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别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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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别逗了-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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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来的,躲不掉啊!
  “简仪郡王。”关竣天勉强扬起一抹笑容,笑意却未曾到达他防备的眼中。
  “关帮主,你怀里抱的女子是谁?”简仪郡王紧盯关竣天对怀中女子的占有姿态,脸色也随之变得沉重。
  “采儿是我的──”关竣天的话被怀里人儿的呻吟打断。
  “竣天大哥……竣天大哥……”应采儿紧闭的眼突然流出泪水,小手胡乱地在空中挥舞着。
  “大哥在这里。”关竣天将采儿揽得更紧,下颚也随之紧靠着她的头顶。“你别怕,闭上眼睛,乖乖休息。”
  “大哥……我好难受……”应采儿低喃着,双眼仍然没有睁开,仍旧是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中。
  “有大哥在,一切都会没事的。”关竣天用尽全身力气锁紧她,心疼的吻不停地落在她额间的血痕上。
  心疼如绞的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此时的举动有多亲昵。
  “拉苏儿──”福晋着急地上前,握住女儿的手。
  关竣天抬眸,目光停留在福晋的脸上,心头猛然一震──这就是采儿十几年后的模样吗?
  这对母女着实长得太神似,神似到让他开始涌上无力感。
  “关帮主,请把拉苏儿还给我,好吗?”福晋泪眼婆娑地看着关竣天。
  “她不叫拉苏儿,她叫采儿。”关竣天嗄声说道,仍然没有松手。
  “她是拉苏儿,是我失散了十三年的女儿啊!”福晋哽咽地说道,亦是牢牢地握着女儿的手不肯放。
  “关帮主,我再问一次──拉苏儿是你的什么人?”简仪郡王脸庞上已染着愤怒。
  拉苏儿是他简仪郡王府的格格,此等金枝玉叶,岂能容得男子轻薄!
  “郡王、福晋,现在先把采儿移回屋宅里,方是当务之急。”关竣天抬头,回视着简仪郡王威严的双眼,他淡淡地说道:“我已派人请了大夫,请郡王和福晋移驾到莲院里。至于我与采儿的事,说来话长,容关某稍后再禀。”
  关竣天以一种不容人反驳的气势,径自搂着采儿走回莲院。俊挺的脸孔,让人看不出情绪,只有踏在雪地上那凌乱细碎的脚步,反映了他此时的心乱如麻。
  就在他决定要带着他的采儿走遍大江南北时,“拉苏儿”却在此时出现。
  她,终究会属于他吗?
  第五章
  莲院的暖阁套间里,出现了一群眉头深锁的人,暖阁里的炭火全都暖和不了他们的脸色。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长榻上那个面无血色的人儿。
  “小姐体质虚寒,本就容易染上风寒。这一下子又吹了冷风、又从树上摔下受了惊吓,此时气血两亏,才会昏迷了过去。我先开一帖药让她散热排汗,我明儿个中午会再过来一趟,看看她的情况是否好转。”大夫说道。
  “如果她一直高烧不退呢?”福晋心急如焚地揪着手绢。
  大夫一看福晋一脸的泫然欲泣,立刻出言安慰了。“您放心吧。您这女儿,我是从小看到大了。她这几年身子骨壮多了,肯定会度过这一关的。”又转头对关竣天说:“关爷,若无其他事,在下就先告退了。”
  “谢大夫。秋荷,送大夫出去。”关竣天沈声说道,定定坐在采儿的榻边,握着她的手。
  “竣天……大哥……”采儿的额间沁出冷汗,小脸在枕间辗转反侧着。
  “我在。”关竣天紧握了下她的手,一手拿着棉布拭去她额上的冷汗。
  “采儿总是这么粘人吗?”简仪郡王问道。
  只要关帮主一走开,拉苏儿便开始流泪。
  “她怕一个人,平常的时候或者看不明显,可一旦生了病,就像个孩子一样地要人陪。”关竣天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小人儿,往事一幕幕地飘上心头。
  “她常生病吗?她小时候身子还不差……”福晋站在榻旁,舍不得把目光从女儿身上移开。
  “我从拐子手中买下她时,她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关竣天简单地说道。
