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季末,留此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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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季末,留此寂寞-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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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看看是不是我的‘班你鹿’。” 刘爽不屈不饶,一副顽强不息的神情。 

  “*,就你有‘班你鹿’啊?全世界穿的人多了去了,刘德华也穿‘班你鹿,’你怎么不往他身上摸?”郑示推开刘爽,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

  “今天我就看了,你怎么着吧?”刘爽挣扎着又把手伸到郑示隐私的部位,做好了一意孤行的准备,话音未落把郑示的*拉出了一半来:“乖乖,还说不是你丫穿了?我一看就知道是我的。”

  郑示像只青蛙被刘爽提了起来,无奈的辩驳着。心里却有点打鼓,开学的时候,大家一起去买*,一人买了一包‘班你鹿’,颜色大多都一样,一时大意穿错了是很有可能的。

  “咦!奇了怪了,怎么找不到那个破洞呢?”刘爽拉着郑示身上的*翻来覆去的看,像一个专家学者仔细研究,就差没用放大镜了,突然显得有些困惑。

  “丫傻了,你想搞死老子啊?”郑示此时已无法忍受刘爽肆无忌惮毫无休止的凌辱,一把推开刘爽,脸上红一块青一块。

  刘爽退了几步,有点失望,突然又想到,*肯定在这屋子里,既然其他地方没有,那肯定在某个人身上。于是决定让大家都把*脱下来看。

  这个突发奇想的决定刚从刘爽的嘴里说出来就立刻遭到在场所有人的极力抨击。许致第一个翻身从床上跳起来,把身边的枕头向刘爽扔过去说:“你奶奶的吃饱了撑的啊?为了一条破*毁我们的清白。”说着拿着纸巾去了厕所。

  在刘爽顽强不屈一条道走到黑的坚持下,何弛,李寒接连惨遭毒手

  “一帮蠢货。”。郑示躺在床上捧腹大笑,看笑话就是痛快。

  许致从厕所走出来,刘爽经过一番努力后,突然发现许致没穿*。

  在寡不敌众的强势力逼迫下,刘爽蹲在墙脚双手抱头唱起了国歌:“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民。”这个人民大众打击地主流氓惯用的伎俩。 电子书 分享网站

褶皱的两百元
午后的街道上行人稀少,除了几个腿脚不利索的大爷大婶坐在自家门前打麻将闲聊外几乎看不到一个年轻人,所有的商铺前门可罗雀,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躲在自家屋里睡午觉,做着春季里惬意的梦。郁郁葱葱的爬山虎在春风的轻抚下疯狂浓烈的生长,速度之快像是基因突变让人感觉房子一夜之间就长满了绿色。爬山虎挺着张力的叶子,骨络清晰的暴晒在阳光下,把平房即将脱落的丑陋表层包裹得滴水不漏。

  每当看到那些爬山虎的时候,李夏心里总是掠过一丝淡淡的暖意,春天终于到了,阳光像在心里开了花,幻化成缤纷的色彩。还很小的时候,自家门前也同样生长着这样的爬山虎,和哥哥坐在门前吃棉花糖,妈妈坐在院子里编织毛线。淡淡的从云头顶飘过,湛蓝色像浸染在水杯里的蓝墨水慢慢扩散开来,渲染到天的另一边,快乐简单纯粹犹如阳光般温暖。

  李夏路过一间服装店,转进一个小院子。低矮破旧的围墙露出红色的砖头,在雨水的冲刷下已经褪去了原色,暴晒在阳光里,显得丑陋不堪。院子里石头下野草探出嫩绿的枝桠,窥视着新奇的世界。犹如李夏刚来到城市时对什么都感到好奇一样。

  李夏怀里抱着一袋水果,突然一只苹果挣裂塑料袋跳了出来,滚落到院子里的石桌下,李夏连忙追了过去,一不心把所有的水果都撒了出来。

  “谁啊?”一个妇人咳嗽着从屋里走了出来,靠着门口,大病初愈的脸上显得有些煞白。

  “妈!是我。”李夏急忙从石桌下探出头来,手里握着苹果在空中摇了摇,脸上洋装出笑容。

  “李夏来了啊?”妇人煞白的脸上突然有了笑容,看着李夏,颤巍巍的走了过去。

  “妈!你好点了吗?”李夏怀里抱着几只粘满污泥的苹果站了起来,放在石桌上,说着把母亲搀扶进屋里。

  “我好多了。你怎么突然就来了,前几个星期你去哪儿了啊?”母亲在客厅的一张藤椅前坐下,心情犹如窗外的阳光般明媚,上下打量着李夏。

  “妈!我先出去收拾一下院子里的水果,就来。”李夏把书包放在小凳子上,在抽屉里找了个塑料袋,又跑了出去。

  “慢点,不要跑。”母亲略现浮肿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内心犹如幽暗屋子里突然打的一扇窗户,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瞬间所有的物体都显现出清晰的轮廓。

