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论女主的战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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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论女主的战逗力- 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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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华雷音剑代表着物质与精神,即使是空间这样抽象化的东西,它也能一剑斩开!
    “哐!”
    眼前的景象宛如玻璃破碎,剥离出一个似是而非的新世界。
    在同样的位置,仍然有一幅画,里面那位凡人没有变化,依旧在供桌前诚惶诚恐,但是画面右半幅他面对的却不再是天兵天将,而是一位寻香而来的乾达婆。
    大概是这里的主人截取了一段走廊,扭曲空间首尾相接,把一幅神魔大战的历史绘卷接到描述凡人贵族供奉乾达婆的场景,这才让夏元熙看出端倪。
    但是,在之前的“接口”位置,却横七竖八倒着一些僧兵的尸体,地上血迹温热,必然是刚刚才死掉的。
    看样子似乎是接口的空间链接断裂之时,这些僧兵正好从连接线上经过,被分割的空间将另一部分的身体带到别的位置了吧?
    她刚刚也无数次穿过了这条连接线,如果在那时,隐藏在幕后的人断开了空间链接,只怕她的下场比这些僧兵好不了多少。
    只是不知为什么那人并未动手,错失了重创她的大好机会。
    不过敌人的失误就是自己的机会,现在环形迷宫已经解除,之前为数众多的僧兵在广阔的殿内铺开,也并不再和刚刚一样的接踵而至。夏元熙并不打算错失良机,于是提振精神,乘着飞剑,一路高歌猛进,向殿内最深处冲去。
    此时,端坐在蒲团上的阿目祛睁开了眼睛。
    “竟然被她察觉了,我倒是小觑了现在的年轻人。那三个乾达婆竟然还没搞定入侵者,我这边倒也不好很快解决,否则无端引起她们猜忌,也徒生事端……”阿目祛自言自语道。
    “罢了,先让她逍遥一会。”
    这样说着,阿目祛枯瘦的脸上那为数不多的肌肉开始隆起颤动,仿佛其下有着成百上千的蠕虫,最终它们平息下来,变成一张虚胖而年老昏聩的面容。
    “嘿嘿,三位天女主子的吩咐,一定要用心去办。”
    所以,当夏元熙看到他时,心中的期望有多高,失望就有多大。
    这人长得跟实力强劲的世外高人、隐藏boss什么的完全不搭调嘛!只不过看到她威风凛凛地出现,就吓得从蒲团上跌落下来,一边颤抖地指着她:“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可知道这里是何处?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再不走,我定要让你悔不当初!”
    真是全身上下都在散发一种弱者的气息……
    “谁高兴理你是哪位?我问你,你可是这里管事的?我来找那个叫阿目祛的家伙有事,闲杂人等请自觉退让好么?”夏元熙不耐烦道。
    “我就是不空法师阿目祛大人!你有何贵干?”胖脸头陀似乎想虚张声势,但他口吻怎么听都是毫无底气。
    “揍你。”夏元熙心想,这次又被薛景纯那人精给忽悠了,正窝火着呢,于是手持太华雷音剑,一步一剑,剑剑相叠,将剑气汇集成一道大得可怕的新月弧光。
    原本,她的实力应该只能压缩六七剑的样子,但在幻想世界,她经过推演,能够勉强用意念模拟到更加高深的技巧,这次是九剑压缩而成。
    “轰。”
    美轮美奂的大殿其中一面墙整个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巨大沟壑,仿佛被无形的巨人犁过似的。
    阿目祛在千钧一发之际,连滚带爬地跑开,堪堪避过这道可怕的剑风。
    “来人!快来救佛爷!”他嘶声大喊道。
    这时,无数的僧兵又从个个角落中涌现出来,这些小杂鱼并不强,但是人数众多又很烦,夏元熙早就打腻味了,当下也不含糊地一扫一大片,一边漫不经心地追杀四处逃窜躲避的阿目祛。
    有一点让她很介意,不由得怀疑自己的剑技是否退步。