  “拐子?!”福晋身子猛烈摇晃了下,幸亏丈夫扶着才没有跌倒。
  “我们刚买回采儿时,她生了一场大病,亏得关竣天日夜地陪伴在旁,才把采儿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应少谦在一旁,为关竣天帮腔说话。
  他现下一仔细端详过这简仪郡王,方知道为何采儿当初就只肯安心待在关竣天身边了。这简仪郡王眉宇间的威严与颀长的结实身材,乍看之下确实与关竣天有某种程度上的相似。
  “关帮主、应公子,二位的大恩大德,我们谨记在心。”简仪郡王慎重其事地行了一个揖。
  “郡王客气了。”应少谦急忙回礼。
  关竣天却无动于衷地坐在原地,一脸的漠然。
  “郡王先别忙着谢关某与少谦兄,敢问您何以如此笃定采儿就是你的女儿?长相神似,极有可能只是巧合。”关竣天冷冷说道,始终紧拧的双眉,更显出他仪容的威权。
  “拉苏儿的右边眉毛有一道小疤,那是她甫学走路时不慎撞伤的,而她额心间的红痣,是她母亲这一族系女子的遗传。”简仪郡王沈声说道,却是对关竣天的小心行事留下了一分好印象。
  “还有──拉苏儿的右边腰部有一处暗红色的疤记。”福晋急忙补充道,只怕别人又夺走了女儿。
  “没错!采儿的右边腰部,的确是有一处暗红色疤记!”应少谦一拍手,点头如捣蒜地说道。
  “你如何知情?!”关竣天和简仪郡王同时厉声说道。
  关竣天怒眯着眼,瞪着应少谦,黑瞳里的戾气足以将人置于死地。
  应少谦打了个冷颤,此时突然非常庆幸自己从头到尾只把采儿当成妹妹。
  “方才大夫替采儿诊脉时,我在一旁偷问了秋荷,采儿身上是否有任何特殊疤记,这事,便是秋荷告诉我的。”应少谦委屈地说道,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被这两个霸气男人一瞪,他的胆子险些被吓走一半。
  “采儿今年几岁了?”关竣天问道。
  “过了年,便是十八了。”简仪郡王望着女儿雪白清丽的小脸,不无感叹地说道。
  “我们一直以为采儿只有十六岁!”应少谦惊呼出声。
  原来采儿已经十八岁了!
  关竣天低头凝视着榻上,紧抓着他的手掌不肯松开的女子──这么稚气、爱撒娇的女娃儿,居然已经是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了。
  “十三年前,拉苏儿在灯会里被下人们弄丢时,刚过了五岁生日。不过,她因为个子娇小,经常被误会为三、四岁小娃。”福晋泪眼汪汪地说道。
  “她是在京里走失的?”关竣天问道。
  “没错。”福晋连忙点头。
  “拐子辗转把采儿带到山西来,想来是费了一番功夫,她应该吃了不少苦。”关竣天侧身拿了一条细棉布沾了些温水,轻轻湿润着采儿的唇。“采儿刚来这里时,有整整半年的时间,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要有人手稍微举高一点,她就吓得躲起来。”
  “采儿多半是躲到竣天身后,任谁拉都拉不走。”应少谦补充道,双眸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简仪郡王一眼。
  郡王是明理人,该不会看不出这一对佳偶的情投意合吧?!
  “关帮主,谢谢您。”福晋身子一屈,就要双膝落地。
  “福晋,不必多礼。”关竣天连忙起身下榻,快手扶起福晋。
  “大哥……竣天大哥……不要走!”
  关竣天的手才一离开应采儿,她立刻低喃出声,扬起双手痛苦地在空中挥舞着。
  “拉苏儿、拉苏儿……你还记得额娘吗?我是额娘啊!”福晋一见女儿开口,马上坐到床榻边,揪住女儿的手。
  “竣天大哥!大哥!”
  应采儿蹙着眉,只是一径地这么唤着,啪地打开了福晋的手。
  福晋玉手上一只镶金烙银的指甲套被打落,发出一声沉重的落地声。福晋握着自己被女儿打疼的手,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你别急,拉苏儿跟着关帮主生活了十三年,会惦着他也是应该的。等拉苏儿醒来,我们再好好跟她谈,好吗?”简仪郡王搂住妻子的腰,把她拉下床榻。
  “大哥……”应采儿仍是固执地要找到人,嘴里仍然昏昏沉沉地低语着。
  关竣天见状,黑黝的眼闪过宠爱的光芒。他轻叹了口气,只得坐到采儿身边,将她的一双小手全拢入他的掌间。这个小磨人精哪!
  简仪郡王打量着关帮主凝望着女儿的温柔神态,心底多少有了谱。
  瞧着这座莲院,他不难发现女儿这十几年一直是被善待着的。关帮主气宇轩昂,拉苏儿和他两情相悦,本也不是坏事。只是,拉苏儿毕竟是格格身分,小时候又备受太后的宠爱,这失踪、寻回都是要向宗人府报备的。
  拉苏儿下嫁给汉人,是要除籍的,才寻回的女儿哪,他怎么忍心哪!
