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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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1625-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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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箭,落空,五箭,落空,六箭还是落空张逸尘振臂如大鹏,越千山万水
    七箭、八箭、九箭、十五箭、二十箭、三十箭张逸尘衣袖飞舞,刀光如匹练,箭支有如被梦境绞碎,箭尾的羽毛在空气中飘落。
    三十一箭、三十五箭、四十箭、四十五箭张令射完了连环四十五箭,全都射中了一个空,一个梦,一个不可能存在的幽灵。
    张逸尘有如鬼影,穿过现实与梦幻,略过有如凝固的一百步距离,落到了张令的面前,绣春刀划出凄美的弧线,直取张令的脖颈。
    四十五箭连环,已是张令全部的实力,敌人已切近身,对于一个弓手来说,被人近身就等于死。但张令还有一手绝活,那就是他的弓,五石巨弓突然举起,以弓做刀,“铮”地一声,将张逸尘的绣春刀架住,弓上的铁弦瞬间缠死了刀身。
    张逸尘松手,弃刀
    自两年前与小马超一战,张逸尘已经可以随时舍弃绣春刀,对于他来说,还有比绣春刀更好的刀,那就是手刀。
    张逸尘并指如刀,挥刀又切向张令的脖颈。
    张令也弃弓,他居然还有绝招,两只袖子里突然滑出两把小巧的弩,神弩将张令,为什么是叫神弩将而不是神弓将?因为他真正的杀手是弩,而不是弓。
    双手虚抬,张令的两把小弩一起射出了毒箭。
    张逸尘笑了,千变万化,任你如何,我自两年前与奢崇明一战,早已升华,我不光有绣春刀,有手刀,还有心刀。
    张逸尘向前一步,整个人变成了一把新月般的刀,噗地一声,撞入了张令的怀中。
    鲜血飞洒,刀光弩影尽收,张令的胸口中了一刀,他的两只夺命小弩颓然落地。两只毒箭划破虚空,飞得无影无踪,没有沾到张逸尘一根毫毛。
    须发皆白的老将低头看了一眼胸口,没看到伤口,但他知道自己中了刀,不知道敌人哪里还有刀,是一把什么样的刀?
    “你你是什么人?为何你的功夫已直追当年的奢崇明”张令不敢相信地喃喃道。
    “晚辈张逸尘。”张逸尘淡淡地笑道:“张令,你老了。这天下,属于我们年轻人,奢崇明一定会被我超越,而且绝对不止被我一个人超越。”他突然想起了小马超,想起他那一把一往无前的白杆长枪。
    张令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一歪,轰然倒地。川中第二名将,神弩将张令,崇祯四年夏天,死于成都南城门外。
    三千神箭营一见主将战死,士气顿时崩溃,残余的羌族猎人缓了一口气,在姚方来的指挥下,猛力回击,羽箭乱飞,神箭营死伤遍地。享誉川中的第一弓箭部队,就此灰飞烟灭。
    四十万工农大军合围,再加上张令一死,武官们全都慌了,因为张令虽然排行第二,其实比秦良玉更有声望,没办法,女人再厉害都难服众。林兆鼎和候良柱不约而同,打马飞逃,但四周三十万工农,能往哪里逃去?四面里工农合围,官兵不敢前进,只好不停的后退,越退越靠近中间的阎王军。
    两人逃了一圈,又转回了郑晓路的面前,阎王军可不会客气,来复枪一阵乱打,两人的亲兵纷纷倒地。
    林兆鼎双目圆睁,大吼道:“老子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他纵马直冲向郑晓路身前,皂莺甩手一飞剑,正中林兆鼎胸口,倒撞下马,死于尘埃之中。
    候良柱跳下马想要装死,郑晓路摸出翼虎铳,一铳打在他背上,把他真个儿的打死在地。
    副使刘可训率众投降,免死于乱军之中
    刘峻崎一直背靠着成都城指挥作战,他早早脱下军服,纵身跳入护城河,从对面钻上岸时已经变成一个泥人,慌慌张张,直奔成都城里,寻找他的表叔朱燮元去了。
    编者按:张令在史实中,死于崇祯十三年,当时他对战年龄二十出头的小将李定国,他看到李定国年龄尚幼,没有提防,骑马出阵和李定国聊天,却不料李定国是明末清初最闪亮耀眼的巨星。于是被李定国一箭射中咽喉而死。本书为故事趣味性,将他的死提前到了崇祯四年,死于张逸尘刀下,请看官们不用深究。
    另,关于李定国射死张令的史料,本人颇有怀疑,因为李定国是名将,写史书的人有意给李定国增光,故意把张令的死安在李定国的头上,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大的。据本人不负责任的推断,张令死于流矢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战场之前,出阵去和敌将聊天,这难道写明史的人是三十二般变化不成?只有这家伙才写这种狗血情节。E!~!
