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相当的不正常呢。”他的身影随着他的声音消失不见。
……
圣洛塔，坐落在一个普通的小镇的钟塔。
然而今夜，它却是众人瞩目的地方。
一份简单的预告函，一群想要一睹怪盗风采的人类。
其实，人类大都是喜欢看热闹的，不是吗？
四处装着白色的灯，照着那座塔，以及塔前那高高在上的女神。
传说在这塔上的女神降临时，会滑落女神之泪。
然而传说毕竟是传说，女神从未滑落眼泪，所以这座塔也只是在历史的风尘中逐渐成为一道普通的风景线。
不过，今天，它再次受人注目。
只是因为人类喜爱围观的心情。
众人都在期待着，传言中的怪盗是怎么取走从未出现过的女神之泪。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即将要敲响。
在银白色的灯光中，天空突然出现了一片黑色，周围是点点的黑点，移动着，慢慢扩大，众人下意识抬头望去。
“LADYS AND GENTLEMEN……”平淡的甚至有些淡漠的声音，却带着吸引人的魔力，引得所有人的注意，所有人都在仰望天空。
暗夜中，翱翔的白鸽竟如此显眼，袅袅娜娜，由远而近。
上千万只鸽子展开那洁白的翅膀，飞越在藏蓝色夜色，在墨色中，一群白鸽如银星一样，回旋飞翔。
清脆嘹亮的“咕——咕——咕”如同鸽子的合唱。
那一片黑色随着下落竟逐渐缩小，不断有黑点从中分离出去。
那是一片白鸽齐翔。
一个黑影垂直落了下来，穿着白色的和服，嘴角轻扬，双臂张开，宽大的袖口翻飞，白色的发丝飞扬，宛若一只飞舞的白蝶……
白色的长长发丝飞扬着，模糊了她的面貌。
然而所有人都只有一个感觉，她是在勾着嘴角微笑。
她伸起手，一个响指，她站立在圣洛塔的塔顶，周围白鸽盘旋着扑入空中，天空中充满了它们急促而有节奏的振翅声，它们绕着她转着圈，平稳地向上翻飞，冲入高空，翱翔着，越来越高。几根羽毛落下，如银似雪一般。
回旋几番后，整群鸽好象一动不动地悬在广漠的天空里，那些黑点越来越小，在空中隐没不见了……
“IT’S SHOW TIME。”她微笑，看不清面貌。
站在人群中的一些人完全惊愣。怎么可能会真的有怪盗出现。
那个预告函明明是假的……
随后又有几人扬起算计的笑容，出现了才好。反正没有所谓的女神之泪，看她怎么得到。怪盗，也不过是个玩魔术的小偷罢了。
“原来如此吗。”人群中有个身影快速闪过，酒红色的发扬起，轻声的低喃，却很快消失不见，令人下意识的认为那只是个幻觉。
好坐在某个屋顶，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嘲讽的笑容。
一只白鸽落在他的手中。他的手指摸了摸白鸽的头，轻声说了什么，然后那白鸽很快飞翔而起，往正前方那座吸引着所有人注意力的塔飞去。
“谢谢你。”零璃微微扬起嘴角，温暖而柔和，她的手指摸了摸来到她身边的白鸽，随后才瞥向下面的人群。
“嘘，我们应该安静的等待女神的降临，不是吗？”食指竖在唇前，零璃对着喧闹的众人轻轻开口。
仿佛带有魔力一般，众人竟屏息等待起来。
只是一个小小的言灵而已。
零璃微笑。
“咚~咚~”午夜的钟声带着一种特殊的节律敲响。
“……是这样吗？那么……契约•；成立。”零璃不知何时已站在女神的身边，轻声嘀咕没有人听见。随后她微微对着女神的石像行了个礼。
而正在此刻，众人惊异的发现，在银白色的灯光照耀下，石雕的女神眼角竟滑落一滴晶莹的泪水，结成漂亮的粉色晶石。
一颗泪状的浅粉色宝石落了下来。
落在，魔术师的手掌中。
“感谢你的赐予，西莉亚•；圣洛。”零璃纤细的手指滑过漂亮的晶石。
只是一个响指，她像是飘散的樱花，在众人未反应过来前，消失在众人面前。
“好了吗？”屋顶上那个少年的身边突兀的出现了一位少女。
“嗯。”零璃扬着熟悉的笑容，牵住好的手，消失在那个平凡的小镇。
在那一刻，小镇里好几处突然燃起了火红色的火焰，摇曳着，如此惊艳的色彩，同时也是如此的危险。
本来是打算玩玩那几位想要哗众取宠的人类的，上演一场华丽的演出。
但是遇上了这么漂亮的灵魂，真是太难得了。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情去陪人类玩那些幼稚的游戏了。
不过是个被偷了宝石想要借机让她拿不到宝石，从而取笑她的愚蠢人类。
