝福。那个时候,你突然歪着小脸问我:“假如世界明天没有我,你会去找我吗?”
  我被这个问题惊得呆了一下,你又问:“你会否想念我?”
  “会的。”我回答得十分坚定,“我会找你,我会想你,直到你回来我身边。”
  然后我看见你露出洁白的牙齿,欣喜地笑了。
  而如今,早已嫁给别人的你,会怎样回答躺在病床上的我同样的问题呢?
  不会的,我不会去找你。但是我会想你。
  不会的,我不会去找你,而且我也不会想你。
  又或是,会的,我会去找你。而且我也会想念你。
  三分之一的概率,我如此奢望着是第三个,可我终究不能知道你的回答。因为你并不知道我已躺在医院雪白的病床上。
  窗外的月光依旧。
  只是明天,世界已没有了我。
  如果我有一年时间,我要带你环游世界,结婚并生孩子;如果我有一天时间,我要和你去拍照,留下美好的回忆;如果我有一分钟的时间,我要拥吻你;如果我有一秒钟时间,我要对你说:“我爱你。” 
  --后记
  

江山如画
我时常梦入诗人口中的江南水乡,氤氲的水雾缠绕在水面,垂柳是西湖美丽的长发。她盈盈笑了,于是碧波荡漾,流鳞若金。她楚楚哭了,迷蒙了天空,湿透了渚岸,烟雨朦胧了视线。点点圈圈,是伊人晶莹剔透的泪。
  她从来不施粉饰,淡妆素裹。她从来都是温柔文静的样子,纤纤玉手是和缓的风,能抚人入睡。白墙青瓦,渲染出水天相接处的夕阳西下。有一叶轻舟徐徐归来,头带蓑苙的老者,轻弄着木桨竹篙,垂钓的鱼杆已搁置在一旁;水边有涴衣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小鸟一样动听;屋内的老太太停下织丝的机杼,炉灶上逐渐生起了火。直至仙女们舞毕彩缎,眉月悬空,入夜之时,江边依旧有几十盏渔火赫然。隐隐地,耳边似有了姑苏城外寒山寺那悠长的钟声。
  我时常梦入诗人口中的重峦叠嶂。巍峨挺拔的躯干气势恢弘,直入云端。青松是黄山的手掌,慈祥和蔼地招呼你前来,来欣赏它凛然的风骨。百万丈的拔地而起,千百年的孕育声息,才造就了这壮丽的山岳!
  登石梯而上,半山处已是云雾飘渺。脚踏浮云,仿若成仙。绿树环绕,水涧长流,灵鸟歌唱,草虫低鸣,仙光宝气缭绕。不时有七色长虹横空架桥,接连天路。呼吸是清新冰凉的空气,洗涤凡尘俗气。有药农穿梭在林间,寻觅那千年灵芝或是万年人参。怪石嶙峋,奇形异状,或众星捧月,或遥相对望,或立地成佛,或莲花盛放,伫立在顶峰,胸中荡气回肠,颇有“一览众山小”的气势。
  我时常梦入诗人口中的北方大漠,黄沙漫天,大地是肃杀的苍凉,断裂的沟壑像是神氏踏下的脚印,高低起伏四下分裂的壮烈。碰上无风的日子,则能看到孤烟直上,落日浑圆,远或近不时传来马的嘶鸣声。
  冬季的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而下,放眼千里银白一片,粉雕玉砌。寒风卷席着雪白呼啸,光滑的树枝落满了梨花,客栈的屋檐下挂着冰柱,边疆的勇士在里面围着炉灶取暖,大口地喝着烈酒、咀嚼着兽肉,大刀在腰间闪着寒光。遥想古时沙场,这边疆的大地,折了多少刚戟,断了多少铁枪,响了多少次羌笛,奏了多少次胡琴?皆随风远逝,君莫笑,几人回?
