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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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处-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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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把头发整成黄色。
  随着改革开放,经济开始发展。厂里为了创收入,下定决心花大力气来改革经济体制。让能者居之。全厂实行了责任制,个人承包制,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等死的套路。
  拍马屁是一门精湛的学问和艺术,马屁股翘的老高了,你不摸一下,它会有脾气,马屁股压的很低,你去摸,是你不知好歹。虚荣心是人皆有之的,哪怕你面对着的是年过花甲的老太,你也得说她是三十一朵花。她当然嘴上是说些谦虚的话,其实内心无比狂热。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站在镜子前搔首弄姿。苏云他爸能在厂里工作是抵的他爷的职。所以有些同志很有意见,还好,他爸是个机灵的人,每次的马屁都拍得恰到好处,所以后来的生活,还算有滋有润。
  上高中的时候,一次偶然的聊天让苏云突然觉悟了一些事情。
  晚自习的时候。苏云跟同桌聊的很投机,话题是关于一切的一切,其中不缺乏摇滚乐。这也是同桌俩聊的最开心的一次。苏云第一次释放出对摇滚乐的向往和热爱。也是第一次表露出他对于一些乐队和歌曲的忠实,狂热。也是第一次向别人敞开了心扉说话。也是这样互相发现了可爱之处,当然不会发展为同志关系,超友谊的事件也就是接吻,那个毕业的那晚,大家都醉了,集体要把自己的“初吻”挥霍掉。
  苏云问同桌打算报考什么学校,同桌想了想很淡然的说:师范,也许考不上就不念了。面对成绩的现实,故而量体裁衣。
  回到家后左思右想,如果同桌“这类人”全都奔着师范去,万一被录取,日后光荣回来,拖关系,走后门,人模狗样的为人师表。那岂不是误人子弟。仔细算算,工资可能还不够用在医药费上。
  快临近高考了,老师在班会上说话也开始因人而异:班上那些学习成绩不尽如意的同学们,千万不要放弃,能学一点是一点,努力一把还是有机会的,这样下来考取某个师范还是不成问题的。老师这行可是铁饭碗。可见“落后”的同学都是本着考取师范的态度去的。毕业后为人师表了。这样一代换一代,祖国以后的教育质量和发展前途甚是让人担忧。
  在一次聚会上,同桌告诉苏云他现在是小学三年纪的某班主任。教语文,刚去时还是出过洋相的。他正聚精会神的在黑板上写着字,突然一位女同学站了起来说:老师,那个字写错了,然后毅然的走到黑板前,拿着黑板擦、粉笔及时纠正了错误,同桌说他那会太没面子了。因为韭字那一直念的是“fei”,并且还说念大学时问饭店老板要韭(fei)菜饺子时,老板的表情并没有什么不对的迹象。后来他宣布自习,然后独自跑到厕所里面拉了泡屎来发泄。
  高三那年夏天,是充满阳光的,不过也会偶尔下上几天雨。乌云以路人的身份光顾着大江南北。7月是苏云的曙光,学校门口的大喜报上清楚的写着,苏云,XX大学,这是北京的一所高校。苏云的高中充分证明了那句话:有志者事竟成!那些落榜的人说,我胸前两颗大痣怎么却结果不一样。苏云想说:物极必反,或者是此志非彼痣。
  高考这个科举制度延续的产物。对很多人而言其实是一道门槛,越过去了会发现春光无限好,由于一种贵气使得十多亿中国公民越来越看中这道门槛的优越性了。也演变成众多家长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唯一途径了。
  某位银行学家说过:成绩优越的学生日后只适合做调皮捣蛋的学生的机器,苏云不知道这句话的优越性在哪,但是面对中国的人口,经济,文化,思想它是不具备优越性的。哲学学者说过,人具备主观能动性;道家说过,人定胜天;李白说过,天生我材必有用。人们为什么不去利用有利资源去生活,创造,而要成为历史产物的牺牲品呢。苏云说他不愿意做一个应试教育的牺牲品,当时这个态度被学校理解为“复杂”,并且差点取消他高考的资格。
  在与他爸的争论中苏云还是折服了,因为他爸说,不高考就当没有他这个儿子。多么充分的理由,能让人不折服?