    ..
第九十九章 恭迎阎王
    第九十九章 恭迎阎王
    四十万工农大军,还没动手就把官兵吓破了胆,士气一崩,大多数的官兵失去了再战的勇气,放下武器,举起了白旗。WwW。少量的官兵害怕投降之后还是会被杀死,脱下了军服,跳入护城河里,想要躲在淤泥里逃生,但他们最终也没逃脱工农们的眼睛,从水里被拖出来打了个半死,反倒是投降的人没事。
    最好玩的是彭巴冲和猛如虎,两人一个穿着钢甲,一个穿着铁甲,身上没穿军服,百姓们也不知道他们属于官兵还是属于阎王军,只见两个大铁人躺在地上哼哼,谁也没去管他们。
    阎王军也停下了手,静静地看着周围的形势,只见四十万工农大军冲了过来,将阎王军围在当中,齐声大叫:“恭迎郑大善人回来恭迎阎王治川”
    原来郝孟旋和万尚竿成立“工人联合会”与“农业合作社”的时候用的中心思想是“迎接郑氏回来”,郑晓路通过他们,一直暗中操纵着工农们的精神理念,使得工人和农民们一直认为,造反就是为了让郑氏回来。
    现在官兵被打败,造反已经成功,自然应该迎接郑氏回来治理四川。
    郑晓路爬上一座红衣大炮的炮管,高高地站了起来,让所有的工农都能看见他的身影,然后学着后世的领导们讲话的样子挥了挥手。
    “乡亲们好啊”
    “阎王好”
    “郑大善人好”
    可惜,不是回答的首长好,差了一点味道。郑晓路心里骚包了一下,然后大声道:“乡亲们,官兵被我们打败了,四川人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你们想要什么?”
    “吃饱饭穿暖衣重开工厂重开信贷所”工农们的要求并不高,实际上只要能吃饱饭和穿暖衣,劳动人民重来都没有奢求过更多。
    “好”郑晓路大声道:“咱们这就重开工厂,重开信贷所,让大家都吃饱饭,让所有人都穿暖衣,走,咱们进成都”
    “走,咱们进成都”四十万人齐声呐喊。
    “咱们可不能从炸烂的墙进去。”郑晓路大声道:“搬开城门口的巨石,咱们要从城门口,正大光明地走进去。”
    “没错,咱们要正大光明地走进去。”
    四十万工农一起动手,那是什么声势?管他千斤巨石,万斤巨石,城门洞里的石头在倾刻间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成都城古老的大门轰然而开,护城河上也放下了吊桥。
    阎王军留下一部份,在城外收敛死去兄弟们的尸体,清理战场,残余的阎王军走在前面,降卒押在中间,四十万工农跟随在后,雄纠纠,气昂昂,跨过护城河,穿过城门洞,刚一进城,城里的五六万百姓也暴发出巨大的欢呼声“恭迎阎王”
    山崩地裂般的吼声回荡在整个成都平原的上空,一面鲜红的五星红旗从郝孟旋的手上交到郑晓路的手上:“走,咱们把这旗帜,插到巡抚衙门的前面去”
    正在这时,旁边的一群乞丐大声叫道:“阎王大人,咱们这里有一位好汉,是他带着咱们造反的。”言罢推推攘攘,把满身涂得黑漆漆的张子元给推了出来。
    阎王军里认识张子元的人可不少,虽然他涂成个大黑脸,大家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见他这个样子,人人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张逸尘摇头苦笑了两声,身子一闪,已将张子元拖了过来,放在郑晓路身边,让他把做了些什么详细地说出来。
    众人一边赶往巡抚衙门,一边听张子元满头大汗地讲他的奇遇。
    张子元落入贼军之手,吓得魂飞魄散,哪里敢撒谎,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怎么被乞丐裹胁进义军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郑晓路听完,先是哭笑不得,后来却又释然笑道:“你因起了一丝善念,所以反而从乱局中捡回一命,若是你没下城头,现在说不定已被百姓们踩为肉泥一念之慈,也有善报,古人诚不欺我。逸尘兄,张子元这人我也怕怕的,实在搞不定这种人,就把他交给你吧。”
    张逸尘莞尔一笑,抓过张子元,笑道:“子元兄,数年前一别,如今又见面了。”
    张子元见到张逸尘就如老鼠见了猫,他还记着几年前在唐家沱的茅草丛里,张逸尘扬言要杀他,吓了他个半死,哭丧着脸道:“逸尘兄,你不会还要杀我吧,我真的没害过你,只是冒领了曹家灭门案的功劳,真的没害过你啊。”
    张逸尘挥了挥手,道:“往事已矣,子元兄,咱们今后还是做个好朋友吧”
    “甚好,甚好啊”张子元大喜,只要张逸尘不杀他,天下谁能杀他?跟在这人身边,那安全程度可不是一般的高。
    张逸尘又道:“子元兄,如今你带着工农祸乱成都,这事情被几万人看了个清清楚楚,再回朝廷去做官,还做得了吗?”
