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青春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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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青春叫醒-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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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被敲的疼,哇哇直叫,回头破口大骂那粗俗无礼且耐心不足的男生为凶狗。男生也不甘示弱,发挥中国的传统美德礼尚往来回骂女孩为雉鸡。 

  女孩羞的无地自容,哭喊着向墙角跑去。无数双目光像探照灯般追她飞奔的背影看见女孩无力地扑进墙角一高大威猛的男生怀中。 

  男生捧着女孩的脸问原因。 

  女孩比划一下,哭着喊着要让男生给她雪耻。 

  男生抓起窗台上一根废弃的铁棍飞奔过来。 

  这是一个青春骚动的时期,容易冲动的时期,我不禁暗想。 

  但男生飞奔到人群外围不幸被堵住,手中铁棍被爱好和平的众生夺下。男生丢了凶器好像丢了信心,转身原路折回,搂着漂亮女孩的小蛮腰愤愤然离去。 

  我自知之明地快速打一份菜。 

  小N自从我进入餐厅后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我,那眼睛像安装X射线,努力地看穿我骨头里的秘密。 

  那男生真他妈的软蛋,老婆受辱也能忍气吞声八风不动,要我,早他妈尖刀穿肠过,划他个肛裂。小N边吃鱼边愤愤然叫喊。 

    拉倒吧你,我说,大一跨系采野花被人围攻堵截你不会忘记了吧?———跟一狗熊似的!
第二章:爱情新解
都很饥饿(2)

  我说你小样怎么对这事就念念不忘? 
  放心吧,不把我弄成小儿痴呆症,这辈子的事了。 

  好,就你这句话,我就成全你。说完他抓起汤匙直奔我头过来。 

  我举起另一只闲置的浅底盘自卫。你还真动手呀。我骂道。 

  小N的汤匙敲得我的盘当当作响,惹得左邻四位女孩笑得花枝乱颤。时不时媚眼翻飞。 

  小N依声寻源,伸长舌头说,又一群恐龙,恐怖! 

  但奇怪的是,他又转过头去眨着眼秋波频送。四位女生简单荷尔蒙高潮,笑的差点儿断气,时不时还哆声哆气的“讨厌”,“真不要脸”。 

  小N闻骂更加兴奋的不能自持,激动万分。 

  他曾对此现象作过详细的解释,说女孩凭白无故骂你就是对你的初步探视,即俗话说的打是亲骂是爱,如果你坦然接受辱骂并增添微妙的修幅稍加修正溶入体内,女孩自然手到擒来。反之,若讽刺挖苦加击打,以骂还骂,女孩要么自然知趣地拂袖而去,要么招呼护花使者反打击。 

  此时小N已经捕捉到佳妮那条大鱼,自然没把四只恐龙放进眼里,只想插科打诨语言调戏一番,并且食到终途即将离开,于是小N选择后一种方法,反骂道,三八婆,讨你妈个头! 

  四个女生被小N比变天还快的变脸气得花容失色,不幸又没有护花使者遮风蔽雨,所以只好睁着大眼睛咬牙切齿口中念念有词,像无故被污的一群白鸽,撒落整个长空呱呱的衷鸣。 

  我生怕有人打抱不平惹生事端,于是拉起他飞奔出去。 

  你怎么说变脸就变脸?我说。 

  他一脸的不以为然,笑嘻嘻地说,我原想试试我的秋波能力如何,果然不负我望,老子秋波一送,四只恐龙乱蹦,哈哈。 

  我望着他麻木不仁的表情,只能用俩字形容他,变态! 

  他问我,今晚有事吗? 

   我反问,干嘛? 

  共商大事。 

  又想什么招来损我? 

  帮你搞依芸,你不是难于启齿吗?我帮你。 

  歇着吧你,谁说我难于启齿了?先缓缓这事。 

  我靠,还缓,再缓就让她缓出国了。 

  我没搭理他,径直走开。 

  原想吃过饭安稳地坐在教室静静地学会儿习,但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与周身的冲动迫使我在往教室的途中调转朝海边的方向。 

  距校门50米远是一条环海公路,沿着曲折的海岸线大体由南向北蜿蜒伸向两端高楼林立的市区。 

  路上车水马龙,人群一拨一拨儿的。虽然路旁没有立着“学校驻地,车辆慢行”的标语,也没有遭车祸的学生,这让我想起中学,虽然校门口坚着巨大的警示语,但惨遭车祸的学生一个接一个,像玩接力赛似的,我就有两个高中同学不幸成为车下冤魂。并且轧死的惨状还层出不穷,好像学生与司机搞默契的配合,变着花样轧。 

