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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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琅大将军-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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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军从戎追随恩主附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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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说来,一个经济文化落后且人口甚少的民族,要想征服有高度发展的封建经济和文化且人口众多的民族,是极其困难的。因此清军入主中原之时实施武力征服,对各地汉族人民进行血腥而残酷的屠杀,“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就是清军进行严厉镇压政策的明证。黄宗羲的《嘉定三屠纪事》记录了清军在嘉定屠城的惨剧:“乙酉七月初四日嘉定城破,清兵屠城,肆其杀掠。家至户到,小街僻弄,无不穷捜。刀声砉砉然,达于远迩。乞命之声嘈杂如市,所杀不可数计。其悬梁者,投井者,断肢者,血面者,被斫未死,手足犹动者,狼藉路旁,弥望皆是。投河死者,亦不下数千百人。三日后,自西关至葛隆鎭,浮尸满河,白膏浮于水面,舟不得行。大家闺秀及民间妇有美色者,青天白日当众奸淫,而重妇节者,惨死无数。清兵拘集民船,装载金帛子女及牛马豕等物三百余艘而去。其时孝子慈孙,贞夫烈妇,才子佳人,横罗锋镝,尙不可胜纪。谓非设县以来,绝无仅有之异变哉!”
  清兵入关后,随着政治中心南移,大批满族贵族、官吏、满蒙汉八旗官兵随之涌入北京。从顺治元年(1644年)十二月清政府颁发“圈地令”,至顺治四年正月,先后三次大规模圈占土地,把近京各州县的无主荒地分给各满族贵族,这实际上是对汉族人民的野蛮掠夺。与此同时,清廷还配合实行“投充法”,即允许各旗收纳失去生产手段的贫民,充作“役使之用”。投充法实质上是逼迫汉族农民依附于满族贵族,补充扩大农奴队伍。被掳掠的农奴不堪虐待,纷纷逃亡,为此清廷又颁行了“逃人法”,规定“逃人鞭一百,归还本主。隐匿之人正法,家产籍没。邻右甲长乡约,各鞭一百,流徙边远。”“圈地令”和“投充法”维护了农奴制生产方式,厉行“逃人法”,则把农奴牢牢禁锢在庄园里。清军入关后推行的这一系列弊政,再加上对其他各民族施行民族歧视和压迫政策,激起了广大汉族人民的强烈反抗。顺治二年,清政府又颁布“薙发令”,强令废除明朝衣冠、剃发梳辫,改从清制,以此作为进一步确立满族贵族统治的象征,更激起了各地、各阶层人民的激烈反抗。为了避免与汉族人民的矛盾骤然加剧,清廷又宣布暂缓一年执行。占领南京以后,清廷认为心理上征服广大汉族人民的时机已经成熟,再次颁布“薙发令”,所征服的地区,以十日为限,“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这种高压政策使得被征服地区人民的反抗情绪更加高涨,未被征服地区人民的抵抗更加顽强。而且,其时的汉人视满人为外来民族,称之为“狄”、“虏”。在他们心目中,只有明朝才是汉人的正统正朔。
  此时原来反明的农民起义军转而拥明抗清;原来企图联合清军镇压起义军的明王室转而联合农民起义军,抵抗清军。福王的弘光政权失败后,明室遗臣先后拥立鲁王、唐王、桂王等宗王,在两广、福建地区举起抗清复明旗帜,各地民众纷纷以“反清复明”为口号,进行抗清斗争。一些知识分子怀着强烈的汉民族气节,义不降清,甚至奔走呼号,并积极参与抗清斗争。清代著名思想家、诗文家顾炎武,以及同时代的思想家王夫之、黄宗羲,都参加过抗清斗争,并始终不愿应召到清廷做官。
