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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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成双-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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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雎只觉得心下一痛,甩开了袖子,冷冷的道:“谁给你们胆子敢拦我的路?”
  单雎毕竟是在军里待过的,这两年在家里伴着温和的少爷,但终归还是掩饰不了骨子里杀伐血气。
  健妇们哪里见过这等场景,一时之间都被唬住了,呐呐的站着不动。
  不过还是有些人胆子粗,不知死活的抵了一句:“这女人生产乃是污秽之地,少爷您乃千金之躯,不宜踏入。奴等不过是遵守祖训,并无它意。”
  单雎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女子气息微弱,心里一阵绞痛,哪里还顾得上祖训规矩的,便一把推开那些人道:“这屋子里的人要是有半点差池,我定要你们陪葬!”
  言尽于此,那几人脸色苍白的退了下去,只盼着屋子里的人安然无恙,方可保证性命。
  单雎一进去,便趴在床边,紧紧的握着玉儿的手。
  触手是一片的冰凉,单雎一时有些慌了,便拉着站在一边忙着的大夫焦急的问:“她怎么样?到底怎么样?”
  被他拉着衣领的大夫擦了擦额角的汗,颤颤巍巍的道:“这……这……”
  “你给我好好说,再吞吞吐吐,我要你有何用。”单雎发狠道。
  那大夫显然被吓到了,便抖着嗓子道:“夫人……早……早产,出血过多,只怕……孩子还行,这大人只怕……凶多吉少。”
  单雎闻言,将那大夫一把推倒在地,狠狠的道:“你这庸医,既然救不活玉儿,那么要你的命又有何用!”说着便拔出了床头的青铜宝剑,一剑割去了那大夫的脖颈。
  这一片动作不过是眨眼之间,前一刻还狼狈的躺在地上的瑟瑟发抖的大夫,此刻便满身是血的倒在血泊着一动不动。
  一时之间,满室静寂,众人都惊骇的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单雎见状冷冷的道:“快去请城内最有名的大夫来!”说着便丢开了手中站着血渍的青铜剑,转过头握着玉儿的手,不住的搓着。
  众人这才又重新的忙碌起来,送热水的送热水,拿锦帛的拿锦帛,叫大夫的叫大夫,一时间房间里又满是走动的人。没有人敢望向躺在血泊之中的可怜大夫,惟恐自己就是下一个。
  “玉儿,玉儿,我在这里,你不用怕,一切都会好的,都会好的。”单雎柔柔的对着床榻之上的女子说道,他温柔的将女子脸颊的碎发抚向耳际。模样如此温和全然不似之前挥剑歃血的凶恶。
  女子似是感觉到了,只颤颤的张开了眼。她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不是幻觉,一时之间有些微怔,便试探的问道:“少爷?”
  连着称呼都是以往的,那时她不过是个女婢,能得到少爷的青睐,本是三生有幸。
  单雎微笑着轻轻的抚摸着女子的脸,他以自己的衣袖为锦帕,轻轻的擦拭着女子脖颈的汗液,柔柔的道:“玉儿,是我啊。”
  语气温柔,含情脉脉,若是撇去这满室的血腥,倒是十足的美景。
  似是被身子的疼痛惊着了,玉儿的脸显得有些狰狞,她勉强维持着微笑恭敬的道:“少爷,今夜乃是少爷的新婚之夜,玉儿却……实在是有愧少爷的疼惜。少爷此时去姐姐那里,为时不晚,少爷您还是过去吧。玉儿这里……尚且可以坚持着……”说完便又紧紧的咬着下唇,皓齿咬出的血越大的嫣红刺目。
  单雎闻言心里一酸,他的玉儿一直是这般达理明情,心心所想的都是他这个少爷。便是在今时,都还在想着他人。如此温良可人的女子,他单雎又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走呢。
  “玉儿,今夜我哪里都不去了,就在这里陪着你。你勿须多言,听我的便好。”
  女子本还想再说些什么,那稳婆却是又一个用力,疼的她惊呼一声。
  便听见稳婆高昂的声响:“出来了,出来了!”
