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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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成双-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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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传入到将军府的那封信笺时,一路淡漠的穆楠终于皱了皱眉。
  她没有想到莫达竟会如此高调的在京都□□馆里与她见面,为的也是那个在夜袭时就消失了的军师公输。
  公输,那个性情耿直爱憎分明的书生,究竟是不是内奸?
  这个问题已经苦恼穆楠多日了,回京时她甚至连疑虑都不曾跟单梓琰说,没有证据的怀疑那位将军大人是肯定不会相信的,再者说她其实内心深处也不愿意相信公输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内奸。
  此番应邀前来,为的便是那个答案。
  穆楠定了定神,宽袖中单梓琰给他的匕首隐隐发烫,她与孟泽对视了一眼,还是选择走了进去。
  听从楼下护卫的指示,两人来到了二楼。
  脚步才跨上了二楼,便听见一阵清幽低沉的筝音,起调清脆细腻,让人生出一阵探求的冲动。
  两人脚步不由自主的放得轻缓,寻着筝音的源头看见窗户边端坐着一个穿着白衫的姑娘,手指搭在了木质的弦筝上,珠帘低垂,只瞧见姑娘漆黑如瀑披散在肩头的长发。
  临近严冬的冷天,窗户大开着,沁骨的寒风飘忽,那个姑娘竟也不怕冷。
  穆楠眉眼紧皱,微微别开头,便瞧见跪坐在地板上听得认真的莫达。
  他面前摆放着矮桌,矮桌上放着几碟精致的菜肴,桌边架着一个轻便的火炉,炉上是一壶正在冒着热气的茶壶。
  穿着大晞士族衣物的莫达,像是为一睹美人容易的风流翩翩佳公子,俊逸白净的面庞依旧带着浅笑的温和,情意绵绵而又薄情寡义。
  似是注意到两人逐渐接近的脚步声,在穆楠启开嘴说话前,莫达将指头抵在自己的嘴上,一直闭着的眼倏地睁大,幽深无底的眼眸噙着笑意。
  穆楠一怔,却是将脚步停了下来,放下手的莫达像是怕惊扰了抚琴的女子,指着自己身边的坐垫轻声道:“小声些,你莫要惊扰了慧娘。”
  语气低沉轻缓,轻悠悠的带着笑意和懊恼。
  于战场上阴险狡诈的莫达又不一样,倘若不是见过几面,倘若没有收到今晨的信笺,就连穆楠都会将眼前的这个看似温文如玉的贵公子认错。
  两人知礼的,顺从着莫达的意思动作轻缓无声地跪坐在坐垫上。
  在坐好的那一瞬间,她瞥见了邻座贵公子眼角笑意更深。
  那个叫做慧娘的姑娘,扶了近三刻钟的时间,将一曲曲回婉转情意绵绵的弦音呈现在听众的耳里。
  纵使百般求而不得,亦不能自已的默默注视着。
  我将所有的爱恋注入琴音里,你可听得出一二呢?
  那个叫做慧娘的姑娘,在挑完最后一抹弦时,注视过来的神情凄婉而落寞,她将所有的爱恋都倾注在她扶的那曲筝音里,心生忐忑期盼的看着听得入神的莫达。
  放手一搏的与决绝,让人不忍直视。
  “不错。”睁开眼的莫达,鼓着掌以示赞赏,“慧娘的琴艺比之七年前更为娴熟,不知少将军以为如何?”
  在莫达转过来时,穆楠注意到珠帘的那一侧,白衫的慧娘似是怕冷的颤了颤,发亮的眼眸瞬间黯淡下去。
  穆楠眉眼微微皱起,诚恳的道:“我不懂琴音,亦被慧娘的琴声所折服。”珠帘那头的姑娘收拾弦筝的手微微一顿,又重新开始。
  此刻,一名幼童妙女抱着一身毛茸茸的披风莲步轻移的走了进来,她神情恭敬的朝着跪坐着的莫达行了礼,才走进了珠帘那侧将衣物给了慧娘。
  再次出来的女子不似之前以琴音示意婉转含笑而又踌躇酸涩的情态,她披着那件毛茸茸的披风,端庄大方的走上前来跪坐在莫达的对面。
  在褪去苦恋不得的她,似乎更加的耀眼炫目。
  “慧娘琴艺浅薄,不求污了公子的耳就好。”清越的嗓音像是百灵鸟的歌唱,虽说的谦卑,然而眸色中的倨傲亦不容忽视。
  一个身处风月之所的姑娘,却有着如此不卑不亢情态,倒让玩乐的客人误以为自己所处的是技艺高超的琴师的闺房,虽处的依旧是那风月之事,但心思却扭成了清水君子般的举止有礼了。
  穆楠不语,只是沉默着,她在想莫达与军师是何种关系。
  似是察觉到气氛的僵硬,慧娘心领神会,她动作优雅的起身,施礼之后抿嘴笑道:“瞧,我都忘了时辰,那三位便请便,恕慧娘先行告退了。”
  莫达点了点头,慧娘便施施然退下了。
  “这温柔乡都不眷念,少将军可真真是‘守身如玉’啊。”在慧娘退下去之后,莫达轻笑的揶揄道。
  穆楠制住了跪在她旁边正气的发颤的孟泽,她神情淡漠,言辞却犀利:“君子不夺人所好,我怎会抢了世子的女人。”
  莫达皱着眉做出苦恼的样子:“唔……你们大晞一向注重女子的贞洁,少将军这话可是毁人清誉,”他眨了眨眼睛,依旧笑意绵绵,“慧娘可是青白之身,我也是有主的人。”
  难怪你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穆楠面无表情直截了当的道:“我方军师是不是在你手里?”
