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住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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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d住天下!-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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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链子,本小姐要了!”遂即,倨傲的女声入耳。

蒋熙照微眯起狭长的眸子,瞥了翻看链子的年轻女子一眼,缩回手。

凌云似乎刚回神,留恋地看了看女子手上的链子,转身大步离去。

蒋熙照也不问,只是默然跟上,状似无意地回头看了看买下链子的女子,眼神阴冷。

二人随便找了家清静的客栈,点了些酒菜用过后,各自回房休息。

翌日一早,凌云便与蒋熙照一起返回允定府,待入城已是酉时。

在府衙附近,凌云与蒋熙照别过,径直回到宁晟睿为她和慕孜染安排的府宅。刚一跨入大门,便见一袭黑色锦袍的慕孜染坐在院中饮酒,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石桌。

凌云抬头望望天,扬唇轻笑:“呵……这无月无花的,孜染倒是好兴致啊!”

慕孜染沉着脸,呛她一句:“哪有韶辅的兴致好!”也不看她,只是饮酒。

凌云一怔,抢步上前,狐疑地打量着慕孜染,鼻子凑上前嗅了嗅:“啧啧……这酒真烈!”说完便在他对面坐下,勾起酒壶为自己斟了盅酒,自顾饮起酒来。

慕孜染心中火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一把夺下凌云手中的酒盅,怒目一瞪:“你是去咸州探查,明知那蒋熙照乃四皇子左膀右臂,还邀他一道!”

凌云何曾被人这么吼过,当即冷冷瞥他一眼:“正因为他身份不同,我才与他同去。四皇子若有布置,那些人或许在我们面前遁形,却不会避忌蒋熙照!再说,是我邀他的吗?”

“那蒋熙照岂能不知你去咸州的目的?你以为带着他会更有利?”慕孜染冷笑道,“你推了四皇子派的人,连我让擎严相陪也没应。还是说……你就是想与蒋熙照单独前往?”

同样的事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做法,有时候真的分辨不出孰对孰错。

凌云知道慕孜染这番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可她的人生信条在于一个“赌”字。在她看来,任何事情都是利弊相搏,只要确定无害便是无本生意,哪怕只有一丝有利的可能,她都会去赌。再说,从内心来讲,她也希望能找机会多了解蒋熙照,毕竟这个“蒋狼崽”同时还是“秋少主”。只是,这些话,她不能对慕孜染说明。

不过,理解归理解,她何曾被人吼过,更何况这人还是慕孜染,当即也怒了:“简直不可理喻!”冷冷一句说完,甩袖回房去了。

慕孜染紧盯着凌云背影,怒瞪的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砰”地一声响起,酒盅被重重摔到地上,酒液洒了一地。

良久后,慕孜染恢复了平静,袖袍一挥将面前的酒盅扫开,直接捧起酒壶豪饮。

在暗处站了很久的擎严,走近轻唤:“公子……”

“说!”慕孜染眼都没眨,继续饮酒。

“擎严有句话,不知……”擎严犹豫一瞬,皱着眉头又道:“不知当讲不当讲。”

“擎严!”慕孜染沉声低喝。

擎严咬咬牙,轻声问:“公子莫不是对少傅大人上了心思?”

慕孜染赫然回头:“你说什么?”眼中有震惊,有疑惑。

擎严把心一横,干脆把话说白了:“属下是说,公子看上少傅大人了!”

慕孜染暴睁双眼直直地看着擎严,似乎要从他眼神里寻找真实的答案。半晌后,他无力地挥手:“让我静一静。”

擎严担忧地看看他,张了张唇,终究还是没再多言,抱拳退下。

夜已深,寒风刺骨。一轮新月如船,摇摇晃晃地升上夜空,清冷的月光映了满园。

此时,慕孜染的心情就像那月亮般在冷风中飘摇不定,找不到靠岸之地。

房内,凌云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床边,把头深深地埋入双膝之间,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方才院中争执那一幕,越想越来气。她说不清楚心里这种复杂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她气愤,她憋屈,但隐约又有点开心,似乎还有一丝期待。可是,究竟在期待什么呢?

