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boss总想攻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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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总想攻略我-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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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神医来给她看病,将以前对陆纪的话又对陆西白说了一遍。大意就是需要找一个与陆浣晨体质相对的人,最好每隔几天阴阳调和一下。否则她这打小就有的毛病,很可能让她早早送了命。

    从那以后,陆西白就有些半强迫性质地让陆浣晨待在他的身边。不过他抱着她的时候,陆浣晨的症状确实好了不少,但她仍是不情愿让陆西白近她的身。

    这天陆浣晨在主殿待了一会儿,回去的路上碰到了许久未见的小易久,自从他跟在陆西白身边后,陆西白就很少让他单独见陆浣晨。

    这个年纪的小男孩都长得很快,与不久前相比,小易久已经高了半头。

    他一见到陆浣晨,就恭敬地行了礼。陆浣晨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点了一下头。就在她准备从他身边经过时,小易久忽然开口道:“陆姐姐。”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过她了。

    陆浣晨看向小易久:“何事?”

    “刚刚我在丁神医那里见到霜月姐姐。她让我转告你,她的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了,不需要再担心,还让我把这个带给你。”说着,易久将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递给了陆浣晨。

    霜月一直在丁神医处休养着身体,陆浣晨被陆西白监管得很严,连想要外出见她一面都没有机会。

    陆浣晨接过盒子,小易久行完礼后便离开了。

    盒子里面装着霜月亲手做的桃酥,这是陆浣晨从小最爱吃的。只是……霜月都说不久就能回来了,为什么又要专门麻烦易久给她带来这个呢?

    陆浣晨想了想,借着说要不舒服想要清静一会儿,强行屏退了时刻盯着她的侍女们。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时,陆浣晨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盒子,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紧接着她开始一个一个掰开桃酥查看,当掰到第五个的时候,终于在里面发现了一张小纸条。

    陆西白对她的管制如今是越来越变态,易久来给她送盒子,他不可能不检查过,所以霜月很聪明地将纸条塞进了桃酥里,这样就算陆西白想要再细致检查,也不能不顾及陆浣晨的底线。

    她打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初九子时至丑时,拖住陆西白。

    陆浣晨知道,这封信实际上应该是商颜雨给她的,很明显,他们那边要开始行动了。而霜月很可能已经从商颜雨那里探知到了自己的身世,所以才会帮她去救出西山金煞仅存的易瑄乔。

    陆浣晨看过之后,将纸条放在灯上燃尽,之后她又将掰开的桃酥分给了屋外的侍女们,彻彻底底的毁尸灭迹。

    之后的几天,陆浣晨还和往常一样,对陆西白还是万分冷淡,丝毫没有表现出异常。

    初九晚上,陆浣晨忽然病倒了,这一次的病症来势汹汹,侍女们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去叫了还在处理公事的陆西白。陆西白带着丁神医一同来看她。

    丁神医坐在床榻前给她把脉,陆浣晨稍稍屏住了呼吸,苍白着一张病怏怏的小脸,抬眼看着丁神医。丁神医看了她一眼,收回手来,起身对着陆西白又说了一通与上次大致的话,之后他给她开了一些丸药和草药,便先离开了。

    送走丁神医之后,陆西白将屋子里守着的人都清退了。他走到陆浣晨的病床前,垂眸看着一言不发的陆浣晨。他抬手轻轻摸了摸陆浣晨的长发,坐下来一旁安静地陪着她。等到药煎好送上来,陆西白扶起她喂她喝下药。全程陆浣晨一直低着头避免和他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喝完药之后,陆西白为她盖好被子就准备离开了。他知道那天过后陆浣晨对他一直很排斥,所以这些天来克己受礼,没有再做逾矩的事。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陆浣晨忽然伸手攥住了他的一根手指。她的小手凉凉的,比平常人的温度还要低得多。

    陆西白一怔,眼中一瞬间闪过很多情绪,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他回眸,看向陆浣晨:“还难受吗?”

    陆浣晨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她的眼睛很好看,尤其在现在,照明用的夜明珠散发着盈盈的光,找得她的眼眸也是如此。

    陆西白俯下身子,很耐心地摸了摸她的脸颊:“难受的话就告诉我,好吗?”

