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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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成双-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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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玉面色惨白,她颤抖的问:“王……主子也知道我在将军府吗?”
  苏越点了点头,心里直骂苏玉白痴,面上却不显露分毫,他道:“本来这等事主子不会找你,是哥哥央求来的,算是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若不接受,他日责罚之时,就莫怪哥哥没有护你。”
  苏玉目光闪烁,她在犹豫:“可是……可是夫君他会……”
  冥顽不灵,愚昧不堪,苏越嗤笑了声,打断道:“你以为汉人待你是真心实意吗?汉人狡猾三心二意是常有的,难道你真的以为单雎对你是一心一意的吗?”
  苏玉面色白了白,苏越知道她已经有些动心了便接着道:“再者说,你虽然为他生了孩子,可是你别忘了,你身上可是留着北漠的血脉?”
  苏玉面色惨白,她哑着嗓子道:“不会的,漠儿并没有半分北漠的血统,他的眼角是黑色的。”
  然而下一瞬,苏越的一句话将她所有的幻想都打碎了。
  “你忘了,我的眼睛便是从五岁时才变为蓝色的吗?”苏越眯了眯眼,漆黑的眼里闪过些幽蓝的光芒。
  苏玉心神剧震,沉默半晌,手上的血又一次的流了出来,她压着嗓子,孤注一掷般道:“哥哥……你确信主子大功告成时会放过我吗?”
  苏越点了点头,她又道:“那我不要那个……”她嗓音干涩,然而神情却深情,像是用尽全力一样道,“我不要主子放过我,只求主子能够放过夫君和孩子。”
  苏越握着包裹的手微不可查的抖了抖,他神情迷茫而疑惑,然而终究还是将包裹递到了苏玉的手上。
  待苏玉走后,他瞧着地上早已干涸的血迹,微不可闻的笑了笑,低沉嘶哑的声音在寂寥无人的成衣店里越发显得诡异低迷:“我唯一的妹妹也被汉人迷惑了,那就更应该‘不择手段’的获取成功了。”
  

☆、夜魅

  箫昇从皇宫赶回去时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箫府一派肃静,在走过主厅时破天荒的看见了本该在书房处理公务的父亲,作为刑部尚书的父亲一贯以公务为主,却不知今日怎的会出现在主厅。
  萧家的父子情素来寡淡,箫昇甚至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倘若有一日我身处贼手,我那清正廉洁公私分明的父亲定会先处理他案上寥寥可数的案子然后再抽空看看他可怜的儿子是不是还活着。
  说那话时,箫昇尚且年幼,端得是胆大妄为,想到什么说什么。那时还期盼着倘若这句话传到父亲的耳里,他兴许会生气,倒真的觉得便是生气也是满足的。
  可事与愿违,他还记得事隔四日的晚上,他父亲将他叫道书房里,在处理完公务后才想起他遗忘了一个时辰之久的儿子,那时父亲说的第一句话竟是:你说错了。
  是啊,说错了,他父亲的案席上放着的不仅仅是堆积如山的公案,大大小小的,牵扯到的有俸禄千户的王宫大臣也有日晒雨淋的田间农夫,所有能与刑案扯上一丝联系的他的父亲都要审视,如此到达废寝忘食不眠不休的地步,却独独忘了他那个尚且不到及冠的儿子。
  问的不是你有事没?而是你说错了。
  多间断有力的话,直接的击打了箫昇心里对父亲最后的一丝幻想。
  自那日起,萧家的父亲关系降至冰点之下,分明是同住一个屋檐之下,却早晚连碰面和寒暄都省的干净。
  那么今日呢,他父亲会是在等他吗?
  箫昇摇了摇头,不无自嘲的想着,倘若父亲真的是特意等他,那么明日的太阳定也会从北边升起,可即便是等他,父亲的目的也绝对不会离开他的公案半分。
  如此笃定却始终有些难过,他其实心里一直期许着有一个真心关切的父亲,而不是一个公正廉明的刑部尚书大人。
  “父亲。”他脚步微顿,在走到主厅时,轻轻的喊了一句算做是问候,冷淡的像是下属与上司之间的关系。
  刑部尚书大人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箫昇自嘲的笑了笑,随即抬腿便准备走。
  走出主厅时,身后那人忽的道:“王希贪污一案,你为何与我持着不同看法?”