  “你可是冤枉好人了,大晞与我北漠此刻可是议和的盟国,我怎么会不顾及两国的利益去抓你的军师呢,再说……”
  “既是如此,那就告辞了。”穆楠不等他说完话起身就走,孟泽也跟着起身。
  两人走到台阶处,莫达忽的道:“凭着一身傲气就来要人,少将军未免太抬举自己了?”
  穆楠脚步一顿,站在她身边的孟泽小声提醒道:“公子,我们出来的时间太长,回去晚了,也许会有人起疑心。莫达心思太深,未必会实话实说,我们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知道军师是他抓走的,这就够了。”
  他二人出将军府后,饶了整个皇城才甩掉身后不知名的尾巴,这也足足花费了好些时辰,现在离晌午不早,也是时候回去。
  穆楠在考虑该不该回去,这是孟泽又提醒道:“公子……你别忘了午时与府里的那位相约的事……”
  这就不单单是提醒,而是阻拦了。
  “你在阻拦我,是为什么?”穆楠淡淡的问道,她注意到孟泽低下头时眼底的那一抹晦暗。
  “少将军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你们的军师会在那晚跟我见面吗?”身后莫达的声音又响起来。
  孟泽眉目一拧,显出几分震惊与愤怒,他早就知道自己藏在烽火台下,凭他的功力杀了自己也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可是他却迟迟不动,还可以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为什么?
  孟泽陷入了疑惑之中,她猜不透莫达到底的用意是为什么,然而之前对穆楠的劝阻却成为了无用之功。
  在她陷入层层疑虑不得出路时,她听见穆楠清冷毫无波澜的嗓音响起在二楼婉转而悠然的阶梯处:“你凭什么就以为我一定想要知道这种原因?”
  孟泽的心突的一下,与穆楠相处了这么久,要是不清楚穆楠真正动怒的样子是什么样子,那么她就不用活了。
  越是生气,面上就越冷漠,这就是穆楠动怒的样子,可是为什么?
  “阿青好歹也算是为你们大晞做了这么多年的军师,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啊……”
  这话分明已经说明了,军师与他有着不一样的关系。
  穆楠沉默了,倘若军师真的是莫达那方的人,那么他所掌握的关于大晞的事情可就不少了,尤其是北疆的边防图还在他的手里。她眉目深深一拧,心在胸腔里怦怦跳。
  “军师……阿青,”穆楠转过身来,看着已然转过头来一脸笃定的莫达,“你会杀了他吗?”
  “你会杀了他吗?”穆楠再一次问道,“单将军和我可以固守北疆多年,可是有军师的襄助才得以成功。他害你们北漠死了那么多将士,作为北漠的世子,你难道不生气吗?难道不想杀了他为死去的战士报仇吗?”
  孟泽眼神一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步步紧逼的穆楠。
  然而穆楠始终不曾解释,看着莫达的神情深沉似海,企图将莫达整个人都带进她营造的仇恨与愤怒中去。
  莫达沉默了许久,他脸上始终保持着清浅风度的笑意,白净俊逸的面容无论在何时何地总会让人给他增添出几分视觉上的优势。
  “呵呵……”他忽的笑了起来,贵公子似得不知从那处掏出了一个纸扇,正缓缓的扇着细碎的清风,“我怎么舍得杀他,他可是我忠实的仆人,仆人在怎么无理取闹也翻腾不起什么浪,你说是不是呢,少将军?”