  还记得以前的课上苏云说语文的作用只是让国人之间能更好的对话,如果互相递交名片时不会因为对方叫张先生而被称呼为李先生。科技的发达却抹杀了书信简单的格式。如果一个大学毕业生的毕业论文错别字多于蛆虫,应该说他是在发明新字形吗。经历过高考后的语文素养是个什么概念,一直以来没有人说过,所以苏云对自己的语文功底很满意。那么数学给人带来的方便既是认识考虑一些刚硬的阿拉伯数字,如果上街买菜你给出百元大钞,是应要回相应的数目的,走在街上看着表,计算下时间,以免上学,上班迟到而导致体罚或罚款。如果不能做到生活所需,那么一切都失去意义了。至于那些微积分,高等数学还是留给工作者吧。苏云一直很反对国人之间的交流采取英语形式,许多侨胞,同胞连汉语都说不利索,连孔子都不认识,那么语言对他而言意义只是在于犬吠。发展是建立在了解自身的基础上。如果一切都失去了意义那么制度将会是一副荡然无存的躯壳。

(1)第一章 章名(4)
当然,喜讯到了家里自然是举家欢庆了。苏云他爸又是带着亲朋好友来家一起热闹,又是带着苏云回老家祭祖。并且还在厂里广发“英雄贴”。好像高中的不是苏云而是他父亲一样看来父亲的望子成龙是多么的心切。离谱的是、他爸居然在电台为苏云点了首《小小少年》。貌似要把他考上大学这个事情像申办奥运成功一样大肆的宣传。苏云反感得故意把电视的几根线搭错,让电视不能正常工作。
  用苏云他爸的话是说:几代人了,没能出个有出息的人,现在苏云是打破僵局的人。能不高兴吗。厂里面的效益从苏云他爷那一代到他爸这一代一直保持着自由落体式的运动。估计到了苏云这一代,厂子该面临倒闭了。他爸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事业那怕是再就业。现在的这条阳光达到开辟的正是时候,就像是及时雨。苏云一直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他爸没少劝他要脚踏实的,后来由劝变为唠叨。青春期的叛逆使得两父子的关系一度变为当时的美苏关系。
  苏云他爸常在床头叹气,说女大不中留,现在到了男大也未必中留的年代了,他妈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苏云快离开家的那几天听得他爸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别让学校又老叫家长了,去北京路费贵!
  送苏云上火车的时候,他爸说要学个一技之长,这样饿不死,苏云说他要全面发展,太单调生活没有波澜起伏。后来苏云知道,如果自己写的一手好字的话,可以去小学大门口卖字,卖老(代签不及格的试卷,充当坏学生的家长开家长会)。
  火车带这苏云踏上了北上求学之路。他爸给他买了一个超大号箱子,示意不仅要满载而去,更要满载而归。
  (二)
  大学,一个让无数高中生拥有美好幻想的地方,仿佛那是一个乌托邦的环境一般。大学生活如美丽的诗篇;大学的校园如此多娇;大学气息多少神往。踏进大学校门那一刻,你像一张白纸,你任意涂鸦。就像你可以抱着吉他在女生宿舍楼下倾情演唱心声,也可以邀上一群好友找个小饭馆在啤酒的陪伴下腐败一顿,你还可以整天手捧着书为了自习室的位置而奔波。后来才明白,其实不然,大学只是让你体重增加和肚子上的坠肉增加;大学只是让你意志越发消沉,让你思绪更加麻痹,大学只是让你知道尔虞我诈,大学更会让你知道金钱的威力,它就是你手上的武器。 进去了之后才发觉,知道了该知道的。渐渐的也明白了墙内的想出去,墙外的想进来的道理。
  北京,中国的首都。一个让人神往;让人顶礼膜拜的地方。着里充满了历史的痕迹,但是也充斥着商业和文化浓烈的气息。
  辗转周折,找了学校。大门口的横幅上写着:欢迎新同学。许多背着大包,小包的人都在这儿川流不息的忙碌着。 报名后,一位管事的老婆子对苏云说:现在学校住房紧张,暂时腾不出那么多宿舍安排所有的新生。好在,校方这届所招人数并不很多,所以与大运村公寓联系好了,腾出了足够的空间。苏云和很多同学一样都暂时住在那。只是住宿费稍微让人怀疑学校是否是受了好处才这样安排的。
  生活的序曲开始演奏。