  肚子很快的消了下去,稳婆喜得一把抓着一个满身血渍的幼小孩童,孩童全身皮肤紧皱,双眼紧紧的闭着,却是哭的响亮。
  单雎心下自然是有些欢喜的,便笑着想让玉儿看看。只是回头便瞧见女子慢慢的闭上了眼,没有半点的生气可言。
  他一时慌了,双手攀向女子的肩上,轻轻的摇着:“玉儿,我们的孩子,你看看啊!你看看啊……”只是床榻之上的女子已然是轻弩之末,所有的力气用尽了,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单雎心里一片仓惶,只觉得满脑子都是空白,心被什么狠狠的揪着,疼的连呼吸都是多余的。他颤颤的叫唤着玉儿,得到的却是毫无声息。
  “让开!这般被你摇着只怕没死也被你摇死!”一声轻斥将单雎从痛心之中硬扯了出来。
  他回身一看便瞧见才穿着中衣的奉公瑾,那人一如既往的冷面无情。
  整张脸面无表情,浓黑的眼睛,薄薄的唇紧紧的抿着,满脸的冰渣子,肩上还挎着医箱。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硬生生的从被窝里叫出来的。
  再看她身后倒是真有一个影卫。
  奉公瑾两年前还医治过单雎,算是将军府的常客。
  单雎自然是熟识的,那人的医术乃是这大晞王朝一等一的,此时他能到,那么玉儿定然是有救了。
  单雎欣喜的拉着奉公瑾到玉儿的床边,道:“御医,请您一定要救活玉儿!”
  奉公瑾皱了皱眉,挥开了单雎的手,便蹲在床边。他瞧着床上的女子面色苍白,模样憔悴,便闭了闭眼,探着女子的脉搏。
  轻轻的,微弱的跳动着。
  不一会儿,奉公瑾便吩咐道:“热水,擦身!”
  说着便打开了自己的医箱,箱子里皆是瓶瓶罐罐的药,还有一套银针。
  他取出一瓶白色的瓷瓶,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便塞入玉儿的嘴里,让玉儿服了下去。而后便拿出银针扎着玉儿几个周身大穴位,位置精准,出手奇快。也算是难得手法。
  此时稳婆抱过婴孩来,笑着道喜:“镇侯爷,是个男婴!”
  单雎颇有些感慨的接过那包裹在襁褓的孩子,孩子被清洗的感觉,不再是血糊糊的。新生儿皱巴巴的,脸都没有巴掌大,整张脸红红的,完全看不出什么。
  单雎一时之间有些百感交集,说欣慰有,说放松有,说担心有,一堆挤在一起,倒显得有些不知所从。
  孩子那么弱小,他抱在怀里,却担心自己的力气大了,弄疼他。
  他瞧着还躺在床上的那个脸上苍白的女子,女子双眼闭着,眉眼紧紧的皱在一些,看着倒是有些辛苦。
  单雎轻轻的将孩子交给站在一闭的稳婆,接着走到床边,看着玉儿发呆。
  奉公瑾此时收起了银针,将东西放好,便冲着单雎使了一个眼色。单雎有些诧异的跟了出去。
  两人走到门外,寻了一处僻静处,才停下脚步。
  那是一处亭子,乃是将军府的一处小地方,亭子里布置着石桌和石凳。
  单雎皱了皱眉,问道:“奉御医,今日之事多谢了。只是有什么事情麽?”
  奉公瑾依旧是面无表情,他将挎在肩上的医箱放在一边的石桌上,淡淡的道:“你的侍妾早产并非意外,我探到她是因麝香食入过多才早产。”
  单雎一震,手捏成拳,捏了好久才放开。
  “会否是误食?”
  奉公瑾抬头看了看单雎,面色无波的道:“孕者不可食麝香,这点每一个孕者都知道。”
  这句话已然是让单雎确定了,只见他深吸了口气,便朗声:“多谢相告,影卫,送奉大夫回去!”
  话音刚落,自高处便下来了一个身着黑衣的影卫,那影卫恭敬站在单雎身后。
  奉公瑾眉眼都没有挑,只是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好自为之,便挎着医箱而去。
  待两人走远后,单雎忽的狠狠的砸向石桌,霎时一个血印子印在了石桌上,那人的手流满了血,他却不顾,只是狠狠的道:“你欺玉儿一倍,等我查出来了,定要你十倍奉还!”