  穿过环海公路,茫茫大海落入眼帘。 

  月儿明朗,皎洁如银,冷冷的光辉越过洁净的大气,覆盖海面,带有咸味的海风拂面掠过,湿湿的,吹醒每一个毛囊,像霖霖细雨轻拍油纸窗,发出细微的声音。 

  海浪一波追赶一波,从遥远的天际起来,挤破冷冷的水波,白花花的,像流动的碎汞。 

  我来烟台那天,没等放下包就来看海。我喜欢海风吹飘头发的感觉,轻轻地滑过洁净的肌肤,荡开宽阔的风衣,扇动肥硕的裤角。 

  漆黑的夜晚散步海滩是件稍带危险的事情,因为一不小心就可能踩到几具活尸。所幸的是,今晚月光皎洁如银,瞪大眼睛还是可以分辩出哪条才是我要走的路。 

  翻过环海路护栏,半米高的护栏下面就是宽广的海滩。我刚跳下去,不料听到下面传来冥冥之音,细听,像是女孩的呻吟声。 

    平时我对黄色音像没有作过细致的研究,所以只往好的方面想,错误地认为是女孩不慎失足跌伤的衷痛声。而此时雷锋叔叔的高大形象乘机霸占我全部的想像空间。于是我就不假思索地跳了下去。 

  结果这一跳让我后悔大半辈子。 

  我脚还没有落地,只见两个人影扑通爬起来,一个头发长长的,一个头发短短的。 

  这时我才明白,女孩的呻吟声是怎么产生的,不禁两腮热的足以煎鸡蛋。 

  回到寝室,兄弟们正在打保皇,这是六人间寝室常玩的扑克。人数充足时打勾击,但缺一个就只能打保皇。他们见我来了,立即停止保皇,加我一个,开始勾击。 

  小N问我说,你那个故事讲不? 

  我说,讲。 

  然后我把女孩的爱情观倾诉于众兄弟。小N兴奋的不能自持,大叫总算找到知己了,说现代的爱情就是PLAY的委婉说法,大家互相PLAY…PLAY嘛。 

  我说,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你们那样? 

  我们大伙儿沉默不语。 

  他继续给我们洗脑说,对于女生来说,初中高中与大学就是三张筛美大网。 

  我说,你还蛮有经验,看不出,还一专家。 

  那当然了。 

  然后他向我索要女孩的QQ号。我说她嫌我太卫道士,把我给删了。他不信,说我存有戒心。我用手势弄个王八的样子说,我要是耍你我就是这个。
第二章:爱情新解
退学生会

  没进学生会之前,我把那儿想象的跟柏拉图眼中的理想国似的美好,但后来才发现,所谓学生会,就是一帮酒囊饭袋庸人蠢才的聚集场所。 
  所做的事情就是经常有事没事地开个可有可无的会,商讨一些鸡毛蒜皮都不及的鸟事,然后用从学生身上榨来的一般等价物到饭馆去扩大内需。商讨的结果往往是本来一目了然的事却被弄的毫无头绪。比如明明一件简单的像啃面包这样的事,他们也要搬到会上大张旗鼓地商讨第一口应用左边的牙还是右边的牙啃才最舒服,最后答应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最舒服的啃法是用中间的大门牙。 

  学生会主席是一个身材低矮而肥胖的大四男生,脑袋异常肥大。稀疏枯黄的短发脱落得惨不忍睹,喜欢用铅笔没有削的一端旁敲侧击那秃得惨不忍睹得不毛之地,开会的时候很容易看到他笔伐脑袋的动作。戴一黑边圆框眼镜,耗子般的眼睛时常发出清冷的光辉,像午夜的残月,毫无半点儿温柔可言。喜欢用命令的语气与人说话,像编译后的电脑程序,没有丝毫商榷的余地,我退出学生会原因就系于跟他的争执不休,因为我实在看不惯他的专横。不就一学生会主席嘛。 

  那天天气特别闷热,正午的太阳旁若无人地发出耀眼的光,温度强烈无比,照在法国梧桐叶发出丝丝灼烧的声音。无风,飘荡在天空的朵朵白云像被灼烤干水分和灵气的白莲,麻木地布满天空,怡然自得地晃荡。 

