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妖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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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妖娆妃-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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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会不知。”杜恪辰也是无奈,以前在宫里,太妃对他并不关爱,只当是一个助她得宠的皇子,平日里都是交给宫人去带,她一心只腻着先帝,无瑕分神。他带她离京时,她诸多怨言,可她毕竟是母妃。凉州苦寒,她又享受惯了,院中的一树一木都要求和宫里一样,就连这个花卉盆栽,她也不肯因为杜恪辰而少种一盆。她曾经说过,儿了迁就母亲此为孝,母亲迁就儿子,就是儿子的大逆不道。
  杜恪辰便由着她去,还好西北苦寒,很多花卉都养不活。
  钱若水也不好再问。
  “我和母妃之间向来寡淡,也没有寻常人情的母子叙话。但我对她心有愧疚,只盼她能平安终老,免于灾祸。”
  母不慈,不代表儿就能不孝。
  杜恪辰牵着她走出恒春院,突然问道:“甚少听你说起你的母亲,听闻她是一位贤淑温婉的女子,不爱出门交际,很少有人见过她。”
  钱若水的手倏地一颤,心虚地松开他的手,假装扶了扶一丝不乱的鬓发,“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血崩,此后一直缠绵病榻,在我六岁时她撒手而去,留下我的爹爹相依为命。记忆中的她,一直在生病。爹爹说她的身子不好,生我时艰难,可她还是坚持要为钱家留后,只可惜生了个姑娘,不能延续钱家的香火。不过,我娘还是疼我的,身体好些的时候会教我读书识字,给我做好看的衣裳。”
  这样的记忆,杜恪辰没有。生于宫中的皇子,打小就被乳母带着,由太傅开蒙,衣裳也有绣娘专门制作。
  “你娘是哪家的闺秀,怎么没听你提起外家?”
  钱若水默了半晌,“我娘她……”
  “怎么?不会是因为钱大家娶了太多姨娘,与外家的关系不好吧?”钱家的大体情况杜恪辰还是知道一些的,钱忠英府中的姨娘也是京城的一景,可说来也奇怪,这么多的姨娘照理说应该是儿女成群,可钱家偏偏人丁不旺,除了钱若水这个嫡长女外,都是庶出的姑娘。
  “我娘她与我爹是私奔的,外家不同意他们的婚事。”
  杜恪辰更是好奇了,“还有人不想把姑娘嫁给钱家的?这是谁家啊,好厉害。”
  钱若水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夏辞西和她的真实关系,可他知道之后会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可她若是不说,他一定会起疑心,说不定会派人去查,能查出什么尚未可知。还不如她自己告诉他,满足了他的好奇心,也好过他顺藤摸瓜,查出此间的秘密,对夏辞西对她都不是一件好事。
  “其实……”钱若水深吸一口气,兀自往前走,不哪去看他的眼睛,“我娘姓夏,夏辞西是我表兄。我娘与我爹私奔后,与夏家断了往来,夏家也不愿提及这个女儿。表兄长大后,寻到京城来,我们总算是相认,但对外仍是以朋友相称,不愿再牵扯往事,惹爹爹不快。”
  杜恪辰的脸色从震惊到释然,终于露出一抹安慰的笑意,快步赶上,从背后拥她入怀,动情地说:“你终于肯对我说实话。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对我说出,你和夏辞西的真正关系,还以为会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还好有生之年,我还是听到了。”
  “你知道?”
  杜恪辰摇头,“只是猜测而已。你不觉得你们长得很像吗?”
  钱若水摸摸自己的脸,“他长那么丑……”
  杜恪辰笑得连褶子都出来了,“你不怕他揍你啊?”
  “他才不敢呢,有你在。”钱若水轻嗤,“不过你就惨了,知道真相的你,以后就要喊他一声兄长了。”
  杜恪辰不以为然,“我摆王爷的谱,看他还敢怎样只不过,这夏家又是哪来的,大魏的世家中,好像没有姓夏的?”
