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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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妻-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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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会被摔得很疼。却不料自己并没有什么痛感。大概是冬天穿的衣服太厚?她迟疑着慢慢睁开眼睛,嬉笑道,“多穿些总是对的,竟是一点不疼。”



  她一面说着,一面站直了身子。看着对面宜兰和云雀几个都是目瞪口呆的样子,方才发觉似乎哪里有些不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间,竟是多了一只手。那手指干净修长,手上的力度却是强劲,若非这只手紧紧扶着自己的腰,恐怕她早就站不稳了。



  原来不是衣服厚,摔得不疼,而是自己压根没倒。沈宜兰嘴角抽了抽,觉得万分尴尬。本应该迅速转身闪开,可偏偏身子僵硬的动弹不得。正在尴尬之时,宜兰几步上前,将妙兰拉了回来。客气的对面前的人行了一礼,“宜兰替妙儿多谢四皇子搭救。”



  四皇子?沈妙兰瞬间大脑短路,迅速在原主的记忆里搜索四皇子三个字。



  四皇子是沈贵妃的儿子,就是沈妙兰的表哥。



  四皇子嘴角微扬,道,“妹妹客气了。唤我四皇子,未免有些生疏。还似小时候一般,叫四哥不好?”



  四皇子穿了一件石青色滚边绣竹叶圆领直缀,腰间追着碧色蟠龙玉佩,虽是十分简单不见华贵,却难掩他一身贵气。沈妙兰顺着他的衣着,向上看去。却见到了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她惊讶的说不出话,脑海里瞬间翻涌了无数回忆。那些痛苦的,折磨人的,不堪回首的往事随着这熟悉的面孔汹涌而至。他大爷的冤家路窄!



  沈妙兰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目光从惊讶变成了鄙夷。



  对面的四皇子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不禁有些讶然。他算得上是这大周第一美男,沈妙兰见到他惊讶不已很正常。可转瞬的鄙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喂?



  “四皇子还不没见过五妹妹吧?”沈宜兰没理会两个人的眼神交战,也没理会四皇子的那句四哥。拉了沈妙兰的手,对她道,“妙儿,这是贵妃娘娘所出的四皇子,我们的表哥。”又对着四皇子道,“这是五姑娘妙兰。”



  虽然沈妙兰懒得跟四皇子说话,可是得了正规的介绍,作为臣女,还是要同皇子行礼的。于是,妙兰往前一步,微微行了一礼,“妙兰见过四皇子,方才慌乱,唐突了四皇子,还望海涵。”



  这冷冷的语气,嫌弃的表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四皇子感觉自己的魅力被人无视,顿时感觉非常不爽。原本勾起来的唇角,迅速松了下去。客气道,“妹妹多礼了。不知二位妹妹要去往何处?”



  “四皇子可是去给祖母请安?”沈宜兰不答反问。



  “嗯。妹妹真是蕙质兰心。”四皇子笑着点头。



  沈妙兰看见他这幅卖弄颜值的样子就觉得心烦,拉着沈宜兰的手道,“那就不耽搁四皇子的时间了,”一手指着荣寿堂的方向道,“荣寿堂在那边,四皇子好走。”说完,便拉着沈宜兰继续向前走去。
第二十二章 求画
  四皇子看着姐妹俩的背影万分诧异,这种被人嫌弃的感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跟在一旁的小太监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为什么隐隐觉得有种暗爽的感觉?



  四皇子似乎感觉一股幸灾乐祸的气息扑面而来,斜睨了一眼身边的小太监。这家伙强忍着笑的脸又是怎么一回事?



  小太监感受到来自四皇子的强烈杀气,马上垂首恭敬道,“爷,老夫人还在等着您呢。”



  “嗯。”四皇子冷了脸,清了清嗓子,负手继续向前走。



  沈妙兰忍不住回头正好看见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撇了撇嘴。



  沈宜兰蹙着眉上下打量了妹妹一番,问道,“你与四皇子有什么过节吗?”



  “有什么过节?”沈妙兰挑眉,“我们第一次见啊。”



  按道理来说,这个时间的确是妙兰和四皇子第一次见面的时间。妙兰险些摔倒被四皇子救下来也是对的。可是本应该是一见钟情的事情,怎么画风不对了?



