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与尔解道袍 网络版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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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与尔解道袍 网络版完结-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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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累吗”这句话,却是没好意思问出口。
  
  方迤行浅笑:“迤行本想着在师父房里过夜,于理不合,怕旁的弟子发现,所以半夜就折回自己院子了。”
  
  “……那怎么又回来了?”我揉了揉眼睛,迷糊问道。
  
  “自然是因为……有些舍不得师父。”方迤行俯身过来,在我眼皮上亲了一下。现在的他对于二人间的亲昵举止,简直是手到擒来,不得不说比我进入角色快多了。
  
  被他亲过的眼皮子痒痒的,不过片刻我又哈欠连天,低声道:“我还没睡饱呢——”
  
  方迤行浅笑着应声,手掌覆在我腰间缓缓揉按,力道不轻不重,实在是好享受,弄得我更加昏昏欲睡,而他就像是怕惊走我的瞌睡般,以一种无比轻柔的嗓音道,“师父睡吧。”
  
  “那迤行呢?”我闭着眼懒洋洋问。
  
  “迤行就这样守着师父睡罢。”他大抵怕我继续聊下去就没完没了了,补充道,“好了,别再说了,睡吧。”说着另一只手掌覆在了我的眼上。
  
  眼上像是盖上一片温热的云彩,明明没有重量,又觉得有些沉甸甸的,渐渐的,我再次迷失在去寻周公的路上。
  
  大抵因为“活动”的关系,这一觉我睡得很满足,连梦都没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方迤行守着,只觉得踏实无比,等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即便隔着幔帐,也能感受到照入室内的充沛日光。
  
  我拢了拢衣服,刚一下床就看到方迤行正提着食盒进房,淡淡的清香立刻让我肚子条件反射般“咕唧——”一声叫。
  
  简单梳洗后,饭菜已被整齐摆上了桌,方迤行悠闲地坐在桌前,一只手撑在脸侧,笑意盈盈地看我,只是双眼里真有不少血丝,倒是应证了他说守着我不睡的话。
  
  相对无言的暧昧使室温上升,我尽量不去回想昨夜发生在我二人身上的事,尝试表现得平常,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方迤行抬了抬下巴,视线落在我面前的一碗清粥上:“虽然该吃午饭了,可师父刚起来,还是先吃点清淡的垫底为好。”
  
  我的确饿坏了,也不懂什么叫客气,见不烫了,拿起勺子就吃。
  清粥绵软香糯,口感甚好,我含糊问:“迤行不吃吗?”
  
  他夹了一筷子小菜到我碗里,摇头道:“刚才做粥的时候顺便吃了点,师父吃罢。”
  
  我差点将口里的粥喷出来。
  
  “……咳……咳咳,迤行做的?”我狠狠捶了两下胸前才把口里的粥咽下去。
  
  方迤行牵了牵长眉,疑惑道:“有什么问题吗?味道很怪?我刚才吃过了,没什么问题啊。”
  
  “不不,粥没事,没事……”
  
  是,粥是没事,我有事了。
  
  ……看看,我到底在一夜春宵后做了什么事啊?
  睡得跟头死猪一样就不说了,到了大中午才起,居然还让心上人亲手下厨服侍我吃喝。
  
  这一瞬间我脑海里生出极古怪的想法,总觉得方迤行像是宠妾,而我就是挺着大肚子满脑子肥肠的老爷……
  
  这要不得,这完全要不得啊!!
  莫说我不似寻常女子温柔体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了,总不能连最基本填饱肚子的本事都没有吧?
  
  说到吃食这事,我立马想到姗娘送给我的绝世食谱,幸好还有它可以救命。
  当然,化身为厨神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比起立刻翻出食谱研究,我觉得有必要先去伙房里见习见习。
  于是过了好几日,乘方迤行专心练功的空当,我独自一个人溜溜达达去了伙房。
  
  修道之人并不提倡重口腹之欲,只要能吃得下去就可以凑合。阆风弟子的伙食是轮流制,与打扫、洗衣并列为初级弟子身上的三座大山。
  阆风宫里除了种植草药,是没有专门开垦种田的,如此一来食物供给还是靠焦伯推着板车,隔三差五运到山上。
  
  焦伯和老婆住在昆仑山山腰,原本干什么的我并不清楚,只是打我入了阆风,他已经是阆风食材专业户了,专门负责上山下山倒买倒卖。
  上次我提过那个“情爱啊,谁先给出了心谁就完蛋咯”的说法,正是出自年近五十的焦伯之口。
  