  我的梦悄然结束的时候,窗外泛着冷光,又是一个寂寥的清晨,但我记住了梦里那--江山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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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锋过境
今天早上拿着脸盆,拉紧了衣衫跑去走廊的水机打热水。拧开开关,热水倾泻而出一下子腾起大片的白雾。我打了个哈欠,目光越过水机向操场望去,才发现干旱已久的操场湿漉漉的一片,难道昨晚下雨了?
  南方的冬天不会下雪,雨也很少,这场难得一遇的冬雨让我整个早上都格外兴奋,雨天的感觉*啊!我雀跃得像个孩子。有了雨水的滋润,干燥的空气湿润多了,拂在脸上再不像被刀子割那样痛,而像是温柔的抚弄。
  地理老师说:“这是冷锋过境,是锋后雨。”果然句句不离本行。
  望着微霁的天空透出淡淡的蓝,仿佛目睹了重生,有一种带着肃杀气息的悲壮。
  天气预报,有一股寒潮正向我们所在地靠近,明天到后天将会有大幅度降温,请留意保暖。
  “寒潮明天要来了!明天要来了!”信坚在宿舍里大喊。
  “谁是寒潮?”有人问。
  ……(好冷)
  唉,原本以为有场雨下很幸福,可是谁知这并不是什么幸福,只是冷空气来临的前奏罢了,我想了想,这倒很像我们这个年龄的爱情。总是在说我爱你,却不知道什么是爱。
  “对不起”、“分手”、“泪水”成了我们这个年龄段的家常便饭。
  我早已倦了,这些被玩弄于股掌的感情游戏。就像冷锋过境般迅疾无常,幸福仅停留一个早上,便滑向了死亡。
  在这青葱岁月里,我们都错把喜欢当成依赖。
  错把依赖当成爱。
   。。

流年(1)
(一)
  童年里仅有的记忆,都只是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九二年出生的我,一出来就品尝到了改革开放的甜头。三岁坐七次飞机,尽管当时还念成“灰机”,但这么有破记录意义的事,我还是没有忘记。据父亲说,那一次飞去大连的飞机正好卖光了客舱和商业舱的票,于是我们一家三口便首次坐了头等舱。宽敞的头等舱,漂亮的空姐总会特别关注你。
  我妈说我小时候又可爱又精灵,天生一对迷死人不偿命的大眼,眼睫毛又长又卷,像个精致的洋娃娃。平日抱我去饭馆餐厅吃饭时,总会被一大堆服务员争相“抱拥”。外婆便因此老责备妈妈,怎么可以乱给人抱!要被人抱走了怎么办?还好我没有被人抱走,只是曾试过回到家中时,妈妈惊讶地低呼一声,咦,你额头上怎么有个唇膏印?然后帮我擦掉。
  回到头等舱的故事,当时的空姐见到精灵可爱的我,也是把我抱了过去逗弄。想当年,我三岁便能熟背唐诗三百首中的四、五首,而且时常语出经典。有个空姐听我背完“床前明月光”,低头问我:“小朋友,你的眼睫毛是不是假的呀?”我当时不知怎地就回了一句:“你的才是假的呢。”惹得飞机前舱一阵笑声,最后空姐还多送我一份儿童礼包,话说我当时是怎么知道她的睫毛是假的呢?巧合吧,巧合。
  记得有一次放学回家,由于太过无聊,就跑到了工人的房间里玩。当时不懂事,不但翻乱了工人的床铺,还把人家擦皮鞋用的鞋油涂到人家的被子和枕头上,当黑色画笔一样乱花一气,鞋油用尽了,房间乱套了,老妈冲了进来,“哎哟”一声便连忙把我们抱了出来。父亲生气得拿了一支台球棍,直直地竖在我和弟弟面前,喝道:“跪下,你们认不认错?”眉目间的威严,宛若关羽再生,直吓得我和弟弟跪下认错。那一米六长的台球棍终究没有落到我和弟弟的身上,批评责骂一通便过去了。
  年幼的记忆,有很多都像云烟一样过去了,只有这么几样,深深地印在脑海里,成了人生中不可或缺的痕迹。不时从梦中回现出来的时候,也不知是该含着泪去凭吊那稚气无邪天真烂漫,还是咧开嘴哑然失笑?它们这么深刻,像是用鞋油涂在我的心坎之上,久久不能忘怀。
