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侯门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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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侯门嫡医-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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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了。”锦笙深吸口气,抿着唇,“您难道就不怀疑,这会不会是宋老夫人为了将那宋芊芊赶出宋家所玩的把戏?”

“当真是长进不少,晓得动脑子了。”洛倾雪赞扬地斜睨了她一眼。

锦笙顿时嘴角微微弯着,只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洛倾雪后面的话顿时拍到了泥巴里面,“只是,这动脑子可不是让你胡思乱想的;既然是滴血验亲,那还能有假;宋廉青必然是真的已经回来了,不然这消息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可是欺君的大罪。只是……”

“只是什么?”锦笙很是好奇。

“那宋廉青不管是传信还是回云都的时间都的确是太过巧合了。”洛倾雪低首垂眸,嘴角微微勾着,带着三分邪肆的味道,“外祖母放下话来的三年,宋廉青的来信;三年后,却突然回来……”

她低着头,眉宇微微颦蹙着,这一切的一切好似有一双手在刻意的安排着什么一般;如果说是巧合,那就正如锦笙所言,未免太巧合了一些;可如果是有人在刻意安排;当年宋家别院发生的事情,知情的人若非是主家的心腹,其余的大抵早已经从云都消失,试问这天下又有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宋家、镇北侯府这两座大山面前,悄无声息地查探到所有的事情还做好安排。虽然这样的安排于她来说,有益无害,但有个这样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在暗处虎视眈眈,始终要担忧他下一个要下手的对象究竟是不是自己,这种感觉委实有些不太好受。

锦笙低头,眉头紧锁,怔怔地瞧着洛倾雪,“小姐可是想出什么眉目了?”

“没有。”洛倾雪嘴角微勾,带着浅浅的笑意,“行了,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有些事情终会明了的,现在我们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未必能想得出来。”

锦笙努了努嘴,“可奴婢就是觉得想不通吗?”

“那本小姐就让你想,你说说,你多久时间能想通的?”洛倾雪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那抹深沉,故作调侃地笑道。

“连小姐都想不明白的,奴婢哪有那个能耐。”锦笙撅着嘴。

“行了,既然如此那便不想了也罢。”洛倾雪无力地罢了罢手。

“那关于宋芊芊的事情,小姐您是真的打算不管了?”锦笙有些疑惑,那宋芊芊当年对自家小姐做了多少可恶事,最终落到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她咎由自取。

可洛倾雪却不是这么想,她淡淡地笑着,“她爱如何,便如何吧。”

虽然如今看来是她母亲冯望月霸占了本应属于冯素烟的位置,可当年冯素烟又何尝不是用尽手段,让洛永煦以为他一见钟情的人是她,所以才会让母亲这十余年来的日子过得那么的悲哀凄惨;若非如此,母亲又何至于年纪轻轻便郁郁而终。

追根究底,如今她们之间便是谁也不欠谁了;至于以前的冯素烟,如今的沈月梅,她现在做什么,往后想做什么,只要不碍着自己,她便也懒得与她们一般计较了。

“可是……”锦笙蹙了蹙眉头。

“那宋芊芊素来惯会闹幺蛾子的;虽然宋家已经不承认她的身份,但到底如今在明面上她还是宋家的小姐,并且因为宋廉青的归来,身份自然是水涨船高的。”在洛倾雪身边呆了这么几年,对后宅大院的事情华香也是懂了不少,她有些担心,“这虽然凤临和亲的人选已经定下,但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开,又有谁知道这期间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嗯?”

“奴婢以为不如我们一了百了?”到底是杀手出身,感受到华香眉宇间闪过的一抹狠戾,洛倾雪有些无力地揉了揉太阳穴,她摇摇头,“如今虽然宋芊芊被赶出宋家的消息并未传出来,但暗地里指不定多少人马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这个时候动手无异于引火烧身。”

更何况她这一身沾染的杀戮实在太多,不想再多造一些无谓的杀孽了。

华香眉宇微微颦蹙着,“是奴婢鲁莽了。”

“不妨。”洛倾雪罢了罢手,“行了,你们也都累了下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

房间内,及名丫鬟面面相觑,相顾无言,最后只能无声地应了,福了福身,齐声道,“奴婢告退。”

……

“吱——呀!”

