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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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那些事儿-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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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我吃泡面,余下的归你!”夏磊争道。

  “要不这样,我吃面你吃汤!”我提议道。

  “去你的,再哆嗦一个子儿也没有!”

  经过数分钟的对峙后,我们才达成和平协议:五五分!我摸着瘀青的脸皮,开玩笑道:“幸好我们没有伍佰元的大钞,不然我们就成了二百五!”

  “是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下手也忒狠了!”夏磊擦了擦受伤的手,哼道。

  “呸!谁和你同根生?说狠,谁抵得上你?”我咬了咬牙,回敬道。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哈哈,我先走了!”叶凯在我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大摇大摆地走出去,脸上笑得跟什么似的。

  “不对啊,你不觉得我们中了他的‘反间计’吗?”夏磊慢慢地站起来,低声道。

  “对啊!刚刚好像是有人喊了句‘PK开始’,我们就——我靠,这小子居然玩阴的!”我懊恼不已,为了这二块五,值吗?

  “不用急,等下有他哭的!”夏磊摆了个Pose,酷酷地说。     

林汐的邀请
期待著一个幸运和一个冲击/多么奇妙的际遇/翻越过前面山顶和层层白云/绿光在哪里/触电般不可思议像一个奇迹/划过我的生命里/不同于任何意义你就是绿光/如此的唯一——孙燕姿《绿光》

  清晖一缕一缕抚过大地,万物悄然复苏,道路两旁的香樟树舒展蔓延,清新怡人。透过密密的树缝,一道美丽的绿光掠夺天边,干净的云朵披着白衫,被突如其来的清风吹得转了向,未知名的花儿无辜地吹弯了腰——我对校园环境还是比较满意的,四处都散发着蓬勃朝气。校门口陆陆续续进来不少人,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然而不幸的是,我刚走到喷池旁,只觉一个熟悉的身影擦肩而过,抬眼望时,我差点惊叫出来:林小郁!真是冤家路窄,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下意识就要躲!但转眼一想:我为什么要躲?我又没有做亏心事,该躲的人应该是她!

  虽然我这样想,但心里仍七上八下的,我不敢超过她,生怕一会面徒生尴尬。咦?她身边的那个男生好眼熟,难道是——殷洛?!看到他们又说又笑的样子,我的心头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酸意,此时的我就像一个卑鄙的偷窥者,混在人群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们会有什么不妥的动作——当然,就算有任何不妥,也和我毫无关系!

  其中,我因为太投入而踩了无数双脚,撞了N个人,郁闷的是只要我说“对不起”,立马就会遭到对方白眼;后来我索性改口“Désolé”,对方先是一愣,而后用神秘的微笑替代,弄得我是莫名其妙,我也只好用微笑回报。

  由于我和小郁不同系,我只好在岔口目送她离开,殷洛和她越走越近,就只差那么几厘米,他们就要成为公开的情侣!令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不知是老天定要如此还是怎么的,林小郁双腿忽然一软,就要向前倾倒;我的心也悬到了嗓子眼上,恨不得一个箭步冲上去,可惜还没来得及冲刺,就被身后的人拉住了。

  “同学,你好!”听到这话我火冒三丈,拳头都快捏出水了!但,我还是忍了,因为对方是一个女孩,长得还很斯文秀气,清纯之中又带可爱,是一个我见犹怜的邻家女孩。又是似曾相识!

  我的脑袋飞速地旋转着,不断地重复一个问题:她是谁啊?如果这个时候我冒出一句:“我们认识吗?”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因为某人说过:漂亮的女生就像老虎,惹毛了她们,后果很严重!那么我装傻的话,装作很兴奋地指着她说:“噢,你就是——你就是——”“噢”了半天没有下文的话,一样很愚蠢很尴尬。

  折中的办法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用她的话回她的话!理顺思路后,我微微一笑:“同学,你好!”心里却在不断地抗议:好你个大头鬼,坏了我的好事!可怜我的英雄梦!

  对方先是一愣,莞尔而笑:“今天是我生日,你晚上能来参加我的Party吗?”