    那人刚刚躲过了她用意念幻化的剑风,那一招如果换在现实世界,连她本人也无法使出,可是这个看起来像是废物点心的胖脸头陀虽然看似狼狈,但险险避过了它,身上更是连一点中等程度的伤都没有,让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算了,他水平究竟如何,等把他打到半死不活就能测出来了。
    ……
    “啊啊啊啊!!!你究竟……是何人……”铃铎天女此时正被烈焰包裹着,受那业火焚身的痛苦,满是血污的衣衫被烤得焦黑,玲珑的玉体更是水泡迸裂,甚至发出滋滋的声音。
    就在刚才,她正想要动手将那个俊美道人俘获好生享用时,对方却抢先下手了。周围在瞬间之内就换了模样,变成惨无人道的火狱。
    铃铎天女从来没受到过这样的苦痛,那一簇簇跗骨之疽般的业火,凡是接触到皮肉,任她用何种方法都无法熄灭,只感觉肉体像是无时无刻不在被铁钳撕扯,被石磨碾碎一般,这种感觉直入灵魂,让她无法在脑中构筑任何幻想给他以反击。
    但越是害怕和畏惧,火焰一步步将她吞噬的感觉也更加清晰,她现在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支可悲的蜡烛,这些万恶的火焰将她的魂魄和血肉为养料,制造出几乎要让她崩溃的疼痛。
    而源源不断的怨恨和恐惧,却助长了火苗的气焰,让她更加生不如死。
    很快,她再也不关心那个狠心的美道人是哪来的了,因为此刻她心中最希望的是解脱,无论什么方法都好。
    “给我个痛快吧!折磨我这样的弱女子……真是个下作的男人……”
    “那可不行。”
    充斥了铃铎天女视线的火焰分开,露出那位手持长剑的残酷道人。
    他和她一样,身上也包裹着火焰,那火光甚至比她身上的还要炽烈。
    铃铎天女几乎要不认识他,那人步步行来,看得出身型都有些颤抖,不可能不疼的!可是他却能几乎毫不受火势影响的那样自如行动。
    这个疯子!
    “我是此地唯一的无间之刑,这么多年来稍微有些习惯,让铃铎天女见笑了。”薛景纯的血肉在火焰中以极快的速度破和重组,有一种雾蒙蒙的虚幻感。
    
    ☆、第280章 镜城·幻三昧(十三)
    
    子母阴鬼、万魂幡、炼妖壶……这些都是人类修士长期以来发明的用以拘役生灵,折磨其魂魄,用庞大的怨力增加法术、宝物威能的法子,铃铎天女不是没见过这等做派,但他这样把自己也炼入其中的做法,真是闻所未闻!
    这人连对自己都如此狠毒,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行为!
    铃铎天女有些怕了,颤声问:“你究竟想如何……”
    薛景纯意兴阑珊地轻拭剑锋,就像已经经历了无数次这种场面。
    “尔等自恃天生神通,以坏人道业,祸乱世间为乐,不知直接或间接致使多少生灵涂炭。此剑名为天魔镇狱,如果加上铃铎天女,剑中便有天人八十四万七千三百六十二名,每日业火煅烧,或许能让你们稍稍偿还自己的罪业。”
    八十四万?!这个数字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十年八年能成的!
    铃铎天女死死盯着他低垂敛眼的神情。薛景纯好像陷入了沉思,他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得意忘形,更多的是一种倦怠感,那种即使前方是万劫不复的不归路,也要毅然踏上去的觉悟。
    “你是说……要把我也……”铃铎天女睁大眼睛,“你可以说,因为我妨碍了你,所以要除去我。但你分明是以天人这个族群的为目标!你以为自己是谁?替天行道吗?我们天人也是天道产生,若人心没有邪念,又怎会被我们迷惑?这本就是天道筛选心智不坚之人的手段,你却要破除它!休说天道不会容你如此倒行逆施!就连你所谓救的那些人,也不会感激你!因为比起虚无缥缈的可能性,他们宁愿选择我们,选择一时的极乐!”
    “你说的没错。”薛景纯竟然点点头,认可了她的说法,“当我还是少年时,曾目睹邪道修士为习魔功掀起滔天巨祸,连灭凡人数个小国。可是魔修修到极致,竟然能以杀戮成道,被天外魔天接引,从此超脱三界。本方世界没有轮回,因他们而死的人则永远都等不到报仇雪恨的一天。那时我就决定了,即使为天道不容,我也要让天人尝到地狱的滋味。”
    离经叛道之言!
    铃铎天女愤怒了!
    天人秉承极大的福报而生,不仅自身就有无上神通,身份和寿元都远远高过凡人,这是天道注定的规矩。就如同凡人大多要杀鸡宰羊,获得肉食一样,天人对凡人豪夺为乐,也是身来就有的权力!
    所谓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天人生来高贵,而这个人竟然认为天人的存在是罪孽,并妄想代替天道来惩罚它的宠儿,真是狂妄之极!
