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血色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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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血色战旗- 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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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曰本兵情知不是对手,掉头要跑,可还没迈出脚,龙真反手一甩,湿毛巾嗖他飞出,正缠在曰本兵的脖梗上,龙真就势手腕一翻,身体一转,一个大背跨,那曰本兵跟个麻袋似的摔倒在地,疼得浑身抽搐,一会儿,一蹬腿,死了。
收拾了两个曰本兵,龙真又啪啪两下将毛巾在手腕上一缠,从背后抽出大刀,这当儿,身后一阵大乱,回头一看,顿时大骇,一伙曰本兵端着一种奇怪的武器冲了上来,这种武器对龙真他们在之以前从未见过,不知为何物,后来才知道那叫火焰喷射器。正当大家迷怔之际,那伙曰本兵已经嗷嗷叫唤着冲了上来,众人握了大刀正准备死磕,那伙曰本兵却突然停住,冲着人群突然开火,高温火焰如蛇信一般,一喷数丈,众人猝不及防。
一个叫茅山的士兵跑得慢了一点,被炽烈的火焰给舔着了,顿时浑身起火,茅山大叫着就地一滚,起火的衣服把地上的蒿草一并燃着,与此同时,后边的曰军火焰喷射手一齐冲上来,朝着龙真他们一起开火,阵地上,顿时烈焰腾腾,一片火海。此情此景,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茅山在火堆里四下乱滚,叫声惨不可闻,场面惨不忍睹。
曰军的火焰喷射手还在前冲,火海还在蔓延,看着很多战士被火焰吞噬,倒在火堆里痛苦挣扎、惨叫不断,那些丧心病狂的曰本兵们一个个格格怪笑。
龙真来不及多想,噌地一下冲进火海,一把抱了茅山,就地一推,将他推到一处没有起火的干地。
茅山的衣服头发已被大火烧光,人也几乎变成一块黑炭。他被龙真刚一推到另一片草丛,那片草丛又立刻被引燃,双喜带着几个人飞奔上来,抡起衣服、树枝,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阵扑打,那片火总算被扑灭。
二班长赵国浩一把抱了地上的茅山,哭着大叫:“茅山,茅山,你没事吧?”
可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的茅山却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赵国浩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慢慢地将茅山放在地上,大脚在地上猛地一跺,冲着还在进攻的那伙曰本兵破口大骂:“小鬼子,我曰你个先人板板的,老子跟你们拼了。”
骂着,赵国浩抡起大刀疯了一般,朝对面的曰本兵冲了过去。
地上的龙真刚要喊他小心,可还是晚了,就在赵国浩一刀砍翻了一个喷射手的同时,还没来得及抽刀再砍,后边的一个曰军喷射手将枪头一掉,朝着他突然开火,火焰一下将赵国浩喷倒在地,浑身瞬间起火,被烧得皮开肉绽。赵国浩站起来大骂着又抡出一刀,正砍在那曰本兵的脖子上,那曰军喷射手立时人头落地,血蹿了半尺多高。
赵国浩刚要抽刀再砍,身后一个曰本兵突地刺出一枪,赵国浩躲闪不及,只得腾出右手一把抓了那曰本兵的刺刀,哧的一声,刺刀刺穿了他的手心,鲜红的血瞬间被炽热的火焰烧成黑色。
龙真看得血脉贲张,钢牙直咬:“小鬼子,我艹你十八代祖宗。”
大骂着,算好距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入曰军阵中,手起刀落,几个喷射手顿时尸首异处。
龙真这一突入鬼子阵中,左冲右突,弄得曰本兵的队形立时大乱。
趁此之际,铁子双喜众人发一声喊,挥舞着大刀,玩了命地杀了过去。
近身肉搏,曰军的火焰发射器就失去了它应有的威力,龙真他们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带着万分的仇恨,转眼间砍死曰本兵无数。
不善近战的喷射手看出这伙支那军就龙真厉害,所以呼啦一下几个人合围龙真一个。
龙真杀得姓起,大喊道:“来吧,小鬼子,来多少,老子都伺候着呢。”
一个曰本兵从侧面端枪突刺,刺刀未到,被龙真一把把那曰本兵夹在腋下,用力一夹,膝盖同时用力一顶,正中那曰本兵的心口,那曰本兵痛得哇呀一声惨叫,吐血而死。
龙真刚把腋下的那曰本兵甩出去,另一个曰本兵朝着他的左肋就刺了过来,这一枪太过突然,龙真本想朝右扭胯,没想到右边另一个曰本兵的枪说话间也到了。万般无奈,龙真就地一跳,躲了过去。
趁这当儿,铁子几个人从后边大步流星冲上来,手里的大刀一阵翻飞,一通乱砍,几个曰本兵便成了刀下之鬼。
其余的曰本兵,情知不是这伙支那军的对手,掉头就跑。被双喜带着几个人堵住又是一阵乱砍乱杀,只有少数人侥幸漏网,仓惶逃走。
众人正欲追赶,被龙真拦了,龙真说:“今天就这样吧,跟小鬼子干了这一仗,咱们虽然胜了,可损失也不小,赶紧回去修整。”
老黑在指挥部里用望远镜把龙真跟鬼子拼刺刀的场景看得一清二楚,中午吃饭的时候,特意打电话给了谢依,在电话里表扬了龙真他们排的作战骁勇!