  李夏抱着水果进来,脚步轻盈得就像一只蝴蝶。

  “妈!吃苹果。”李夏拿着一个洗净的苹果在母亲面前摇晃,清澈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与这个年龄不符的忧伤,仿佛回到了十岁那个简单纯粹的年代。

  母亲笑笑,轻轻抚摸着李夏发梢,点点头,眼中蕴藏着无限的爱意。

  “妈,给!”李夏削开苹果,果皮形成一个弧形纠集在一起,从开始到结束也没有断裂过,白皙的果肉上覆盖着乳白色的果汁,李夏把苹果切成一小块,送到母亲嘴边。

  母亲浅浅的笑容很温暖,像阳光照射在皮肤的感觉。

  李夏喂着母亲吃苹果,仿佛又找到了埋藏在时光深渊里旧日的温暖,暖流像一股清泉缓缓流过血液,暖和了内心每一处幽暗潮湿的地方。坐在李夏面前的母亲在女儿眼里似乎从来没有因为时间的流失而变得苍老,依旧是记忆里最美丽的容貌,坐在充斥着阳光的院子里,编织毛线的那个女人,芳华依旧。李夏把头轻轻靠在母亲怀里。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犹如暂停的电影画面。

  李夏在厨房里做饭,母亲非要帮忙,最后两人经过商量,母亲洗菜,李夏炒菜。

  “妈!我会做糖醋排骨了,爸爸教我的。”李夏把油倒进烧红的铁锅里,厨房里瞬间发出油在锅里沸腾爆裂的声音,一股青烟升起,李夏说着回眸对洗菜的母亲浅浅一笑。

  母亲抬起头看着李夏,烟雾中看不清表情。那句‘糖醋排骨’像一把利刃瞬间刺穿她的心,她想起了李夏的父亲:“你爸还好吗?”

  李夏突然楞住,挥舞在半空的锅勺突然停下,如同一个被剪断线的提线木偶,失去了所有的动作。很快她又反应过来,继续抄菜:“爸爸很好啊!最近身体也好了很多。”她已经做好母亲要问关于父亲喝酒的准备。

  “他还喝那么多酒吗?”母亲把洗好的青菜放在一个塑料盆里,走到李夏。

  “不了,已经慢慢少了。”李夏摇摇头,说谎使她有些心慌。

  母亲叹了口气,似乎有点欣慰。把炒好的菜端到客厅。

  吃饭时候,李夏夹了很多糖醋排骨在母亲的碗里,让母亲评价手艺。

  “不错嘛!我们家李夏长了,能自力了。”咬第一口的时候,母亲就觉得酸得牙疼,但还是装出很好吃的样子,她不想让女儿失望,似乎觉得欠她很多。

  “是吗?”李夏的睫毛一眨一眨。

  “如果少放点醋口感一定更好。你哥哥见了,肯定流哈喇子。”母亲神情的望着李夏。

  “那我装一点给他带去学校。”李夏轻颦一笑,极力不提母亲生病和钱的事情。

  “还是下次吧。等他在家,你再过来烧给他吃。”母亲拉着李夏的手,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神色。

  “恩!那也好。拿去了他或许也吃不到,郑示他们肯定跟他抢光了。”李夏回到座位上,一双大落落的柔顺眼睛,里面隐藏着无穷的天真。

  “傻孩子,有好东西就是要跟分朋友分享的啊!不只是悲伤还有快乐,不离不弃才是真正的好朋友,下次妈多做点好吃的你带去学校让大家尝尝。”母亲笑笑,抚摸着李夏的手。眼里隐藏着慈母的爱意。

  “那是你说的哦!下次我就把他们全部都叫来,让他们试试我们家的‘家常菜’!如果他们吃得流连忘返了怎么办?”李夏嘟着嘴,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那我就在家天天做饭给你们吃,看着你们我的病就好了。”母亲脸上绽放出如百合花的笑容。

  “那咱们家的米缸非给他们吃光不可,你不知道,他们个个见了好吃的,眼睛都发绿,特别是许致。”李夏双眼骨碌碌转,望着母亲,一脸诧异。

  “你们如果每天都在家我肯定很开心。”话刚说出口,母亲突然感到一股比‘糖醋排骨’更心酸的东西从胸膛凛冽穿过,一直流向心底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那个空洞的缺口只有自己在无数个不眠的夜晚才看得见,寂寞是一种病。

