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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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我不知道-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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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赛龙胡乱的安慰她:“哎呀,你别想那么多!要不你也咬一口。” 

  思优心里别扭极了,胃里竟翻着想吐。她知道边赛龙没说实话,那个什么女朋友的事又被她想起来了,这是没有其他原因可以解释的。可是这话要怎么问呢?边赛龙在回避,就算她刨根问底也得不到个所以然。他才刚来,总不能真闹到最后落个拍屁股走人吧!思优强迫自己相信了他的借口。虽然心里难受的想哭,但还是忍住了。坐在一旁拉着脸,自己跟自己较劲,越琢磨越来气。边赛龙自然心虚,等了半天没有动静,悄悄转头,发现思优两眼发直,胸部起伏着喘粗气,心想:“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么!又要费一番口舌了。” 

  “哎,你过来看这邮票。我以前集邮,没和你说过吧?” 

  “不想看,没兴趣。”思优臊眉耷眼的。 

  “怎么了?过来呀。”说着,边赛龙起来拉她。 

  思优左右扭着身子和他拗着劲,但还是被边赛龙拽到电脑前,让他按在腿上坐下。边赛龙兴致勃勃的给她讲什么这张邮票的来头,那张邮票的价值,还说自己手里有哪些存货。思优一句也没听进去,不过倒是让他这么一搅和,把刚才那股劲儿给岔过去了。思优转过脸,表情严肃的盯着边赛龙,把他看得直发毛。可这边赛龙毕竟见得多了,拿出一副死猪不怕烫的态度,眯着眼,突然在她嘴上亲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思优禁不住再次被他用完全雄性的那一套搞定了,换来了暂时的风平浪静。后来,这事思优竟忘了提起。 

  突然有一天,边赛龙开始做噩梦。他梦见自己和思优正在街上有说有笑的闲逛,思优身子一闪没了影。他四下找她。正在着急的当儿,思优从一家五金商店里冲了出来,手里握着把锃亮的菜刀,面目狰狞的追着他就砍。他越是跑,思优追得越紧。急得他浑身冒汗,终于在一声大叫中惊醒。只觉得真像跑过一场马拉松,四肢疲软,心脏在超负荷的狂跳。还好是自己睡,要不让谁看见了也不好啊。 

  他本不想说,但还是忍不住把这个梦讲给思优。思优听着挺气愤,满怀冤情辩白:“我有那么恶毒吗?我是那种追着人砍的泼妇呀?你什么意思!哼,是你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良心不安吧?少拿我说事儿!” 

  边赛龙还嘴:“我知道你干不出这事。不就是做了个梦想跟你沟通一下吗?” 

  “沟通什么沟通?是想让我照着再来一遍呀还是再换个新鲜的?” 

  “哎呦,姑奶奶,可别介,受不了。” 

  “知道就好。那就老实点儿,别逼我出招。” 

  “不敢,不敢。不就和你随便说说吗。你看你。” 

  边赛龙心里想,但愿你思优老老实实的,别整我。他已经开始接到来自潜意识里的警告,现在无论罢不罢手,结果好像已经出来了。他真的怕像梦见的那样,让思优把自己砍个狗血淋头。但应该不至于这么惨绝人寰吧!再说思优听后的反应也属正常,要是一言不发还暗自发笑,那还真得毛骨悚然了。嘿,还真累,真劳神。偷情快偷出心病了。
第二章:变色龙
男人看似不满的温床

  反复的同吃,同睡,聊天,谈工作。思优觉得生活自然得不过如此,也就放松了警惕,不去整天想那些愁事。生活的安逸让她心情愉快,体重也有所提高。看着镜中的赘肉,她竟然没有要瘦身的冲动。似乎对他们关系的自信足可以胜过一切。她现在可以理解黄脸婆现象的由来了。婚姻让女人吃了定心丸,用停止对自己进行积极的修饰来报答生活,是个多么对不起自己和大家的方式。这造就了男人看似不满的温床,想出去找白脸婆、粉脸婆、花脸婆的办法来平衡自己。因为那些婆们正好相反,将精力一心投入在春风过不了我这关上,除了不该会的,她们都会。都是女人,差别居然这么大。 
  想想挺可怕,思优不禁赶紧洗干净了脸,做了个海底泥面膜。边赛龙也过来掺和,非要一起。思优往他脸上抹,边赛龙坐下仰着头,揽着她的腰,闭着眼。思优心想,他要是永远就这样乖乖的听话不动,任凭她指手画脚该多好啊!不由的身体颤了颤,被边赛龙下意识的抱紧,让她浑身一下又暖了起来。边赛龙用温热的嘴唇在她小腹和乳防上游走,一张脸从黑绿色变成草绿色了,有点陌生又吓人。 

