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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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成双-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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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梓琰此刻倒是想看看,面前的女子到底是真的读懂了,还是说只是粗略的看了几遍而已。
  “第三卷所言皆是对胡作战之法,两军交战,以智取胜,并非全靠蛮力。且拿前溯洄之战,汉兵将领在知道胡人三十万大军压境时,使出了虚兵扰乱敌军阵营的方式,拖了十日之久,待援兵到了,一举拿下了……”
  单梓琰终于满意了,他笑着止去了穆楠的话:“你能知道这点已然是不错,不过这些皆是纸上谈兵,待到战场上可就不是根据前人战略就可以轻易知道敌人的虚实的,即便是得到了消息,也要明确的分辨出真假。不错那场战役,胡兵以三十万大军压境,乃是胡兵虚报,实际却不足十五万大军。”
  穆楠静静的听着,她知道单梓琰已经接受了,心底渐渐透着欢喜。
  略微一偏头,却瞧了了乳娘眸色深沉的看着自己,她一时有些心颤。那一眼像是一种无声的责怪,又像是无可奈何的谴责。
  她觉得心底一阵刺痛,只是顺着乳娘的视线下移,移到了沈青冰凉的躯体之上。那阵刺痛却是越发的猖獗,狠狠的霸占在穆楠的心底,只钻的她一阵强过一阵的疼痛。
  这样明显的悲伤自然是被单梓琰看的一清二楚,他不无感怀的看着穆楠缓缓的一步一步的朝着沈青走去。那步伐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苍凉和悲哀。
  沈青躺在地上的脸色已然毫无血色,连着嘴唇上之前稍稍带有的血色都褪的一干二净,只余下毫无生机的灰白落魄之感。
  那边被穆楠唤作“孟泽”巧扮男装的少女也深有所感,步履不稳的走到穆楠身边,轻轻的安慰着无声的穆楠。
  单梓琰忽然觉得自己有几分残忍,若不是当年的事情,那个躺在地上的女子或许现在是儿孙满堂。而不是像现在一般,毫无生机。
  只是这样的念头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的出现在单梓琰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思绪根本引不起单梓琰花费时间去伤春悲秋。
  满庭的人,也唯有他看起来显得镇定。
  于是他道:“影卫,着管家前来布置后事。”
  

☆、安慰

  
  箫昇又去江枫喝酒。
  时隔轰动一时的将军府大婚已经两日。
  京城的喜气也消散的差不多,与往日一样的显得无趣。
  箫昇自然会选择去江枫喝酒。
  坐在那位置良好的雅间,隔着空窗便可以瞧见京城已晚的夜色。
  静寂之中,透着一股子清冷凉薄的意味。
  箫昇看的心里阵阵冷笑,他一贯最讨厌的夜色的迷茫与凉意,却又极其喜欢在这个时候前来。
  酉时刚过,戌时将至,夜色也渐渐的被阵阵冷气覆盖着。
  你若是此时站在夜色之下,大抵还可以目睹到月色微凉的情形。
  但是箫昇却不喜欢,好像觉得对着月亮感慨,对他而言是件极其折磨的事情,问他缘由,却不得而知。
  似乎是自小便有的,不知道理由,也不需要理由。
  他举杯喝了半口酒馆老板娘所赠的桃花酿,酒味清醇,带着淡淡的花香。
  闭目浅浅回味,却找到了藏在心底的一丝半点触到。
  好像,某人曾经在此处喝过此酒。
  倏地睁眼,眼底清明,思绪也回笼而来。
  清晰的记忆在脑海里响起。
  他轻轻的将放在腰包里的钱袋掏出,颀长的手指往里头掏了掏,便掏出了一块青色的残碎发带。
  触手顺滑,质地极好,江淮所产的布匹。
  是那个叫做穆楠的人的。
  思绪到了此处,原本淡漠的心猛然有了一个较为明确的执着。
  好想去找找那人。
  这种想法一旦产生就牢牢的盘踞在箫昇的心里,他在不知不觉中停下了手里的杯盏,寻了路径,便找来了正处在丧期的穆府。
  箫昇站在穆府的前头,便瞧见了两盏枯白的灯笼高高的挂在穆府的门檐下。
  硕大的“奠”字醒目异常,煞白的光闪动着,照亮了府匾上挂着的白色绸缎,这样醒目的搭配让来人一阵一阵的心悸。
  箫昇一时的冲动顿时被这苍白的眼神冲散的只剩下关切。
  这府里的人去了,那么穆楠会怎样?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叫箫昇不在淡定了。
  他举步而来,拉着门上的大铁环,重重的敲击着,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人的心上。
  敲了足足半晌,才有人前来开门。
  箫昇看着开门的人一脸谨慎的将门小心的开了一个口子,整个人堵在那个口子上,不让人探索。
  他心里焦急,便对着那开门的人好生的解释道:“我乃穆少故友箫昇,得知府里出来这样的事情,前来吊唁,小哥可否通报一声?”