零璃很满足的将手中的放入一个白色的布袋子里，和几颗漂亮的结晶石一起。
这不是什么宝石，而是一颗灵魂结晶石。
粉红色的。
爱情的遗留体。
零璃眯了眯眼，望着女神的方向，绽放了一个温暖的笑，愿你可以再陷入轮回之前找到那个你爱的人。
虽然大部分是因为自己私心，在收集着这些灵魂结晶石。但是，她还是如此希望着。
西莉亚，只有十年噢。
她只拿走十年的结晶石。
你要在十年的时间内呆在轮回道外寻找你爱的人。也希望你能在这十年内找到。
“怎么了？”好疑惑的回头。
“没什么，只是见到了一个美丽的灵魂，听到了一个美丽的故事。”零璃摇摇头，快步跟上他。
好久都没有收集到这么漂亮纯净的结晶石了呢。
西莉亚•；圣洛，在战争年代与爱人分离，他们约好一定会再找到对方。后来她一直一直站在相约的塔下等待着，直到身体也化为石像……
最早的传说是，当她见到爱人时，她便会滑落眼泪。
但是，她的爱人在那场战争中身亡。
石像束缚了她的灵魂，导致她不等再次投入轮回去寻找幸福。
——西莉亚，你想要离开这里吗？
——是的，无论如何，我都想要去寻找他，完成和他的约定。
——是这样吗？那么，只有一个短短的期限，你可以找到他吗？
——没有关系，即使时间很短，我还是想要试试，只要能够找到他。
——好的。契约•；成立。
或许是因为这是个漂亮的灵魂，或许是因为这个美丽的故事，又或许是因为那个和他们的曾经如此相似的约定。
但是，结果都一样，不是吗？
等价交换的等价究竟是什么，只有交换的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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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五奏章
〖这是个美丽的世界，因为它期待着我们的相遇相知。〗
瓦蓝的天空，喧闹的街道。
晨间的阳光明亮灿烂而不刺眼，空气的夹缝中飘逸着那悠远的清晰的花香。
蔚蓝的天空中是棉花糖般柔软的白云，午后的细碎阳光撒在身上，有种懒洋洋的感觉，令人昏昏欲睡。
轻风呼啸而过，白色的发丝扬起，长长地发丝拖在地上，十六七岁的少女手中握着一个塑料的洒水壶，站在满满一地的各色品种的花丛中。
“……”一个雪白发色的十二岁少年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站在花丛之外，似乎是静静等待着花丛中的少女。
“妖姬。”少女仰头望了望明亮灿烂的阳光，随后微眯起眼，轻声唤道。
“属下在。”少年半跪下身，尊敬的将右手俯在胸前，等候指示。
“狐狸喜欢玩什么呢。”少女淡淡的问，淡漠的不似在疑惑。
“回殿下，狐狸喜欢玩乌鸦。”狐狸喜欢玩藏在黑暗世界里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腐烂，然后给以一击的——乌鸦。妖姬浅浅的勾起嘴角，竟有种妖异的味道，像是妖异的妖精。
“乌鸦么。”少女轻声重复，随后咧开嘴角，灿烂的仿若阳光的弧度，如此张扬放肆，“现在的乌鸦很嚣张呢。”
“是的，零璃殿下。”妖姬恭敬的弯下身躯。
“要看好了家里的东西，不要被乌鸦吃了哟。”零璃微歪过头，笑的天真。
“是，殿下。”妖姬血色的眼睛里闪过暗芒，然后笑着眯起，就像是狐狸想到了什么而隐藏起了自己的心思。
“糜稽是昨天走的吗？”零璃轻轻晃着手中的洒水壶，洒出细细的水流，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院子里盛开的各色的花，一簇簇绽放着奇异的笑脸。
“是的，殿下。”妖姬站起身，血色的眼睛像星星一样漂亮。
“嘛，反正他要做任务，就让他去吧。”
“殿下，昨天下午的时候我看见糜稽在躲避什么人呢。”妖姬笑的像是狐狸。
“噢？”零璃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讲。
“昨天店里来了两位客人，一位黑色长发的青年，大概是十八九岁，一位六岁左右的银发小少年。两位身上沾染着不少的血腥味呢。”妖姬笑的相当灿烂，意有所指。
“呵……是这样么。”
“在说什么呢。”温润的声音贴在耳边，向后一放松便是熟悉的怀抱。
“在说，小糜稽说的要照顾的人到了呀，怪不得昨天晚上逃得那么快。”零璃一脸调侃的笑意。