    陆浣晨垂下长睫,半晌,她抬起头来:“你留下来陪我。”

    陆西白这下真的怔住了,他死死地盯着陆浣晨,眸中隐约有几分狂喜和不可置信。

    “你说……让我留下?”他的声音有些艰涩。

    陆浣晨却不像他想象中那样,她笑了一下,带着些许的轻蔑与嘲讽:“做一次也是做,做两次也是做,我为什么要因为可笑的坚持让自己这么痛苦。”

    果然……

    陆西白眼中的光微微暗淡。虽然陆浣晨还没有真正的接纳他,但是她肯做出这样的让步,于陆西白来说已经好了太多了。

    至少她给了他一个机会。

 第003章 …25

    这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陆浣晨也只是枕在陆西白的臂弯上,蜷缩在他怀里,那种沁寒入骨的感觉就已经退去不少。她这样抱着他,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

    天刚刚亮时,陆浣晨隐约听到一些动静,她再次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陆浣晨坐起身来,她刚穿好鞋下地,守在门口的侍女们就鱼贯而入,一如往常服侍着她梳洗打扮。

    陆浣晨看了看面色如常的侍女们,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大祭司呢?”

    她话一出口,几位侍女齐刷刷地低下了头,不回答也不去看她。

    陆浣晨一天都没有见到陆西白,也不知道昨晚商颜雨劫狱成功了没有。临到晚上的时候,陆西白倒是来看她了,只不过他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发生了什么。

    “身体好些了吗?还难受吗?”这是他看到她时的第一句话。

    陆西白不说,陆浣晨也不会主动提起。她冷淡地点点头,与陆西白之间生远疏离。

    昨晚陆浣晨的态度虽然算不上多么热情,但相比今天却是天壤地别。或许她正是有意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刺激他惹怒他。

    不过陆西白却全然不在乎她的冷漠。

    陆浣晨喝药时,装作无意地提起了霜月,询问他霜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其实以陆西白的心思和手段,不可能不知道霜月在易瑄乔这件事里起到的作用,陆浣晨这样问起,是存了自己的小心思。

    “你想见她什么时候都可以。”陆西白模棱两可地回答了她。

    说过这话的两天后,霜月就回到了陆浣晨身边。

    她的伤在丁神医的调养下好了七七八八,气色也恢复了正常,与上次在易瑄乔那里见面时的情形大不相同。

    据霜月说,商颜雨应该和易瑄乔已经逃了出去,至少她了解到的情况是这样的。另外霜月还提到了陆纪的情况。陆浣晨曾经也询问过陆西白,但是陆西白只说陆纪在后山闭关练武,并没有多说,现在陆浣晨却从霜月这里得知,陆纪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闭关时走火入魔,如今早已疯疯癫癫,被陆西白派人看守在后山。

    没想到现在的状况与原著早已大相径庭,陆纪却还是落了个走火入魔的下场。

    下午陆西白来看陆浣晨时,陆浣晨主动提出要去见一见她的父亲。

    陆西白沉默一阵还是同意了她的要求,不过他派了身边的三立和她一起去,明面上说是“保护她”,实际上是在监视她。

    陆纪走火入魔这件事其实与陆西白有着很大的关系。在他失心疯之后,陆西白也不亏待他,将他送去了后山的别庄静养,看在他是陆浣晨父亲的份上,至少让他安度晚年。

    别庄很大,布置得也很豪华,炼阳宫与它相比也要逊色几分。

    陆浣晨被带到别庄时,陆纪正在自己和自己棋盘博弈。初看时,陆纪安安静静的,精神状态比以前还要好一些,不过没一会儿,他疯癫的一面就暴露出来了。

    陆浣晨虽与陆纪相处的时间不长,但看到原先一个正正常常的人忽然变成了这副模样,一下子也不是很能接受。

    “抓蝴蝶!抓蝴蝶!”陆纪一把推翻了辛辛苦苦摆了许久的棋盘,扯着陆浣晨的袖子,硬要将她往后院扯。

    三立上前,想要将陆浣晨护在身后。陆浣晨摆摆手,道:“我想与爹爹单独待一会儿,你们就在外面守着吧。”

