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好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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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好逍遥-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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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原来你在这儿呢,楼下的那位夫人说要见你。”小二指着楼下的慕千夜对北堂羽道。

    “知道了。”北堂羽迈步开始往楼下走去,今天的他的笑容与往常有些不同,似乎还有一些看好戏的成分。

    北堂羽自来熟地在慕千夜所在的桌前坐了下来,“夫人今儿个怎么有空,是想我了吗?”

    “那是,你长得好看,文武双全,在这儿住的这些日子里,怕是这附近的姑娘们的魂儿都让你给勾走了,我虽然已经嫁做人妇,但也难免会让你勾了心魂。”慕千夜笑盈盈地说道,同时给北堂羽斟了一杯酒。

    “怎么会呢,夫人的夫君可是一点儿也不逊色于我才是,更何况,夫人的身边还有一位高深莫测的师兄呢!”

    “说来惭愧,我已经许久不见我的夫君了,不知道公子你最近可曾有见到过我的夫君呢?”慕千夜挑眉,略有深意地询问北堂羽。

    慕千夜的话让北堂羽的笑容放大了。

    “夫人的夫君我怎么可能见到过呢?”北堂羽反问道。

    “没有吗?也是,想来是我想过了,我和孩子都在家里等着他,他若还活着,没有理由不会出现的,不是吗?除非,在他的心中,有比我更重要的东西。”慕千夜说得认真,看似很不经意,却是那么地刺耳。

    郁木崖的手颤了颤。

    北堂羽挑了挑眉毛,看来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敏。

    同时,楼上天子二号房里发出了很轻微的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

    “夫人怎么会这样想呢,夫人的夫君自然是对夫人疼爱有加的,舍不得夫人你受一点点的苦的。”

    慕千夜笑而不语。

    不知道为何,她的笑让北堂羽不自觉地慌了一把,她……

    慕千夜起身,“云狼云盟主,我不止是你口中的夫人,我还是无伤公子。今天我来就想和你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了。”

    无伤公子,四个字很沉重地落在了北堂羽的心头。

    北堂羽忽然生出一种冲动来,想要去拉住这个正在往外走去的女子,他干嘛有这种冲动呢?她又不是他的女人,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孩子!

    但是,她落寞的背影,她萧索的身影,她最后的那句话里透着的决绝,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感觉到了,那么那个人应该也感觉到了。

    慕千夜渐行渐远,眼看着就要走出客栈的大门了。

    忽地,一阵疾风起,天字二号房中飘出来一个身影,在大堂上空掠过,如鸿雁一般。

    慕千夜被人从身后抱住,她的后背贴上了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

    “对不起。”沙哑的,苍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慕千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哭也没有笑,她缓缓地转过身,对上那张这些日子无数次出现在她脑海里的脸庞。

    “对不起,对不起……”段清狂哑着嗓子,一遍一遍地重复着,但是这不够,不够述说他对她的歉意。

    “如果我今天不来这里,今晚你是否就打算离开了呢?”慕千夜的脸上没有哀伤也没有喜悦,神情淡淡的。

    段清狂慌乱地抱住慕千夜,这样的她让他觉得害怕。

    他不敢看她那双过于清冷的眸子,那种陌生的距离感让他害怕!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会猜,猜你在我想你的时候你在哪里,那种感觉好难受,好难受……”

    “夜儿……”

    慕千夜笑了,“我虽然不是你,没有那么庞大的信息网络,没有暗影们为我传递消息,我没有跟踪追踪的高手为我追查某个人的下落,但是我是无伤公子,茶楼是很热闹的地方,茶余饭后,人们最喜欢做的就是谈论是非了,总会有人多嘴说些什么东西;一个人再厉害,总是要吃饭喝水的,马儿再能跑,总是要停下来吃几口草的,那些开在城里的茶楼,那些开在管道上,山道边的小茶寮……”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段清狂搂住慕千夜,。

    “我虽然不能确切地知道你在哪里,不能知道你做的每一件事情,但是我知道这些日子你去了南疆,你联络了那些你曾经熟悉的族长,你去了赤狼族,找到了残余的赤狼旧部,你回了南易城,那里有段家的赤影和长老,你还要南下,途径了这个小镇……”

