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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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成双-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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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瞧着正主儿昏暗的房间,一时松懈,靠在树桠上浅眠。
  忽的,有所感召似得大睁着眼,双眸清醒如斯,直直的看了看那屋里没有情况,疑惑的呢喃着:“嘶,难道最近感觉有些不灵了?”复有摇了摇头,吸吸鼻子,嘲笑,“该是多想了,这大半夜的,谁敢闯这里!唔,这槐树的味道不错,还是香的!”
  再次确认了东主房里没有动静,才靠在枝桠上,头蹭了蹭粗壮的树干,睡得踏实。
  不一会儿,传出一阵细细的沉稳的呼吸声。
  此时,一身白衣的人正站在那槐树的上方,衣袂飘飘,那人发色银白,在夜色月光下,晕出淡淡的清莹,宛若仙人。
  他俯首看了看身下倚在枝桠上精瘦黑色的影子,嘴角轻笑,心道:我亲手调制的安神香岂是废物,定叫你睡的天昏地暗!
  他傲然的飞身站在墙上,挑眉看了看将军府的府邸布置,感慨:“这居所倒是那时一般无二,看来这单梓琰还是个念旧之人。唉,对了,我徒弟在哪?”
  话音未落,便飞身而下,直往那正房摸去。
  穆楠此时正躺在床榻上睡得睡,拜将军大人所赐,一下午的陪练把姑娘折腾难受。回来躺在床上就睡了。
  孟泽瞅着自己主子一副被□□的不成样子,手指头被染了血,顿时一跃而起,吓得在一旁照顾的兰芷心惊胆战。
  她废了好半天的口水,死命的扒在孟泽身上,才消了孟泽的怒气。
  把人服侍好了,孟泽刚去了下人房睡,奉正就摸了过来。
  奉正嗅着房间里熟悉的冷香,就知道自己摸对了地方。
  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卧室,便瞧见床榻上踏着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奉正取出怀里藏得夜明珠,珠子在夜里散发着明晃晃的光,照的清前方。
  床榻上躺着的人双眸微微闭着,纤细而长的睫毛在眼下印出一道澹澹的阴影,清丽面若荡着一层荧光,越发显得人秀气逼人。
  奉正瞧着穆楠面色苍白,心里一酸,语气都夹杂着谩骂与气恼:“这才几日没见,就清瘦成这个样子了,将军府的人都是怎么照顾人的。”
  声音低沉,响在夜里,嘶若鬼魅,再加上他一袭白衣,银发清扬,举着明珠,脸上一层层幽暗的光,乍一看当真是吓死个人。
  穆楠昏睡中,还是有一点的警惕性,耳际听见这不缓不急的低沉声,一眨眼就瞧见奉正这个模样。
  顿时心跳如雷,惊恐万分。
  越是惊慌,就越发冷静。
  她翻身而起,借着床榻上的纱幔挡着奉正的视线,午时单梓琰送的匕首就到了用处。
  匕首抵在奉正的脖颈处,奉正嘎嘣一声,掉了珠子,气急:“这就是你送给为师的见面礼?”
  穆楠一听,愣了:“师傅?”
  她抬手染了房间里的火,火光照亮满室的黑暗,转身便瞧见奉正气的鼻子都歪了。
  “几日不见,嫁做人妇也不说一声,还一见面就动刀动枪的,你是越发的猖狂啊。”奉正冷哼,身子一歪,坐在椅子上,抱臂。
  穆楠汗颜,知道自己这个师傅性格乖张,你越是好好说话,他越是气你。
  索性不说了,爬到床上,睁着眼睛,不说话。
  奉正瞧着穆楠坐在床里头,话都不说,反而不闹。一手抱着凉了的茶,对着茶嘴就喝了下去,几口把茶都喝完了,皱眉嫌弃道:“这茶是凉的不说,也不好喝。”
  穆楠无语,但到底是自家卧室的茶,可不能任人嫌弃,随道:“不好喝,你不也喝完了?”
  奉正语塞,瞧着自己徒弟冷若冰霜的样子,有气也变没气了:“……我渴了……”
  穆楠无言,知道奉正没事是觉得不会来京都的,遂问道“你来这里干嘛?”
  奉正撇去了无所谓的样子,样子严肃的厉害:“单梓琰不简单,若是被他查到你会武艺,定会惹他怀疑的。”
  “已经知道了!”
  “什么?”
  奉正拍桌而起,一双灰褐色的眼满是惊异,急得在地上转悠,一面转还一面嘀咕:“怎么办……那将军性子多疑,要是知道你刻意隐瞒不是把你给抽死噢。……”
  转了几圈,一抬眼见穆楠还好端端的,不由问道:“那他没有打你?”
