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系宫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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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系宫帷-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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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虽乃人中之龙,但也不过是个黄毛小儿。他有勇有谋又如何?又怎敌得过我朝中大军?就连先皇在世之时,虽有心变政,却也莫可奈何。”念儒方得意的说。

    “可是大人,御亲王是否觉察出什么了?听他的语气,像是对咱们的事有所怀疑啊!”周尚书说。

    “哼,他一介文弱书生,平日鲜少出府,又岂能知道江湖上的事?充其量是书读多了,听人闻道罢了。”念儒方摆摆手道。

    是的,整个皇宫中,除了耶律齐和黑烈以外,无人知晓御亲王原来是个身怀绝技、深藏不露的行家。便是夏晴雨,也只是以为他最多用身上的佩剑来防身而已。耶律齐捧着一道折子,里面满满的列着一批名单。看完名单,耶律齐紧琐的双眉慢慢舒展开来。

    “皇兄,这折子里的名单,都是臣弟在江湖上结识的一些好朋友,个个大义凛然、仗义疏财,而且都是江湖上顶级的高手。大部分都势力显赫,称霸一方。”耶律成指着折子说。

    那折子上,列的是江湖上出了名的门派与富甲一方的首领,无论是财力、兵力、人力都是绝对顶尖的。而每个门派的实力,都足可以抵千军万马。

    “所以,成弟是想将这些江湖好汉笼络到你旗下,为朕所用?”耶律齐笑着问。

    “正是。上次臣弟出宫去打听暗害晴贵人的幕后真凶时,已经和折子上的众位英雄一起共议过了。上次臣弟表明了臣弟乃朝庭中人,想试探一下他们的想法。熟料他们尽然早已知晓臣弟的身份,且众英雄个个表示愿为皇兄赴汤蹈火。”耶律成微微颔首道。

    “好。成弟果然是个大将之材。当初朕让你到江湖上去游走闯荡看来是绝对正确的。对了,你师傅他现在还好吧?”耶律齐说。

    “有劳皇兄惦记。师傅他老人家仙风道骨,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臣弟也是许久未曾见过他老人家了。”耶律成谈及师傅,不禁喜形于色。

    “将来如果有必要,朕还想请他老人家出山相助呢。”“这个自然。臣弟下山时,师傅曾有言在先,他日臣弟若有事求师傅相助,哪怕在九重天外,他也必会赶回来助我。”

    “很好。只要有了这些江湖好汉相助,他日朕必定会统率大军,夺回狼符。到时候,朕会彻底整顿朝纲,灭了念氏一族。”耶律齐黑漆的眸子闪过一丝阴冷。

第一卷 爱恋 第十九章 疆域政变

    三日后,臣相念儒方派人暗访边疆,连夜送信给上将军念相如。信中将皇上近期动向以及黑龙帮势力已灭的事如数告之,并令其子念相如率部分兵马近日回朝。数日后,念相如所派五万大军已驻足城外,自己连夜进宫面圣。

    “皇上,请恕臣未提前向皇上凑明率兵回朝之事。只因事关紧急,臣才敢斗胆率兵回朝。”念相如单膝屈地,一双蛮野、自大的双目直视着耶律齐。

    耶律齐眼里不带一丝愠怒,慢条斯理的看着手中奏折,许久,方抬起头来,微微扫视一下念相如道:“上将军,你既已知晓军令如山的道理,想必无需朕再多强调什么。将军掌管的是琅燕国数万兵马,统领的是朕的天下以及黎民百姓。将军私自率兵回朝,天下人所知晓的只有两点,一是受皇命所为,二是起兵造反!将军需要朕如何面对百姓,以封天下悠悠之口呢?”

    念相如闻言,双膝齐齐跪下,身体躬屈匍匐于地,汗颜道:“请皇上息怒!臣万万不敢对皇上有丝毫异心,还望皇上圣断。”念相如微拭头上密汗,略略深思,又复俯首道:“皇上,臣此番率兵回朝,是因为军中出现叛党,为首者已被臣军法处置。臣原想派兵回朝复合,又恐叛军余势作乱,只得亲自率兵向皇上复命。”说完,念相如方微微抬头,双眼仍不敢直视面前的耶律齐。

    耶律齐听得此番话,手中的奏折顿了顿,不着一丝痕迹的说:“上将军此话怎讲?疆域外的军队首领皆为将军所用,且个个受将军提拔,又怎会生出叛乱之势?”

