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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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成双-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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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他的手快要搭上奉正的肩,却被奉正挥手挡了过去,转身的奉正,面无表情,灰褐色的眼像是蒙了数层迷雾般。
  “哥哥,我若是将嫂嫂杀了,你也会杀了我吧。”他轻声的说着,在瞥见奉公瑾因震惊而大张的眼时,自嘲道,“呵,果然如此。”
  奉公瑾一愣,便又听见他道:“那晚我夜探时,你是醒着的吧。”奉正的视线一直盯在他的手上,他微微的低着头,手里的夜明珠发着幽幽的冷光,他面上一红,顿时觉得这珠子是丢也不是拿也不是。
  “我叫你娶亲,你便真的就娶亲吗?你一直知道我对你素来说一不二,所以便一直在等着我说出那句话,好让你安安稳稳的成亲,好让嫂嫂不受我的残害,对吗?好,我成全你,今生今世永不扰你清静!”句句泣血,字字诛心。
  “你这是何意?”奉公瑾怒极反笑,他眯着眼,不住的抖着,分明是气急的样子。
  奉正却连看也不看,似是只要一看便会放弃好不容易下定好的决心,他放开了那因惊吓过度还在战栗的女子,抑制了满腹的杀意和恨意,还他嫂嫂一个安稳。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吗?”
  奉正脊背一震,想也不想的反驳:“不是,哥哥不是……”
  “不是什么?在你心里有当我是你哥哥吗?我费尽心机做尽一切为了不就是让我们有一个容身之所吗?”
  奉正苦笑,于奉公瑾他是有愧的,但却绝不会后悔。
  他可以承受所有人的质疑指责,但却不能看到他哥哥失望。
  当年及冠之礼时,面对这世人的鄙夷辱骂他都可以承受,但是却承受不起来自于他哥哥的一丝一毫的厌恶,更承受不起哥哥因他而备受世人唾骂。
  所以,他选择避世,走的远远的,不再出现在奉公瑾的面前,更不会出现在京都人的面前。
  似乎只要没有了他的存在,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好起来,他哥哥不在防备他,依然是京都的御医大夫,备受世人爱戴。
  然而事实,也正在往那个方向发展。
  无论身在何处何时,他眺望的方向一直都是他哥哥在的地方。
  可是即便是夜里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时,他始终压抑着内心深处的疯狂,始终不敢踏入京都奉府半步。
  直到世人渐渐的淡忘了,那个念头终究冲破肺腑,叫嚣着解放,叫嚣着渴望。
  十三年的时间,足以使幼儿长大成人,足以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成熟稳重。
  心性在悄然的变化着,他眼里不再是满满的阴鸷,不再因为发色异样而害怕着。
  他开始喝酒,不论是什么样的酒,只要是尝上一点就会醉上好久。
  他开始连遮掩都不遮掩就出门,旁人会指着他的发色而叫嚷而惊恐而争先恐后的驱赶,而他却不甚在意。
  他开始使用人体做药人,每当难受时就找一个人素不相识的人,炼制□□,每每看着那药人挣扎痛苦时他才会觉得好受些,可是十三年年好受的时间却是越来越短。
  他渐渐感到乏味,常常在一个地方随意的找一个屋檐,提上一坛酒,看着京都的方向,边喝边看,直到第二日天色大亮。
  每每踏过京都的土地时,都要压抑好久,才打消了去奉府找哥哥的念头。
  在路过一些旧时的老街道时,市井的人们,偶尔会提到他的哥哥,说奉御医人好医德好,救过北街头的老王,西街尾的徐婆,都不收诊金,只是多年来都是一个人。
  头一次听见时,他隔了四条街的屋檐上,头一次没有喝酒就那样整整的看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清晨,便离开京城。
  如此压抑着,直到听到穆楠成亲的消息。
  那时,他在磨山和青山居士下棋,听到消息时怔了片刻。
  那日晚上,便启程前往京都。
  磨山与京城相隔是近六百里,他生生的将路程缩成了两天,到了京都时整个人恨不得连气都喘不上,一是累的,二便是想的。