  沈宜兰讶异半晌后,定睛看了看妹妹。难道她也是重生的?是了,是了,自打重生以来,她总觉得妹妹似乎哪里不对,和前世记忆中的并不相符合。想来,也是同她一般经历了一番生死,性情变了。



  一想到这里,宜兰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若真这般,想必妹妹也定不会如前世一般对四皇子情根深种,最后伤情而亡。她重活一世,一定要保护好身边的人,不要重蹈覆辙才好。



  而沈妙兰看见四皇子之所以有这样的反应,是因为丫和自己的前男友简直长的一毛一样。那人渣出了宇宙新境界,害得她吃了许多年的苦。看见他,她只想躲的越远越好。



  妙兰因为见了“故人”所以想起了许多往事,难免心情不好。便叫云雀、云莺两个伺候笔墨,想要画一幅画来静一静心。这边云雀刚将纸铺开,用象牙雕竹林七贤的镇纸压平了纸,外面便有人传三姑娘到了。



  沈春兰前几日和二夫人回了祖父勇毅候府,想来今日是回宁远侯府了。沈妙兰从紫檀木四角镶嵌玉石的桌案后面走出来,正巧沈春兰亲自挑了杏红色绣八仙过海的门帘进门。



  “你这屋里头怎么不多生些火,有些凉呢。”沈春兰一面将身上大红色羽毛斗篷脱了递与身后的小丫头,一面搓着冻红了的手。



  沈妙兰也不过是才回了屋子,火还没生起来。屋子里自然是有些凉的,这解释起来麻麻烦烦的,她也懒得说。就上去握住了沈春兰的手,“三姐姐先借着我的手暖和一下吧,打发人去暖了手炉给你。”



  春兰被妙兰的手一握,忽而心中有些不自在。但是自妙兰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到叫她心生几分熨帖。压制住心里头那么一丢丢的不自在,跟着妙兰往靠窗的酸枝木雕花罗汉床上坐下。抻着头看妙兰书桌上放的东西,问道,“你在作画呢?”



  妙兰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点了点头,“嗯,闲来无事,想着画一幅山水。”



  春兰偏了偏头,“你画一幅给我。”



  应该是求人的事儿,丫倒是一口命令口气。真是骄傲惯了,难怪总是不讨人喜欢。妙兰心里头吐槽着,可按实际年龄算起来,自己都能给她当阿姨了,自然不与她计较。只问道,“三姐想要副什么画?”



  “观音像。”春兰道,“过几日是我大舅母的生辰,我想送她做寿礼。”



  沈春兰的大舅母,是勇毅候世子夫人。勇毅候夫人常年卧病在榻,没什么精力掌管内宅,现下勇毅侯府的实权派人物正是这位世子夫人。春兰的娘二夫人,是勇毅候次子嫡女,与世子是堂兄妹关系。比起嫡亲的,堂兄妹想要处好关系是更需要经营的。春兰送礼物这事儿其实是应该多加斟酌的,妙兰的画虽好,可到底不是出自春兰之手,送出去未免就显得有些诚意不够。



  沈妙兰想要劝春兰,但是又觉得自己说了的话有点像不想帮忙。便就按下不提。只听春兰又道,“我大舅母出身镇国公府,自小稀罕玩意儿见的多了。什么奇珍异物她都不看在眼里。不过,倒是提过几次喜欢你的画。所以,我想着请你帮忙画一幅。”



  勇毅候世子夫人待字闺中之时,镇国公曾请过丹青国手教过她绘画。是以,这位夫人在绘画上的造诣在整个大齐国都是局指可数的。能得了她的夸赞,令沈妙兰倍感荣幸。于是便客气道,“承蒙世子夫人抬爱,既然夫人不嫌弃妙兰笔法粗陋,我便画一幅给姐姐。”



  沈春兰点头,“当然了,我也不会让你白画。”说着挥了挥手,便见身后的小丫头拖着一个紫檀木黑漆四角雕花打托盘上来。



  那托盘上放着一方盘龙石墨。



  “这是我大舅舅前些日子托人在杭州带回来的沉香墨,别看它样子普通,可因着产地特殊,磨出来的墨是带着香气的。你素来爱写写画画,自然是对笔墨讲究的很。这东西送你正合适。”



  这是很有名的苏杭沉香墨,几百年才出那么一方,是个十分稀罕的东西。自古文人墨客们都趋之若鹜。沈春兰这礼,的确不轻。



  妙兰忙叫身后的云莺将东西收下,连连道了谢。因着这礼物其实重过了她的画。为了公平起见,妙兰天人交战一番后,决定还是善意的提醒春兰一番。



  “不知道世子夫人的寿辰是哪一天?”



  春兰外头略一思索,回道,“下月十八。”



  “算起来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妙兰道,“姐姐不如再送些别的东西给她?”