  思优顶住了身体内部的强烈反应,托起边赛龙的下巴:“快去把脸洗了吧,都开始龟裂了。” 

  “讨厌,真扫兴,正酝酿着呢!”由于被面膜绷得紧,话是从后槽牙挤出来的。 

  “行了你,话都说不利落了。快去!洗完了我洗。” 

  “那洗完了呢?” 

  “洗完了抹油啊。”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为所欲为呗。” 

  “这可是你说的啊!一会儿可别叫唤。” 

  “哦,不让叫唤呐?那好办,喜欢安静早说啊,害得我白叫那么多回。” 

  “你说你那嘴怎么就没个把门儿的?跟女流氓似的。” 

  “嘿,是你先耍的,好吗?你倒不是女流氓,是男流氓。还老假装纯情。恶心!”思优使劲的瞪了他一眼,扭头去洗手间。 

  边赛龙哼了一声,站在穿衣镜前换着角度照自己的脸。 

  擦干净了,两个人躺着聊天。思优把一条腿架在墙上,另一条腿搁在边赛龙的肚子上,用听似随意的口吻说:“你说咱俩在一块儿这么情投意合,干脆结了算了。”她想让自己感觉就只是在不小心脱口而出,而不是鼓了多少次勇气才努出来的。 

  边赛龙扑哧一笑,“结什么结?我看就现在这样挺好。走一步说一步吧,计划跟不上变化。”其实是在说给自己听,而他也不想对思优闪烁其词。他觉得思优该明白其中的意思,也应该做好了思想准备。但又希望她不要想太多,免得又闹腾。 

  思优料到他要推搪,由衷的在他肚子上剁了一下,疼得他两头都翘了起来。“计划跟不上变化你也懂啊!那你跟我说说你有什么计划?干嘛上来就反对呀?你是不是早就想好怎么应付我了?” 

  “谁应付你了?我以前不是就跟你提过吗?一直在我心里装着,说实话我老想这事。我也愿意老和你在一起,要不然我不会对你这么好。我脾气比以前好多了,你要是早认识我肯定受不了。再说了,早认识了也未必就在一起了。你没准根本就看不上我呢。” 

  “什么,什么,什么呀!又胡七八扯。我说前门楼子,你说髋骨轴子。我倒是听出来你的意思是,咱俩没准什么时候就完了!” 

  “哎呀,又断章取义。我是说别非得怎么着,到时候一旦出了状况,把大家都弄得伤了和气有什么好啊?你现在和我在一块儿高不高兴?高兴就好好过,别想那么多。真的,我不愿意出岔子。对谁都不好。” 

  “出岔子?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变,我就不会变!你对我是不错,我对你也不差呀!我的心意你应该最了解。” 

  “是啊,你对我好我全知道。所以我们继续下去就行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说着,边赛龙把思优拉进怀里,把头架在她的肩膀上,就像两个刚好咬合在一起的齿轮。“就现在这么抱着你特舒服,喜欢你。” 

  思优觉得他说的很在理。何况她真的对婚姻的概念很模糊。就算边赛龙当时答应了,她也未必就百分之百做好了准备。何必强求呢?顺其自然得了。她不想和边赛龙来硬的,就算她怎么着了,他也不会就轻易的服软。思优知道,要想影响到他很难。 
第三章:不良现象的滋生
人心隔肚皮的无奈

  思优只顾一味的追求和边赛龙在一起的快感,而一再的忽略了许多原则性的问题,任由不良现象一错再错的滋生。这使她后来后悔不迭,要是她先知先觉,多那么几个心眼儿,能使出损人又利己的手段,胜算的机率就会大幅度的提高。她承认,她在感情上太缺了。麻木、被动和愚钝把自己害得不浅。又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凌驾于感情之上,对其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让自己潇洒得像火山一样让地质专家都摸不透什么时候就会喷发。看看,这么多的假设,如果,要是,通通都不是真正发生过的。所以,吃一堑长一智才是硬道理。别非得把弯路走绝了,才愿意相信直路的准确和到位。不过,还没有撞到南墙之前,又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就该回头了呢?就是这么无常,还是准备好一颗坚挺的心吧,能挡则挡,能闪则闪,能撑多久就多久。 
  心里的难受思优从没有对人说过,她选择了默默的承受。她从小就是这样,能顶的就尽量自己顶下来。就算是出了再大的事,她也让自己表面上看来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然后带着极大的心理负担一个人慢慢的消化,总结得失。不论事情最后的结果好也罢,坏也罢,思优觉得最后就要像蔡琴阿姨唱的那样:让它淡淡的来,让它好好的去。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后悔也于事无补,那就这样呗。 