  “啊?”我微微吃了一惊,嘴巴顿了一顿才道:“今天是你生日啊?祝你生日快乐!”迷糊的是,我居然还是没记起对方的名字。

  “谢谢!你最好能叫上你们寝室的人,晚上一定要来哦!”她说得格外认真,眼里又充满了期待,说实话,我差点就被电到,头也不自觉地点着:“放心,我一定去!”话音刚落,我又摇了摇头:“不对啊,你干嘛叫那两个怪咖去?”

  对方脸微微一红,柔声道:“人多热闹嘛!”

  那个困扰我一时的问题终于浮出水面,好奇战胜理智,两个字脱口而出:“你是?”

  对方也不生气,格格笑了起来:“大才子,我是你的同学,林汐啊!”

  “哦!”我恍然大悟,脸上的尴尬无以复加。林汐,文学系出了名的美女,也是我们班的班花,虽然美貌不及苏菲林小郁,但足以傲视一方,尤其是对我们这种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班级来说,简直是求美若渴!所以只要是女的,不管有姿色没姿色,都是抢手货,说白了,不是你挑女朋友,而是女生挑你;如果你挑三拣四,对不起,你就过你的“光棍节”吧!骇人听闻的是,有一个恐龙妹丑得无以复加,可她居然同时交了三个帅气的男友!

  我们班还好,总算有林汐这样的美女作为镇班之宝;隔壁班就惨了,阳气过重,清一色的光棍,被我们戏称为“光棍班”!林汐也算是风云人物,但我们一个云端,一个在地上,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彼此毫无交集。一年多以来我们仅说过几句话,而且都只具有象征意义:

  第一回合

  林:宋廉同学,你的作业还没交呢?

  我:哦!

  第二回合

  林:宋廉同学,校运会男子3000米没人报名,你要不要参加?

  我:哦。哦!不——

  第三回合

  林:宋廉,听说你很会弹钢琴,要不要报个节目?

  我:哦。

  第四回合

  我:那个——林同学,你的书掉了!

  林:哦,谢谢!

  凭我们可怜的交情,她为什么会邀请我?除非她看上了我。但这是不可能的!那又是为什么?我不经意地瞥向林小郁那边时,殷洛居然轻轻扶住了她,动作神情都极其温柔,看得我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这家伙也太会选时机了吧?而且,小郁好像也没有拒绝,两人依旧言谈甚欢,真不知在说些什么,难道就那么好笑吗?

  我越想越气,不料林小郁倏然向我这边看来,吓得我一慌神,忙躲进了教学楼里……    

傲慢与偏见
随着铃声响,林汐嘀咕了一句:冒失鬼!第一节可是姜老的课,这厮专门和我作对,决不能让他抓到我的把柄!于是,我不顾心酸,连跑带飞的进了教室,讲台上的姜老板着脸,戴着一副黑色眼镜,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有人的地方就有厚黑学,官场如此,黑帮如此,校园也如此。大学说白了就是一个派生潜规则的场所,钱虽不能通神,但足以使形形色色的贪鬼色鬼推磨!就拿眼前的姜老师来说,平时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实则败絮其中。在他眼里,优等生就是家庭条件优渥的学生,没有背景的学生一律被他的有色眼镜过滤,特困生就更别提了!就拿考分来说,一般老师都看得很松,哪怕你只有50几分,他也可能会让你及格!但姜老师不同,因人而异,如果某人开了“后门”,那你就算拿了鸭蛋也Pass了;如果你没有“尊师重礼”,对不起,补考吧!

  最最气人的是,由于我和他闹了点小矛盾,每学期政治考试他都给我打分,刚开始我还狂喷,后来习以为常了,也就平淡了。夏磊曾戏称其为“中国的悲剧”:往上爬吧,多捞钱吧,进入上层社会!

  与其说他是老师,还不如说他是催眠大师,每每他上课,效果显著,学子争先恐后地倒下,挡都挡不住——

  政治课本来就单调无聊得要命,偏偏姜老恨铁不成钢,巴不得每个人都成为思想家或哲学家,动不动就说“*说”“恩格斯告诉我们”“列宁认为”,听着听着就觉得变味,好像姜老成了名人的代言人,所有名人说过的话都将由他转述!