  (二)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幸福的人。并且在打马而过的年岁中,不曾有太多悲苦残忍或伤痛惨烈的经历。也就是说我未曾体味过现实的残酷与社会的悲哀,所以,我并不是一个适合做作家的人选。大凡那些写作优秀的人,他们的经历往往很深刻,而如今我沉思过往里自己的那份深刻,犹如鱼儿吐出的气泡般浮上水面,呈现在我的面前。
  是我约莫七、八岁的时候吧!那时的父亲与现在我眼中的父亲,简直有天壤之别。现在的父亲慈祥、成功、温和、智慧、正义。当时的父亲粗暴、野蛮、凶狠、不理智。这也许是当时的暴发户都拥有的共同特征吧,农村的那股蛮劲还没能脱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流年(2)
那晚父亲很晚才回来,手里居然拿着酒瓶,要知道他平时是不喝酒的。他坐上自己的旋转椅,脱掉皮鞋把双脚跷上桌面。老妈沉着脸走过去,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一下子发疯似地扯住父亲的衣服,嘶喊道:“你又去哪里鬼混了?这是谁的香水味?啊?”父亲生起气来,一把将母亲推开,道:“滚,你这死婆娘,再吵信不信我一酒瓶敲爆你的头!”我犹记得他挥动着酒瓶,那股蛮劲让一旁的我畏怯不前。
  母亲坐在地板上,痛哭起来,房间里昏暗的灯光白寥寥地落在她脸上,更显苍白,我担忧地看着妈妈。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成年人哭,泪水同样猖獗,也会流出鼻涕。妈妈看着我,没有理会,抽泣着说:“你别和那些混混在一起,别再和他们在一起花天酒地了……”父亲不言,静静地躺在椅子上,翻着白眼看天花板。
  后来的事,我不记得了。有天我突然想起这件事,再看看现在的父亲,感觉难以置信。就像是一场虚伪的梦幻,过去了,也就都过去了。像岁月里遗落的一根针,找到它很难,却会被不经意的刺痛,然后流血不止。每个人心里都有黑暗吧,也许是平日里阳光灿烂,没有发现它,后来在墙角里找到了它,却如何亦无法把它照亮,那阴霾始终在光线消失之后再次漫延出来,占据心脏。
  (三)
  那年我三年级,转学到一所新落成的学校。那里便是我初次遇见那个女孩的地方,是我所有爱栖息的巢。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一见钟情。
  我确信爱上了她,只有三年级的我,爱上了只有三年级的她。也许我不懂什么叫爱,只是那种莫名的情愫,从胸腔一路冲上脸部,脸红了。这么一爱,便是六年。
  别误会了,所谓的爱,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单恋而已,我三年级不知用了多长时间鼓起勇气,对她说:“我爱你!”然后被她尖叫道:“神经病。”从此,全班同学都有意无意地疏远我,我五年级调成了她的同桌,当时成长了,大家的关系也好了很多,我对她说:“我能亲你的脸一下吗?”她当场给了我一巴掌,脸上灼辣辣的,我却感到幸福。
  和她做同桌的日子,也许是我最快乐的日子吧。
  我犹记得调完位置后,气氛很死,我们谁都沉默着做作业,是我先说了第一句话,我说:“借个胶布用下!”她拿过来给我,后来又补上一句:“你帮我把它用完吧!”由于我从来不曾想象过她主动和我说话,所以我有些惊讶,“啊?”了一声,才明白她的意思,当时学生们喜欢用胶布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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