“吱嘎”一声轻响,寒风呼啸而过,半掩的窗户被刮得往侧一扇。

凌云茫然抬头往窗外看去。月光下,慕孜染对月狂饮,双肩轻颤,不知在笑还是在哭,凄厉的寒风吹得黑袍飘舞。

只一眼,那落寞的背影就让她再也移不开眼,也不愿移开。她就这么抱着膝盖默默地看着,一抹心疼渗入心间。

☆、第一百三十一章

自那日院中争执后;凌云感觉慕孜染变了。

面上那招牌式的邪魅笑容看不见了,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也冷漠了。刚开始,凌云并没有多想;只以为他是气还未消;可接连好几日下来;她逐渐感觉不对劲了。这几日;若是两人都在府宅用膳;慕孜染总会让擎严端入房中。除了有要事必须与她商议外;几乎不与她说话。

凌云就是再迟钝;也明白了;他在躲她。可是;她不知道慕孜染有什么必要躲着她?

凌云几次想问清楚,但每次一见到他冰山般冷峻的脸,就张不开嘴。

这日,慕孜染过府衙去与宁晟睿和刘晞商议开渠之事,却不巧拿漏了水渠的简图,便命擎严回府宅取。

凌云把心一横,便将擎严拦下:“擎严,你家公子最近怎么回事?”

自从那夜说穿慕孜染心事后,擎严每每见到这位少傅大人总有些不自在,眼神闪了闪,装傻:“少傅大人指何事?”

凌云淡淡一眼将擎严的小动作收入眼底,挑眉:“何事?你家公子最近不正常,我都看出来了,难不成你还看不出?”

擎严微愣,心中暗暗叫苦,张嘴便想推说不知,敷衍过去。

凌云哪会给他推脱的机会,立马堵住他的话:“别跟我说你不知!你跟着孜染多年,他有什么心事,你怎么都会知晓一二。”

擎严有些尬尴,可又不能实情相告,无奈之下只道:“擎严确实知晓些,但不甚清楚,也不敢说。”

凌云一听这话,心里打个突,到底什么样的事情,擎严都不敢说?

擎严与凌云接触时间也不短了,平日里,对这位年轻少傅,他是钦佩的。再加上,凌云从不把他当下人看,自然也得了擎严的好感。此时见她眉间有忧色,擎严冲口就补了一句:“少傅大人若想知晓,可直接去问公子。”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暗想公子这些日子真烦着呢,要是少傅大人去问了,岂不是给公子添堵?况且,事情若真摊开了,这少傅大人不接受还罢了,若是……那老爷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这么一想,擎严不敢多作停留,见凌云闪神,扔下一句“擎严着急为公子送图纸,就先告退了。”转身就往大门走去。

凌云回过神来,看见擎严几乎可谓是小跑的步子,失笑:“噗……跑那么快干嘛,我是老虎吗?”心里惦记着擎严的“不敢说”,笑容敛去,蹙着眉回了房。

凌云回到房内,只觉心里乱糟糟的,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打开窗,看看天色已至申时,她见慕孜染还未归,便命下人简单准备了些膳食,独自吃了。

又在院中饮了会儿茶,还是不见慕孜染回来,凌云等得心烦,换了身行装从后院悄悄出府去了。

允定府东郊的一处山林内,一簇篝火在漆黑的山林中跳动。二十多名黑衣人围着篝火席地而坐,佐着烤肉饮酒。

片刻后,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从山下快速掠来。

黑衣人中一人似有察觉,快速站起往来人的方向看去,手已搭在腰间短剑上。见他如此,其余黑衣人如训练有素的军队般,齐齐起身,也搭手按住腰间剑柄,警惕前方。

来人身形诡异,速度极快,一个眨眼已近前。

最先站起的黑衣人看清来人,当即一挥手,制止众人拔剑的举动,抢步上前就是一抱拳:“尊主!”

众黑衣人听得领头的这么唤,忙也抱拳行礼。

寒风将红袍吹得鼓胀,正是寻着暗记前来的凌云。

凌云扫视众人一眼,点了点头,吩咐道:“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转头看向领头那名黑衣人,“带二十来人而已,护法居然派你来?”

众黑衣人听她发了话,也不拘束,回身坐回篝火旁,继续猜拳饮酒。

“属下带的人不多,但是责任重大,务必保证尊主毫发无伤回到宁京。”零零七严肃地说着。

凌云欣慰地点头笑笑,一掌拍在零零七肩上:“小七越来越有大将之风了啊?”

被这位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尊主唤作“小七”,零零七暗暗扯了扯唇角,没吭声。

凌云也不再逗弄他,径直走到一旁,扫了跟在身后的零零七一眼,问道:“各处可有消息传来?”

