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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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歌-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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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预兆(1)
结束前半生最光辉的岁月,乘着微风,我一个人拉着箱包走在人来人往的校园小径上,一辆辆名车从身旁驶过。

  就我一身轻松,我只是在这里挨过些日子,就该滚蛋了。

  我叫林琅,六岁进入托儿所,十岁开始独立生活,到现在18个年头了,稀里糊涂的上了个超级大学。我只能说我的假期比谁都多,但是现在我有些后悔过去了,我不该在感情上浪费更多时间,我要规规矩矩的学习了。

  敲开1207宿舍,里面的人都蓦然了,我也看到了,看的清清楚楚,他们都有专人送东西,只有我是一个人,而我的床上什么都没有?这就是所谓的1500元高级宿舍,我把箱子仍在上面,然后狠狠的踩踏了几脚,唾骂了一声“MD”转身就出去了。我真后悔当初没学习,学校烂了点,承诺在高也是蒙人的。

  走出楼道就给陈叔打电话,陈叔是什么人?我一点也不知道,就是我爸爸经常带回家来说是同事,我就陈叔,陈叔的叫了18年。关于我的爹我还真的没什么能说出来的,年龄我都不知道,有一次我找户口本,结果发现我家竟然有三个户口本,我一气之下告诉老师我家没户口。这事儿过了半年我爸就给我一张身份证,告诉我,“你的地址写在你外婆家了。”我很好奇,我连我妈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户口就上她家了?我爸说,“不喜欢在给你换一家。”于是我就联想到我爸是户籍警吧!我从来不问他,只是心里想着,因为我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我的性格不古怪,但是面对一些事情不是常人的思想。

  左等右等,最后来一句,对方不在服务区。我这可是没有被子盖了,孤军奋战在木板床上,要我怎么活啊?最后我把整个书包东西都翻了出来,在地上找到了救命稻草,洋洋姐的电话。洋洋是陈叔的徒弟,人很随和。我报着火星般的希望打了过去,就差临打前向天神祈拜了,圣主请给我点幸运的仙气吧!

  ‘嘀——嘀——’紧急的鸣笛声,我以为是哪里即将发生车祸了,依旧一边捡我的东西一边打电话,然而轮胎与地面巨大的磨擦声才让我清楚地认识到,这是奔我而来的。‘哧——’一股很强的力量把我的东西吹散了,我的妈耶!原来我在与死神斗争了,呵呵……

  我看了看车主,以我超级视力,我一眼就看到那哥们两鬓的汗水,我都没什么事儿他吓的反倒快死了。我拍拍身上的土,拉开他的车门,“哥们,你没事儿吧。”他无语。我又说,“哥们,我是人不是鬼,你走吧。”我轻轻的关上车门,这家伙真厉害,本人暂无大碍,电话里还是嘟嘟的声响,我看今天我就去外面住吧。走出几十米然后调转方向,遥望那个依然停止在出事现场的地方,最后我像他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我就是这样,心脏就跟冰块一样,永远一个节奏没有起伏波荡。

  出了校门,又是一个生产航天人才的高级学府,一种从未有过的耻辱蒙上心头。今天我要是从那个门出来,应该是止高气昂的,还用的到现在唯唯诺诺的。走了没半步,生平第一次接到俺老子的电话,俺爹今天说话特客气,“琅琅,来某某国际大饭店,爸爸请你吃饭再跟你谈点事儿。” 也是啊,我老子没请我吃过饭,没给我买过一次东西,只是按月给我工资,奖金丰厚,我就是这样活过来的。头一次遇见这等喜讯我还是蛮兴奋的。我也不挤什么公车了?伸手打了辆公车,在车窗前看了看自己的样子,摇了摇头,标准‘80后’疯子。在车上我还回味着,老爹第一次那么亲切的叫我琅琅,我真是美的不知道有多大方,只需要十元的路费,我说,“大叔,算是我孝敬您家奶奶的。”于是我很利索的给了他一张大红票,估计那叔叔还以为我是暴发户没见过钱吧。

  某某国际大饭店,名副其实,服务态度真叫一级。我想说我找……一张嘴不知道我爹用的什么名字立马封口了。于是我只能自己摇头晃脑垫脚尖的找了,人群中我看到那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招手方式了,他对我就是这样,在国外打这种手势是用来叫狗的,我憋着气就过去了,要不是他身边还有一位女士和一个年轻人,我根本就不给他这面子,转身就走,我就气愤,我都成年了他还这样叫我。