    “皇上恕罪。臣军中的左督使徐怀远,暗中嗦使手下军队私自在外招兵买马,意生二心,扰乱军心。臣已掌握他在外招买兵马的罪证,请皇上过目。”念相如自怀中掏出一幅字卷,双手呈上。

    耶律齐面无表情的接过绸卷细细阅示,见字卷上字字句句皆是左督使徐怀远派军在外如何征兵、如何练军、如何操队等罪状,包括徐怀远手下一列军官姓名、职务等甚为详细。

    耶律齐阅毕,幽黑犯冷的双目呈现一团寒霜,咬着牙,一手紧紧的抓举着卷轴,眼里的愤怒尽显无遗:“好大的胆子!哼!”

    殿下的念相如见耶律齐这般怒气,心想着皇上毕是怪罪着徐怀远与朝庭作对,自己如今处置了徐怀远,一来也算是立了功德一件,再者也能理直气壮的回朝与父亲共商朝政。想那念相如,虽骁勇善战,立过无数功劳,可毕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辈,考虑问题远不及其父念儒方圆滑周全。

    耶律齐着实是愤恨,他恨铁不成钢,恨那徐怀远如此不济,尚未正式开始御敌,却已败阵。他更恨那念相如,恨他以先斩后凑之势毁了他布下的一盘棋局。但他不能明言,身为帝王,往往需要将自己的失势隐藏在别人的得意之中。

    耶律齐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卷轴随手丢弃在侧殿之上,背对着念相如,不屑的说:“上将军,徐督使确实可恨。将军既已将他正法,朕就不再多言了。只是将军如此大费周章的率兵回朝,只为了徐督使和手下的几名无名小将吗?个中厉害关系,将军难道还敢有所隐瞒?”

    “皇上明鉴!皇已将与徐督使有关联的每一个人都进行了处置,臣不敢对皇上有丝毫隐瞒。就连徐督使的岳父陈总兵,臣也试探了多次,他每次都是主张对徐督使处以极刑,以表对皇上的赤胆忠心。所以臣绝对相信陈总兵对皇上不敢有任何不恭之心,还请皇上明察。”念相如低着头,一副大义凛然的忠诚模样。

    耶律齐微微颔首,沉思良久,方换了一副柔和赞许的语调说道:“上将军此番平乱委实辛苦,且考虑周详。不错,将军治兵就该如此,奖罚定要分明。将军既已摒除异己,也该嘉奖身边忠诚之人。也罢,将军此次回朝,虽说为朝庭尽了心力,但仍是乱了朝纲,就功过相抵,以后且看将军再立功劳,朕必将大加奖赏。”耶律齐说完,面对着念相如微微展露笑颜,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生冷。

    念相如千恩万谢的退出了御书房。他倒并不在乎皇帝有无奖赏,重要的是,这件事情能够得到皇帝的认可对他来说才是最关键的。按照当今天子的傲性与旷世奇才,是绝对不能容许军队不经皇命而私自返朝的。这件事情的结果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皇帝对他念相如的器重是非同一般的。想到此处,念相如满脸的胡茬纷纷两边倒立。

    念相如第一时间便得意洋洋的到凤藻阁向皇后念无双请安邀功了。皇后闻言,一双凤眼半斜半倚,半娇半嗔的说道:“兄长难得回朝,回来也不先来看看妹妹,却是自顾得意了去,全然不顾妹妹在这水深火热中度日如年。”说罢,双目微红,泫然欲泣。

    “皇后妹子,你这是为何了?妹子身为后宫之主,必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即便皇上另有嫔妃,妹子在宫中的地位却是一成不变的呀!再说,有父亲在朝中稳固势力,皇上万万不会亏待妹子的!”念相如一顿粗声粗气的感慨后,却发现皇后更是泪眼盈盈了。这下念相如急了,他平生最以这个皇后妹妹为荣,如今见妹妹受了委屈,更是千般疼爱、万般维护了。

    “兄长有所不知。先前皇上对宫中诸多姐妹们大多一视同仁,虽说对妹妹不甚上心,却也无不是之处。可现下,皇上却是独宠太后身边的蓝玉儿,甚至为了那个蓝玉儿,不惜多次对妹妹疾言厉色。妹妹自小受到兄长与父亲的百般宠爱,就连入了宫,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说皇上以前从未像现在这般对待妹妹,妹妹心里好生苦闷。兄长,你定要帮帮妹妹,否则,妹妹以后还有何颜面在这**统领众多妃嫔呀!”皇后说的一张俏脸似梨花带雨般,令人好生怜爱。

    念相如一张黑红的脸更是变得死灰一般。他握着拳头,怒气冲冲的拿起一只琉璃碧玉杯,手指一紧,玉杯变得粉碎。“可恶的贱人!什么货色,竟敢惹我这皇后妹妹生气。本将军倒要看看这贱人到底有何能耐。来人,给我把这贱人叫过来,本将军非要好好整整她,让她在这**之中再也抬不起头来。哼!”念相如说完,便挥手命人去叫夏晴雨。兄妹二人相视而笑,得意的神色自不在话下。