    “啊”张子元脑门一痛,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这可大大不妙,虽然自己抹黑了脸,但阎王军的人只一眼就把自己认出来了,想必官兵中也有不少人认出了自己,朝廷的探子什么的,东厂锦衣卫什么的,哪会不知道自己在成都之乱里充当了这么个角色。
    他表情一苦,郁闷道:“这可怎么办?我好不容易官做到了东厂档头,爵位封到了平川候,这好日子还没过上两年呢我可不想死啊。”
    “跟着我们吧。”张逸尘轻叹道:“别再回朝廷了,跟着咱们阎王军,你将来当的官说不定更大。”
    “哦?能当更大的官?”张子元双眼放光:“你可不要骗我”
    张逸尘摊了摊手,耸了耸肩,难怪阎王也拿这家伙感觉到棘手,好粗条的神经,刚刚还在担心性命,现在就在谋求官位了,张子元啊张子元,你啥时候才能长进一点。
    这时城里的各个重要位置都被工农大军围了起来,富商们躲在屋子里瑟瑟发抖,郑晓路在百姓的欢呼声中,正向巡抚衙门而去,突然听到一群百姓大声喊道:“快去北面,北面还在打”
    郑晓路派人问话,那些百姓报告道:“郑大善人,城北的塔子山那里,有一个朝廷的大官被我们围住了,很大的官呢,据说比四川巡抚还大”
    哦,这么大的官,看来除了五省总督朱燮元,也不会有别人的,郑晓路大喜,赶紧道:“快带路,咱们去看看。”
    阎王军分出一队,去安排俘虏,又分出一队前去接管巡抚衙门,再分出一队去安抚伤兵,收敛战死兄弟的遗骸。其余的跟着郑晓路一起,带着几十万工农,绕到了城北塔子山来。
    古人取地名非常不靠谱,只要有一座山,山上有个小塔,这山就可以叫塔子山,所以中国各地,遍地都是塔子山,郑晓路到了城北的塔子山一看,这里其实是个小丘陵,上面有一个小小的七层宝塔,也不知道这塔叫什么名字。
    此时宝塔已经被几百官兵镇守住了,这塔只有一条木梯可以登上,几百官兵守住二层的木梯,百姓们就不敢上去,只敢吆喝。但百姓多达几十万,官兵哪敢下来,只能守在塔上挥舞着刀枪,吓阻百姓上塔。
    郑晓路抬头一望,朱燮元正端坐在宝塔的第七层顶上,面色沉静如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对望了两眼,同时挥了挥手,官兵和百姓都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等着听他们二人要说些什么。
    朱燮元叹道:“你赢了。”
    “呵,战术上,你赢了。我还是太嫩了点,搞阴谋诡计,行兵布阵,我远远不是你的对手。”郑晓路道:“但是在战略上,我赢了。”
    朱燮元摇了摇头道:“不对,战术是你赢,战略你还早得很。四川只是我天国一隅之地,你占了四川就能叫战略上赢了?未免太过不自量力。”
    郑晓路笑而不答,在明末这乱世里,能占下四川这个富庶之地,战略上已经赢了一大半,我胸中自有一篇锦绣山河,但岂可当众说出。
    “朱老先生,你不是坏人。”郑晓路大声对着塔顶道:“我还记得上一次在蜀王府,你曾经看破过我的计谋,但因为我的计谋对四川百姓有好处,你故意没有点破,放了我一马。”(编者按:请参看第二卷第三章,八府一州齐开门)
    “你是一个心里有百姓的官员。”郑晓路大声道:“你占优势时,曾试图劝我投降受抚,现在我也给你一个机会,投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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