  我看了看那女的,我还以为是我妈回来了,还带个哥哥来,可仔细一看跟照片不一样啊,噢!捉摸的差不多了,未来的后妈!俺爹说,“琅琅,介绍一下,这是你海庆芳阿姨,这是阿姨的儿子柯展言。”“噢!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应该说是我妈跟哥啊!”我这一句话把眼前这三个人说愣了,把周围人的集中力都夺过来了。我又得解释,可是没什么可解释的,容我所想,容我所知,这种场合不就是这样吗?我想他也是想给我一个名义上的家了,我就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了,错了在改不就得了。其实看了这女人,我真希望她是我妈,漂亮,温柔,谁不喜欢?那哥哥也挺棒的!

  空气好像停止流动了,难道说所有人都在等待我的解释吗?我哈哈一笑,“我没开玩笑,爸,要真是这样我就高兴了,你说哥哥那么帅,阿姨又那么温柔,我又从来没得过母爱,你说我能不喜欢吗?嗬嗬~~”说着,我人生中第一滴为母爱掉眼泪,当然小时候哭得都不算数了。

  我擦了擦眼泪,一时凝噎,左看看右看看,还好大家都原归正题,其乐融融。面前这个哥哥给了我一杯茶,而我就倒霉在今天,下巴就跟开了个洞水全撒身上了。“8好意思啊,又丢人现眼了。”

  据听说我小时候去寺庙遇见过一个老太太,老太太说我这辈子就是用来丢人现眼的。当时看我爸那脸憋的通红,谁叫我当时不懂什么叫丢人现眼呢?回到家他笑,我也跟着笑,就这么着我丢人现眼活的倒很自在。

  我在下面狠踩老爸一脚,示意他开正题。

  我也不知道我爹是笨还是聪明,竟然又给我倒杯水,“儿子!”我惊讶得看着他,都多少年了,他还叫我儿子,紧接着我又给他一脚,顺便说一句。“我爸在家就这样叫我,因为男人之间是比较好沟通的,那阿姨是不是把哥哥也这样养阿!”话出去了才知道说错了,这明明是堂堂七尺男儿。

  这都过了20分钟了,我就觉得我跟老子在他们面前就是纯粹,不含任何杂质的二百五。实在是忍受不住了,菜都上齐了,老子第一筷子就夹给了阿姨,就凭现在这现状,还能有什么说明她不是我未来的妈妈。我就照猫画虎,给面前这哥哥夹了菜,像眼前这个人我还是第一次出其不意的留意了,于是我们没有主题说就成了一家人。说实话,就是我这性格,是个人都会跟我成朋友,傻不拉几的就是我林琅。

  饭是吃完了,终归要离开吧!“我今天的住宿还没地方呢?”走大门口我说了一句。俺爹‘俺娘’‘俺哥’看着我,后来俺哥拉着我上了车。俺爹俺娘说,“琅琅,爸爸妈妈要出国,以后就让哥哥照顾你。”得勒,刚到手的亲情又没了,我长长的叹息!照这意思是让我跟他同居了,哈哈!蛮有意思的,反正别人也不知道他是谁?正好帮我把风了!对外宣称这就是我男人,很变态的想法吧。

  “我们去看看房子装修得怎样了?”俺娘说。照这样子,我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连房子都买好了,哎呀!认了!跟着他们的高级轿车奔到了一个我不熟悉的高级公寓,电梯上到18层就卡壳了,外面的叮了光当的声音越来越严重了,就知道我还真得在学校过上几天。还没进门我就跑了出去,一股怪味冲进大脑,外加我的恐高症,我只想吐!没来得及躲闪,今天吃的全出来了。给我拍背的不是街上认识的混混,是柯展言,他还给我一瓶水。

  我整个人进入瘫痪状态,像喝醉酒一样挂在铁栏杆上。“你没事儿吧,恐高?”他真猜中了,我趁着唯独有地一点意识点点头。他打开窗子外面吹进一股一股的风,我才慢慢睁开眼睛,丢人现眼就是我的命。“那我们换个矮点的吧,”俺哥说。我又再掉眼泪,这么大真是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我是感激涕零啊!算了,就是为了俺哥这句话我打算去玩蹦极了。我摆摆手,“这周末去跳蹦极吧,我要克服恐高症!”

