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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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成双-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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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江枫酒楼二楼窗户敞开的隔间,视线在触及到屋内双唇紧贴的场景时,黑眸眯成一条细长的线,泛着幽然森冷的寒意。
  动作僵硬的将蒙着黑布隐隐鼓起手臂对准了窗户内那个位于上方的锦袍公子的胸腔,黑衣人神情阴冷,一手扯下了手臂上盖着的黑色布块,露出了一个精巧的臂用□□,箭在弦上,只待发力。
  黑影人手指弯曲,在箭弦发射的最后瞬间,他感觉到手臂被人用轻巧的力道推了一点点,然而准心却全然变化了,箭刃对准的方向是躺在地上的箫昇。
  黑影勃然大怒,蹭的站了起来,他眸光阴冷的盯着不知死活打扰他射箭的人。
  再看清来人时,黑影怒意像是蓬勃的大火被冷水浇灭一样,对着个稳稳站在屋顶上在雪花漫天时还摇着纸扇的人鞠了一躬道:“主子。”
  莫达笑意不减:“苏越,因小失大在北漠必严惩不贷!”
  黑影子点了点头,浑身冷汗连连,他已然做好了被惩罚的姿态,然而莫达却并未实施,只沉默的看着江枫二楼处。
  箭羽破风而来,箭头带着的恶意与力量惊醒了沉醉中的穆楠。
  她迅速转身,以身体为肉盾挡住了势如破竹来势汹汹的□□,短小精悍的□□洞穿了半个肩膀,衣裳被血色侵染了一大块暗红色的痕迹。
  穆楠瞳孔剧缩,眸色泛着冷光,浑身寒意四起,长发与那一瞬间崩坏像是群魔乱舞一样在半空中飞舞。
  “我决不容忍任何人伤你分毫。”
  盛怒之下的声音夹杂着山雨欲来的暗流涌动。
  穆楠无视肩上的血迹斑斑,视线定格在窗外屋顶处满是雪花的黑衣人,提气纵身而去。
  满室寂寥的隔间里,躺在地上睡得安稳的青年密若羽扇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他缓缓的睁开了眼,黑近幽蓝的眼里一片震惊与茫然。
  他怔怔的将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唇角上,面上惊喜而又茫然。
  

☆、斗胜

  夜色深沉而寂寥,漫天白雪飞舞,劲风肆意呼啸,宛若群魔乱舞般狰狞张扬。
  全身都罩进墨黑色里的苏越站在屋顶上,瘦削的身影在漫漫大雪中显得单薄而刻意,他臂上依旧绑着弩,少了箭的弓像是个没了牙的猛兽乖巧的蛰伏在一臂之上,等待着下一次全力发射。
  站在他对面屋顶上的是长发尽散的穆楠,漆黑如墨的发丝在空中张牙舞爪着,精铁打制的□□钉在了她的右肩里,暗红的血渍侵染了衣襟被寒意凝成了一层霜白透红的冰凝。
  她面色凌然无波,凤眸里闪着嗜血狰狞的杀意。
  “是你伤他的。”
  冰冷淡漠的嗓音里夹杂着蚀骨的寒意,像是冰雪乍开是刺出的森然冷意。
  苏越眯了眯眼,黑色的面罩下他嘴角勾勒出一丝优雅而邪魅的笑容:“是我又如何?”
  穆楠眼神一凛,提气纵身而去,得益于漫天铺地的冰雪,寒功在那一瞬间得到了空前的势力,她掌心朝着苏越的天灵盖劈去,带来的是蚀骨侵心的寒意。
  苏越心下巨震,以刁钻诡怪的身形绕开了迎空劈来的一掌,在看见他原本站在的地方瓦片以肉眼可瞧见的速度凝成了一层层冰霜时嘴角忍不住抽搐,是慌张和后怕。
  看来,低估了你的实力。
  电花火石间,他将臂上的□□上满了箭,冲着还站在原地的人森然冷笑。
  一只只泛着幽然冷光的短箭从他臂上的□□上发射出,准心对着锦袍的穆楠射去。
  箭头破空袭去,撞开了无数片六角雪花,却被穆楠风驰电掣般迅烈的速度绕开,每一只都钉入屋被雪淹没成霜白的瓦片上,净土烧制的瓦片顿时像易碎的泥头一样被短箭撞开,裂开的纹路像是人皲裂的皮肤一样满目疮痍。
  苏越看着穆楠轻巧的躲过之后神情巨震,黑色面罩下的脸因畏惧而扭曲,他放手扯下了手臂上绑的严实的□□,化手为掌,朝着穆楠袭去。
  雪花弥漫,寒风凌厉,霜白的雪花落在他额前润湿了眉眼,他的视线有些模糊,然而始终都不曾离开钉在穆楠右肩上的那只泛着寒光的短箭。
  只要……只要一招得逞,那么死的人就未必是我了。