  离京都越近,便也越想念,可是越是想念,却越是不敢再见。
  如此折磨的生不如死,他却依旧觉得满足,仿若只要是和哥哥在同一片天下呼吸着同一片空气他就觉得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就会得到一丝丝的慰藉。
  可是如今,他忽的发觉自己也许错了。
  他可以容忍所有的难堪和不和,却决计容忍不了他哥哥哪怕是一点痛苦和难过。
  眼前的青年,和十三年那个温润祥和的人不一样了,哥哥如此痛苦的声诉着他过于沉重的感情给他带来的折磨。
  哥哥在崩溃,声嘶力竭的只是想要挽回着属于兄弟之间正常的天经地义的情感。
  如此卑微,而又可怜的乞求着。
  奉正真想拉着哥哥的手,看着他说,好,我们做回兄弟。
  可是,他发现他做不到。
  嘴角可以轻易的弯出一个叫做笑的弧度,然而声音却消失了,他听见胸腔里的心在一滴一滴的滴着血,滴滴……滴滴……像是秋日里的秋雨一样冰凉萧索。
  哥哥还在哑着嗓子说着话,他听不太清,只模模糊糊的听见了“兄弟”两个字,余下的便只剩下了嗡嗡的响声。
  哥哥的面容几近狰狞,曾经的温文如玉被什么撕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了尽数是狰狞而惨烈的面相。唇角开阖着,然而眼睛里却尽是些狂热、执着以及深深的痛苦。
  如此清晰而沉重的痛苦,他怎能视而不见,怎能……为一己之私而弃之不顾呢。
  “好,我们做回兄弟……”五指攥着,陷入肉里,血水沿着皮肉滑落,他听见心里不再滴着血,反而空了,四周的声音渐渐回来了,鸟啼、虫鸣、青年的喘息声以及身后女人脆弱而悲凉的哭泣声,“你娶你的妻……生出健康的孩子……为奉家传宗接代……我会安稳的做你的弟弟,做你孩子的叔叔……”
  原来,我还可以为你做到这些,他自嘲的想着,然而心里却没有了任何的悸动和难过。
  爱一个人爱得骨子里,便真的可以放弃所有的执着,只为看着他得偿所愿的老去。
  那么这样,哥哥你是否还满意呢?
  奉公瑾目眦尽裂,他抖着手臂指着奉正,却不再说话。
  眼睛的狂热散去之后,依稀还是清朗俊逸的面容,只是苦了些罢了。
  青年的心,却深深的颤抖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怒意。
  越是亲近之人,带来的怒意便越大,然而他越是生气,面上却丝毫不显示一分一毫。
  这些奉正自然是不清楚的,因为奉公瑾从未生过他的气,他尚且以为,他的哥哥这是同意了他的话。
  正暗自神伤着,却没有看见他哥哥眸色里越发明显的狂热和执拗。
  一身红色喜服的青年,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医者,却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将一个比他强上数倍的壮年男子推倒在大厅的太师椅上。
  椅子是红木的,结实而坚固。
  奉正尚在神游,一个不留神便被奉公瑾提着衣领推倒在椅子上。
  他仰着头看着弯着身居高临下的哥哥,哥哥面容狰狞而又邪恶,他这才发觉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张口语言,头顶上的青年勾唇冷笑,奉正脊背一寒,便听见哥哥道:“做回兄弟?你不是一直说不可能吗?怎么今日便说的如此轻巧?”
  手肘撞上椅靠,正一阵一阵的疼着,奉正面色惨白,却梗着脖子苦笑道:“哥哥所愿,我便是再难做,也要成全。”
  “哼,说的冠冕堂皇,当年及冠时怎么就敢当着众人的面就口出狂言?”
  奉正苦笑:“哥哥不是一直要做回兄弟吗?那晚不是哥哥拿着药说要做回亲兄弟的吗?我此时不过是应哥哥之愿罢了。”
  青年不说话,只是勾起了一道诡异的笑意,他看着奉正幽幽道:“亲兄弟?你觉得我们还回得去吗?”
  你觉得在你对我生出那样的心思之后,我们还回得去吗?
  你觉得,你勾起了我对你不该有的念头之后,还可以抽身离去吗?
  “十三年前,你可以逃走,但是今日你总有万般能耐,也插翅难飞!”青年压在奉正的身前,面色一派严肃,右手一阵摸索着掏出了一颗翠色的药丸,他似笑非笑,带着十足的笃定将药塞进嘴里。
  奉正心里一跳,作势要取,可是被奉公瑾灵活的挡开了,他不敢动手,急得火冒三丈,语气却柔和:“你吃的什么?快吐出来!”
  奉公瑾只笑,却弯下身来,双手攀上奉正的肩,整个人都伏在他身上。
  此刻倒有几分旖旎暧昧,奉正面色微红,却带着恼意,别过脸:“你做什么?”