  穆楠沉思了会,选了个委婉的说法:“师傅,我要入军营,便向将军坦言了!”
  奉正一听,震怒:“你找死啊?还军营,你是个女人,去劳什子军营,不要命?”
  穆楠心里后悔一闪,扶额,觉得自己不该告诉的:“你明明清楚,非军营不可。”
  奉正闻言微怔,自嘲道:“是了,在靖山时,你就一直在翻阅军书,我当时只道你不过是兴趣所致。现在才发觉,你早有所谋。”
  穆楠见奉正灰心的样子,心里愧疚,道歉道:“抱歉,让您费心了。”
  奉正不死心,继续劝道:“不一定,非要选择军……”
  “嗬,那师傅说我改选择什么?”穆楠打断道,她从床上起身,赤着脚走到窗台,一袭里衣在夜色下泛着冷光,衬得人影子都带着寒意。
  奉正猛然想起初见时,她也是一袭白色里衣,一双墨色的眸像是夜色里暗沉的夜空,让人看不懂辨不清。当时只道是碰巧,现今想想,何尝不是错误。
  “这大晞王朝山河秀丽,万里无疆,却没有一处是我的容身之所。”穆楠转身,低低的笑了。她容貌本就秀丽,似漫天白血,万里冰川中盛开的白梅,冷香袭人,一笑之间,像是有一股风雪扑面而来。
  奉正冷的发抖,却不以为意:“是你自己不愿意罢了,你若是想要,靖山也可以。”
  穆楠一听,笑得越发癫狂,眼角噙着泪,满头的黑近幽蓝的发丝随着她的身子一抖一抖,像是清水里幽蓝的水草,蛊惑人心。
  “靖山?那是你们的,与我何干。”笑够了,人也孱弱多了,她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双眼无神,戚戚的道,“你可知,我每夜每夜都被同一个梦惊醒,梦里尚且还环抱着自己的爱人,一醒来却发现什么都没有,那种空虚,渗入四肢百骸!没有箫昇,什么都没有,只有我一个人。每日睁开眼。看着你们我就在想,这是不是一个梦,梦醒了就可以回到箫昇身边了,我们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躺在一张床上。他喜欢听歌,我可以唱给他听。就我们两个人,一起生活,一起到老。可是……这个梦太长了,长的我受不了了。七年,多久的日子,我怕我会渐渐的忘了他的样子,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的喜好,他的一切……我怕……我怕,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日子过得□□稳了,梦却渐渐的少了,梦见他的日子越来越少,若不是箫昇出现,我只怕真的会遗忘他。师傅,我想,要是在生死线上,我是不是就可以时刻的梦见他?”
  奉正听得迷糊,这话里颠倒着,如此痛楚,穆楠不说,他竟是什么也发觉不了。
  他瞧着还蹲在地上戚戚落泪的女子,单薄的身影,无助的悲凉。
  心下一紧,把人抱在怀里了才发觉,原来以为没有心的自己,也会感觉到悲哀。
  手指慢慢的搭在穆楠的肩上,感觉到穆楠肢体上都是寒意,他心里一紧,柔声宽慰道:“别伤心,你要去军营,便去吧,我不拦你,不拦了。”
  有时候,也许吃了苦,流点血,方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深爱着,才知道原来在生死的尽头,想的最多的就是最为牵挂的。
  身下的人怕自己会忘了一声挚爱,便寻找如此极端的方式来铭记,他自己尚且还过不了情字一关,又如何来阻止他的徒弟。
  而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那么最后得不到,也不阻拦。
  奉正觉得怀里的人渐渐的累了,衣襟上的湿意刺骨,他点了点穆楠的穴道,抱着她,放在床上。
  女子拧着眉,清秀的脸色满是纵横未干的泪痕,他心里一软,抬手擦拭着。
  一声在灵魂深处的轻柔呢喃渐渐的响起:“箫昇……箫昇……”
  奉正一听,顿了顿手,看着穆楠眉眼紧蹙,却并不十分的痛苦,知道她乐在其中,不由讪笑:“你甘之如饴,我又何必强作坏人呢。”
  奉正仔细的看了看穆楠,语气无奈:“空了说你命途多舛,我本是不信的,今日发现,不信不行了。你性子倔强,又执意去军营,只怕还有些苦头吃。只是,便是再难,我能帮你的,定会帮你。谁叫我们是师徒,更是为情所困的人呢。”