  他如此笃定的认为着,像是只四脚灵动的猫一样在瓦片上极速行走着,身形诡异,贴着瓦片一招一式都是冲着穆楠左肩上的伤口。
  然而毕竟是功力速度都逊色穆楠几筹,自以为完美无瑕的攻势在一出手时就被穆楠拆穿,攻势渐渐在穆楠凌厉的招式下化攻为守,眼睁睁的看着越来越快的穆楠一掌朝着胸口处打来。
  灌有内力的掌风还带着刺骨的寒意,绵延的寒气透出掌心延生到五脏六腑,苏越感觉浑身寒意四起,像是置身于冰天雪窖中,左右呼出的都是冰冷蚀骨的气息。
  他像是无线的风筝一样,随着掌力的风势直直的坠落到身后的一座孤宅的屋顶上,脊背碰在瓦片的那一瞬间,他听见瓦片破碎的声音,接着整个人便直直的坠下了。
  穆楠浑身发出阵阵寒意,看着孤宅上方黑乎乎的大洞,眉心一拧,脚下生风般便移到了那处黑乎乎的大洞里。
  站在屋顶上,只瞧见洞内黑乎乎的一片,隐隐还嗅的出什么东西发霉的味道,穆楠皱了皱眉飞舞长发在那一瞬间无风而止一般乖顺的贴在了她的衣袍上,及膝的长发挡住了凤眸中毫不掩饰的肃穆与杀意。
  穆楠面无表情的站着,听风辨位往后退了两步,目光阴沉,神情冷峻在漫天大雪里朝着脚下的位置狠狠的劈了一掌。
  掌下带出的凌冽寒气凝结了霜白的瓦片,细微的裂纹声一路延伸,穆楠朝着后头退开了一大步站在了屋檐凸起的鸱吻上。
  孤宅的黑乎乎的大洞在被穆楠劈过之后,轰然倒塌,瓦片被飓风吹过一样纷纷落下,巨大的声响在漫天风雪里似乎不值一提。
  响声只持续了一瞬,毁了大半的孤宅又陷入了寂静,穆楠侧耳聆听,底下的呼吸声轻微的几乎快被风雪的声音所覆盖,然而终究还是不曾淹没。
  砰的一声。
  穆楠眉心一凛,她冷冷的看着击开瓦片破空而出的黑衣人,万千气势只在那一次飞天而上的瞬间。
  就是此刻,她面无表情,然而却在一瞬间移到了黑衣人身下,砸半空中冲着黑衣人的腰侧便是一击。
  苏越感觉整个人被一股怪力生生的扯了下来,从半空中倾斜着射出去,他听见耳边肆意的风雪声,听见血液在肺腑里的翻涌声,听见皮肉与屋顶粗糙瓦片的摩擦声,听见脊背狠狠的撞向京郊街市坚硬而厚实的墙的声音……
  天旋地转般的混乱,喉间一阵腥甜翻腾叫嚣着涌了出来,然而终究还是被他咽了下去。
  浑身上下疼痛不已,感觉所有的骨头都被拆开了一样,迷迷糊糊昏昏暗暗间听见步履踩着雪上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响声,明明是无比轻柔,却让他生出了不寒而栗的恐惧。
  “你为何要伤箫昇?”落地之后的穆楠依旧带着冷然肃穆的神情,可是黑眸里漆黑暗沉的光像是汪洋大海一样带着铺天盖地的窒息冷意。
  苏越手指陷入苍白而冰冷的积雪里,寒意蚀骨本以为会镇定冷静,却止不住颤意,他在害怕,可即便是害怕,眼里森然诡谲的笑意依然炙热。
  “咳咳……你对他生出这样卑劣肮脏的念头……咳咳……”他轻声的咳嗽着,艳红色的血液渗透了黑纱滴落在惨白的积雪上,“就不怕子清他知道吗?”
  穆楠眯了眯眼,眼里闪过危险的光,她蹲在地上,看着苏越微微颤抖的样子,冷然道:“他迟早会接受的,不然也不会送我这个,你说是不是?”
  四四方方的小匣子里躺着一条浅青色的头巾,长发散开的将军拿出来在苏越的眼前晃了晃,如此明显的炫耀分明是故意的打压。
  苏越怒极反笑,陷入积雪中的手指死死的掐着,掐的肉骨生疼鲜血淋漓也毫无察觉,黑纱上方的眼睛因震惊而大张着。
  “子清怎么会送你这个?”他抬手指着蹲在他前方的散发将军,想到了一个最真切的事实,“你、你肯定是骗我的。子清素来清雅,怎会容忍你玷污他?你愧为大晞将军,竟好男风,真是可笑。”
  他兀自笑开了,像是看见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一样不可自拔。
  穆楠冷笑了声,她站起来像是看着地上的蝼蚁一样看着苏越:“我何时说过我是男人了?”那是少女特有的清越嗓音,因时常压着嗓子说话故而显得有些低沉,然而听在耳里却分的清楚,那是一个女人才有的声音。
  苏越因惊讶而大睁着眼,黑纱下的面容还保持上一刻的笑容,然而眼中的震惊却连掩饰都来不及。
  他上下打量着站在眼前的少将军,墨色的长发下是一张清丽冷峻的面容,因着眸色中的犀利阴冷而显得格外的冷漠,然而这世上总有那么些长相阴柔的男人不是吗?怎能他说他是女子便一定是女子了,哪有那么容易的。
  单梓琰可是亲自把他引荐给皇上的,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女人来冒充将军的?