  果然,说到底还是因为案子而不是……果然,终究还是想要的太多了,还以为父亲真的会问上一句贴心的话。
  “王希贪污一案,铁证如山,御林军在他府中搜查的十万两白银即可为证,这么明显的证据,你难道没有看见吗?”身后义正言辞的质问声,都几乎到了义愤填膺的地步,仿若将他的儿子视为了昏官庸臣一样的对待。
  箫昇无奈的笑了笑,折回去对着只披了件睡袍的父亲微微颔首算做敬意。
  “父亲想过没有,王希只不过是一介武官,军中都尉一职,去哪里贪污这么多银两?”摒弃了父子关系的二人像是两个间接不同的文士对着同一件事发表着不同的看法。
  箫昇注意到父亲眉角微微蹙起,他心里明白这不是认同,而是反驳,于是他抢在尚书大人开口的前面道:“父亲想说王希贵为一军都尉,自然有方法贪吞饷银。”
  尚书大人露出了肯定的神情,眉眼间凝重却不分消减半分,世人皆知刑部尚书大人素来厌恶贪官污吏,因为一贯处理这样的案件总也会选择最为严格的酷吏来处理,这是他的方式。
  作为他的儿子,箫昇虽不喜父亲对自己冷淡的样子,却也时而会因其严谨廉明的作风而敬佩不已。
  “但父亲可知王希身后的人是谁?”
  尚书大人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厌恶神情,与箫昇又三分相似的面容因愤然而显得威严不能直视,他冷哼了声道:“便是天王老子,在国法面前也只是一个贪污罪行的犯人!”
  箫昇知道他的父亲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可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不顾一切公然在刑部反驳了他父亲的言论,只要是晚了一步,那么他父亲也许真的会领着御林军追着王希身后的人不放。
  “王希虽为西元将军的都尉,却与单将军相交极好,甚至曾在他的兵卫前扬言说今世只为单将军马首是瞻。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西元将军钟熠才会将他调回京都。”
  尚书大人在听见这个时,皱了皱眉,他在国家安危和秉公执法间犹豫,在考虑是否应该将单梓琰绳之以法又或者是放了他。这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却也是他迄今为止遇到的最为棘手的事情。
  “你是说,是单……将军指使王希贪污军饷的?”他不确定的再一次发问。
  箫昇摇了摇头,他考虑的比之他父亲要深得多。作为刑部尚书他父亲考虑的只是国法,然而他却需要从诸多蛛丝马迹见嗅出真相的味道,他需要清楚这一切究竟是那个人设下的阴谋又或是真的。
  单梓琰身为北疆主帅,他肩负着的是北疆战场的安定,甚至决定着大晞王朝能否繁荣昌盛。这世上可以上战场的人有很多,但却没有一人如单梓琰这般用兵如神,使得北疆固若金汤,达到无人能破的地步。
  倘若以此为据进而审判单将军,那么接下来面临的就是一个动荡不安的局面,新帝登基亦不过数年,实在经不起战乱的折腾。
  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箫昇内心深处始终坚信着单将军绝无可能会做贪污军饷这等兵者唾弃之举,他总觉得冥冥之中有有一双手在暗中推动着这发生的一切,只是却不知是谁。
  “父亲,您相信单将军的为人吗?”箫昇避而不谈,反而问道。
  刑部尚书眉头紧蹙,却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固然知道单将军为人光明磊落,只是他素来只看证据不问身份,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只要犯下滔天大罪都可以拉到斩台斩首,更何况是一个外人,更何况是在看见那白晃眼的白银?
  他身为刑部尚书,岂能辜负百姓的期望而徇私枉法呢?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尚书大人沉吟半晌,终究还是选择了国法。
  “那倘若父亲看见的是假的呢?”箫昇此刻竟有些咄咄逼人。
  尚书大人竖眉怒视,颇有些愤然:“我为官三十余载,判过的犯人不计其数,这其中真假难得就会看错吗?”
  “我并非此意,只是父亲可知其中盘根错节,关乎的不单单只是单将军……”箫昇顿了顿,冬夜料峭,几日连着的大雪让人禁不住发颤,“而是整个北疆安稳,一旦北疆无人可守,那北漠如入无人之境,必势如破竹,进军南下攻城。”
  不过及冠的年岁,却瞧出了几分颓败枯萎的苍凉,他的嗓音在暗夜里显得低沉悲戚,宛若走投无路的悲凉无助:“到那时,山河破碎,又何谈国法民众呢?”