    “我第一次知道你平安的消息,是二愣子传递给我的消息,说是有人在从北翼国的都城去往南疆的路上发现了你的踪迹,那是你失踪半个月后的事情了。”慕千夜用平淡无奇的口吻叙述着这些事情。

    如之前猜测的那样,段清狂受伤了,伤得不轻,因为北堂希对他毫不留情,恨不得要了他的命。

    他养了半个月的伤之后,没有直接回来找慕千夜,而是去了慕千夜说的那些地方,为的是天下,为的是黎民百姓,所以他没有直接回去找慕千夜。

    离开南易城的时候,他答应了慕千夜,要补偿她,要一直陪着她,给她一个安定的家,而他如今做的事情违背了当初他对她许下的承诺,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慕千夜。

    “夜儿……”段清狂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忽然挡在了慕千夜的面前,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夜儿,对不起,我没有做到我承诺你的。”段清狂哀伤地闭上眼睛。

    “但是你却必须去做,不是吗,睿王爷,随性洒脱,不喜欢被捆绑着,但是这不代表你不是一个称职的王爷,不是一个称职的将领。百姓对你的爱戴不是假的,因为你的心里装着他们。”

    “夜儿,你想要说什么?”段清狂的手捏着慕千夜的手。

    “去做你应该做的吧。”慕千夜很清冷地说道。

    “夜儿!”段清狂慌乱了。“去吧,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应该有没有必要的犹豫。”慕千夜说完,从段清狂的怀里退了出来。

    段清狂没有阻拦慕千夜的力气,只能看着她与自己拉开了距离。

    “让我和孩子告别一下好吗?”段清狂道。

    慕千夜点了点头。

    段清狂蹲下身,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了慕千夜的肚子上,“孩子,对不起。”爹爹爱你,后半句,段清狂却没有说出来。

    慕千夜仰头,看向二楼那个还开着门的天字二号房,“出来吧,你们随你们的王爷一同南下吧。”

    花和尚和霍战越有些悻悻然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不敢直视慕千夜的眼睛。

    “木头,陪我回庄园吧,小宝该想我了。”

    “不准走!”段清狂拉住了慕千夜的手,他突然很害怕,怕他们这一分别,就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段清狂再一次将慕千夜圈入自己的怀抱之中,“如果气我,就扎一个小人,每天那针在上面刺,每天都打我小人,等我回来,骂我打我,答应我,好不好?”

    “你可以怪我,但是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的,如果怨我,那就等我回来,我用千千万万个日子还你,就这样说好了,一定要讨回来,不可以就这样算了的,不可以的……”

    段清狂像个小孩子一样,期待得到慕千夜的首肯。

    见慕千夜没有回答,段清狂更加慌乱了,他抓着慕千夜的一只手,往自己的脸上打去。

    慕千夜忙挣扎着缩回自己的手。

    “夜儿,你没有说错,我放不下黎民百姓,放不下这江山,我不忍看这一片山河破碎,甚至,我对你食言了。”段清狂心疼地看着慕千夜憔悴的面容,转而将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这里,会痛。”

    “夜儿,求求你照顾好自己,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好不好?”段清狂的眼底都透着痛意,夜儿瘦了,那么纤弱的身子还挺着一个大肚子……“我答应你,往后,我每到一个地方就给你捎一封信来,让你知道我在哪里,让你知道我平安,好不好?”

    他居然说“求”,他放下了一个男人的骄傲,他在恳求慕千夜,他是真的在害怕。

    “你忘了吗?我是无伤公子。”慕千夜轻柔地说道。

    这话,是那么的讽刺。

    段清狂苦涩地笑了,之前他没有和慕千夜联络过,甚至没有告诉她他好好地活着的消息,她都知道,虽然不是及时的全面的消息,但是她还是能够将这些琐碎的讯息拼凑起来,聪明如她,她知道他要做什么。

