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后妃记事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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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后妃记事簿-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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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他不愿意面对董鄂氏,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到董鄂氏便似乎看到了孟古青。他总会想着同一件事,孟古青会怎样做。最后的结果总是与董鄂氏做的完全不同。再加上那朝堂的压力,他甚至一度认为董鄂氏太不省心。从他与她在一起,这社稷江山就再难安稳。

    明知道自己这般想法是不对的,却忍不住的这般想象。孟古青霍乱的是后宫,而董鄂氏则是乱了朝堂。完全不同的两人,在这一点上却是戏剧性的相似。

    “皇上,静妃姐姐并没有为难妾身。她还说了,若是妾身能够一直抓住您的手,便祝福我们···”董鄂氏那双明亮的眼眸中的带着几分水汽,抿起的唇瓣微红,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碰触。

    福临将手指放在她唇瓣前,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不要想太多,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朕先出去一趟。”

    董鄂氏看着福临渐行渐远的背影,坐直了身体。手搭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似乎能够听到另一个生命的脉动。既然决定了这般呆在后宫中,那么作为在福临心中占了一定地位的静妃娘娘,便是她在这后宫之中第一个想要出手的人。

    或许真的从她为皇上做了第一次凶手之后,便已经无法收手了。那亲王府中阻碍她与皇上在一起的奴才,甚至于最后亲王府的主子襄亲王,都成为了这断情爱的牺牲者。做了这么多,甚至为他失去了所有,她怎么能够允许皇上不将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呢?

    她不过是想要得到他许诺过的爱情而已,并没有错。
第44章 清朝·顺治帝静妃(六)
    福临从董鄂氏那里走出,便径直沿着一条路向深处走去。路两旁的风景越来越晦暗;渐渐看不到了人烟···

    他对董鄂氏的确是·宠·爱;·宠·爱到甚至有时候连自己都认为荒唐的地步。但是,却不代表他·宠·爱的连自己的智商都可以抛弃。这宫中的争斗,他看到了太多,也曾故意纵容过。又怎么能听不出她言语之间提到孟古青时的不怀好意。

    福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想法,一直以来认为纯白的人;也许早已经沾染上了尘世的痕迹。只是因为他一直远远地看着,不曾靠近。所以自以为是的将她放在他自己早已经塑造好的壳子里去。在幻想被打碎之后,怅然若失是有的。但是更多的确是本该如此的感觉,这样才能够适应这后宫争斗不是吗?

    这般想着,不由从心底升起了一股冷意,在这还有些微寒的季节并不太明显,却让他无法忽视。前几日他明明还想着她什么都不必改变,只需要做他守护下攀附着他生存的菟丝花;他给她最尊贵的身份;以及自己所有的·宠·爱。现在却已经在心底下却已经开始挑剔。这样;真的算是爱情吗?

    他可以为为之与朝堂争斗;与自己生母争斗的爱情?亦或是;所谓的爱情,也不过是他想要打破一直束缚他的牢笼的理由而已?不,不会······

    道路尽头的面前的高墙,拉回了他的思绪。

    视线在朱红色大门的纹路上描绘着,眼眸中有几分复杂。不得不承认,若是董鄂氏口中所说的人不是孟古青,他或许可能忽略。这后宫的莺莺燕燕,他自己都不曾记清楚,更别说会思索这句话的对与错。但是他口中的人是孟古青,无论是喜欢是厌恶,她的性格注定了她是一个无法让人轻易忽略的人。

    再次踏入这有些寂寥的冷宫,福临却有着与上一次完全不一样的心情。前一次推开这宫殿大门的时候,想的是怎样让那张骄傲的面孔变得晦暗,甚至出现后悔的情绪。而这一次,思绪近乎趋于空白,或许只是想要看到她的容颜而已。

    迫切的想要证明,那他心中偶尔浮现的,近乎可笑的想法。三年的朝夕相处从未让他有过一丝一毫的联系。分开之后近四年时间仅见了寥寥几面,却让他有了多余的心思?就算是他认为自己对董鄂氏的好感来的突然,也不会让他有这种啼笑皆非、不可置信的感觉。