“噢？”好的声音里是一抹浓浓的笑意。
“殿下……”阿司藏蓝的短发下是暗墨色的双瞳里是浅浅和和的光芒，他突然出现妖姬的身后，“需要他在天空竞技场的资料么？”
“那个，阿司，你可不可以不要一下子出现在我的身后。”妖姬一下子退了三步远。
“有什么问题么？”阿司慢慢转过头，暗墨色的眼眸里竟闪过诡异。
“呃……”阿司，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有当啊飘的潜质……妖姬汗，终于明白糜稽的感受了，“主要是，你不要拿着你的武器突然出现在我背后啊！”泪……
看见那个阿司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中握着一把白色的弓，以及画着的蓝色的花纹，令他有种是被瞄准的猎物的感觉，虽然他这只猎物也不是阿司能够捕捉的。
“……啊，抱歉。”阿司沉默的盯着妖姬的眼睛很久，直到妖姬笑僵了脸，才淡漠的将那把弓收起。
“真是没诚意。”妖姬摊手。
于是，阿司冷冷的视线又扫了过来。
好吧，我什么也没说。妖姬再次笑僵。
“阿司，妖姬，柜台只有一个人可以么？”好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嘴角微翘，眼眉弯成漂亮的月牙。
“啊。”两人异口同声的喊了声，急速往店里奔去。
“噗……呵呵呵……”零璃捂着肚子笑惨。
“璃？”好一脸无辜纯良的看着她。
“其实影你也是腹黑吧。”零璃笑的蹲下身去，她回头看见他那一脸无辜笑的更加灿烂。
“你说呢。”好摊手。
可是，零璃却望着他，突然停止了笑容。
“影……”零璃皱了皱眉头，白色的冷漠眼瞳里映出了他的脸。她站起身来，白色的眼眸里出现了淡淡波澜。
“嗯？没事。”好抓住零璃伸来的手。
“你在难过？”零璃微凉的手指碰到他暖暖的手掌，她轻抚上好的脸颊，很认真的对着他的漆黑眼瞳。虽然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是她看见了，那种只要他一沾上，就会变得孤傲的心情。
那种特别的寂寞，属于他一人的寂寞。
“没事。”好微勾嘴角，俊俏的脸颊很温柔，却似乎带着淡淡的味道。他只是淡淡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影，想要养猫吗？”零璃靠近他怀里，很轻声的问。
随后，零璃很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僵硬。
“……”好沉默了，突然抱住她，脸颊贴在她的脸边。他闭起眼，想起刚见到的那只黄褐相间的猫。
如此相像，一如曾经那个脆弱却顽强的生命。
“如果想要找回它也是可以的。”零璃轻轻开口，有点小心翼翼的意味，她冰凉的手指滑过他酒红色的长发，“影想见它吗？”
“不用。”好轻摇头。不用的，只是因为看见一只相像的猫而突然想起那只猫，那只背叛了自己却傻傻的躲避着自己的猫。
既然它不想，那就算了吧。
“但是我想见见它呢。”零璃撅起嘴，似乎在任性，眼里是抹不去的温柔。
只要是你的愿望，我都愿为你达成。
“嗯？”好浅浅勾起嘴角，那是温暖的弧度，令人的心情也会不由得变的温暖起来一样。
“我想见见那时候陪伴了叶王的猫呢。”零璃轻笑，“你知道我一直想养一只猫的。”
风里带来他很低很低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好。”
笨蛋。零璃抬手弹了弹他的额头，似乎叹息一般。
“呵……”好轻声笑，像是满足的幸福。
其实他们都懂对方的，不是吗？
所以不要难过，不要悲伤，无论何时何地，她在这里，她会一直在这里，一直都在你的背后支持着你，等待着你。
……
天空很晴朗，棉花糖似的白云飘飘荡荡。
然而那个银白发色的少年却很迷茫的站在喧闹的人群中。热闹的街道，来来往往穿着各色服装却多数是劲装的人都无法影响他。
他似乎愣愣的望着那座高高的建筑物，一言不发。
那柔软的短发乱蓬蓬的，一双猫眼睁的很大，琥珀色的眼瞳，没有光彩。
“如果打不到200层，就不要回家了。”那句用很淡却很有气势的口吻说出的话还响在耳边，响在他的脑海中。
“怎么了吗？”一身白衣的少女突兀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