  清兵占领北京后,一批汉族官绅纷纷南下,遂在江南一带形成了以汉族大地主阶级为主体的政治中心,史称南明政权。1644年5月,崇祯帝的从兄福王朱由崧由凤阳总督马士英等人拥戴,在南京称帝,建元“弘光”。弘光政权建立于危难之际,寄望于南方各拥有重兵的将领维持江山,于是封郑芝龙为“南安伯”,他手下的将领也各有升迁,施琅遂任副总兵。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话对弘光小朝廷来说是最恰当不过了。弘光政权建立后,没有制订出正确的对付清政府和农民军的策略,而是一厢情愿地想“借虏平寇”,竟天真地遣使赴北京“酬虏通好”,遭清政府断然拒绝。然而,弘光政权毫无警醒,满足于偏安江左,满足于江南富庶的物质生活,享受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其腐朽程度较之崇祯时期有过之而无不及,统治阶层内部矛盾也日趋尖锐。弘光小朝廷大肆勒派军饷,增加赋税,甚至公开卖官,贿赂公行,政治腐败到极点。第一个南明政权建立不到一年,即宣告灭亡。弘光帝逃往芜湖,很快被俘获。马士英、阮大铖逃到杭州,未及逃跑的许多南明官僚纷纷投靠清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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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军从戎追随恩主附清(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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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光政权灭亡后,在福州又出现了第二个南明政权,即隆武政权。1645年的闰六月初六,唐王朱聿键由“南安伯”郑芝龙等迎入福州。次日,正式就任监国;不久后,又在臣僚的拥戴下于闰六月二十七日即皇帝位,纪元从七月初一起改称隆武元年,以福州为临时首都,政府名为天兴府,以原福建布政使司作为行宫。这就是南明史上第二个政权,史称“隆武政权”。由于此政权为郑芝龙所拥戴建立,因此郑芝龙被晋封为平虏侯,很快又被封为平国公。随着郑芝龙的位高权重,施琅再次得到升迁,被提拔为佥都督,担任左冲锋,其弟施显也被授予锦衣卫仁武营将领之职。
  接连得到升迁的施琅,一方面感激郑芝龙的知遇之恩,另一方面也希图建功立业,有所作为,以遂平生之志。然而,为攫取更大的权利,郑芝龙竟拥兵自重,挟制朝廷,无意进取。首席大学士黄道周对郑芝龙拥兵观望十分愤慨,自告奋勇督兵福建,联络江西,援救徽州、衢州一带的义军,欲为隆武政权打开局面。1645年7月22日,黄道周率领勉强拼凑的三千多士卒踏上征途,但掌握兵马钱粮大权的郑芝龙却只拨付一个月的粮饷。师出不久,兵饷无继,黄道周只好凭自己的声望和书法,亲笔书写委任状,沿途召募一些忠勇之士。黄道周虽也读过一些兵书,还曾为《广百将传》做过注,但却只是纸上谈兵,未曾亲历沙场。部下兵将大抵是应募而来,缺乏作战经验,仅凭一腔热血奋勇向前。施琅当时充当其偏裨,随同黄道周出征,凭其独到的军事眼光,施琅认为依靠这样一支队伍同清朝正规军作战必败无疑。据李光地的《榕村语录》记载,施琅曾向黄道周“献奇策”,提出遣散所招募来的福建沿海地方之兵,只带少数精兵强将由小路直接进入赣州,以首席大学士督师的名义节制和调遣南赣、湖广、广东、广西等地总督、巡抚、总兵,会师进取。此时的施琅已经能够用战略的眼光来看待与清军的战争,第一次显示出军事方面的高瞻远瞩和深谋远虑。但是,黄道周为人迂执,不达权变,施琅之计未被采纳。不愿陪着送死,施琅径自返回福建,随施福退守于分水关。黄道周一意孤行,鼓勇率部与清军对垒,很快战败被俘,守节不屈而亡。
  就在施琅退守分水关之时,福州的隆武政权又一次面临灭顶之灾,而一手酿造这灾祸的正是郑芝龙。
  1646年初,建立才半年的隆武政权外有清兵大军压境之患,内有争权夺利之忧。更为严重的是,手握重兵的郑芝龙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在乱世之中既能求得生存,又可保住富贵,竟然无意抗清。为了摆脱郑芝龙的控制,隆武帝朱聿键曾打算以御驾亲征为名,离开福州到江西。但郑芝龙为挟天子以自重,不愿失去这个傀儡皇帝,于是下令几万军民长跪于道,阻止隆武帝离开。之后,郑芝龙见南明政权大势已去,遂动了降清的念头。顺治三年(南明·隆武二年,1646年)五月,早在1642年就已降清的洪承畴,向清朝的征南大将军贝勒博洛提出了招降郑芝龙的建议。洪承畴(1593~1665年),字彦演,号亨九,福建南安英都霞美乡人,原为明朝经略大臣,被清军俘获后,先是坚拒不降,后为皇太极的诚意打动而归顺。在得到清廷的同意后,洪承畴和晋江人、福建御史黄熙胤联名写信劝郑芝龙降清。六月,清军进逼福建时,接到劝降信的郑芝龙已决意投降,于是郑芝龙、郑芝豹兄弟拥兵不进。八月,郑芝龙把有着五百多艘战船的水军全部撤回晋江安平,并将驻守在分水关的施福和施琅的部队调回。镇守仙霞关的郑鸿逵闻讯逃窜,清兵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陷其地。仙霞关乃福建之门户,地势险要,此处一失,清军遂长驱直入,直捣福州。隆武帝匆忙逃到汀州,被俘后绝食死于福州,又一个南明政权灭亡了。