  “那我有空就过来陪你。”李夏埋头扒着碗里的饭菜。

  母亲会意的笑笑,泪眼蒙胧中看到女儿日渐成熟的脸颊,像一朵朝阳下怒放的摄人心魂的花。当年自己也是这样对食物怀有无限的饥渴,骨骼成长的声音在风中咯吱作响。

  水龙头流出的水漫过李夏的手腕流进洗碗盆里,洗剂精的白色的泡沫浮在水面上像一层浪花。李夏双手机械的洗着碗,脑海里浮现出两张红色一百元人民币,那是父亲过年给自己的压岁钱,一直留着没舍得用。李夏在围裙上擦干双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裤袋。突兀在裤袋上的钱痕像一条沟壑横亘在李夏的心里。

  玻璃窗外一群鸽子从夕阳下飞过,振翅声在天边划开一道厚厚的口子。

  李夏收拾好屋子,天已经隐隐约约黑了。

  “妈!我回学校了。”看着母亲吃了药。李夏背好书包,拉着手跟母亲走到门口,破碎的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中看不出其中的含义。

  “我送你出去吧!”母亲显得有些落寞,轻轻的点点了。

  “妈!你病还没好,院子里黑,还是不要乱走动了。”李夏挡住母亲正要跟来的脚步,说着从裤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钱塞到母亲手里:“妈!等你病好点了,去医院把药费还了吧!”李夏背过母亲,仓皇的跑到院子里。丢下孑然一身的母亲站在昏黄的灯光中。

  空气像是被抽风机抽干了一样,钻入喉咙的寒意如同锋利的刀,割出一道道口子,鲜红的血液随着喉咙流到心里。母亲竭力掩饰着悲怆,做作的笑容如同颓败的花朵,挥手跟女儿告别。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城市深海里游荡的鱼
晚自习九点下课。李夏回到学校,教学楼里依旧灯火通明,所有的高三学生还在上晚修。李夏已经在街上晃荡了很久才决定回来。一个女生背着书包穿着校服在街上游荡,像一条深海里的鱼。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坏女生,可她不在乎,走遍了所有父母曾经带着她和哥哥路过的地方,仿佛地上真的烙下了清晰的印记,李夏认真的找寻着那些丢失了的记忆和温暖了她童年的美好时光,路过一间间明亮的商场和幽暗的街道。可无论怎么固执苦苦追寻,那些美好的东西终究不见了,像失去的年华一样悄无声息的遗落到了时间的罅隙中,毫无痕迹。人潮汹涌的街头,李夏茫然的望着灯火阑珊的城市,恍惚觉得有些东西在心底流淌,像泪水穿过脸颊,缓慢而深刻。

  女生的宿舍永远是那么干净,发光的瓷砖上几乎藏不住一丝忧伤,赤条条的暴露在灯光下。李夏打开灯,放下书包冲进了厕所,打开水龙头,任由冰冷的水漫过身体,仿佛可以淹没那些悲伤一样。她的身上,搓出了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记,仿佛埋葬在心里的伤疤。

  破碎的家庭,受伤的总是孩子。

  宿舍走廊隐约传来一阵脚步声,学生下课了。杨绘抱着推开宿舍门,走了进来。

  “李夏你回来了吗!”杨绘放下书本,把书包挂在墙上的一直挂钩上,打开灯,宿舍里突然温暖了许多,看着李夏放在床上的书包,杨绘走了过去。

  厕所里里面除了急促的水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动静。

  “李夏是你妈?”杨绘狐疑的走到阳台,心里有点害怕,说着伸手去敲厕所的木门。

  “谁啊!”李夏听到敲门声,身体不由的颤抖了一个,本能的抓过毛巾挡住身体。声音透过沉闷的水声传出来。

  “是我,杨绘。你还好吧?”杨绘听到李夏的声音放松了警惕,紧绷的脸上瞬间松弛开来,露出淡淡的笑容。窗外吹来淡淡的清风,挂在阳台上花花绿绿的袜子轻轻摇摆起来。

  李夏关掉水龙头,流水嘎然而止,仿佛像是堵住了胸腔里奔流而出的忧伤,在这刹那,消失了。李夏用大浴巾包裹着身子打开门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憔悴的脸上显得有些冷漠,看不出任何忧伤和喜悦。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不去教室呢?”杨绘跟着李夏进了宿舍,坐在床边手里玩弄着发卡。床架的暗影镶嵌在白色的墙上,像是被生生打进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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