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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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那些事儿-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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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或许过于悲伤,但也是唯美的。鲁迅曾说“悲剧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毁灭了给人看”,或许残缺、毁灭是人所不能忍受的,但悲剧带来的震撼往往是无穷的,很多潜在的情感和力量都在悲剧中爆发,这种美感是我乐于所见的。

  然而,人又是矛盾的。我一看悲剧,思绪也会被作者带走,仿佛灵魂都不再属于自己的,我的情绪会随着主人公变化,到最后,我一定会泪流满面。那个时候,我就希望结局一定要圆满,不要是悲剧——如果真是喜剧,我却又感到分外的怅然。

  现实的悲剧是:我饿了,但口袋里没有钱。我轻轻抚了抚《傲慢与偏见》的封面,然后把它重新放到书架上,满足感随即被一阵饥饿替代。这样下去绝不是个办法!最近一直不顺,写东西也没灵感,看来只好去找份工作了。实在不行,就去发传单吧!为今之计,只好先回寝室守株待兔,蹭叶某人几顿饭再说。

  我临走时特意往殷洛那边看了一眼,那小子还在孜孜不倦地翻阅着资料,我心里冷笑:这家伙真是怪咖,都午饭时间了,还装个啥劲啊!听说过美女令人忘餐的,就没听说过医书能令人忘餐!

  “啊!”距宿舍还有N米远,夏磊那贯彻云霄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不会吧?再饿也犯不着这样啊!我小声嘀咕着,但转眼一想:夏磊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李宁那“一切皆有可能”的广告放在他身上最合适不过。

  一进门,夏磊的惨叫声再次传来,只见他五花大绑地绑在一根长板凳上,身旁的叶凯戴着拳击手套就要拿他当沙包。我见状,连忙跑过去拦住发狂的叶凯,止道:“你们在干什么?”

  “干什么?你问问他,看他做了什么好事?”叶凯怒不可遏,几乎吼了出来。

  “我做了什么?”夏磊鼻腔流血,一脸委屈道。

  “你还跟我装?”叶凯气不过,又要冲过来一展中华武术。我及时拦住,劝道:“冷静点,有话好好说嘛!”

  “我没好话说!”叶凯一把推开我,硬要拿拳头说话。夏磊忽然尖叫道:“等等,你先把事情说清楚,我怎么你了?”

  叶凯顿了一顿,冷声道:“枉我拿你当兄弟,可是你呢?”

  “我怎么了?”夏磊不愧是编导系的,演起来一套一套的。

  “你早晨说什么来着?就是你介绍的吴美丽,我呸,那种人你也好意思介绍给我?”叶凯估计已经气昏了,头顶上都快冒烟了。

  “她怎么了吗?”我明知是怎么回事,还是故意问道。

  “我以为她真的如名字一样美丽,没想到还真的是‘无美丽’,见到她,我简直有一种到了侏罗纪的错觉!就是这个混账,他完全是在耍我!”叶凯指着夏磊,青筋暴涨。

  “我觉得她蛮配你啊!长得不错,很可爱,又贤惠!”夏磊强忍住笑意,回道。

  “你——你倒说说看,她哪里长得不错?”叶凯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讽道。

  “她是长得不错啊,长成这样确实不是她的错!”夏磊辩道。

  “你——那她哪里又可爱?”叶凯逼问道。

  “她长成这样,确实可怜没人爱啊!”

  “那她哪里又贤惠呢?”

  “她是贤惠啊,闲在家里什么都不会啊!”夏磊倒是对答如流,我在一旁忍不住笑意,不住地向夏磊伸出大拇指:牛,实在是下流!

  “你——算你狠,居然阴我!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叶凯已是七窍生烟,使出了绝版流星拳,只一招就打得夏磊求饶不已。“叶大哥,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吧!”见叶凯不为所动,忙向我求援:“宋哥,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啊!”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摇摇头,训道。

  “宋哥,我知错了,你救我这次吧,我一定感恩戴德,谢你祖宗十八代!”夏磊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企图打动我。

  “我怎么觉着你在骂人呢?”不过看这小子平日还算义气,我一把拉住叶凯,大喝一声:“好了,叶同志,我对你的处境深表同情,你不就是缺GF吗?”