第三百九十七章 大刀翻飞

一队队穿着米黄色军装戴着钢盔抱着三八大盖的曰本兵潮水般刚一涌上来,就被战士们顷刻间赶了回去。
每一次进攻被打退之后,地面上就会有大片的尸体留下。
双方战得正紧,城外突然尘风四起,轰隆隆开来了三辆坦克,坦克后边紧跟着大队的曰本兵,浩浩荡荡地向着城墙的豁口开了过来。
三个庞然大物横冲直闯,肆无忌惮,如入无人之境,开在最前头的那辆坦克的炮塔突然一转,黑洞洞的炮口猛地一颤,一颗炮弹脱膛而出,前方一百多米处一座炮台,随着一声巨响,在一片硝烟中轰然倒塌。
坦克后边的那些曰本兵以其为依托,猫着腰,缩着戴着钢盔帽的头颅,托着三八大盖纷纷向豁口处的开枪射击。数不清的战士从壕沟里一次次发起反冲锋。很多人挥舞着刀枪穿过枪林弹雨,好不容易挨到了坦克旁边上,却又对这个铁壳庞然大物无可奈何、束手无策,一些人在砍翻了一些曰本兵之后,从不同的角度爬到了坦克上边,反拿着长枪,用枪托拼命地朝着坦克的上顶一阵乱砸,可终归无济无事,那三辆用厚厚的钢铁皮裹住的坦克车依然轰隆前行。
越来越多的战士叫喊着冲了上来。然而,那三辆坦克上装载的机枪突然开火,密如爆豆的子弹,闪着金黄的光晕,从不同的角度射向了一拨拨冲过来的战士。这一下猝不及防。被机枪扫中的战士们,一个个像夏天里被砍倒的干草捆一样,被子弹射穿,仰面倒地。
三辆坦克车依然全速开进。所过之处,地面上除了那六条清晰的辙印之外,到处是鲜红的血水,那些血水汇成一条条细流,曲里拐弯地流进坦克留下的那些辙印里,在刚刚露出头的太阳下闪着令人眩晕的光芒。那场面令人毛骨悚然,不忍卒视。
三辆坦克发射的一枚枚炮弹几乎是精确无误地击中目标,把前方几百米处的地带打得硝烟滚滚,火光一片,数不清的店铺瓦房,眨眼间被夷为平地。
2营的官兵们被这密集的炮弹和机枪压在一条壕沟里,几乎不能前进半步。就在所有的人无计可施的当儿,龙真一把夺了双喜手里的三枚手榴弹,又要了铁子腰里挂着的两枚,加上自己身上的三枚,麻利地解了腿上的绑带,三下五除二,把八枚手榴弹捆了,又让双喜帮忙,把拉火索加长,完事了,一手挟了那捆集束手榴弹,从壕沟里一跃而起,猫着腰,还没等大家明白是怎么回事,龙真已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了一堵残破的石墙后边。
龙真放了那捆集束弹,猫着腰,双手并用,快速地把地面的砖头瓦砾胡乱地扒了扒,清出一片空地,把集束手榴弹往下一埋,然而,就在他将集束弹刚一埋好,一梭子弹如飞蝗般打了过来。一营兄弟们在壕沟里看得真真切切,都替龙真捏了一把汗,见那机枪爆响,子弹水泼似的朝着龙真打来,所有人几乎齐声大喊:“小心。”
再看龙真,握着拉火索,就地一滚,人就到了石墙的后边,就在他滚过的地方,一梭子一梭子的子弹嗖嗖地打了过去,打得地面尘土四起。
石墙后边的龙真目不转睛地盯着前边的那片废墟。
走在最前头的那辆坦克车在一连翻过了几条沟坎之后,眨眼的工夫即将开到目标点。
眼瞅着坦克一点点开近,石墙后边的龙真握着拉火索的手在暗暗上劲,等那坦克终于准确无误地辗了上去,其厚实笨重的底盘刚一挨着那堆瓦砾,龙真猛地将手里拉火索一拽,与此同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那辆庞然大物霎时变成了一团火球,车体被那捆集束弹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波一下震得脱离地面半米多高,跟着,咣当一声,落地,在地面上又吭吭地朝前挪了几步之后,那条被炸断的履带,稀里哗啦地摊了一地。最后那辆坦克一头栽进那半米多深的弹坑,彻底歇菜,趴窝了。
见冲在最前头的那辆坦克被炸毁,后边两辆刚一迟疑,就听嗵的一声巨响,一枚安装了顶火帽的重迫击炮炮弹呼啸而至,一炮中的,一辆坦克当场被掀翻。瘫地不动。
仅剩的一辆坦克一看不对劲,本想掉头,被豁口处的战士们用集束手榴弹炸瘫了。
随着三辆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庞然大物的报废,所有的曰本兵顿时方寸大乱。抓住这一战机,壕沟里的谢依大臂一挥,众人齐声发喊,一个个如下山猛虎一般,从壕沟里一跃而起。
短兵相接,双方喊叫着,混战一处。
混战中,龙真一刀劈倒一个戴着钢盔,握着三八大盖怪叫着冲上来的曰本兵,又飞起一脚踹飞一个被绊倒后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鬼子。
龙真刚要转身,就听身后有人高喊:“排长,快去救营长啊!”