    福临看着自己前面的房门,这冷宫的书房,几乎是孟古青除了自己寝室之外最常在的地方。就算没有推开,也隐隐约约能够记得里面的摆设。从她被废之后的第一次见面,他便开始让人关注着冷宫中的事宜。每日的通报几乎都是一个模子里印刻出来的,没有丝毫的差异。

    连这冷宫中的物品,也如同它主子的生活一般,三四年间从未发生过改变。若是见过当时那神采飞扬的皇后的人,实在是很难想象孟古青会习惯这般枯燥乏味的生活。事实上却是,这样的生活她并不讨厌。

    福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伸手推开了书房的房门。打开房门,便看到了那一张没有任何背景的海东青画卷。海东青的眸子隐隐约约流溢出了属于王者的光芒,仿佛下一秒,它便会从那的白纸上振翅高飞一般。

    他的呼吸不由的微微停滞,视线并没有在堪称大师手笔的画像中停留几分。而是目不转睛看着画像前,背对着他的孟古青转头。

    孟古青与福临四目相对,良久,福临首先将自己的视线偏移。

    福临扫过了书房中的摆设,压下了自己心下的几分苦涩。果真是没有办法否认,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不知何从何往的迷茫。只是一眼,却揭示了他早已经无法弥补的空白。她对他,或许永远都只会是厌恶甚至是憎恨。而他······

    从废后第一次见面后的好奇,到之后习惯的听着奴才向他报告她每日的所作所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鼓动的念想,只是依旧认为他的自始至终对她的情感,都是那亘古不变的厌恶。谁让,她是多尔衮为她安排好的人。

    又是什么时候耳开始,再也无法将这个鲜明的少女,与他最恨的人联系在一起。应当···是自废后之日起吧。

    不得不说,那来自大草原,如同鲜红的玫瑰一样怒放的少女,如果不是有先入为主的原因在很难让人讨厌。她的出现,似乎便是对规矩与牢笼的挑衅。高傲的坚持着自己的信念,直到打破规则,或者是自身分身碎骨到无法抗争,也不曾妥协。

    就算是被他关在这城墙之中,她对待他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貌,从未想过要讨好。大概,就算最终凄惨的死在这冷宫之中,草席裹尸。她对自己的作为也不会有丝毫的后悔。

    她与董鄂氏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他认定了自己有多么喜欢一个,定然便会多么讨厌另一个。没有会喜欢两个极端,那他现在又是为何?只因为董鄂氏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美好,所以连心中的构图也开始发生了改变?或许,不仅如此,而是在最初放下芥蒂的时候,她便已经与众不同。

    孟古青几乎没有女子应有的大度温雅,甚至可以说是刁蛮成性。但是与那虚情假意对比出来,却是这般毫不掩饰的行为倒是显得越发可爱。

    孟古青眼眸闪了闪,毫不犹豫的下跪行礼。起身之后,才悠悠开口,“皇上今日怎会踏入这宫中,为何不用这个时间多陪陪皇贵妃。这后宫中人可是没有几个不晓得,近日皇贵妃因皇上的疏忽有几分闷闷不乐呢。”

    “朕刚从皇贵妃那里出来,她怀孕不久又动了胎气,应当静养。”听到孟古青波澜无波的声音,福临下意识的便这般说道。话说出口之后,他才意识到有几分不妥。不说习惯性平静无波的说话方式,就是这话语的内容,就很容易让人误会。

    “皇上是来兴师问罪喽?”孟古青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讽刺,“也难怪,怕是这皇贵妃在动胎气之前,只来过妾身这里。”话语笃定,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福临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实在是孟古青的话语太过尖锐。似乎,两人从未心平气和的交谈过。从一开始,便是出口就针锋相对。

    “那么,皇上想要怎样处置妾身呢?”孟古青向前一步,没有丝毫的退缩。就仿佛她口中说处置的人不是的她,而是另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一般。

    福临的眉头皱的更紧,孟古青似乎从一开始就认为,他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处罚她。甚至连辩解都不会,直接询问处罚。不过···他好像也从未听过她的辩解。