  他掖了掖被角,见穆楠睡得深沉,便拾了夜明珠放在床榻上,飞身而出。
  越过围墙时,瞧见槐树杈上的影卫睡得糊涂,身子挂在枝桠上,险些掉下来。他心里被就被今夜的事烦恼,又见那影卫睡得肆意,随即越过时撒了一把粉末,走了。
  那影卫无本是睡得深沉,忽的身子极痒,无意识的便抓挠,只把张净白清秀的脸抓得满是血痕,人却是没有醒。
  无辜的影卫第二天,因着这满身的血痕受到了众影卫的嘲笑,自然这算是后话了。
  话说,奉正离了将军府便往东行。
  到了一处宅子停下了。
  那宅子比不上将军府的伟岸,但也算的是颇具风格。
  他看了看石灰石的瓦石,心里酸涩不已,但挨不住满心的挂念。
  便轻手轻脚的翻墙,一路走到熟悉的屋子前,瞧着灯火熄了,方才放心的蹑手蹑脚的进去。
  室内的布置和从前一样,只是桌椅全换成了红木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令奉正魂牵梦萦的男人。
  男人肤色苍白,睡觉时眉梢都拧着,薄唇轻抿,眉目之间倒是有几分像极了奉正。
  奉正苦笑的看着睡得沉的奉公瑾,那人一如既往冷淡,连睡着时都不曾和颜悦色过。
  他小心的想要伸出手摸摸,奉公瑾嘴角轻动,惊得奉正一跃趴在房梁之上。
  仔细看,那人又没了动静,之上清浅的呼吸着。
  奉正落地,不放心的施了一把安神香。香气清淡宜人,奉公瑾松开了眉,睡得安稳。
  见状,奉正这才放心。
  他拿了张木椅,坐在床边,细细的观摩着。
  “十几年未见,你的样子却像是没有变老过。”奉正歪着头,下巴搁在床榻上,仔细的看着那人。
  那人无意识的往里头翻了个身,便又没了动静。
  奉正苦笑:“你就是睡着了,也不愿意见我吗。”他见奉公瑾抖了抖身子,以为他冷,随即将被子压紧,语气亲昵,心思百转千回,“哥哥,我想你了。”
  被子猛地动了,原本熟睡的人倏地翻身坐起。
  奉正吓了一跳,连着木椅往后一退,踉踉跄跄,往后一爬。手腕却被人捏着,那人手劲奇大,捏的生疼。
  奉正翻身,就看见那张咬牙切齿的脸。
  他心里一突,知道那人气急,却也不怕,只是呆呆愣愣的趴在地上,仰着脖子看着那人。
  他看到那张脸极度扭曲,传来磨牙吮血的冷哼声,“你倒是跟以前一样跑啊!”
  奉正心里凄惨,莫名的想起了儿时逗玩的蛐蛐,他喜欢绑在一条绳子在蛐蛐的腿上,跑了以后抓回来就是一顿折腾,只折腾的那蛐蛐生死不能。
  心想,莫不是自己的报应来了
  

☆、因果

  更夫又敲了一边的锣鼓,昭示着已经三更天。
  奉府的主卧却是灯火通明。
  奉公瑾将奉正绑了个结实,几道蛇腰粗大的绳子紧紧的缠在了奉正的腰身手臂之上,绑的他皮肉生疼,也不松绑。
  奉正动了动脖子,瞧着胸腔纵横交错的粗绳子,心里一阵恐慌。
  这才多久没见,怎的人就变得这么残暴了?
  他心里戚戚,看着坐在跟前的那个人。那人只穿了件里衣,衣襟敞开着,露出片白色的胸膛,眼珠子直直的瞪着,满脸恶意昭昭。
  “哥哥,放了我吧。”奉正示弱的说着。
  奉公瑾冷哼了声,墨色的眼珠色射出一道冷光:“放了你?放了你,我还怎么把你找回来?”
  “找回来做什么,你不是恨不得我死吗,连见到我都觉得恶心?”奉正自嘲,心里想起那日一幕,面色就白了几分。
  不是避我如猛虎吗?不是说永不相见吗?不是说我自甘堕落吗?怎么今晚却如此坦然,难道不知道,给我希望我就会死缠着你不放吗?
  奉正凄然一笑,灰褐色的眼里看不出是悲凉还是惜翼,又或者早就在十三年前就心如死灰,而今再见却又死灰复燃。到底是自己贱呐,贱的连自己的亲兄长都觊觎。
  “我……我没有。”奉公瑾面色尴尬。
  奉正轻笑:“你没有,但是你能接受身边有一个对自己有着不该有念头的人吗?更何况,还是一个男人?”
  奉公瑾面色白,不甘的问:“我们做兄弟不行吗?”
  奉正痛苦道:“做不成,我尝试了几百遍都做不成。”,他眼神酸涩狠厉,闭眼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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