    夏晴雨正在烟雨斋与翠儿兴高彩烈的踢着毽子,却见一面生的太监匆匆忙忙的来传话:“晴贵人吉祥。奴才奉皇后娘娘旨意,请晴贵人入凤藻阁叙话。”

    夏晴雨好生纳闷,平白无故的,皇后娘娘请自己过去干什么?单纯是叙话吗?还是又像上次那样赏个鸿门宴?又或是想暗派杀手半路上再对自己下手?她夏晴雨倒不是怕这些旁门左道害她性命,而是怕事情做的太绝了不好挽回。

    想到这里,她巧笑倩兮的对小太监说:“麻烦公公了。请公公先回去禀告娘娘,就说我换身衣装后便过去。”见小太监走远,夏晴雨便将翠儿招了过来,命翠儿即刻去找皇上,并告诉皇上,自己受皇后之命去叙话,不能陪皇上用膳。

    安排完后,夏晴雨便带着朱儿去了凤藻阁。夏晴雨进入凤藻阁,却见大殿门口众多士兵把守,且不让自己从正殿进入。正迟疑着,见刚才传话的小太监过来请她从一旁的偏殿进入。夏晴雨并未进入大殿,只被安排到偏殿迎宾厅入坐。

    她环顾四周,却不曾见到皇后,正想问话,却见小太监退了出去。诡异,太诡异了!夏晴雨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觉得这个迎宾厅的环境让她很不舒服。

    正起身想退下,但见一个军官打扮的壮汉走了进来。那汉子满脸络腮胡子,一双狼目凶残暴劣,走起路来踏地有声。见到夏晴雨,汉子眼睛一亮,先前的凶残变得淫秽不堪。此人正是上将军念相如。

    夏晴雨见念相如一步步朝自己走近,不由得倒退一步,冷冷喝道:“站住。你是什么人?在皇后娘娘宫中意欲为何?”那念相如见夏晴雨并非一副娇弱惧怕的模样,而是双目如星,美艳动人,且毫无惧色,不由得更添了几份邪念。

    “哼!本将军乃皇上钦封的上将军,官居一品。岂是你等小小贱婢所能斥喝的?”说着,围着夏晴雨转了一圈,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随即坐在夏晴雨的旁侧。

    “来人,给本将军斟酒!”念相如面前摆放着两壶早已准备好的酒。一旁的朱儿听了,左右看看,并不曾见有人过来服侍倒酒。身为奴婢的她知晓宫中礼仪,便大步紧走过去,跪在念相如就坐的石几前,准备斟酒。

第一卷 爱恋 第二十章 凤藻阁受辱

    朱儿刚握住酒壶,念相如便伸手给了朱儿一巴掌,酒壶也跟着撒泼在地。可怜的朱儿,念相如的这一巴掌岂非常人能比?朱儿的一张俏脸倾刻间变得紫红,嘴角流出丝丝血迹,整个人被打的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

    夏晴雨慌忙扶起朱儿,心疼的抚摸着朱儿的脸,气的银牙紧咬,又不便发作。朱儿挣扎着站起身,又跪下去带着哭腔说:“上将军饶命!奴婢该死,是奴婢不好,不该撒了酒壶。请将军饶命。奴婢……奴婢再为将军斟酒……。

    朱儿战战兢兢的去拿另一壶酒,还未碰到酒壶,念相如便突然站起,以掩耳不及讯雷之势,伸出左脚将朱儿踢飞出去。一声闷哼,朱儿被狠狠的撞在柱子上,口里喷出一大口鲜血,躺在地上,眼睁睁的望着主子,嘴里无力的一张一合,再也无力起来。夏晴雨急忙跑过去,扶起朱儿,将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眼里迸发的愤怒简直能至人于死地。

    “该死的奴才!什么时候轮得到你给本将军上酒了?真是不知所谓,死不足惜!”念相如傲慢的弹了弹衣襟。

    “上将军,奴才也是人,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在爹娘眼里,她们的命一点也不比上将军的命贱。上将军凭什么随便置人生死?”夏晴雨一边擦试着朱儿口角溢出的血迹,一边冷冷的说道。

    “这些奴才的命还不值得本将军费心。本将军只是想要人帮忙斟酒,这奴才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握本将军的酒壶,岂不该死?”

    夏晴雨一双美目怒睁,她轻轻的将朱儿靠在柱子上,起身走到念相如面前,朗声说道:“将军命人斟酒,本该有奴才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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