  苏云受老婆子指点:大运村,不远,后方,步行,即到。既然听说不远,苏云便步行上路了,这是节约的表现。大学与中学校园最大的区别在于门特别多,有些大型校园里的门用东南西北来取名可能还不够。苏云找到南边的某个门便踏上了寻找大运村之路。不断在十字路口,天桥底下迷失,又不断受人指点重返归途。苏云感慨这个北京城大得有点莫名其妙。
  从路上“有路必有出租车”,“三车行,必有出租”这些方面可以论证出北京的出租车行业竞争相当激烈。好处便是给行人提供了方便,坏处是给其余的汽车造成了压力。
  北京的出租车起步价是很高的,并且热心的的哥们还有个爱好就是愿意载着外地人东绕西绕。北京这个桥那个桥多的去了,的哥们想走哪边走哪,如果你发现他的企图,想责怪他,他会凛然一笑:哥们以为您没来过北京,所以自然想带您领略以下咱首都的繁华景象。
  苏云是被的士拉到大运村去的。后来才知道虽然条条大道通北京,但是对于的士的收费表而言,每条路意义的差别是很大的。
  花了将近一下午的时间算是找到了落脚的地方,交过钱然后领到一张长相极其像IC卡的钥匙,苏云不相信这东西具备钥匙的作用,以为别人用过期的IC卡来糊弄他的,因为他爸告诉过他,出门在外,万事小心。物业为了证实自己的清白和中国门锁科技的发达,将房卡插入门把手上的一个凹槽处,门发出“滴,滴”两声便打开了。苏云当时便感慨科学发展之快,真为之而高兴。
  苏云住在十号楼的十七层,房牌号是1703。打开电子门会发现里面分为A B两室。门是木头做的,黄色的油漆,每室有四个床位,门外也分为两个洗漱池,两门中间的空地上摆着两个大圆柱体的物体,看过说明知道了这是热水器。房内有空调,床垫是席梦思的,床下有写字桌,旁边的衣柜和书柜是床的支撑点。坐在写字桌前有一种独立状态的感觉。苏云顿时感悟到宿舍与公寓之间的差别到底在哪了。
  当晚,苏云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感觉到一阵陌生,他的床是靠窗户的,外面嘈杂的声音随着空气飘进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同学住进来,确切的说是有人来过,只是忍受不了刺鼻的烟味和混浊的空气便草草离开了,为此苏云感到很不好意思,开始怀疑抽烟到底对于否,想到如果没有像他这样的烟民去支持中国烟草界的发展,中国的 GDP便会深受影响。为了支持中国经济的发展作为消费者的苏云能做的也只有将抽烟进行到底。

(1)第一章 章名(5)
第二天早上学校要求班主任召开班会,。把一些该说的说,该做的做。比如一些生活制度和学校规章条例等。更主要是让同学之间有个交流,认识的空间,不知道这是不是为日后谈恋爱而打基础。大学本不应该再称呼“管事”的为班主任,而称呼为辅导员,但是由于十多年的中国低等教育使得苏云一直以来改不了口。这也算是习惯问题吧。
  由于寂寞的思绪,陌生的环境,苏云当晚难以入睡。问题其实在于周公排斥他。故而当天姗姗来迟。
  教室里很热闹,苏云在最后一排找了个空位置坐下,便开始环顾周围的环境。没坐久便睡着了,这会周公不再排斥他了。稍后苏云被一个手的推力所惊醒,旁边一张陌生的面孔对着他说:老师叫你上去介绍一下自己。
  苏云以一种赶赴刑场的姿势上了讲台说:我叫苏云,中国人民,华夏血统。然后转身想走。
  苏同学,再多说两句吧。谈谈人生,理想。班主任在旁边说。
  苏云当时想着,毕竟是顶头上司,多少得给点面子,要不以后专给我39码的“鞋”穿就是自找麻烦了。于是接着说:我的爱好是做爱做的事,我的人生是追求和探索,谢谢。
  苏云说完从后门溜了出去,躲到厕所门口打算抽根烟提提神。对于刚才的话苏云想了想觉得越发可笑,自己怎么变的那么“高尚”起来了。
  对于抽烟者来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满口袋里没有一根香烟,而是满口袋里装着烟却没有一个火机。苏云开始苦恼起来,恨不得找根木棍就地钻木取火。
  抽烟呢?来,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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