  穆楠不再说了,只是沉默的看着几步之远的莫达,船外刺骨的寒风潜入了房间了,吹的珠帘撞击出清脆的响声,那个白面书生一样的人享受般的眯了眯眼。
  回京前军师消失不见踪影,孟泽说她那晚亲眼瞧见军师与莫达在烽火台私会,这只能说军师跟莫达两人有着不一样的关系,可是具体的关系是什么,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能够轻易的判断。
  所以她们才会在收到莫达那封关乎军师的邀请时,来到□□馆。
  只是事到如今,真相却越扑朔迷离。
  从莫达的嘴里可以知道的就是军师是他的仆人,还是一个不那么顺心的仆人,不然他就不会在那晚明明知道孟泽守在下面而不出手,反而留给了北疆一个关于军师可能是内奸的疑问。这算的上是一个比较另类的惩罚和警告。
  可是这些猜测也只能是确保莫达所说的没有半分的虚假的前提下才可以成立的,倘若莫达所说有半数是假的话,那么军师的身份就更加的不好说了。
  事到如今,真相是什么已经是不重要了,军师必须死。
  作为一个知晓了北疆众多秘密,又跟莫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人,他的下场只有死,只有死才可以守住北疆所有的边防设点秘密。
  “是吗?”穆楠敛了敛神情,退了退还愣在原地的孟泽,朝着莫达一侧的位子上走去。
  “呵呵……肯定的啊,相信要是换成了你身边的这位部下,你也会不舍得杀他的。”看着去而复返的穆楠两人,莫达的心情不可谓是不开怀的,他意有所指的看着孟泽说道。
  穆楠眯了眯眼,扯出了一丝笑意,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时,袖口处的匕首微微的下滑了一点。
  “世子大人说笑了,孟泽可不是我的仆人,她可是我的兄弟。”
  莫达睁大了眼,停了摇动纸扇的手,显示出几分惊奇:“兄弟?幸好我那晚没有动手,要是杀了他,”莫达皱眉,无视他旁边一脸寒气的穆楠苦恼道,“少将军是不是一定会生气啊?”
  他分明是威胁!
  穆楠心里怒意膨胀,袖子的匕首几乎快要伸了出来,最终还是被她收拢进去:“呵呵……要真是那样,那北漠和大晞就不可能议和了……”她抬头直视着莫达,也学着他笑了起来,“世子大人也带过兵,那么也知道以大晞的兵力,攻入北漠王城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您说对吗?”
  莫达敛去了笑意,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在穆楠以为他会发怒时却笑了起来。
  “哈哈……”他笑得畅快,竟时不时的抬手拍在了矮桌上。
  孟泽料不准他的意思,在莫达抬起手指着穆楠时,终于忍不住抽出了腰上的银剑。
  穆楠没有拦住,便瞧见孟泽拿剑指着笑得打颤的莫达,冷冷道:“休要伤我家公子!”
  剑也是银色的,剑壁上刻着古老的卷文,与穆楠那个极为相似,只是今日孟泽才取了出来。
  “赠与故人的物件竟是……”止了笑意的莫达看着有些伤心与落寞,他视线牢牢的定在了抵在他额前三寸处泛着银光的剑刃,像是陷入了缠绵而低沉的回忆里。
  那话有些耳熟,穆楠皱着眉终于想起了那原是第一次见莫达是他看见自己的佩剑也是这个摸样说的也是这句话,分毫不差,只是现如今他的表情更为落寞,在撤去了浅薄笑意时的脸更加的真实与失落。
  愣住原地的孟泽看向穆楠的眼神里有些莫名其妙,她似乎不太明白莫达为何这样。
  “把剑收起来。”穆楠凝眉,对着孟泽道。
  孟泽点了点头,还是听了穆楠的话,将剑锋抽回,预备收拢时,眼前突然闪过一道模糊的影子,在再看向手中时,那把银剑就不见踪影。
  之前本是跪坐在坐垫上的莫达不是何时已经站了起来,他的手里拿着的……是银剑!
  孟泽气的睁大了眼睛,握着拳头就想走到莫达的面前理论,可是却被穆楠给挡住了。
  “别去,你打不过他。”穆楠摇了摇头低低的说道。
  孟泽这才收敛了,虽停息了发起的内力,然而看向莫达的神情依旧是愤怒的。
  抢了剑的莫达仔仔细细地将那把剑捧在手里观摩着,像是捧着一个易碎的物事一样小心翼翼。
  半晌,一度维系的翩翩笑颜又回来了,他看着面色不善的两位,笑着道:“这京都已有数年未来,变化之多不甚枚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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