  。。。

  ☆、第175章:和简飒摊牌

  钱若水挣开他的拥抱,握着他的手走进横刀阁,头压得极低,不愿让人看见她此时表情的严肃。她又沉默了片刻,才道:“夏家是商贾之家,商在大魏为最末等,受尽冷眼,尤其是大魏的士族,对商户可谓是尽情盘剥,没有士族庇护的商户难成气候,可没有商贾在背后支持,世家又如何能发展壮大。二者相互利用,已是人尽皆知,个中龌龊,不言而喻。是以,夏家世代皆有祖训,不与士族通婚。”
  “好有骨气的商贾,这一点在夏兄的身上倒是颇有风骨。”杜恪辰赞叹不已,“看来,本王也该见见夏家的其他人。”
  钱若水骤然回眸,急切地说道:“夏家没人了,只剩兄长独撑家业。”
  “好可惜,还以为可以见见你外家的人。”
  “没什么可惜的,除了兄长,我谁也没见过。”钱若水说的是实话,外父早亡,舅父没能活过而立,夏辞西由长老们长大,而这些长老就是当年阻止母亲嫁给父亲的人,钱若水更不愿见了。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夏家确实没人了。
  钱若水神情恍惚,杜恪辰见状也不敢再问,怕是提起了她母亲的伤心事,引得她的不快。
  “如今我解了你的禁,想去哪里走走?”
  钱若水见他不再追问,暗自松了一口气,“睡觉。”
  “是个不错的提议,本王陪你。”
  钱若水当即拒绝他的陪睡要求,“你昨日不是说要回营修造兵器吗?”
  杜恪辰也想起来了,“这事不急,明日再去也不迟。”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时休。”钱若水板着脸,“你方才说过,礼不可废,不能恃宠而骄。而你这般不务正业,成日与我厮混,又该落旁人口实了。”
  杜恪辰将她困在墙角,盯着她描绘精致的粉嫩唇瓣,心猿意马,“军营没有你,还有什么修造兵器的。不如这样,你陪我去吧,你在一边呆着就好,这样我就能很快做完事情,然后我们就回来。”
  钱若水摇头,“上次在军营闹得那么难看,我才不要去呢,好丢人。”
  “谁敢笑话你,杖责一百。”杜恪辰俨然一副妻奴的模样,镇西军的军法还不都是他一手定的,想罚谁就罚谁。当然,前提是不能惹钱若水不高兴。
  “那我更不去了。”钱若水从他手臂下钻出,“我才不做扰乱军心的宠妃。”
  杜恪辰追上她,霸道地吻上她的唇,真心不想离开她,走到哪都能带着她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最后,杜恪辰还是依依不舍地出了王府,因为京城来了紧急军报,要他回营商议。这军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想偷懒的时候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杜恪辰走后,钱若水把王赞找来,给了他一份名单。
  王赞看完之后,平静地询问她:“侧妃有何吩咐?”
  “简飒想让我帮他联系这些人救他出来,他以为我仍受制于王爷,才会对我没有隐瞒。”钱若水总要自圆其说,名单来自简飒,但简飒为何会交出名单,她也要想一个理由让王赞信服。
  “这些人我都知道,都在末将的控制之中。”
  钱若水吃惊不已,“你都知道?”
  王赞点头,“有一些我能确定,但有一些仍在怀疑之中。末将跟随王爷,不能每时每刻都盯着王府,难免有疏漏。不除掉这些人,也是王爷的意思。他所做之事皆光明正大,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也就放任他们在府中活动。且眼下叶迁已死,群龙无首,他们就算想把消息传递出来,也要费一番心思。”
  “也该是时候清理门户了。”钱若水不想时时刻刻活在被监视之中,不得自由,“简飒那边,我来安抚,你尽管把这些人除掉,或是赶出府去,但不要做得太明显。”
  王赞领命,“末将明白,侧妃放心,这些人在王府的存在感本就不高,都是一些低等的杂役和侍婢,想要除掉这些人,易如反掌。只是末将担心,除掉这些人之后,简大人会不会对侧妃起疑?”