  眼下,见我面带笑容进了伙房,焦伯似乎有点意外,原本忙着收拾菜篓子的动作停了下来,上上下下扫了我好几遍,吹了吹胡子:“格老子的,今天也没有天现异象啊,什么风能把你这个丫头吹来?”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背手走了进去,“看看,就随便看看。”
  
  由于我少时对着伙房的油腻很是苦愁,又不小心放过几次火,后来每到我轮值基本都是焦伯代手,如今听我这样的话,他明显不信。
  
  焦伯一开口说话就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黑洞洞,挥手将我往外哄:“伙房里脏兮兮的,出去出去,没什么好看的。稀罕!”只是眼里闪着异光,那意思像是我若不告诉他实情,这门槛我是跨不进来的。
  
  以柔化刚跟焦伯推了几下手,我实话实说:“您看啊,如今我年纪也不小了,生火做饭是一样都不会,我这不是也是想亡羊补牢学两招,省得日后太丢人……”
  
  焦伯圆鼓鼓的大肚子阻了大半去路,听罢一脸□道:“老子就知道……丫头你好事将近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什么……搞得像是他添小似的。
  
  我没傻到将腹诽都说出来,只任焦伯占着口头便宜,又顺着他的好心教学将伙房里的蔬果肉都认了一遍。见我学得认真,焦伯还挺开心,干脆顺道给我露了一手,来了道莴笋滑肉片。
  别说焦伯这人大老粗,手下活儿可以点也不粗。三下两下,青青白白一道佳肴就出锅了,再等这一整盘美味美美下肚之后我才想起来,我今天特地来了趟伙房,根本什么也没学着嘛……
  
  我提议说照着焦伯的方法重做一道莴笋滑肉,被焦伯以极严肃的态度拦截下来。
  
  他额头上渗出不少汗珠:“大丫头,你听老子的话,随便认认菜做个样子就行了,饭菜就别做了,女娃娃,美美的就好,厨房交给男人才对!老子看迤行就挺有这方面的天赋的,肯定是个下得厨房、上得卧床的好汉子!”
  
  我狠狠咳了两声,觉得焦伯委实有些为老不尊:“……是这样吗?”
  
  焦伯连说两个“当然”,怕我不信,又及时补充:“你看我们家烧火不都是老子干?我那婆娘从来不进庖室!”
  
  焦伯义正言辞,以为他的借口我看不穿,其实我早就想到他的阻拦极有可能关乎我从前一次生火,不小心将他一把胡子全部烧没了的意外。
  
  临走时,我顺手牵羊了一块新鲜的生鸡脯肉。
  小金子很久没打牙祭了吧?也不知道子锌都怎么虐待她了,这么想着,便干脆向大小徒弟的院子走去。
  
  方迤行外出练武不在,施子锌凑巧也不在,我推门进房的时候,缩再床沿角落那个身影突然一抖。
  
  我其实并不明白,如今我也不需要小金子的血养病了,将她放生了岂不更好,天天躲在房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我耐心地对有点呆的小金子阐述了这个想法,她就歪着头“嘶嘶嘶”,也不知道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就算是个关在笼子里养的动物,还有放风的时候呢,更何况以小金子的本事,连我都不一定困得住,她缘何自己画地为牢啊?天天粘着小徒弟,难不成……
  
  我面色紧张,突然握着小金子的肩膀摇了摇:“你……不会喜欢上子锌了吧?”
  “……嘶……”
  “我的天!来真的啊?人妖相恋可是没有结果的啊,你要三思而后行啊……”
  “嘶……”
  “不行不行,乘没有泥足深陷,不如还是快点回你的老窝去吧。走走走,我现在就送你走——”
  “……嘶。”小金子坐在凳子上不肯起身,眼中并无情绪显露,好像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自说自话。
  
  ……等等。
  谁说人妖相恋是没有结果的?为什么我这么不顾世俗的人,还会被这种理论左右思维呢?
  思及此,不禁觉得自己有些滑稽。原来根深蒂固是这么可怕的东西,不知不觉中就会左右人们看待事物的眼光。
  
  我将包着生鸡脯肉的小包包递到小金子鼻子前:“闻闻,香不香?”
  