  在处理和边赛龙的问题上,思优依然坚持着不对外。尽管她理不出个头绪,不知道应该采取怎样的对策,但她宁愿就这么别扭着。她总有种感觉,这事还没完呢。在过程中修改过程岂不是很有成就感?要是能朝着自己预期的目标发展不就更好了么。或者说,她想在完全封闭的情况下解决问题。可话又说回来,要是只她一个人使劲,这事就没法办了,到最后就是把自己累死苦死郁闷死也没用。那种近在肌肤相亲之间,却远在人心隔肚皮之外的无奈,都快要把思优逼疯了。 

  除了在日记本里抒发不快,思优也在想着用一些其他的方法让边赛龙了解自己的感觉。比如说,她把自己的电脑屏幕保护设置成了一句话,“大兔子,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可问题是,我要到哪里去找你?”在边赛龙来的时候,她就把电脑开着,然后等着这句话慢慢的从右滚到左,一遍又一遍。这样,边赛龙是无论如何都会看到的。他果然看到了。他先是被思优无声的表白感动了一下。当时思优就坐在他身边,他快速的扫视她的眼睛,是满眼的真诚和执着。他几乎又要动摇了,接着心里马上有个声音告诫他:“你丫算了吧,别抖骚了!明摆着是不可能的,千万别表错情!”所以,他没有任何明确的表白,只是把思优搂到怀里用体温回答着,心里一片茅草。思优为自己的心里话能让边赛龙了解而松了一口气,拥抱让她认为是一种对方受到感动的反应。也许,此时无声就是有声了。思优这样理解着,相信着,不想再问。 

  可是,他们之间的隔阂还是在不可饶恕的展开着,已经轰都轰不走。就像一把没有调理好的长发,没有节制的烫、染、吹,早就没有那么柔顺了,勉强撑着假装没看见,还照样臭美。直到干枯、分叉,像一点就着的干草的时候,才想到要手下留情,可是还是不可避免的为时已晚了。其实,一直在呵护着,从不想让它变得不好。不断的变换、捣鼓也是为了让它在人前显贵。可惜头发不能理解,尽管它还在原地不动,但已经光泽不在,垂头丧气。快补救吧,可是没可能马上见效,要等待很长一段的修复期。有耐性的就死等,不过最好的方法还是干脆一下把它咔嚓掉,让它重新来过。虽然从前的花哨没了,但这样无疑会好得更彻底。留得脑袋在,不怕不长毛。 

  转眼到了“十一”,思优一点儿过节的心气都没有。家里的亲戚照例又要团聚,热闹热闹。爸爸家的亲属都在新疆,数年才能见上一面。自从姥爷、姥姥去世之后,妈妈在北京是家里年龄最大的长辈了。所以,每逢重大节日,舅舅们、表姐表弟们就要来表心意。思优头天晚上就回到了在郊区的家,妈妈早就准备好了迎接大家的吃食,只等大队人马来了。第二天,美味摆了一大桌,人也围了一大桌,又吃又喝的。思优故意把自己灌高了。像平时这种聚会,思优只是象征性的喝些啤酒。可是她现在不高兴,她心里难受,她要借酒消愁。 

  结果,很快的就醉了。她已经没有心情去顾什么礼数,抛下他们,径直回到自己的卧室。把门一锁,趴在床上放纵的哭了起来。她也不管别人听不听得见,使劲的号啕大哭,想把最近一直堵在心里的疙瘩解开。可是怎么嚎都不行,越哭越堵,越觉得呼吸困难,越委屈。她突然想给边赛龙打电话,因为他们在节前居然没有互相问候。她已经被冷落了一个星期,而她也别扭着不想和他联系。现在,她感觉自己很孤独,非常的需要他,想要感受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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