  1646年九月,征南大将军博洛派遣泉州绅士郭必昌为信使,去安平招抚郑芝龙,许诺任用郑芝龙为闽粤总督。郑芝龙大喜,遂决意降清。江日升在《台湾外纪》中有这样一段叙述:郑成功闻知郑芝龙将降清之讯后,急忙赶来劝阻,他痛哭着对父亲说:“夫虎不可离山,鱼不可脱渊;离山则失其威武,脱渊则登时困杀,告父当三思而行。”但郑芝龙不顾郑成功苦谏,仍决定于十一月北上福州降清。临行前,他再次派人到金门,劝郑成功一同降清。郑成功带信给父亲,信中写道:“从来父教子以忠,未闻教子以贰。今吾父不听儿言,倘有不测之祸,儿只有缟素而已。”郑芝龙无奈,只好独自率兵前往福州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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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军从戎追随恩主附清(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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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芝龙在前往清营投降时,深具戒心,为防不测,亲自“挑选好汉盔甲鲜明者五百人随从”。施琅当时已是总兵,年轻力壮,武艺高强,被选为随行人员;作为郑芝龙的心腹大将,施福也随同前往。
  顺治三年(1646年)十一月十五日,郑芝龙率领心腹部将五百,分乘五艘战船抵达福州,谒见贝勒博洛。博洛做出一副仰慕已久状,对他大加赞赏,还折箭为誓,许以重用。然好景不长,春梦易醒。欢宴三日之后,博洛忽在半夜传令拔营回京,命郑芝龙随军北上。郑芝龙心知中计,但已是羊入虎口,随身所带士卒又被安置于别营,孤身一人只好听凭博洛摆布了。“神龙失势,与蚯蚓同”,不管郑芝龙在东南海面是多么大的一条巨鲸,一旦离开了战舰精兵,顿时成了失水之鱼。郑芝龙委婉地向博洛求情,表示就他个人而言既然已经归顺朝廷,进京“面圣”正是自己的愿望,不过留在福建沿海的长子和兄弟拥有相当兵力,自己一旦进京,呼应不灵,恐怕海上从此多事。然而,在博洛看来,只要掌握了郑芝龙,郑氏家族必然群龙无首,何况即使为郑芝龙的安全着想,也必会惟清廷之命是听。因此,博洛让郑芝龙当面写了几封信,借以招抚郑氏子弟和部将,随后便挟持着郑芝龙上京去了。可惜郑芝龙商人似的精明,最终落在老谋深算的博洛手中,为史所笑。
  在清军的严密监护下,郑芝龙到了北京,虽然清廷授以官职,实际上却如笼中之鸟,被软禁了起来。就是在此情况下,施琅随郑芝龙无可选择地投降了清朝。
  郑芝龙于顺治三年十一月十五日北上福州降清,十一月三十日清兵攻占安平。江日升的《台湾外纪》描述了清军占领安平后的情景。凶残的清兵在安平烧杀奸淫,安平镇十室九空,鸡犬不宁。郑成功的母亲翁夫人(田川氏)未及逃走,担心受辱,遂切腹自尽。消息传出后,郑成功既愤父亲的降敌,又痛母亲的惨死,国破家亡,遂决意投笔从戎。
  1624年出生于日本平户的郑成功原名郑森,系郑芝龙与日本女子翁氏所生。明崇祯三年(1630年)十月,七岁的郑森回到晋江安平,随即“延师授学”,因其聪慧活泼,读书颖悟,才思敏捷,甚得师友喜爱。八岁便通晓四书五经,十岁时就能写八股文。崇祯十七年(1644年),郑森二十一岁,以榜首进南京国子监太学,所著文章立意高远,词藻华丽典雅,并常于学习之余舞剑学射。郑芝龙喜出望外,想利用手中权势为儿子买个状元。郑森知道后又气又羞,对父亲说:“为国为民做事,要靠真正的本领,我不做欺世盗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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