  说完正好俺爹俺娘出现,俺爹看了我又是憋得脸色发紫,要不是身边这两个人,要不是怕把俺娘吓倒,他早就暴笑了。我指着他,“老子,别憋了,知道你想笑,我忍了,只要妈跟哥堵上耳朵三分钟就可以了。”最后老子出于面子舒缓了许多,谁叫老子今年也四十岁了,不是以前那样年轻,现在是三思而后行也。

  我抓住老子,“有时间陪我去蹦极吗?就算咱家人离别时作个小小的聚会了。”老子还是没能挨过这几十年的毛病,闪电般的笑声,“就你,三层楼你就能暴毙,蹦极我还不直接给你送西天,不过你要是真想去我就陪你,到时候你不上都不成。”我一惊,“真的!哈哈——”

  俺娘真是个随和的人,俺哥也一样,我们要做的就是选家具,其实到了家具城我也全明白了,就差我的东西了。我是气急败坏了,掐着腰站在他们面前,“是不是只差我的东西了?”我现在是来者不拒。俺爹一把拉着我进去了,“儿子,我还不了解你吗?就你一点脾气没有,装都不会,走吧。”

  “ 当今这个社会,我就喜欢上下铺的,这样我就省下了一个柜子的占地空间了,我喜欢把屋子里搞的昏暗些,老子你说怎么样?”由于我的生活中一时间还不能容下别人的影子,所以总对我老子说话。“有什么见不得阳光的?”老子说。我看了看柯展言,他笑了,偷偷地笑了。我拉过俺娘的手,“我爸就这样,但是很可爱,你们一定要好好生活,他就是大大咧咧一点也不坏。”俺娘摸了摸我的头发说,“你一样可爱。”这话真是窜心的幸福啊!

  “唉!我宿舍里什么都没有?以后怎么睡觉啊?”我用最平静的语气说。“今天我帮你搬,他们还有事情。”俺哥说的。看来连俺哥都知道老子是做什么的?但面对我,也许就要等到时机才会告诉我吧。“哎,儿子……不,林琅,今天回家吧。”老子还是知道即将面对两个儿子,所以他也不那么暧昧的叫我了,更可恨的是戏演完了,也不那么亲切了,既然我是来配合演戏的,那么停拍了我也该走了。“不用了,还有很多新同学没见过呢?我走了,东西我自己搬。”也许站在一起的三个人中除了老子还没有人知道我这是为什么吧?其实我跟老子的关系也不是特别亲近,我跟人民币亲。我们之间就是货币交易,劳动合同上就是不能妨碍他工作。这合同从我出生就已经生效了,我真希望被我妈抱走,可是这么多年了,她从来没出现过,一块糖也没有,在我心里我就认为她死了。

  看来我是得了臆想症,俺娘也没出来管我,呵呵——真是人生中的一大败笔。看着他们尴尬的表情,还得有我收场,我故意拉了拉老子的手,“住宿生有规定晚上要回去的,你们不用担心我,安心工作吧。”

  我跟那个只有一面之交的柯展言走在一起,我们只是随便挑挑就买了整套被褥,他说把我送到学校,我回绝了。“你把你的电话给我吧,我有事情会找你的。”我伸手要了他的电话,他便给了我。就这样我们最终还是分开了,爸爸那一团圆饭只是给了我一个安慰。而我面对的还是空空的房子,所以我还是没有回家,也许学校里会比较自由。

  艰难的提着大包,别人都是出去购物会来,而我就是那样的特殊,我以为1207的人也是那样走光光了,然而他们都躺在床上,有弄头发的,有看小说的,还有照镜子的。已经成年了,没有人在帮我铺床了,这也许就是大学生的思想,没有人在去帮助你了。

  如我所想,我也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就这样我们安安稳稳的做自己的事情。到了傍晚的时候,我的临床出去了,但是没过五分钟她就会来了,看着她冷落的表情,后面的事情我不敢揣摩。她像死掉一样坍塌在床上,我承认我是个好事鬼,所以我去接近她了。

  “你怎么了?”我说。她没有理会我,倒是看书的同学看了看我,也许她心里在想,那个人怎么那么多事儿?既然这样安静,我就放弃吧。刚躺下,临床就坐起来,冲着我说,“黄毛,你叫什么?大家都说说话啊。”她说完话,我怀疑她精神失常了。她再次看看我,我说,“我叫林琅,在圣德高中读过书,然后转到12中,最后到了这里。”她‘噢!’了一声,又把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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