  他面容本就俊朗,言辞诚恳,语气间透着一股子藏不住的关切,让人难以生厌。
  那开门的伙计,皱了皱眉,犹豫片刻,才忸怩的推辞道:“萧少爷好意,小的会告知主子,只是夫人丧事,主子曾说独有她一人守孝发丧,其余人人一概敬谢门外。”
  说完,便低着头歉意的要将门关上。
  箫昇瞧见这样的,自然也就没维系好脾气的假相。
  他心里本就焦急,这时哪里听的进去,只一手推开,便将门给推开了一道不大不小的缝,他灵活的一挤便挤了进去。
  那伙计瞧箫昇这样,心里一恼,脱口而出:“你这人怎么这样?主子都说了不让进,你怎的就如此无礼?”
  那伙计年数本就不大,再加上穆府的人虽算不上礼仪之人,但在乳娘和沈青的教导之下,也算得上是知礼晓情,这伙计自然也就不会骂人,颠来倒去也就这么几个字。
  箫昇瞧着那伙计急得面红耳赤的样子,便开口打断道:“箫昇本无意如此,只是心里焦急担忧,才出此下策,小哥何不予我方便,他日萧某定会告罪。只是事情紧急,今夜萧某一定要见到你家主子安稳无恙,方可放心。”
  那伙计被箫昇一派严肃之词听得吓白了脸,后又想起自夫人去了之后,自家小姐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之后,便一直跪在棺木之前,不眠不休,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他抬着头,细细的打量了箫昇,箫昇本身俊秀,此时也是一脸关切急迫的模样。
  那伙计一瞧,便觉得此时放他进去也不失为一条好的计谋,指不定眼前这焦急万分的人真能劝住小姐。
  索性便放箫昇一人进去,于是他放软了态度道:“那好吧,你跟着我来就是。”
  说完,便将门关的严实,带着箫昇穿过回廊,来到正厅。
  穆府的佣人其实并不多,到了晚上的时候就更少了。
  一路走来,甚至都没怎么见到几个人。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箫昇将穆楠今日的状况从那小伙计的口里套的一清二楚,越听越发的焦急。
  很快的,两人到了正厅。
  正厅里,白色的花团锦簇着一个巨大的“奠”字,蒙上白布的棺木稳稳的停在堂室的中间。
  一个人穿着白色的孝衣,那孝衣显得有些空荡,罩在那人身上有几分空余,越发的将那人显得消瘦。
  另一个只是缠着白色腰带的浅色衣袍的仆人,恭敬的站在那人身旁。
  那仆人自是注意到箫昇等人的到来,他直直的盯着过来的两人。
  伙计在那人的目视之下,颤颤的交代了事情的经过,便呐呐的站着不动。
  箫昇却是一直都看着那人,许久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此人便是那日坐在穆楠身边喝酒的另外一个人——孟泽。
  孟泽自然是第一眼便看出了来人是箫昇,她心里因为穆楠对他的态度而对箫昇有一种极其厌烦的心里。
  不过,在今日的状况下没有表现出来,碍于礼仪,她挥退了开门的那位伙计。
  一双冷眸直直的射向箫昇,问的丝毫不客气:“箫大人,这么晚来穆府做什么?”
  箫昇冷眼看着孟泽突如其来的敌意,他性子算不上温和,便是处于恼怒中也叫人看不出,只是语气偏冷了几分的道:“萧某之事,关你一介下人何干?”
  话音才落,处于沉重而又悲伤思绪的穆楠忽的转过了身来。
  那声音是穆楠最为熟悉的人所发出的,虽然话语极度的冷漠不耐,但是音质却像烙印一般印在穆楠心底,不去分毫。
  箫昇满心的欢喜却在一个转身就碎成满地的渣子。
  箫昇明眼看着穆楠回首的那一霎那,原本极亮的眸子瞬间暗沉了下去,顿时愈发的恼怒。
  他竟然又将自己认错了。
  光是听着声音就认错了。
  本又的关切渐渐的变质,成就了淡淡的郁闷之气,积在眉目之间,凸显几分戾气。
  原本满腔的关切突地大了个转,变成了几分的赌气。
  “穆公子可是不愿萧某前来?”