  姜老在台上唾沫横飞滔滔不绝地说什么世界如何风云变幻,政治如何诡谲多变,我们四有新人应该如何修好政治课程,我听得兴趣索然,浑浑噩噩过了一节课,直到铃声响,我第一个冲出教室,直往图书馆而来。

  图书馆之于课堂,犹如天堂与地狱,一到图书馆,我的心就静了下来,所有的聒噪与繁杂都被一种气息替代,我想,那一定是文化的力量,这也是图书馆的魅力所在。而我,内心深处隐隐地期待着什么,可是又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

  《傲慢与偏见》里说“将感情埋藏得太深有时是件坏事”,这句话让我感触很深,有时候我不知道是自己刻意逃避还是故意遗忘,很多东西我都没有说,一并将它们关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期盼有一天它们将随风而逝。我总以为,感情不能当饭吃,过去的就该让它过去,只要忍耐一点,或许就会平静下来。

  可是遇到了苏菲,我好像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像所有潜在的东西都要迸发出来,这种感觉是我从未有过的,很奇怪,也很不可思议。

  我心不在焉地翻着书本,眼角不停地瞄向四周,我是多么希望突然遇见天使,希望她能带走我所有的阴暗。倏然,我的脚跟好像碰到什么东西,绝对是一个人!莫非?是苏菲!我又惊又喜,心扑通扑通跳个没停,想要转身问好可是又慌慌张张的,思绪一片空白;可我又不甘沉默,总希望去接近她。所以,我只好悄悄地、缓缓地抬起头,那个动作本来是一瞬间的事,可是我却觉得绵延了一个世纪,时光完全被隔离,我几乎都忘却了呼吸,唯一的信念就是抬头的刹那间能够迸出永恒的光芒!只可惜,伊人未来,仇人却在咫尺处!真是鬼打墙了,我居然看到的是殷洛!哇靠,枉我浪费了这么多表情,看到的竟是情敌!

  我第一个想到的词是冤家路窄,第二个就是退避三舍,我和他除了有仇之外,啥关系都没有!想着,我就厌恶地后退了几步,他好像在看什么医书,简直入了神,根本就没留意到周围的变化。当然,他可能也没注意到我。或者,就算注意到了,也会当我是空气。

  这就怪了,我看音乐书还过得去,他一个美术系的看什么专业医书?难道他想当白衣天使想昏了?不对啊,想当医生那干嘛不报医学系?真是怪咖!我暗骂了一句,换了一个地方看书,眼不见心不烦,我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他,还有林小郁。他们就像我的一个伤疤,不去碰就不会有危险,可是一触到,我就会痛彻心扉,那种感觉我再也不想体会。有时我想:我是个与幸福绝缘的孩子,或许我不该贪恋不属于自己的风景,那种天荒地老真的不适合我,我应该找一个安静的角落孤独地度过一生,我不应该奢求爱情,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我已经试过这种落差,也被摔得不成人样,但生活还在继续,我必须故作坚强,继续以愤世嫉俗的姿态面对人生。

  唉!我轻轻地叹口气,无知者真无谓,一无所觉的人看来是最幸运的,什么都不去想就不会有烦恼,就像我不知道我口袋里没有钱,我就不会去想下顿饭吃什么,也不会因此去发愁!人有时候是应该有点阿Q精神的,这世界太过现实,我们仅有一点少得可怜的幻想,如果连这点想象都要自个把自个逼到死角,这样就真完了。

  于是,我就懒得再去理会那些烦心事,一边看着伊丽莎白拒绝达西,一边在想:苏菲现在在干什么?她应该在上课吧?她应该不会来了吧!

悲剧
简。奥斯汀不愧是杰出的女作家,一部以日常生活为题材的小说也能写得如此生动有趣。结局是好的,伊丽莎白和达西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我却对这个结局很抵触,我宁愿达西一直傲慢,伊丽莎白一直对达西抱有偏见——这样他们之间的隔阂就不会消除,他们就不会走到一起——尽管在他们闹矛盾的过程中我是极希望他们能够消除误会,有个大圆满的结局,可一旦结局真的如此,我却感到莫名的失落,这种强烈的期待一旦成真,那么你就落空了,原本满满的期待随着小说的终结而终结。所以,我宁愿小说是个悲剧,主人公那种相爱却又不能在一起的结局才能让我有无限的想象空间,那样的意境或许过于悲伤,但也是唯美的。鲁迅曾说“悲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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