    在孟古青刚刚进宫的时候,她还会因为一些事情辩解。后来便如同现在这般,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担下。甚至,会让她原本从未做过的事情付诸现实。若是孟古青真的是一个不称职的皇后,那也是他一步步的逼出来的。她的残忍,她的骄横,似乎都有他一份力。

    “朕相信你。”大抵是因为心中有几分酸涩,嗓音也不由的带上了几分沙哑。“朕才刚刚知晓皇贵妃有孕,你在这冷宫之内又怎么可能会比朕更清楚。“而且,朕相信,若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你动手便不会仅仅是动胎气这般简单。”

    “皇上这般信任,还真是让妾身受·宠·若惊。”孟古青身体似乎僵硬了一下,那讽刺的笑意更加复杂了几分。视线划过福临的面孔,想从中发现什么。却除了对方那有几分尴尬的挣扎再也看不出其他。“既然如此,那皇上又为何踏入这冷宫之内。”

    “······”福临仿佛为了掩饰什么一般在房内踱了几步,坐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好似专心致志的打量着桌上的茶盏。瓷制的茶盏应当是许久未用,虽然因为有奴才们的打理,没有一丝一毫的灰尘。但是也嗅不到半点被经常使用后才会沾染上的茶香。

    良久之后,似是为了的打破这室内的寂静,他终于开口。“皇贵妃怀孕,心情难免会有几分难料。若是再来这冷宫之内,希望你能够担待着点。”

    “当然,在这后宫之内,能够为皇室传承血脉的人为大,这一点妾身还是记得的。”孟古青勾了勾唇角,皇嗣,在这后宫之中才是真正的筹码。若非她一直没有一个孩子,福临又怎么会那般轻易的废后,孝庄又怎么会轻易的舍弃她这个有用博尔济吉特氏血脉的棋子。

    “嗯,那便多谢了。”福临视线不敢与孟古青相对,怕她看出些什么。他从未怀疑过孟古青的聪慧。他可以承认自己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情感,却害怕她发现。

    “如果说妾身原本还在怀疑皇上对皇贵妃的真心,今日倒是有几分相信了。皇贵妃,怕是这天下间为数不多的幸运儿。更别说,如此真心待她的还是一位帝王。”孟古青几乎叹息的说着,声音中带着微不可查的羡慕。

    “······”原本还想珍惜与她独处时间的福临,猛然起身朝着房门口走去。走了两步之后,发现了自己的态度有几分不妥,仓惶的说了一句,“朕想起来,朝中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离开了。”

    这世间女子有哪个不想要找到一个能够一心一意对待自己的人呢?只不过,太过艰难。孟古青目送她离开,唇角带上了几分讽刺的意味。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那海东青的图案。眼底的一丝羡慕也完全消失不见。

    笼中被饲养的鸟儿,与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雄鹰。谁比谁更幸福,也要看人的选择。她不认为自己应当被束缚在这片天地之中。从未这般想过。
第45章 清朝·顺治帝静妃(七)
    烛光摇曳与窗外的月光交相辉映,隐隐约约能够见到那在烛光映照之下的容颜。福临将的烛火吹灭,微微叹息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与孟古青之间的谈话,总是以他拂袖而去收场。虽说此次离开并不与原本一样因为怒气,结局却无甚差别。

    躺在龙床之上,翻来覆去未能入眠,脑海中似乎有两个身影,同样牵动他的思绪,却有几分不同。交错的浮现,一个身影越发的暗淡,另一个身影便会越发的鲜明。自以为痴情的他,也不过是一个娥皇子英同样想要拥入怀中的凡人吗?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并不是这样,却找不到真正的答案。又或许是因为,答案他自己都不愿亦或是的不敢承认。

    这皇宫之中,难以入眠的人,又岂止他一个?

    董鄂氏看着窗外的月光,唇角微微勾起一个甜美的笑容。精致的容颜在月光之下映射着光芒,格外迷蒙。那双眼眸中流动着几分幽怨,映衬着笑容越发的惹人怜,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将她揽入怀中。

    “娘娘,早点休息。您现在可不止是一个人,要为腹中的胎儿考虑一下。”月英将一件白色的狐皮披风披在董鄂氏的身上,雪白的披风让她的身形显得越发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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