  叶凯一听,刚伸出去的手忽然缩了回来,他像找到救星似的抓住我,欣喜若狂道:“老大,你……你……”

体面地蹭饭
我知道叶凯已上钩,故意淡淡地回应:“晚上林汐开生日Party,你要不要去?”

  “什么?”叶凯惊呼起来,“就是你们班的班花?”

  “没错!”我点点头,引诱道:“那你要不要去啊?”

  “要去!当然要去!”叶凯头点得像鸡啄米似的,唯恐落下他。

  “宋哥,你看我们平时关系这么铁,能不能带上我?”夏磊一边笑一边套交情。

  “我考虑考虑!”我托着下巴,装作深思状。忽然,我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现在我胳膊有点酸——”

  刚说完,夏磊就献起殷勤,对着我按摩起来。“这边,过来一点,对,就是这里!”我心里得意地笑起来,这两个人还真是色狼的后代,只要提起美女,他们都成了孙子!

  “老大,还舒服么?”夏磊一边轻轻按着,一边陪着笑。

  “还行!不过我现在肚子有点饿了——”

  “你等着,我马上去打饭!”叶凯也不放过献殷勤的机会,立马回道。

  “我才不吃学校里的饭!”我们食堂里的东西还真不是人吃的,夸张一点说,狗都不理!米饭的原产地俨然是沙漠,放眼望去沙石成堆,而且又煮得半生不熟,被我们戏称为“沙僧”;好像由于流感的缘故,菜仿佛没放油似的,又咸的要命,吃一口要吐三口,被我们戏称为“偶像”(呕吐的对象)。

  “那吃这个吧!”叶凯没奈何地拿出来一桶,耸耸肩道。

  “还吃这个?”貌似我吃了两天泡面了,简直闻面色变。

  “宋哥,别挑三拣四了,有得吃就算不错了。要知道,我们集体陷入了经济危机!”叶凯忽然变得沮丧起来。

  “就是啊,我到现在还没吃呢!”夏磊生怕我不满,附和道。

  “也是!”我摇摇头,有得吃总比没得吃好,与其肚子空空,还不如拿泡面充饥。想罢,我一把夺过面条,直奔向热水瓶,数秒钟就搞定泡面。

  “等等,汤留给我喝!”夏磊干巴巴地望着我,口水都要流下来。只可惜,我太饿了,连汤都放过——

  “宋哥,那个——Party地点在哪啊?”叶凯忽然施问。

  “忘了!”我的轻描淡写差点令两人精神崩溃,结果他们不约而同地架住我,癫狂道:“这么重要的Party你怎么能忘掉!”

  我被挤得头晕,只好妥协道:“别这样,我等下去问问!”其实,我不是忘了,而是根本没去问!想起来就汗颜,林汐邀请我时,由于种种缘故,我没来得及问细节,叶凯不提起我还真没留意——

  “可是,我们准备什么礼物呢?我们总不能光脚光手去吧?”我用询问的眼光望向两人,希望探讨出一条折中之计:省钱而又不失颜面。

  “没关系啦,你多穿点衣服就行了啊!”夏磊自以为得计,摆了个Pose道。

  “去你的!”我和叶凯一起用中指指着他,骂道。

  “林汐可是出了名的美女,我们总不能太寒碜吧!”叶凯补充道。

  “也是,就算我们长得寒碜,也不能表现得寒碜吧!”夏磊尴尬地笑了一笑,道。

  “可是我们要怎样才能不寒碜呢?”我提出了一个非常严重而又迫切的问题。

  其实,我比较不习惯社交,参加这种聚会我会浑身都不自在,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要做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不妥,做什么又会惹出笑话——所以,更多的时候我都是一个人躲在寝室里,看看书,写写小说,虽然有些闷,但是也自得其乐。我之所以答应林汐,其实是有更深层次的战略考虑。说白了,我就是去蹭饭的,而且蹭得名正言顺。但是,既然是人家生日,我总得表示一下吧!送什么东西呢?这可是难题!我们不熟,她的喜好我全然无知,更重要的是,我口袋空空如也,想送也送不起!

  “一旦按常理出牌,我们就会不可避免地落入俗套。所以,我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送花!”叶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装得跟什么似的。

  “得了吧,后面全是废话!”夏磊打击道。

  “就是,送花未免也太俗了吧!”我摆了摆手,一口否定。

  “我们原本就是俗人啊!再说,我跟花店老板熟,只有他才肯让我赊账啊!”叶凯很无奈地接道。

  我和夏磊齐刷刷地用“原来如此”的眼神盯着叶凯,然后一字一顿道:“可不可以让我们也赊?”