    北堂羽深邃的目光看着慕千离去的背影,这个女人,真的很特别,她没有哭闹着让段清狂不要走……

    被指定陪段清狂离开的花和尚和霍战越对视一眼,终究没有说什么。

    ★

    慕千夜走了,在郁木崖的陪同下,回庄园去了。

    她不止是段清狂的夫人,还是无伤公子,这些日子,他们几乎要忘记这个事实了。

    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

    回去的路上,郁木崖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慕千夜。

    “木头,听说娘是在爹出征的时候,病死在家中的。”慕千夜忽然开了口。“娘的身体一直很不好,爹出征的时候也很犹豫,最后娘还是劝他出征了,但是爹没有来得及见娘的最后一面。”

    那么的相似,清狂和爹。

    “你们不一样,你很健康……”

    慕千夜抿了抿嘴,没有再说下去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不知道死去的娘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她做不到,虽然她逼着自己去做了。

    过去的三个月,很好的说明了,在他的心中,江山的地位比她更加重要。

    泪水无声地滑落,她是不是太贪心了,她想让一个王爷陪着她一起组建一个安定的家。

    郁木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的身体跟着颤抖了两下,终究没有开口说什么。

    木头不会,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慕千夜不要流泪,他不懂,这是他至今都没有学会的一种技能。

    回到庄园,慕千夜直接就去了段痕水那里,爹有权利知道他的儿子现在在做些什么。

    慕千夜道段痕水的房间里的时候,发现他正坐在窗前,手上拿着毛笔,似乎正在绘画。

    夏侯摘星走后,段痕水沉默了不少,

    慕千夜走到段痕水的身边,发现他正在画桃花,不是三两枝的那种,而是成片成片的桃花林。

    “夜儿,你怎么过来了,哎哟,这么大的肚子就应该好好休息。”段痕水痕疼慕千夜,忙拉过椅子让慕千夜在自己的身边坐下。

    “爹,我没有事情,多走走对我和孩子都好。爹,关于清狂的事情,我想和你说。”

    段痕水的眉头皱了皱,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爹,清狂很好,之前受的伤应该都已经康复了。”慕千夜怕段痕水心急,忙道。

    段痕水没有预想中的欣喜,沉默了一下,“其实,我大概也猜到了一些,孩子是我带大的,他的性子大部分都随了我,天下乱了,他坐不住了……”

    他想过,狂儿到现在都不现身,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不治身亡了,一是他为天下奔波去了。

    段痕水的话倒是反让慕千夜和郁木崖吃了一惊,原来爹比谁都要明白。

    “夜儿,你要怪就怪吧,当年,明知道雪儿的身体不好,我还是出征了,直到战事结束,我才知道雪儿过世已经有大半个月了,雪儿临终的时候交代了,战事不结束,不能传信给我,我回到家中,看到的只有一副棺椁,和已经完完全全冰冷的雪儿的遗体,家里等着我回来,然后再盖棺,那一份遗憾,是永远不能填补的空缺。”

    “爹,我明白你的意思。”慕千夜淡淡地说道,太过平淡的口吻,有一种飘渺的感觉。

    段痕水看了慕千夜一眼,哎,也罢,他老了,年轻人的事情,他管不了,夜儿一直是一个有主张的女子,她心里自有自己的一把秤的。

    “爹,你想夏侯吗?”慕千夜转移了话题,不愿再谈段清狂的事情。

    “她救过我,陪着我出生入死,曾经是我的左膀右臂,在我最失意的时候也是她陪着我的,现在她下落不明,我自然不可能不担忧。”

    “除了朋友,兄妹,战友,爹难道没有单纯地把夏侯当做一个女人来看过吗?”

    “夜儿……”段痕水有些迟疑,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里回答慕千夜的问题。

    慕千夜淡淡地扯了扯嘴角,“爹,你说,夏侯现在还活着吗?不管武功有多高,她终究只是一个女人。”

    慕千夜的话让段痕水的身形晃了晃,夏侯摘星不见了这么多天,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但是段痕水从不曾将她和“死”字联系在一起过。

    在段痕水的眼中,夏侯摘星一直是那样强大的一个人,即使是他倒下了,夏侯摘星也是不会倒下的,即使是受了伤,她也从来不会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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