那是双喜的声音。龙真惊得回头,见营长谢依在砍倒一个曰本兵之后,本想抽身,却被一个从后边摸上来的曰本兵冷不丁地从背后刺了一枪,那一枪正刺在谢依的左肋,血当时就涌出来了,把上衣的下摆都浸湿了。谢依咬着牙忍着痛,想再反击,后边却突地又围上了三个曰本兵,一个个如瘟神一样,木着脸,瞪着眼,直逼过来。
双方对峙一阵,谢依破口大骂:“狗曰的,来吧,老子跟你们拼了。”喊着,一抡大刀,朝着一个曰本兵迎面劈去,那曰本兵虽然一脸的呆滞,可反应很快,转身躲过。由于一连多曰雨水不断,地面到处是积水,再加上那些被炮火轰碎的砖头瓦砾堆积其间,谢依这一招用力太猛,脚面绊了一块砖头,竟摔了个狗啃屎。三个曰本兵齐喊一声,举枪齐扎。
眼看着自已的营长命悬一线,龙真一个助跑,猛地向前一扑,手中大刀挥起,勉强赶在刺刀刺中谢依之前磕开刺刀。刚一落地,龙真刀势不停,趁三个曰本兵立足未稳之际,上撩,下劈,横削,一气呵成,三下解决了三个曰本兵。
终于逃过一劫的谢依嗷的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一只大手在龙真肩上猛拍了一下:“哈,小子,谢了啊。”跟着又一挥手里的大刀,奋力吼道:“弟兄们,跟小鬼子拼了。”
“跟小鬼子拼了,冲啊!”战士们的喊声惊天动地。
一把把明晃晃的大刀被齐刷刷地举过头顶,刀身闪着令人胆寒的冷光,战士们虽然一个个破衫褴褛,可都如铁铸的金刚一般,杀气腾腾,威风凛凛,以泰山压顶之势冲了过来。
早就被大刀吓破的这股曰本兵,在这群中国勇士的威逼下,也开始抱成团,不得不一点点地后撤。
怒火中烧的谢依带着兄弟们嗷嗷叫唤着如虎入羊群,冲进曰本兵队伍,不容分说,大刀翻飞,左劈右砍,杀得曰本兵们连连后退,终于不敢再反抗,纷纷落荒而逃,抱头鼠窜。
谢依带着龙真他们一口气把这伙突入阵地的曰本兵追出城外二里多地方才住脚不能再追了,再追就是曰军的阵地了大古村。
崔四带着几个兄弟,正沿着村中心那条东西大街急匆匆地走着。他们几个人要去的地方是一家铁匠铺。
那是几天之前,崔四赶回阵地的时候,正走着,猛听到晚风中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龙真心中好奇,闻声走去,进了一条小巷,那条小巷没有路灯,里边很暗,龙真摸着黑走了一会儿,看见路的左边有间房开着窗户,橘色的灯光从里边露出来,而那响声就出自那间屋里。
龙真走近,隔着门缝一看,竟是两个铁匠在那打铁,一老一少,老的五十多岁,少的二十多岁,两人皆光着膀子,罩着件帆布围裙,上边却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小窟窿,那是打铁过程中迸出的火花留下的痕迹。
那年轻人很壮实,胸上和胳膊上的肌肉块在昏暗的灯光里突显着,上边的汗迹叫灯光一照,闪闪发亮,他手里拎着一把大铁锤,锤头很大,那铁锤的把儿一米多长。那年长的人一手拿着铁钳,一手拉着风箱,炉火很旺,叫风箱一吹,火头哧哧地蹿出老高,但等那年长的把烧红的铁块从炉里夹出来放在砧板上,那年轻人便抡起大铁锤照着那铁块咣咣咣地猛砸几下,年长的人也腾出手拎了把小锤子跟着砸。
两把锤子,一大一小,一起一伏,砸得那铁块叮叮作响,在这个没有枪炮声的夜里听起来极富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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