合着精致雕花红漆木门开合的声音传来,洛倾雪起身懒懒地朝屋内走去,随着脚步,心越来越凉,也越来越沉。

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多到连她这个经历两世的灵魂都有些承载不了了。

宋廉青回来了,到底是为什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抛妻弃女,甚至这么多年都没有想过要回来看看;这可不像是宋廉青的性格,除非有什么不可违逆的原因,可到底是什么呢?

她无力地坐在软椅上,整个人仰躺着闭上眼;所有的事情,一件一件在脑海中闪过;凤临太子,所谓的亲生父亲,纵使无数次的期盼过,如果洛永煦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该多好;可当想象中的事情成真之后,她却没用的退缩了。

要认他吗?所谓的亲生父亲,前世自己那般水深火热,最无助的时候他不在;今生最艰难的那段时光他也不在;现在她早已经不需要所谓的父亲的庇护,那他之于她,之于他们兄妹到底还有什么意义?更何况,如果当真要认回他,那他们势必要随他回归凤临,可身份呢?

凤临太子的私生子、私生女?

不,她不要!

如果当真那样,那将母亲置于何地?母亲从来都是那样的温婉贤淑,她不能因为他们的自私而将母亲陷于那样的地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母亲和凤临太子怎么会相遇,甚至还有了他们;凤城歌在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母亲当年的坚持又是为了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像是要从洛倾雪的脑子里炸开了一般。

“你到底与雪儿说过什么?”

摆设端庄清严,香烟袅袅的屋内,男子坐在摇椅上,有节奏地摇摆着,闻言,摇椅戛然而止,那白衣胜雪的男子猛然睁开眼,瞧着坐在对面软榻上的男子,淡淡地笑着,语气悠然,“你以为呢?”

“你!”软榻上的男子被气得不轻。

白衣男子却只是轻声地笑着,“素素对她母亲的感情甚于你的想象,我只想问你,你只想认回素素,认回他们兄妹,可你将望月郡主置于何地?”

“你什么意思?”软榻上的男子眉宇微微颦蹙着。

“什么意思?”容末淡淡地笑着,眉梢浅扬,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想认回他们兄妹,可认回他们兄妹之后呢?带回凤临国,面临所有人的讥讽和嘲笑,担着私生子、私生女的名头?”

“……”凤城歌顿时沉默,嚅了嚅唇,尚未说出话来便被容末打断。

“不,别说什么你会护着他们。”容末抬手打断他的话,“这世间,所谓的保护,便是在有保护时才会存在;可没有谁能保护谁一辈子,你能保证你能时时刻刻地护着他们,可若是你不在的时候呢?你也能保证那些人不会对他们说什么流言蜚语?”

凤城歌顿时沉默了下来。

“在流云,他们一个是镇北侯世子,一个是最尊荣无双的平安和乐郡主;可去了凤临他们有什么?”容末嘴角微微弯着带着浓浓的嘲讽,“素素不是那等在乎名利的,但却也不是个傻子。”

什么样的选择才能与自己更好,素素心中看得无比清明;更何况,凤城歌不能给冯望月的,洛永煦能给!纵使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分,可对于女子而言,终其一生,追求的也不过就是这两个字罢了。

“你确定你能给冯望月一个正正经经的名分,能给他们兄妹一个光明正大的站在世人面前的身份?”容末的话仍旧那么的不紧不慢,不咸不淡;可听在凤城歌耳中却是宛若晴天惊雷。

凤城歌深吸口气,抿着唇,有些事情或许是他想得太过简单了,是啊;纵使如今冯望月已经不在了,可他们兄妹,现在却是正正经经的镇北侯府的嫡子嫡女,他又有什么立场让他们离开镇北侯府随他远赴凤临,远赴那虚无缥缈的未来。

“可是,你不是要求娶……”

“那你以为素素是愿意以镇北侯府嫡出大小姐,流云国的平安和乐郡主的身份出嫁;还是凤临太子一个没名没分的女儿的身份?”容末不愿意给他丝毫机会。

凤城歌的脑袋顿时拉耸了下来。

“所以,在没想好该怎么解决这些事情之前,最好不要去让素素烦心了。”容末的语气淡淡的,坐在摇椅上,“你要想问的事情,我……无能为力。”

良久,凤城歌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淡,也越发的黯然。

瞧着他离开之后,容末脸上顿时浮起一抹浅浅的笑,“出来吧。”

“属下参见主上。”青衫男子单膝跪地,“启禀主上,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完毕。”

“嗯。”容末微微颔首,“宋家有什么反应?”