“有的,只是属下怕为蒋熙照发现,故而不敢主动与尊主联系。”零零七正色道。

凌云含笑点头,以示嘉许。

零零七继续说道:“护法传信说,武将军那边曾遇到两次暗杀,所幸酒鬼大哥在,无碍。”

凌云闻言,眼神冷了几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零零一那边很平静,但似乎云封有人已与宫中搭上了线,让属下告知尊主当心。隐魂大哥带话说,敖牧平静,一切如常。据九九观察,逸王最近似乎渐有与大皇子疏远之像。”零零七一口气汇报完毕。

“宫中?”凌云低声念叨一句,沉思起来。虽说早就嘱咐过武茗青,再加上有季懿轩就近相护,想来是无妨的。可是听零零七这么一说,她心里就是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有宫中会有所动作。

须臾,凌云猛然抬眼看向零零七:“等等,你说……宁齐然与大皇子疏远?”

“是,九九传来的消息是如此。”零零七点头道。

“传信给酒鬼,让酒鬼提醒武茗青,小心宫中有变!”凌云快速说完,蹙了下眉又问:“星矢那边如何?”

零零七道:“星矢说澜公子与芙蕊姑娘已于五日前分道扬镳。澜公子去了云封,芙蕊姑娘更名为如梦,去了敖牧。”

“更名如梦?”凌云诧异问了一声,旋即低头思索一番,大致明白了如梦的用意。这一招高明,但也是一步险棋,她有些担忧。

零零七不解:“尊主,可有不妥?”

凌云摆了摆手,面色凝重地吩咐:“北方这五城,怕总有些不寻常,我在明处看不出什么。你每城各派一名特工和两名黑客去暗中查探下,主要看看五城兵力是否有变。”

“好,属下即刻去办!”零零七抱拳领命。

“若是发现有何异常,仍不必主动与我联系,只需派人于城内北侧竟朗街街口留下紧急暗记即可。”凌云又叮嘱了一句,见零零七郑重点头后,扫一眼篝火旁饮酒甚欢的一众属下,“我不能久留,这便回去了。告诉兄弟们,待回去了,我请他们喝个痛快!”

“尊主放心,属下会看着,不会让他们误事,也代兄弟们谢过尊主。”零零七顺她眼神看去,忽而面色一正,“暗处不少秋氏的高手,尊主要多加小心!”

“我自省得。”凌云点点头,“你们也是。”随后不再多说,转身运起轻功离去。

凌云像出门时一样,悄悄从后院潜入,趴在墙上扫视一番后,才小心落地。刚一落地,就见不远处,站在房内窗前的慕孜染似乎往这边看来。

凌云启唇欲语,慕孜染却移开了视线。

“切!稀罕!”凌云恹恹地啐了口,转身回房。

待她转身后,慕孜染才回头,一直目送她进入房间,眼神晦暗不明。

三日后,慕孜染命人请凌云至正厅议事,将一套兴修水利之策及图表拿给她看。

凌云看后,极为震撼。

图表上勾画出一系列完整的开渠路线、分渠、引流等,并均标注有精细的尺寸。陆地表面设置有运河的营建。在环绕南宁皇朝的乌江与从北方五城中部流过的素河之间开凿河道,扩宽素河,外引乌江之水至素河,再行开凿分渠引入北方五城。考虑到北方可利用雪水与地下水,又设计了一套特殊的水利工程——井渠,利用利用竖井分段开挖的地下暗渠汇集山前冲积扇的地下水,引流至地面灌溉农田。除此以外,还有一些小型的农用引水设施。

如此详尽的设置,凌云已提不出什么建议,思索一番后,只问:“孜染,此举虽对整个北方的农业都颇为有利;但,耗时、耗资也庞大。”见慕孜染点头示意,又言:“如今局势尚未稳定,这督建一事,你不会是想亲自负责吧?”

“怎会?”慕孜染挑眉,摇头答道:“我正准备今日将水利之策与开渠图交予四皇子商议,稍后奏报朝廷。皇上若是准允,自会派遣专置水利的官员前来五城负责施行。至于督建一职,我无意任之。恐怕……皇上会命四皇子督建。”

凌云想了想,又问:“这么说,我们很快就可以启程返回宁京了?”

慕孜染眼神有些飘忽,淡淡答道:“就是这两日了吧。”

正事一说完,二人又一阵沉默。

静坐饮茶片刻,慕孜染便带着水利之策与开渠图到府衙去了。

凌云蹙眉想了想,也起身出门。

这几日来,凌云每日都会去北侧竟朗街街口查看零零七有无紧急暗记留下,不过一直没有收到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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