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流年纪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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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流年纪事(续)-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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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辈子不妄?”二哥冷笑,眼神斜睨我而来,邪气森森,“你不说‘不妄’这个词,我倒还忘了,你一说,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小楠,你还记得咱们俩在这院子的大门口做的事儿吗?”
  他提了一个话头,我隐隐猜到他要扯石狮子的事,等他说完,果然如此。
  我沉默,不敢接他的话茬。
  说什么呢?
  除了激怒周子辰,还能怎样?
  多说无益。
  我沉默,不代表二哥和周子辰没有动静。
  周子辰目光极为关注和警觉,显然他听音知意,被二哥吊起了胃口。
  我的没反应,多少令二哥有点失望,这使得他的脸上浮现出自嘲的神情,“当初我和你在这门口的石狮子背上,男女之间那点破事都做得差不多了,可我还顾念着你年纪小,伤了你怎么办?我忍了多大的痛苦保护你,你却不晓得。你还记得我和你的约定吗,你还记得哭着求我别走吗?我在美国,夜晚做梦,时常梦见你那天哭泣的样子,你每次一哭,我就被惊醒,再也睡不着,开灯看书、画图纸,直到天亮。我告诉自己,要好好奋斗,好好学习,回国给你一个安定的好生活,买房子给你住,和你成个家,给你所有想要的,其中还要买这所宅子,我要送给你……”,倏地,他停住了,似乎是再也接不下去,他生硬地转了一个弯,无不讥诮,“想不到一个转眼,你已经住到这里面去了,却不是我送你住的,真可笑。”
  我被他说得好伤感,眼泪再也止不住,和着雨水,肆意在脸颊奔流。
  二哥对我的眼泪视而不见,他笑得匪气十足,像老东北的响马抢了女人、抢了钱之后的胜利笑容,邪性而霸道,他是冲着周子辰笑的,语调轻快,“嗨,老头,你这辈子不妄是因为快到头了,吃了颗小嫩草,自我感觉良好。你的‘不妄’,哪里有我畅快,在你之前,小嫩草都被我嚼了有七八九十遍,你丫吃的都是大爷我吃剩的,还当香饽饽供着。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句你知道吧。这人呐,总有迷路的时候,小嫩草跟着我走才是正道。我呢,大人有大量,不计较她给你流了一个孩子,跟着我再生一个也就是了。”
  雨水浇不灭二哥脸上那股子阳光,他的笑容如朝阳灿烂,向我发出邀请,“小楠,你今儿跟我走,我就不揍他。”
  走?
  跟他走个鬼!
  他大爷的,我刚还伤感着,这丫挺的,舌头遛个弯,嘴毒得令人想咬死他。
  从不认为一个女人因为破处、怀孕、,就必须跟着那个让她破处、怀孕的人,如果感觉不到幸福,何必委屈自己?不过,目前的状况,用这个理由是再好不过了。
  既然,周子辰主动扛下一切,消弭二哥可能对我产生的恨意,那么,我可不会浪费。
  雨水浇在身上沁凉,我身子虚,抵不住,隐隐发抖,此刻不是退却的时候,我努力忽略身体的不适,低声缓气,自我贬低,实则心中不屑,说:“二哥,我和周子辰已经是这样了,以后只能跟着他了,配你,我是配不上了的,你还是找别的好姑娘吧,杜菲娜姐姐人挺不错。我对不起你,没有守住和你的约定,你想恨我的话,就恨吧。”
  说恨什么的屁话,他要是真恨了,我还不答应了呢,我可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我这是以退为进。
  二哥脸上那抹期盼的阳光迅速湮灭,他怒容满面,破口大骂,“他妈的,小楠,你说的什么屁话!我从你14岁开始,等着你长大,等了那么久,等到全身发痛,你却被这龟孙子糟蹋了!你闪开,今天我要不揍烂这龟孙,我不姓何!”