  见到生肉,小金子嘴里的动静分明变得短促而有力,眼中瞳线锐利十分,真有几分妖物的狰狞。
  我就说,小徒弟将她逼得太狠了,不过强压之下效果也是显著的,因为小金子的嘴好像真的不臭了诶。
  
  小金子不能说话,只十分笨拙地用手接了过去,放在嘴边闻来闻去,半天就是没下嘴。
  
  我都不知道她犹豫着什么,突然听到身后“吱嘎”一响,随即有人大步迈了进来。
  施子锌将药娄往地上重重一放,看都不看我们,道:“吃,你敢吃就别再我这里呆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是“一锅ROU激起千层浪”也不为过了……=、=咳咳。

首先我想表明个态度,船这个东西呢,我从来都不排斥写,但也不想为了写而写。之后该有的地方肯定就有,有的时候该有多少就有多少,不管好坏,妹纸们能否满意,反正我不缺斤少两=、=

大家可千万别看完这一段就抛下我了,后面情情爱爱的都不看了我该多难过嘤嘤……=、=

感谢“6034127扔了一个地雷”,我收到了,谢谢鼓励~》3《




55

55、相思得解(六) 。。。 
 
 
  章⑤③
  
  我以为,凡事都讲究“一个巴掌拍不响”。
  
  小金子态度不明朗也就算了,施子锌既然这么不愿意认同她的存在,放她归隐不就得了,为何非要听从我的建议,费死劲地留下她?
  
  我起初有些想不通,后来也是灵光一现才悟到,施子锌极有可能是看中了金玄蟒变身为人这件奇事。说起来,小徒弟自小就好钻研些奇奇怪怪的事,如今有活生生的例子送到眼前,自然没有不研究的道理。思及此,我对小金子的人身安全抱着极为不乐观的想法。
  
  小徒弟的屋子里,一人一妖于我眼前对峙,小徒弟丝毫不吝啬他的火气,对着小金子就是一顿臭骂:“你如今都化身成人了,多少该有点身为人的自觉吧?啊?哪里有人见了生肉眼睛放光的?”
  
  我心道熟肉你也不给人家吃啊,小金子可真够冤的。
  
  施子锌在我面前是一百二十分温顺,教训起人来都不带喘气的,面色严肃,口气生硬做着总结:“你若是不想做人,我也不拦着你,你现在就走。但从今往后若要是想好好做人,我劝你趁早将为妖时那套邪魔歪道通通丢弃!”
  这般说着,我只觉得小徒弟身上闪现正道之光刺痛了我的眼,简直就是活脱脱年幼版的师兄啊,怎么一个两个都存了劝人一心向道的鸿鹄大志呢。
  
  从头到尾,小金子都很在状况外,无论小徒弟怎么痛斥她都能做到泰山崩于前亦面不改色,嘴里无聊地“嘶嘶”,就差把舌头伸到嘴外玩一玩打发时间了。要我说,他们两个根本是鸡同鸭讲……
  
  “哎呦!算了算了。”我见二人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一把从小金子手上回收了鸡胸肉,出门时搁在窗台上,拉着满腹怒气的施子锌往外走,道,“你出来,为师有些事情说与你听。”
  
  听说我有事找他,小徒弟眼睛一亮,闪着疑惑的光。
  
  因为冬季湿寒,院中凤凰木下的石凳上添了兽皮垫,我一屁股做了下去,安然翘起二郎腿,指挥小徒弟站在不远处院中空地上。
  我琢磨了一会儿该怎么开口,摸了摸鼻尖说:“随便舞套剑给为师瞧瞧。”
  
  “啊,啥?”小徒弟一头雾水杵在原地,明显不太明白我的用意。
  
  我反思自己的指令大概过于抽象,于是改口说:“就上清剑吧。”
  
  施子锌还在犹豫:“可是师父,子锌这里没有剑可以舞。”
  
  “诶——怎么到了现在还说这么没水准的话?”我高深莫测地摆了摆手,拖着腮帮子朝他笑,“剑在心中,便是在手中。舞吧——”
  
  片刻后小徒弟微微抿了抿嘴,收起懒散神态抱拳冲我鞠了一躬,“还请师父指导!”于是提气起招开式。
  
  我并非不知道,小徒弟喜欢炼丹胜过舞刀弄枪,我却以为他学武的积极性会夭折在半路,多半是爱较真又实诚的方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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