  苏越丝毫不信,还讥讽的盯着穆楠笑,笑声宛若夜枭,凄厉而诡异:“哈哈……可笑,一个将军竟说自己是女人?”
  “哼,冥顽不灵愚昧无知。”穆楠冷哼道,看着苏越的神情越发的不耐。
  深夜的雪更为的浓密,大朵大朵的从天穹落下,翩然姿态迥然与雨水的直接,它似乎更为的诗意。
  脚下的积雪愈发的深厚,穆楠感觉到浑身的都几乎要结了一层厚重的雪。
  “你既敢当着我的面伤他,那么我取你性命你也是自然的。”她冷然的看着苏越,取出了单梓琰给她的匕首,预备刺去。似乎每每杀人取命时,她总也习惯用刀剑一类的。
  “放了他。”雪夜里,男人的声音格外的低沉,然而那熟悉的笑意却让穆楠一震。
  举着匕首的手微微顿了顿,穆楠转过头便看见倚靠在街尾拐角处的莫达,他的手放在箫昇的肩上,似乎下一瞬便会要了箫昇的命一样。
  陷入昏睡的人总是那么不设防,箫昇歪着头任由着风雪落入他微微敞开的衣襟里。
  她眉心一凛,握着匕首的手因震怒而颤抖着,然而神情却不露出分毫,笔直的站着狭窄而弯曲的街巷里。
  “你这几日带我游历京都,本该是备着隆重的谢礼登门拜访的,今日发现,也许‘他’才是最好的谢礼,少将军说,是吗?”莫达轻轻的将箫昇推倒,在看到到穆楠面孔惊恐时又将极近贴地的人捞了起来。
  “你放开他!”穆楠深吸一口气,看着莫达的神情总也有些压制不下的慌张和凌乱。
  “放了‘他’?”莫达笑得格外灿烂,“一个可以让你束手就擒的人,你觉得我放过这个机会吗?”
  穆楠震怒,她凌空将躺在地上悄悄后退的苏越提了起来,细长惨白的手指死死的抵在苏越的脖子处,葱白的指甲像是削尖的剑刃一样,似乎只有莫达再轻举妄动,就会插入他的脖子一样。
  “他只是一个普通大臣,并不会对你造成任何阻碍。”
  莫达看着狼狈不堪的苏越皱了皱眉,他摇了摇头,像是不满穆楠对他出手这么重:“你将我的手下伤的这么重,是不是该道歉呢?”
  “是他先对箫昇心生歹意,我怎能容忍!”穆楠深深的凝眉,冷然的像个执法必严的官员一样。
  莫达笑道:“箫大人不曾受到半分的伤害不是吗?”他微微的顿了顿,笑意柔和,然而穆楠却觉得有些心惊,“还是你需要我将你对我手下所做的一一在箫大人身上实现,我这个人其实最讨厌麻烦,但你要是觉得可行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他的手慢慢的从箫昇的肩上绕道箫昇的脖子上,五指成爪,似是要掐上去一样,“帮你除去这个弱点好了。”
  “你敢!”穆楠大喝一声,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万马齐喑死沉与破釜沉舟的决心。
  莫达轻飘飘的笑了:“哈哈……我有什么不敢的?”
  说着便将手指一寸寸的移到了箫昇脖颈处……
  “我放了他。”
  穆楠抵在苏越脖上的手指松开了,苏越一阵心悸,却知晓自己得以生路,然而待他以为真的可以走时,却发觉少将军细长森然的手指顶在了脊背处,冷漠淡然的声音因愤怒显得异样的低沉诡异:“我可以放过你,但决不容忍你有机会伤他!”
  苏越的心咯噔一下,竟闪现恐怖的想法,他这是……
  寒气自骨骸侵入,深入四肢百骸,一寸一寸的汲取他浑身所有的温度,丹田处温热气息被悉数击碎震破,他感觉全身的气力在那一瞬间被人悄然声息的取走了,只余下深深的无力和冰寒。
  动动手腕,五脏六腑巨疼无比,然而那绵延醇厚的内息却悄然消失了。
  苏越不信,又再一次强提内元,身体因疼痛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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