    三立犹豫片刻,勉强答应了下来。

    陆浣晨尽量耐着性子,就像是哄小孩一样跟着陆纪去了后院。然而陆纪还不收手,依旧带着她往院子后面的树林走去。

    “那里太远了。”陆浣晨说道。

    陆纪的表情有些愤怒,拽着陆浣晨的力道大了许多。陆浣晨只好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往里走去。

    就在林子的深处,陆浣晨竟然见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商颜雨和易瑄乔。

    商颜雨的模样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易瑄乔却要比以前清减一些,脸色也更苍白,大伤初愈的样子。

    陆浣晨皱眉:“你们……”

    “那天没能逃出去。”商颜雨先一步说道,事实上这是她早就预料好的结局,魔教到处都是陆西白的人,能顺利将易瑄乔救出来已经不容易了。

    一旁的易瑄乔朝着陆浣晨拱拱手:“多谢了。”很显然他知道那天陆浣晨对他的帮助。

    陆浣晨移开目光不去看他:“不必。”她救他的心思其实并没有几分。

    易瑄乔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同样也偏开了头。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陆浣晨问道。

    商颜雨装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蹲在树底下玩着泥巴的陆纪,道:“我已经拿到了出教的令牌,两天后陆西白会派人出去清剿江湖中的各大门派,趁着这个机会,我们混在队伍中偷偷溜出。”

    陆浣晨点点头,商颜雨却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继续道:“令牌有两块,可以够四个人用。”

    她说这话,陆浣晨当然已经猜透是什么意思。她略有些戒备和谨慎地看着商颜雨:“姐姐救霜月我倒是可以理解,但是……”

    如果是救她的话,就值得揣测揣测。毕竟在商颜雨的前世,“陆浣晨”可是造成她各种悲剧的罪魁祸首。

    商颜雨笑道:“妹妹不必多心。之前父亲大人还未完全陷入魔怔时,我曾见过他一面。这是他最后的心愿,我当然要代之达成。”

    原来是陆纪的缘故。

    陆浣晨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兀自玩得开心的陆纪,竟然难得的有几分触动。

    “可是你应该知道,我没有武功傍身,陆西白也不会轻易放我离开,带着我不仅是拖累。”

    “无碍。”这一次易瑄乔抢在商颜雨前面开了口,“你尽管放心。”

    陆浣晨也知道再推辞下去就有矫情的嫌疑了,商颜雨毕竟是看在陆纪的面子上,说到底也只是为了还报陆纪的栽培之恩,于她本身并无多少瓜葛。

    接下来,商颜雨将详细的情况与陆浣晨大致说了一二,眼看他们出来的时间也不早,陆浣晨害怕守在外面的三立起疑心,好说歹说才将死活不肯离开的陆纪带回院子里。

    临走时,陆浣晨细细嘱咐了别庄驻守的下人们要好生照顾陆纪。陆纪也对她恋恋不舍,十分不痛快地送走了她。

    而只有三立在看到陆浣晨发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上去的叶子时微愣片刻,不过转瞬便调整了表情。

    陆浣晨回到炼阳宫之后,将这件事说给了霜月,并且叮嘱她不要表现出什么异常,以免被随处可见的眼线看到。

    ***

    这些天来陆西白的大部分时间都消耗在书房中,尽量减少了与陆浣晨的碰面,只在她入睡后才敢放肆一些,偷偷去陪着她小憩一会儿。

    那晚陆浣晨与往日不同的表现陆西白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只不过是为了救被关在水牢中的易瑄乔罢了。这样的认知让练了禁功而性情越发残虐的陆西白好几次收不住手,他杀人的频率也大大增加,仿佛一日不手染鲜血,便一日无法存活。

    偶尔在陆西白极度清醒的片刻中,他看着自己犯下的罪孽和早已不清白的双手,也很明白再回头是不可能,再让陆浣晨像以前一样对待他,同样也是不可能。

    只不过这样清醒的时刻很少,大部分时间,陆西白都将自己催眠在一个用杀戮和血腥铸就的帝国,仿佛他征战四方,清扫异党,就能永远守住陆浣晨一样。

    三立将陆浣晨安全无虞地送回炼阳宫之后,前来向陆西白汇报。他去时,陆西白正坐在书房里,紧皱着眉头揉着眉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西白就有了偏头痛的毛病,一旦处理事情久了,便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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