  他言尽于此,尚书大人竟也有些感染,像是看见了眼前满目疮痍景象,尚书大人面色惨白,屹然挺立的身躯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然摇曳,他半举着手,异常沉重的道:“皇上……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箫昇摇了摇头,茫然的道:“我不知道,他已非同儿时一样闲淡宁静,我看不透他。”
  尚书大人默然,新帝登基五年以来,性情一反常态,阴郁乖戾,让人不寒而栗。
  他想了想,终究还是放弃了,但是看着自己儿子这般颓靡之态,心中始终有些恻然,便道:“你好自为之。”
  像是忠告,却更像是警告。
  箫昇点了点头,漠然的看着他的父亲拢了拢衣服,朝着内堂深处走出,深色的衣襟渐渐的融进了夜色之中。
  半晌,箫昇才跨步离开。
  他回到自己的书房,关上门后,靠在门上静静的沉思着。
  室内的静谧和黑暗让他觉得异常的满足,然而近日所发生的一切却像是阵飓风吹入了他的脑袋里,只搅的混乱不堪才罢休。
  得理一理,理一理才清楚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闭上眼,从头到尾一一开始想,然而在沉寂的那一瞬间,他似乎听见了一阵轻微而律动的响声。
  轻轻的,却有均匀的,像是人的呼吸声。
  箫昇屏息侧耳聆听,怦怦的是自己的心跳,还有不属于自己的一深一浅的……呼吸声!
  黑暗中,人的视力受到了极致的削弱,然而听力却是空前的放大,他大睁着眼。那一深一浅的呼吸声仿若就响在自己的耳边一样。
  在墙角处!他定了定神,无比确信的肯定着。
  他缓缓的弯着腰取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那是在从军营回京之后养成的习惯,似乎只要是握着才会觉得安稳的多。
  铁质的匕首磨得锃亮,在夜色里泛着幽冷的白光,箫昇紧张的握着它,一寸一寸的朝着墙角走去。
  黑暗像是藏着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只有你一着不慎,就可能会身葬其腹。
  箫昇小心翼翼的走着,还有一分之差的距离时,他听见了一阵疾风从耳边刺过,风像是被凝聚成一根针一样极速而迅烈,一阵刺啦的声音,他闻到了一股灯油的刺鼻味。
  黑暗中,书房各个角落的灯火都亮了起来,烛光明亮的光芒照在箫昇的身上,他看见窗台上一个拿着匕首的人的影子。
  眼前的角落里空无一人,仿若之前听见的呼吸声是假的一样。
  箫昇有些茫然,举着匕首的手垂在了书房的桌子上,室内的温馨褪去了风寒,让他在那一瞬间绷紧的神经感到了疲倦。
  看来,是近日太紧张所有有些疑神疑鬼了,他自嘲的想着。然而在下一瞬瞧见角落里那一盏火光灿然的烛光时,他松弛的神经又绷得严实,放下的手再一次举起匕首。
  箫昇闭上眼,使出全力返身举着匕首对着身后喘着轻微声音处就是一刀!
  手腕举到半空中时,便被人轻而易举的挡住了。
  箫昇惊讶的大睁着眼,便瞧见莫达一身深紫色冬衣站在自己的身前,那人轻飘飘的举着手挡住了自己两手并握的匕首,如此简单却坚不可摧。
  箫昇在那一瞬间被同一种挫败感击垮了,这个样子与几日前在江枫酒楼时一般无二,一样的被动,一样的轻而易举。
  他还记得那日,莫达也是这样轻易的挡下了自己的攻势,还言笑晏晏的威胁着自己。
  那一瞬间,箫昇勃然大怒,他在心里大吼着:箫府的护卫都干什么吃的,连人都进了书房都不知道,他若是这一次活着出去了,铁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几日不见,箫大人的武力还是一成不变,真是难得难得。”莫达啧啧称奇,用最平实的话来侮辱一个文官的武力。
  箫昇瞧着莫达没有再举措,便松了匕首,收回手坐在书房的椅子上。
  “我与箫大人的提议,不知箫大人想清楚了没有?”莫达把玩着箫昇遗弃的匕首,泛着寒光的小刀握在手里竟有些奇异的违和感。
  提议?箫昇想起那日在江枫酒楼时,莫达的提议便觉得内心的无名火像是泼了油水的柴火一样烧的火旺。
  “你想让我弹劾穆楠?”他克制着怒意一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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