  穆楠低了头,敛去了心底的惜翼,答的有气无力:“……子清……能前来为我母亲吊唁……穆楠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这样想……”
  “穆夫人……去了?”一声诧异,半两愧疚纠缠在心头,只绞的箫昇阵阵心愧。
  他看着穆楠面色苍白,顿时怜由心生,莫名的多出了几分同情和莫逆的感觉。
  “萧某不知……”他笔挺的站在棺木后中方,眼神凝重,便是跪地叩了三个头,以示敬意。
  叩首完了后,拍了拍穆楠的肩,手下是极其消瘦的骨,搁在手里都觉得有几分凝滞的厚重感,他心里涩涩的,却只好安慰道:“夫人去了,未尝不是解脱。逝者已去,生者还生。”
  话说了之后,再看穆楠,她还是没动。
  他不由的有几分担忧,于是接着道:“穆兄这又是何苦,你就是跪上一辈子,夫人还是回不来。”
  “你懂什么,只会拿些无关痛痒的废话敷衍我。”穆楠倏地抬头,眸色深沉,今日来的悲戚突然找到了出口,像是泄洪的水,直冲了出来,她拿手戳着自己的胸腔,一字一顿的接着说,“这些我都知道,只是若不跪着,这里就会难受,她生着的时候,我未曾宽待,死了连跪都不许麽?”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箫昇再说就显得自己不对了。
  他只好退一步:“那你总得吃些吧,仆人说这些天你米水都未曾进。”
  穆楠闷闷的答:“吃不下去,难受。”
  箫昇何时见过穆楠这般柔和的性子,他转首轻轻的跟孟泽道:“去膳房取些粥食,你家主子长久空腹,其余的吃不得。”
  孟泽瞅了瞅颔首不语的穆楠,念及她的身体,便不计前嫌的按了箫昇的吩咐前往膳食。
  顿时,只剩下穆楠和箫昇两个人。
  箫昇待孟泽走了之后,便跟着穆楠跪在她的旁边,一手去过穆楠手里的纸钱便往跟前的火盆里投,火光顿时光亮,照的两人脸上光亮影影绰绰,越发透着几分光怪稀奇。
  箫昇默默的烧着纸钱,便察觉到肩上的多了重量,那重量缓缓加重,而后停止不变。
  他察觉到,原是穆楠在不知不觉中靠了过来。
  转首一看,便瞧见一头乌黑色的发丝,借着堂室里明灭可见的光可以看见一个明显的发旋端端正正的落在头的中间。鼻翼之间还可以嗅到发丝的清香花草的味道,淡淡的充斥着,教人心猿意马。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触碰,停在穆楠脑上,却又动不下去了。
  箫昇怔了怔,方才收回脑子里莫名的情绪,心疼一阵一阵,敲得心发慌。
  “不要出声,不要动……”下方,穆楠的声音带着一丝的脆弱,“箫昇……我好想你……”
  最后一句话,低不可闻,带着浓浓的眷恋与情谊,却叫箫昇听见了。
  之前残留的绮丽幻想顿时碎成了渣,箫昇迅速的收回了拿出去的手,掩在衣袖之下,捏的指节轻响,尚且由不自知。
  箫昇气的怒意四起,连一贯假意保持的温和都消散的一干二净,眉间的戾气吓人。
  若是靠在箫昇肩上的穆楠起身的话,定然是会看见不一样的箫昇。
  只是她贪恋着从熟悉的箫昇身上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坚强,即便此时此刻靠着的人不是那人,她也愿意假装一会儿。
  而恰恰是这虚假的亲昵,让箫昇泛着一股又一股的怒火。
  两人如此都被自己极浓厚的情绪纠缠,全然完了察觉此刻姿势的暧昧。
  孟泽手里拿着食盒,直直的盯着那处紧紧相依的两人,眉间寒意陡然剧增,她手劲一个大力,便将端着食盒的架子捏成了两半。
  顿时落了满地的狼藉残液。
  孟泽直愣愣的看了看衣袂上的泛起的粥液,冷冷一笑,一脚将满地的残损踩了个稀巴烂,转身又折了回去。
  再回来时,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捧了碗新鲜的粥,面色坦然的跨过那地上的狼藉,往正厅走去。
  

☆、旧友

  
  第二十三章
  沈青的丧事,静悄悄的。
  穆楠将所有前来吊唁的人都拦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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