  “一幅画还不够啊?”沈春兰嘟嘴,明显不想再费心思。要知道来找沈妙兰要画这个点子她都是想了好几天的。她不耐烦的端了才上来的茶,呷了一口。



  沈妙兰看她那副样子,就觉得无语。二夫人那么要强的人,却有这么个不思进取脑袋缺根筋的女儿,想来也是很头疼的吧。
第二十三章 求助
  沈妙兰还在想着应该如何劝说沈春兰的时候,一旁的云雀暗自向妙兰摇了摇头。



  二房一向与三房不合,明里暗里的不知下了多少绊子。即便是沈春兰年纪还小,心性单纯爱同姑娘玩在一处,姑娘也没必要真的就为她付出真心。这家伙素来蠢的可以,倘或是在准备寿礼期间出了什么差错,反倒要赖在姑娘身上的。



  沈妙兰虽然不知云雀心中在想什么,但是历来对她的信任也叫妙兰闭了嘴。



  姐妹两个又说了几句闲话,妙兰留了春兰在妙仙居用过了晚饭。姐妹两个一起喝了消食茶,又同去老太太处请了安,方才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戍时一过,永宁侯府内便开始掌了灯。因是请安诸事都已经结束了,妙兰便坐到了铜镜前,由着云雀伺候梳头,卸妆。



  云雀低垂着眼眸,将妙兰头上的点翠蝴蝶玉簪摘了下来,瞬间便见如墨秀发瀑布般的垂了下来。



  虽然是日日打理惯了的,却依旧为此感到惊艳。不由赞叹道,“舅太太的方子可真好,用了它以后,姑娘的头发越发的好了。”



  这舅太太说的正是朝阳长公主的大儿媳妇,三夫人的大嫂子,沈妙兰的大舅母。这位大舅母乃是西域车莎国大将军之女,手里有许多关于女子养颜、保养的珍奇妙方。因是与三夫人交情极好,又素来喜欢宜兰、妙兰姐妹两个,所以便常送姐妹两个一些美容妙方。姊妹两个的美貌多得益于大舅母的帮助。



  说起大舅母,沈妙兰忽然想起来。前几日与大舅家的表姐韩丽书信往来时,似乎是说道大舅母生病了。这生病的原因又不方便书信中说,请妙兰得空过府一聚,两个人好说些贴己话。



  沈妙兰想起这茬来,于是对身后的云雀道,“打发了人去夫人屋子里传个话。”



  云雀问道,“可是要紧的事情?”



  若是些要紧的事情自然是要打发妙兰的几个亲信大丫头去走一趟,若不是随便打发个三等的丫头去了便是。



  妙兰没想这么深,只摇头道,“并不是什么要紧的。只与夫人说了,前日我收到了韩二表姐的信,说是许久未见,想邀请我去府上坐一坐,请示母亲此时可否告知老太太,过府小住几日。”一面说着,一面自雕花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嫣红色烫金字的请帖递给云雀。“这是表姐送来的请柬,一并拿去给夫人瞧瞧,问一下明日里是夫人替我请示老太太,还是我自己请示。”



  云雀将那请帖接了,转身挑了帘子出门,自吩咐小丫头们去传话。



  云莺接替云雀来给沈妙兰梳头,一面梳着,一面说道。“姑娘,今日奴婢去内务院取银丝碳的时候,碰见了侯爷屋里的鸳鸯姐姐。”



  长房只剩下永宁侯沈沐一人,又未曾娶妻。因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沈妙兰很少去沈沐院子里走动。只偶尔听沈三夫人提起他,说说近日病情如何。猛然听见云莺提起他来,倒是颇为诧异。



  “大哥这些日子身子可好?”妙兰偏头将耳朵上的翠玉耳坠摘下来,放进了桌上镂空雕花三层紫檀木首饰盒内,漫不经心的问道。



  云莺脸上神情有些落寞,瘪嘴摇了摇头。“鸳鸯姐姐说,自打过了年就越发的不好了。”



  “怎么会?昨日给祖母请安的时候,不正巧遇见秦太医来回话,不是说大哥病情有所好转吗?”沈妙兰略显吃惊,看着云莺映在铜镜里的身影。



  云莺扶低了身子,贴在沈妙兰的耳朵边说。“那秦太医,有问题。”



  内宅中常见的腌渍手段,利用太医治反病。不用想也知道,这事情是谁做的。二房真是蛆了心肠。



  这宁远侯沈沐自小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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