  事情推给周子辰,我不可能再让他挨揍,十指紧紧抓着二哥的胳膊,指甲陷入他的肌肉内,“二哥,我认了他了,你不要为难他。女孩子,你还不好找么?你非在这较劲干嘛?满大街都是……”
  “是,满大街都是女人,但满大街的女人都不是小妖怪。”二哥红着眼朝我大吼,我不觉愣怔。
  下一瞬,他再无二话,空闲左臂一推,我便被一股凶蛮的力道推开。
  没有防备二哥突然出击,又被雨淋得瑟瑟发抖,我脚下站不稳,被他一推,即刻朝后倒。
  “嘣”的清脆,我的后脑勺似乎磕中什么了。
  “坏宝——”
  “小楠——”
  右耳充斥着他们俩嗡嗡的声响,我却无法答他们,因为,我双眼金星乱冒,晕了过去……

  第二十四章:湿 身

  【湿做一团,雨真大】
  ***
  全身似乎被某种流动热源包围,那暖和的程度,使我晕忽忽睁开了眼。
  “坏宝,你醒了啊。”松了一口气的愉悦声在我耳畔响起。
  “嗯……”,我轻声应了他,四顾周遭的环境,隔了好一会才慢慢反应过来,我这是在浴室里,受着热水淋浴。
  头顶的浴霸灯全亮,身上不断被花洒的大股热水淋着,怪不得我全身那么暖和,比先前冷雨湿身可好太多了。
  流产没多久,为了防止感染,医生叮嘱我不能坐浴,只能淋浴,入住之前,周子辰特别找人做了一张淋浴用的浴椅,供我坐着淋浴,以防我受累。
  浴椅比较特别,是木制的,椅背的倾斜度大,有点像摇椅,但是没有摇椅那么倾斜,人靠坐下去,腿部与上半身大概呈125°的角;椅面是数根宽木条组成,水流会从木条间的宽缝处排走;椅子装着宽扶手,方便放东西。
  靠坐在这样一张椅子里洗澡,当然很舒服,而我现在则是被周子辰抱坐在椅子里,他坐在椅上,我躺在他怀中,接受热水淋浴。
  “坏宝,后脑勺还疼吗?要是还疼,等会洗完了,咱们去医院看看。”周子辰一边说,一边将花洒放入墙上特制插槽,让热水自斜上方3、40公分处喷下。
  “撞出包了吗?”我摸向后脑勺,手碰到绾好的发髻,头发竟然是微干的,“你帮我吹了头发?”
  周子辰拿住我湿漉漉的手,不让我碰头发,“嗯,湿发不好,容易生病,我稍微吹了一下,还没完全吹干呢,你冷得一个劲打颤,我只好先抱你过来洗热水。”说着说着,他声音变了一个调门,“要是撞出了包,那小子就没那么好事了。”
  我晕倒之前,脑子里的最后一丝意识印着二哥的疾呼,他在乎我,真心爱我,我却辜负了他,我的心情万般复杂……
  呃,稍等,周子辰的腔调不对劲,好像占了上风,取得胜利似的,我可没有忘记他之前被二哥按在地上的模样,虽说不上狼狈吧,但也没好到哪里去,怎么这会就得了势呢?
  奇怪啊……
  “你把二哥怎么了?”我不禁问。
  “你就知道问他。”周子辰收紧了胳膊,勒得我胸闷。
  我心里“咯噔”一下,糟了,大醋缸又翻了。
  周子辰滔滔不绝说上了,那语调之酸,够腌酸泡菜,我的牙快倒了,“是哦,我怎么忘了,我吃别人剩的、还当香饽饽供着的小嫩草,早被啃了七八九十遍,连咱们家门口的石狮子也不能幸免,做了些男女间的破事,小嫩草惦记惦记,也是应该的。”
  妇女解放已经好多年,为什么这个国家几千年的封建流毒,女人还是逃不脱呢?
  社会舆论对男女执行两个不同的标准,男人拈花惹草,养几个小情人,别人说,那是有本事;轮到女人,别说花心几个男人,就是一个出轨外遇,也要导致各方口水横飞。
  骂谁呢,骂男人吗?不,这种艳事,通常骂的是女人,名誉毁掉的,也是女人。
  古时候,不贞洁的女子,要被塞到猪笼里沉塘,警示女子们要守贞,起到心理暗示的效果兼洗脑——只有守贞的女人才是好女人,那种意识深处根深蒂固的沉塘情结,一代又一代地传递下来,因而,往往,女人对女人的苛责,才是最严厉的。
  别看周子辰国外生活多年,他骨子里还是传统的中国男人,二哥挑拨的话,他句句记到心里去,对此,我只想说,如果他无法做到将处男身交给我,凭什么要求我把处女身交给他?何况,是他夺了我的处女身,夺了那层膜。
  如果他介意我与二哥那点男女情事,他对处女的定义是从身到心的处女,那么,抱歉,他去找真处女好了,我做不到,我是假处女。
  那玩意不过是一层膜,不需要男人去捅,它自己都会破掉的膜,骑个单车,跳舞劈个叉,摔个跤,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破掉的膜,那种东西的存在,除了用来满足男人的破处心理,还能有多金贵,而为了不是处女去死的这种事情,我则更不可能去做了。
  他那么介意,表明他不够爱我,爱我的人,不会介意,如同二哥不介意我的流产。
  揣测他不够爱我,我心乍凉,不由冷然面对他,“我和二哥的事情都过去了,你要是觉得吃了别人剩下的,吃了大闷亏,你找别的香饽饽供着吧,我担当不起你供着,好么?”