  奉公瑾只笑,摆正了奉正的脸,低下去便吻上了他的嘴,唇齿相贴,动作生涩的启开了奉正的嘴。
  他感觉到柔滑而湿热的舌头探了进来,舌头将那颗药丸挤入了奉正的嘴里,嘴里一直苦意。
  本来升腾起的狂喜顿时像是堕入了冰窟窿,奉正全身发寒,他看着眼前的人生涩的挑逗着,心里却没有半分的欢喜。
  你就那般绝情吗?他以为奉公瑾又拿出了上一次的药丸。
  奉公瑾吻了会儿,才停下来,面上攀上一层浅浅的薄红,使得整个人也多了份生气。
  “你们……”站在一边的女子惊恐的看着两人如此胡作非为。
  奉公瑾眉头紧皱,在外人面前一贯的冷硬和薄情。
  他从奉正的身上下来,慢慢的走到女子的跟前:“我们如何?”
  女子抖着头,指着奉公瑾,颤颤的道:“你们是兄弟!”
  “哼!”奉公瑾冷哼一声,“便是兄弟又如何?”
  “兄弟之间,怎能有如此惊世骇俗之举。你们……你们乱伦!”她惊得浑身发抖。
  “说完了?”奉公瑾冷眼问道,女子愣愣的说不出话来,他又道,“说完了就闭嘴吧,管家把领她出去!”
  女子还傻傻的看着,直到那老管家应声前来,将她整个人都撤了出去。
  奉公瑾这才满意,回头却瞧见那椅子上早就没有人了,他四处查看,却看见奉正正靠在角落里的木头柱子上。
  他缓缓的走近了,不满道:“我叫她走,又没叫你走!”
  奉正此刻哪里听得进去,他感觉浑身燥热难耐,叫嚣着发泄。
  这种反应,分明是那颗药丸的作用,喘着气,他仰着头问:“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奉正皱着眉,看着奉正难受的样子有些心疼,他抬手擦去了奉正额上的汗,道:“怎么的发作的这么快。”
  头上的手带着凉意,贴上来是一阵舒服,奉正口干舌燥,看着奉公瑾想的便是如何压倒。
  到了这个时候,在不知道那药是什么,那么他就愧为数年的医者。
  “你喂我的是□□?”
  奉正难得的笑了笑,道:“不然呢?”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你以为我傻吗?”
  “那就是你接受我了吗?”
  “……”
  那么就当是默认吧,奉正笑了,他一手将半蹲着的人拉进怀里,压倒在地,手指如愿以偿的探进了那人的衣领里。
  逞强的某人,面无表情,可是耳根却泛出些红色……
作者有话要说:  纵使有千般求不得,也始终如一。

☆、大雪

  十月十七,北疆战士迎来了第一个早冬。
  下了整整三日的大雪,使得整个营地都是一片雪白,唯独天空是灰蒙蒙的。
  营帐里,众位将领聚集着,众人围着火炭,明亮的火光雀跃着,照亮了不同面孔上如出一辙的忧虑。
  提早而来的瑞雪,不仅是兆着丰年,更是昭着战事。
  北蛮夷族,以畜养牛羊为生计,倘若是雪量过大,那么牲畜所需的植草被积雪所盖,牲畜受饿而死,接来下死的便是人了。
  而今,北疆九月便迎来大雪,持续三日不曾停歇,积雪三尺之厚,探子报来边境动荡不安。
  这场战役,迟早是要打响的。
  只是不知,是何时罢了。
  军师公输已经三个晚上没有合眼,从大雪降临之时便开始沉默了。
  今晨,他趁着寒风,冒着风雪来到穆楠的帐里,两人和那个叫孟泽的副将在营帐里待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出来。
  出来之后的军师,开始前往每一个营帐,几个前锋队的将领连带着监军大人都被一起叫到少将军的营帐里商讨。
  于是,便又众人集聚的一幕。
  官衔较低的小将领,揣测不出上位者的意思,却有着极好的察言观色的能力,他看着少将军的脸色不好,就连一贯“刻薄”犀利的军师也沉默不语,便知道事情不容乐观,一同沉默着。
  然而这缄默,终究还是需要被打破的。
  军师公输拾起一块炭,仍进炭火里,明亮的火光驱不散他眼底的阴霾,他看着在场的每一位将领:“大家在这北疆待了多少年?”
  众位皆是面面相觑,猜不透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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