  “关帮主愿意让拉苏儿跟着我们回京吗?”福晋柔声问道,只恨不得能立刻将女儿拥入怀里。
  “采儿若愿意的话,我没有意见。”关竣天握紧拳头,嘴里说的话,全都是从他的胸口剐挖出来的。
  他失去过爹娘,完全明白家人的珍贵。他又如何能忍心剥夺采儿和亲生爹娘团聚的权利呢?
  “竣天,你怎么可以对采儿回京一事没有意见?你们都快成亲了啊!”应少谦故作讶异地低叫出声。
  关竣天浓眉一拧,警告地看了应少谦一眼,却并未出声反驳。
  不动声色,方能观清大局,做出最佳判断──他也想知道郡王对他与采儿婚事的看法。
  “怎么……你们已经私定……”福晋揪着简仪郡王的衣袖,一时之间还没法子适应女儿的救命恩人,居然在瞬间成了女儿的夫婿。
  儿女婚事,本该由父母作主啊。
  “关帮主,我想我们需要私下好好谈谈。”简仪郡王以阿玛姿态严肃地说道。
  “我亦有此意。”关竣天说道。
  门扇在此时被推开来,秋荷小心翼翼地捧着药走了进来。
  “关爷,退热的药熬好了,大夫吩咐得尽快让采主儿喝下。”秋荷直接走到关爷身边报告道。
  “加了糖蜜了吗?”关竣天问道。
  “加了,不过大夫要我别放太多糖蜜,以免损了药效。而且,大夫还说,这回的退热方子偏苦,要让采主儿喝下去,可能要多费点时间。”秋荷说道。
  “你过来喂她喝吧。”
  关竣天一手揽住采儿的颈,一手揽住她的腰身,才一使劲,她纤弱的身子便飞一般地落在他的胸前。
  应采儿蹙起眉头,小脸在他的胸膛上寻找着最舒服的位置。
  “采儿。”关竣天勾起她的下颚,将她脸颊侧转了一边,用眼神示意秋荷过来喂采儿吃药。
  应采儿低喃了一声,脸蛋挣脱了他手掌的箝制,双臂却死命环住他的腰身,攀着他的身子不肯放。
  简仪郡王和福晋看着这一幕,两人全傻了眼。
  这……即使是未婚夫妻,拉苏儿现在坐在关帮主身上的动作,也未免过分亲昵哪。
  “采儿生病时,完全就是五岁小孩的模样。”应少谦解释道,不想关竣天被未来丈人当成登徒子。
  简仪郡王抿唇不语。
  而关竣天则是根本不想费事解释,他现在心系的只有采儿的病情,他伸手再度握住采儿的下颚,以便秋荷喂药。
  秋荷舀起一匙药,递到采主儿的唇边。不料,采主儿鼻尖一皱,蓦地别开头,倏地把脸庞全埋入关爷的胸前。
  “我来喂拉苏儿。”福晋眼泪一抹,接过了秋荷手里的那只陶碗。
  “福晋,采主儿生病时,脾气很拗的。”秋荷担心地随侍在一旁,生怕汤药被打翻。
  “我知道,她打小只要一染风寒,也就是这副模样。”福晋拿着汤匙,轻柔地低唤着:“拉苏儿,小欢儿,抬起头来,额娘喂你吃药。”
  “唔喓粗邀……”应采儿闷哼了一声,小脸依旧埋在关竣天胸前。
  “她说什么?”福晋不安地抬头看着关竣天。
  “她说她‘不要吃药'。”
  关竣天好笑又好气地把怀里的小人儿“拔”了出来,指尖不舍地拂过她额上的高温。
  “她这是真昏迷,还是假昏迷?”简仪郡王摇着头,险些失笑出声。
  “假昏迷还好办一点,把她拎起来和她说道理,她总是会把药喝下去的。”关竣天莫可奈何地摇着头,下颚宠爱地顶住采儿的发丝。“不过当她病到迷迷糊糊时,她对这些汤汤药药的就当真是完全抗拒了,每回总是洒了三、四碗的分量,才有法子让她喝足一碗汤药。”
  “拉苏儿,吃药了。”福晋慈爱地拿着汤匙,一径地哄着。
  应采儿坚持不合作,小脑袋左晃右甩的,不肯离开竣天大哥的身上,也死命不肯喝一口药。
  一番推挤、数番折腾过后,陶碗里的药已经洒掉了八、九成。
  最后,福晋的发微乱,汤药则洒了关竣天一身。
  而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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