    寻常修士想要自身超脱,已经是被天地忌讳和仇视,眼前此人却更加任性妄为,希图改变自古来的秩序和规则!
    她被这样前所未有的傲慢言论震惊了,心中的怒火竟然压倒了恐惧,张开口想要斥责他。但铃铎天女早已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灼热的脸上感觉到两行清。
    那是眼睛被烈火烧成一团胶质滚落的痕迹。
    薛景纯收回仙剑,只觉得剑中那股怨愤的诅咒又多了一分,但比起庞大的总量来,就犹如沧海中的一滴水,掀不起太大的波澜。
    “天下恨我者不知多少,也不缺你一人,若要报仇,先排上几万年的长队吧……”天魔镇狱一声凶戾非常的鸣响,最终还是渐渐隐去。
    不久后,在所有人的碟子上,南方朱雀的图腾微微一震,变为灰败色。
    “竟是被玄微拔得了头筹……”虞龙旌捻捻胡子,周围是宇宙万物相继化生。
    “贫道别无长处,就是书读得多,只恨平时机会太少,总是不能一展所学。这还要多谢天女,助贫道完善鸿蒙初开的推演格局。”
    凝笳天女此时已经迷失在时间回溯的逆向推演过程中,退化成为一个刚刚诞生的魔种。
    虞龙旌只是走过去随手一掐,就将它灭掉了。
    白虎图腾也随之一震,退去栩栩如生的色彩。
    “两位师兄手脚这么快,我也不能继续玩下去了。”王诩笑容可掬,走向遍体鳞伤弦心天女。
    “不……求公子高抬贵手,小女子愿意立下心魔誓,随侍公子左右!”弦心天女真是怕了,这个道人自称主修幻术,处处料敌先机,仿佛自己一切都尽在他掌握。
    “伤脑筋啊,我这个人一向怜香惜玉,最讨厌强人所难了。”王诩苦恼地摇摇头,让弦心天女看到了生还的希望。
    “就像姑娘你明明心中恨我恨到牙痒,却要强颜欢笑来奉承我,让我于心不忍。人间认为落花凋零是绝佳的美景,若以花比喻美人,似乎姑娘就这么美丽的死去也不错。”
    “阿目祛!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弦心天女惊慌失措地喊道。
    但不知怎么了,以往一直随叫随到的不空法师今天却跟死了一样,毫无回应。
    下一刻,小巧的螓首滚落在地,满面皆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青龙图腾那浓翠欲滴的湖绿色熄灭。
    另一边,夏元熙看着盘子上变灰败的三个图腾,脸色差的一塌糊涂。
    “什么?我竟然拖了大家后腿!老和尚你完蛋了!天上天下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阿目祛静静立在破败到看不出来本来面目的大殿角落,这里刚刚被夏元熙狂风骤雨般的剑锋洗礼,几乎把坚硬的玉石地面犁成肥沃疏松的粉尘土壤。
    可是即使在这样令人窒息的攻击中,他竟然能得以全身而退,然后幻化出无穷无尽的僧兵拖延时间。
    而就在刚刚,弦心天女的呼救从他随身的铜镜中传来,他竟然毫不在意就捏碎了它。
    “欲界天人也不过如此,既然此船倾没,那就只好换一艘船了……”阿目祛喃喃自语。
    没来由地,夏元熙嗅到一股危险的气味。
    “首先,把人证清除。”阿目祛的声音已经不再是人类的声音,它仿佛是呼啸的山风吹过嶙峋溶洞,呜咽着带着空茫的回音,仔细一听,那重重叠浪般的回声竟各不相同,有一种让人生畏的万众合唱意味。
    下一刻,年老头陀的皮囊骤然炸裂,从飞溅的血肉中爆发一团巨大的黑雾,一个黑色的长条形的影子用一种爬行的姿态漂浮在半空中。
    它形似一只蜈蚣,身体粗如合抱之老树,长则难以估量,和寻常蜈蚣的光洁油亮不同,这个怪物每一节躯干上都充满了可怕的囊肿和变异,密密麻麻的人脸浮现在表面,或老或少,或俊或丑,但那种宛如腐败的灰黑色只让人联想到不安的病变和恶心;而它不断波动的百足则是这些人脸缝隙处伸出的毛发组成,干枯,粗糙,又污浊无比。
    “这什么鬼?”夏元熙谨慎地横剑身前。
    “我,或者说我们。在这量如恒沙的大千世界中,为最完美之存在!天道的傀儡,你应该保持敬畏。”所有人脸一起开口道。
    “最完美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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