  透过宽大的落地玻璃,我正望着枯萎的白莲似的云,强忍着骨头内的冲动安静地听着秃头主席解决新生生活用品丢失的命令。 

  事情是这样的,两名新生在报到的那天,被学生会的蠢才们错误地安排住进存放生活用品的寝室内,和我去年一个情况。但这两名新生比我要糟糕,丢失了大量的物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丢失的物品绝对不是新生干的,是学生会的那帮蠢才发放时搞错造成的。秃顶主席口无遮拦地把全部的责任推卸到新生身上,要求他们用自己的物品抵还丢失的。 

  就让那两个新生赔吧,想必他们不会有什么异议,毕竟是新生嘛,这个大家不要声张出去,学校要是知道了,又要以工作失职扣咱们的提成。这是那秃头主席的解决方法。 

  基本上没有任何人对这个解决办法提出质疑与反对,室内安静的像个幽深的峡谷,大家都希望快快结果会议,然后去扩大内需。 

  依芸摇摇头,有些不太赞成这个解决办法,但只是稍微的挣扎,被秃头主席一个目光拍死。 

  你不觉得这样做欠妥当吗?我说。我把目光从外面收回,无所适从地盯着秃顶主席那双耗子般让人生恶的眼睛。 

  依芸这时转脸望着我,表情焦虑。 

  秃顶主席不安地用铅笔没有削的一端敲击不毛之地,愤怒的表情全部聚焦在那双耗子般的眼睛上,射出清冷的光,像午夜残月的光辉,冰冷。 

  有什么不妥的,他问。 

  你考虑过没有,这样做学生会给新生留下什么印象? 

  什么印象? 

  一群平庸无能道德败坏之人的聚集场所,无异于一群土匪! 

  秃顶主席万没有想到,他的小秘居然会成为他的对立者。他推一推因愤怒而下滑的眼镜,狐疑的目光锥子般深入人心,肥大的脸部扭曲变形。 

  那你想怎么解决?他问。 

  很明显,失误出现在我们学生会,我当新生那年学生会也出现过类似的问题,害得我睡了一个月的仓库,既然这次还是我们出的错,就应该还由我们承担,用学生会的储蓄资金买回丢失的物品,不要再让远离亲人的新生承担意外的不幸。 

  他冷冷地哼一声,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已很善良?———那我明确地告诉你,不行!就是不行!在原则的空间内没有良心的立足之地,就得让他们赔! 

  我起身走到他的旁边,拍着他的肩说,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善良吗?那,我做给你看。我抓起他面前盛满咖啡的玻璃杯,恼怒地摔在抛光大理石地板上。 

  玻璃板破裂的声音顿时充斥各个角落。褐色的咖啡液体向四周慢慢地流淌,像干涸的土地上的甘露,寻找最需要它的生命。清新低调的咖啡香气扑面而来,把我的眼睛熏得潮湿。 

  我迅速折回余温未尽的软椅,抓起桌面上作记录用的白色纸片,撕得支离破碎,抛向空中,屋内一片狼藉。 

  我指着秃顶主席痛心疾首地叫喊,这才叫真正的善良,懂吗蠢货!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你这专横而无知的蠢货!你知道吗?你的智商不及我一根汗毛,你这秃驴!骂完后我摔门而去。 

  迈出学生会办公室,我突然对刚才的举动后悔不已,我若不管,可以安心地在学生会干到毕业,然后在毕业证书的“在校期间任职”一栏很工整很心安理得地填上“学生会主席秘书”的字样,就可以在应聘时多一分把握,我就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和他扛。 

  在我摔门而出时,听到依芸在叫我。我没有留步,随后她也跑了出来。 

  我们并肩走了好长时间好长的路,一直都没有说话。我在前面走,她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像去年我跟在那个女孩后面打水。 

  等委屈过去了,想起依芸还跟在后面,于是就放慢脚步,等她跟上来。 

  我抬头看了看天,湛蓝湛蓝的。 

  不好意思,看我出丑了。我说。 

  哪有呀。然后她停顿的一会儿说,没有想到你的脾气可真的很那个呀? 

  哪个?———很坏?我问。 

  那,你自个儿说的,我可没说呀,但你的确很暴躁,说发火就发火了,我还没有发现,你居然还是一人才。 

   是吗?那你以后可要小心哟,急了我也照样对你发脾气。 

  你敢! 

  我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要是对我发火,我就让我爸找你点小理由把你赶出学校。 

  你们怎么都这么爱专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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