“……不出主上所料,宋老夫人已经与族里的人商量好,准备大摆筵席将属下回来的消息昭告天下。”跪在面前的青衫男子仍旧面色恭谨。

容末的心陡然动了动,“廉青?”

“属下在。”宋廉青跪在地上,始终垂着脑袋。

“你是否怪我,这么多年都不许你回府,即便那是你的母亲,生你养你之地?”容末望着窗外,语气淡淡的惊呼飘渺。

“属下不敢。”宋廉青顿时将头磕在地上,“属下的命是主上给的,主上让属下做什么,属下就做什么。”

容末淡淡地笑着,“既然如此,那一切按照原定计划行事。”

“那王天宝?”宋廉青有些疑惑。

“按原定计划。”容末深吸口气,语气沉了沉。

“是,属下明白。”宋廉青话音落,然后只感觉到耳畔一阵微风拂过,面前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仰躺在软椅上,容末深吸口气,望着天花板,好似又看到了那张日思夜想的容颜;素素,素素,很快了;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伤害过咱们的孩子的,我会让他们亲自尝一尝那样的滋味;至于你,只负责幸福、快乐,足够了。

……

小轩窗,临风望,蓝天白云归雁无双,唯有泪两行。

手上握着那鲜红的请柬,大红喜色映入眼帘,无力半躺在靠窗软榻上的女子闭上眼,两行清泪顺着眼角不住地滑落,苍白的双唇嗫嗫嚅嚅,似激动又好似喃喃自语般,“回来了,回来了,他……终于是回来了。”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小姐?”站在身后的丫鬟眉宇微微颦蹙着,眼底竟是十足的担忧,“廉青公子回来了,您应该开心才是啊,您这是做什么?”

“十五年了,十五年了。”半躺在软榻上的女子闭上眼,眼泪一滴一滴,宛若江海决堤,“琉心,等了十五年,难道是老天终于看到了我的痴心,让他回来了吗;琉心告诉我,这是真的对不对,对不对?咳,咳咳……”

跪立在软榻旁边,轻轻用手绢替她擦拭着脸上泪珠的女子,用力地点头,“小姐,小姐,是真的,是真的;廉青公子他真的回来了,所以您要快点儿好起来啊。”

“呵,呵呵。”软榻上的女子睁开眼,还带着些许无力;只是那眼神中明显多了些许异样的神采;片刻之后又黯然了下去,“回来了,回来了又能如何呢?咳,咳咳……我们,我们之间早就已经回不去了。”

“不,小姐;您可以的,您一定可以的。”琉心闭上眼,深吸口气,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小姐,当初是因为那冯素烟从中作梗才会让您与廉青公子天各一方,如今廉青公子必是早已经看清了那冯素烟的真面目,不然为什么当初十余年他都没有回来,您别放弃,可以的,您一定可以的。”

文韵诗摇摇头,抬手轻轻地扶着琉心的侧脸,“可以吗?呵呵,别骗我了琉心,我知道父亲已经应下了镇北侯府的提亲,只是凤临使臣来时,我们两家都不得不暂时将这件事情放下去应付朝堂罢了;待凤临使者离开,我……呵呵……”

“小姐,不,老爷那么疼您,他会答应的,小姐,您别这样。”琉心跪在软榻面前,眼泪不住地流着,“小姐,您一定要快点儿好起来,廉青公子想必也希望看到那样漂亮自信的你的,你相信琉心,好不好,小姐,好不好?”

“傻丫头。”文韵诗深吸口气,她与宋廉青,终究注定了只能是年少时那一段无知的爱恋,最终被岁月洗礼过的,却只留下淡淡的哀伤;微风几许,悄悄过;徒留的伤神,能记得的,或许也唯有自己,而已罢了;“只是苦了你了。”

琉心猛的摇头,眼泪横飞,“琉心不苦,琉心真的不苦;如果不是小姐,哪有现在的琉心,就这样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琉心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

“……”文韵诗深吸口气,低着头,轻轻地扶着琉心的侧脸;当初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黑黑瘦瘦的小女娃,怯生生的站在路边;衣衫褴褛,鞋子上甚至还破了两个洞,连大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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