  

花店
校门一条宽平大道直贯东西南北,路边摆着三三两两的小摊,人流如潮,车流如梭。每每这个时候,这里是最热闹的。各色各样的豪华汽车成了众美女的追逐目标——进了艺校,什么校花啊哭花啊坚持的不是为艺术而献身,而是为金钱而献身,所以自然和大款们的想法不谋而合,进而一拍即合,出入都成双成对了……

  叶凯看着一个个正妹风光地走进轿车,一边暗骂人心不古民风日下,一边喃喃自语:“既然是参加美女的Party,我们得拿出诚意,诚意懂不懂?所以,我们得提早至少1个小时才够诚意!”

  “行了吧,这句话你都说了几百遍了!”夏磊不耐烦地说。

  “哎,我说凯子,你下午就见了人家一面,就变性啦!”我打趣道。

  “你懂什么?我想,我的春天来了!哈哈哈!”叶凯突然就仰面大笑起来,跟一白痴似的。

  “春天是来了,可某人变白痴了啊!”夏磊装作无奈地叹气。

  “你这个闷骚男人懂个屁!”叶凯翻了翻白眼,反讥道。

  “你——”夏磊指着叶凯,显然已经恼羞成怒。

  “别,别,我们还有求于人!”我小声说。

  “嗯,也是!”夏磊一副君子不计小人过的样子,点了点头。

  “凯子,你说的那个花店还有多久到啊?”

  “就是啊,我走得腿都酸了!”夏磊抱怨道。

  “就在前面!”叶凯指了指一家小店,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没看出什么特别啊!”夏磊嘟噜道。

  “阿虎,我要买一束花!”叶凯也不理会夏磊,一头冲进了花店。

  “不是,是三束!哎,你等等我啊——”夏磊嚷嚷着跟了上去。

  我摇摇头,闻着一阵芬芳,走进了花店。

  “就红玫瑰吧,代表我火热的爱情!”叶凯一边说一边做着恶心的动作,倒被夏磊一句话给冲凉了:“太直接了吧,你又跟她不熟!”

  “我觉得吧,还是送百合稳妥!”我环顾四周,斟酌再三道。

  “凯子啊,你是不是又看上新的妹陀?”黄毛阿虎在一旁打趣道。

  “去你的!你这里有名贵一点的花吗?”叶凯捶了阿虎一下,笑骂道。

  “有,就怕你没钱买!”阿虎答得倒是爽快。

  “切,哥们还会在乎这几个小钱!对了,就拿百合花吧!”叶凯想了下,笑着说。

  “我们也要!”我和夏磊异口同声。

  “那好吧,就拿三束白色百合花吧!”叶凯刚说完,立马小声附在我们耳畔说:“AA制,这笔帐以后算!”

  “不要吧,哥们还谈这个?”夏磊无辜地盯着叶凯。

  “就是哥们才要谈,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叶凯摊了摊手,亦无辜地回道。

  “问题是:我们不是亲兄弟啊!”我立马辩驳道。

  “好了,二百五!”阿虎不合时宜地插嘴道。

  “你才是二百五呢!”我们三个立即停止“内战”,一致对外。

  “不是,我是说这些花一共二百五十元!”阿虎无辜地耸耸肩,解释道。

  “哦,先记着吧,过两天便还!”叶凯面有惭色地接过花,挤了挤眼。

  “没问题!”阿虎居然爽快地答应,这也太出乎我们的意料——本来小本经营是不该让人赊账,除非是——

  “唉,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他怎么会这么爽快?”夏磊捧着花,笑得跟奸贼似的。

  “一回生,二回熟嘛,我关顾得多了,自然就成了好朋友啊!况且,阿虎这个人很仗义的!”

  “原来常关顾一个店有这等好处!”夏磊恍然大悟道。

  “你才知道!对了,记着还钱!”叶凯鄙夷地一笑,潇洒地迈出小店。

  “你看他那得意劲,真是!”夏磊翻了翻白眼,嘀咕道。

  “等着吧,等下他会更得意的!”我别有深意地一笑,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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