  说完便起步走远了。
  这亭子又归于静寂,那血印子在月色之下显得越发的诡异恐怖,似是有种引力想要吸进一切。
  

☆、兰芷

  第十八章
  次日清晨。
  王府昨日东厢新婚的喜庆被昨晚西厢血崩的□□给压了下来,满府的人陷入了惶惶自居的担忧之中。
  因为昨夜有消息说,玉夫人早产乃居心叵测之人所为,镇侯爷即便是这两年性子再好,昨日也杀红了眼,只怕是要彻查。
  西厢那边人心惶惶,东厢这边也保持着步调一致的惆怅。
  新来的服饰丫鬟兰芷心情忐忑的捧着一盆热水,步调戚戚的往东厢少夫人那边走去。
  她昨夜是知道的,自己的主子被冷落了。
  新婚之夜,新郎露了面就跑去那边了,只怕主子的心情不可谓不恼怒,而自己既有可能成为主子的出气筒。
  做下人的,这点自知还是知道的。
  兰芷站在门外头,颤颤的朝着里屋唤着:“主子,热水来了。”
  很快,门便被人轻轻的拉开了。
  兰芷捧着满盆的热水,低着头打量着对面的人。
  浅青色的裙摆直直的垂下脚下,一双淡色步履端端正正的出现在眼前。
  兰芷心下微颤,却也明白,于是豁出去般的扬起了脖子,再一次的道:“主子,热水来了。”
  待看清了对面那人的面貌时,兰芷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人的衣着打扮与自己无异,同样的也是一身的丫鬟服装,自己却看走了眼,错认为主子。
  兰芷瞧着对面那人面含冷霜的瞥了自己一眼,便歪着头冲着里屋轻轻的唤道:“小姐,时候不早了。”
  屋里的视线微暗,却依稀可以看清里面有一个人。
  那人身姿清瘦,却挺高。一袭浅紫色的襦裙,半披着发,神情漠然的看着门口。
  兰芷一时之间被那么极黑的眼眸定住了,那人的眼神极冷,面色如同一步之远的同道丫鬟一样,带着层层透不破的寒意。
  兰芷颤颤的张着嘴,将水盆举过头顶,闭了眼不发一句。
  “孟泽,接过来吧。”
  一声清冷的嗓音响起,手中的重量陡然一轻,木盆被人接过了。
  兰芷偷偷的睁着眼打量着,便瞧见那浅青色的丫鬟装的叫孟泽的女子轻巧的将水盆捧着放在梳妆镜边,冷面主子也无意的跟着,紧接着坐在椅上,随着那叫孟泽的丫鬟摆弄。
  孟泽的手极巧,不消一会儿一个娴静端庄的头饰便被梳洗出了。
  大晞王朝女子的头饰极其复杂,那人头上仅仅是插着一根碧色玉钗却抵得住她人满头的金银发饰,面容极美,美中透着一股子寒意,让人心中生畏。
  兰芷止住心中不曾停止的颤意,打量着冷面主子的表情,面色淡漠,眼底也似寒冰一块,丝毫不见任何的沮丧与不甘,眼下虽有淡淡的青黑,被叫孟泽的姑娘掩饰以脂粉,便掩去了。
  如此看来,倒真的看不清受没受昨夜的影响。
  兰芷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沉的思索之中。
  “唤作何名?”再回神时,耳边传来了一阵低低的问询之声,声音冰寒,透着一股不耐,自然是孟泽在问。
  兰芷眨了眨眼,看着眼前打扮好了的冷面主子和那么叫孟泽的傲慢丫鬟,不自主的往后退了退,行了个跪拜之礼道:“奴婢名唤兰芷,年方十三,原是在西厢那边当差,得知主子你要到时,便调遣过来了。”
  穆楠看着眼底姿色略显秀美的柔弱女子,微微皱眉,语气略带柔和:“起身吧,既然管家如此安排,那么便好好做吧。”
  兰芷轻轻的嗯了一声,柔柔的起身,站在一边,将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
  屋外静寂,初升的太阳红彤彤的,天边一片血红,发出的光也带着一股子凉意。
  穆楠揉了揉太阳穴,舒缓着昨日的疲劳。
  昨夜认床,一直到子时方才入睡,眼下的青黑便是这样带来的,倒也掩饰了一定程度上的弃妇该有的情态。
  往外走,便看见一块空地,空地中间乃是一处石桌石椅,洁净干爽,反而透着一股石子反射的光芒。
  再往远处看去,右侧是一处草丛,间或有些海棠芭蕉之类的植物,盛春之际,草丛渐起,葱绿色的嫩草舒缓着一时略显紧绷的心,芭蕉海棠也只有渐渐的生出翠绿的枝叶,不曾茂盛。
  这般情形反而给人一股盎然生机的讯息,不显的太过刻意,同样的不显得太过萧条。
  越过草丛便可以看见回廊的亭子,将军府的亭子显得有些别出心裁,四方端正之间又透着别样的婉转。
  那亭子本就是回廊的尽头,此刻想着倒觉得这东厢的位置颇有些隐僻。
  穆楠按耐着心底渐生的不安,举步往拿出亭子走去。
  她身后的两个人也顺从的跟了上去。
  三人站在亭子下看着东厢,颇有些鸟出一笼又入另一笼的错觉。
  穆楠坐在亭子的木质排椅上,闭了眼暗暗的调息着。
  外人看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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