  “嘿嘿,坏宝,你这就生气了?”他涎着脸笑,刚才那副醋样完全不见了。
  我一点不觉得好笑,我觉得我有必要说明,“这不是我生不生气的问题,而是你计不计较的问题,如果你老是计较我曾经和二哥做过什么,我觉得我们之间不会快乐。你年纪比我大,应该想得比我通透。”
  “宝宝,别这样、别这样……”,他又委屈又郁闷,搂紧了我,边啃我的耳朵,边喃喃说道,“你不是我,你怎么能够理解我在乎你的心情?我以前是绝对不在乎的,从来不知道真爱一个人竟那么在乎她,我恨不得钻到她心里头住着,谁敢进去,我就杀了谁。宝宝,我不老的,对不对?我才38岁刚刚出头呢,正当壮年,我可以宠你、爱你好久好久,我没那么老。碰见和你有关的事情,我的年纪会失灵,我经常忘记自己38了。我有时候会产生错觉,我刚20呢,遇见了你,就肆无忌惮地喜欢你,会吃醋,会生气,会闹别扭,这心似乎是有些癫狂了。原谅我,好不好,我偶尔控制不住,谁让你招人呢,谁让你小呢,我真怕抓不住你,你就溜了。我早已为你癫狂了,癫癫狂狂地宠你、爱你。”
  我心一松,继而为他酸楚,原来是二哥打击到了他的自信心。
  周子辰在乎我的许多表现,的确是癫狂的,不符合年纪的……他没有骗我……
  明白这个男人癫狂地爱我,心比蜜还甜,刚才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我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啃咬,甜声安抚他,“叔,如果吃醋能让你好过一些,你就继续醋着吧,我不和你计较了。”
  “真的?”语调很怀疑。
  “真的嘛!”我肯定地亲了他一口。
  趁他被我哄好,我好奇追问,声调撒娇:“叔,你把二哥怎么了呢?我觉得你很得意哦,告诉我嘛,你为什么得意嘛?”
  他故态复萌,醋意浓浓地问,“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呢?”
  我轻捏他一把,笑嘻嘻侧首仰望,嘴里夸他,“你好厉害的,我才不信他伤得了你,肯定是你把他怎么了。”
  我顺手捏他而已,他却报复我,美手捉了要人命的地方,放手□,害我咿呀乱叫,身子扭作一条被人制住的小雌蛇,“呀……干嘛啊……哎,不要啦……叔……我错啦……错啦……”
  直至听见我不断认错,他才“哼”地一声,发善心放了可怜的我,“你倒是会求饶,暂时放你一马。”
  他语调很是清冷,可下方某处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发生了自然反应,直立着翻粗了身杆,气势汹汹。
  我双腿岔开仰躺,坐在一个恰好的位置,所以,当某物狰狞,自我双腿间毕露之时,我僵了身,完全不敢乱动。要知道,我现在的身体是最虚弱的状态,经不住他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撩拨他。
  僵滞的同时,我发现……
  对面安着一整墙镜子,之前洗浴时,从未注意看过,只当是洗澡完毕,穿衣照镜的好地方,现在半躺再看,完全有了不同的解读。
  枯藤妖花缠绕四周做了景物,半老者与少女躺倒其中,做那欲生欲死之事,图案翻转了,变作女上男下,姿势变了,二者的表情亦有别的解读,已不再是进攻抗争的姿态,而是身登极乐的水乳交融,他们表情的所有痛苦与甜蜜,是如许春情盎然夺目。
  我被背后的男人抱在怀中,剑指方寸必攻地,指向处,微妙撑住那二人手□叠之所。从镜子里看去,仿佛二人有了鲜活的生命,栩栩如生,极乐时,不忘拿捏我的隐秘。
  尤其,斜上方大串水线遍洒,水流蜿蜒横行彼此的肌肤,我与男人的交叠,暗合图中二人的交叠,虚实相交之间,水流串连两男两女,无边欲海,无边情孽,更增添了脸红心跳的遐想效果。
  也许,这正是周子辰当初作画时要的不同效果。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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