  “简飒那边我来安抚,你尽管去办。”
  过了三日,钱若水去看简飒,仍是趁夜而去,一身黑色的斗篷隐于夜色,还给简飒带了一小壶温过的酒,是他向来最爱的竹叶青。文人雅士,都有自己专一的喜好,简飒也不例外。饮茶只饮明前,喝酒只喝竹叶青,用墨只取松墨,附庸风雅的事情,他一件都没落下。
  “你倒还记得。”简飒也不跟她客套,接过酒打开便喝了起来。
  “当然记得。”钱若水也给自己带了一壶,在牢房外席地坐下,“你有一回偷酒喝,被你娘打了。后来只要一说喝酒,你一定是喝竹叶青。旁人以为你是故作风雅,其实你只是因为第一口喝过的酒是竹叶青,又是偷的,一直都执着于这个味道。”
  “也不是偷的,就是尝了一下。”简飒总有他的道理。
  钱若水也不跟他争论,“好吧,你说的都对。”
  “你来见我,王爷肯吗?”
  “他不在府中,我偷偷过来的。”
  “我什么时候能走?”简飒言归正传,“我让你找的人呢?”
  钱若水不敢看他,“没找到,可能已经被发现,暗中处理掉了。”
  “不可能,我离京前,今上给我的。”简飒把玩着酒壶,眸色阴沉,“不可能被处理掉了,京里一点消息都没有的。”
  钱若水立刻否定了他的说法,“之前楚瑜还活着的时候,很多人都以为她死了,可她只是被打断双腿关在了西院。但她自己能传递消息回京,京里自然知道。可自从楚瑜行动不便,很多消息都是闭塞的。眼下叶迁又没了,就算府中有人,可他们能得到的消息也是有限的,且细作之间互相不知道身份,各自为战,如何还能连成一气,为今上效力。你今日需要他们,想引他们现身,焉知他们就肯出手救你。”
  “也就是说,我现下走不了?”
  “就算你能走,你想走到哪里去?”钱若水问他:“你如今是待罪之身,就算你能回京城,今上还会用你,还敢用你吗?今上根本没有做好和厉王为敌的准备,应该说今上没有能力和厉王正面交锋,只能派些细作监视厉王,再让我偷遗诏杀人。可是,子初,你想过没有,一旦我下了手,我如何能够全身而退?京城离此千里之遥,镇西军四十万虎狼之师,我还未走出凉州城,已经尸骨无存。他在派我来之前,是否想过,我之后的处境。就像是楚瑜,她被打断双腿关在西院的时候,今上是否顾虑过她的安危。没有,就只凭她手中有蛊毒的解药,她才有一线生机。倘若有一天,我也跟楚瑜一样,你们谁会来救我?”
  “我……”
  “别说你会,等你赶到的时候,我的尸骨都凉了,你还能赶得上替我收尸。”
  简飒若是还没听出来,就枉费他的少年英才,“你不想救我,对吗?”
  “我认为没有必要救你,厉王迟早会放你走的,只不过你多待些时日罢了。”钱若水也不想跟他绕圈子。
  “佛儿,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也爱上他了?”
  “我没有。”
  简飒苦笑,嘴角划过一抹悲凉的笑意,“不要对我撒谎,我不想一一拆穿你的谎言。”
  钱若水也在笑,无奈而又释然,“被你拆穿了更好,我正好可以和你谈谈条件。”
  她一直在找机会,该如何向简飒开口。她知道这对简飒很残忍,但是她别无选择。
  “所以,你当初要跟我离开,也是你早就设计好的,是吗?”简飒这几天想了很多,把入凉州城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想了一遍,最后他发现自己并不是整件事情的主导者。
  “我怎么能让你如此轻易地离开,还带着足以让举证厉王谋逆的证据。”钱若水转身面对着他,再也无须掩饰自己的表情,“如今你已有阶下囚,且被当场抓住,坐实了你掳走我的事实。这一罪行,足以让你身首异处,就算到了朝堂之上,有列位大臣为人证,你难逃干系。而这个时候,若是你拿出厉王私养战马的证据,谁又会相信你,他们会觉得你这是在报复厉王,蓄意赃栽。且凉州路远,想要证实并非易事,单凭你一面之辞,如何能让人信服。就算今上信了你,可他也不能为此除掉厉王。对你而言,你完全处于弱势,且今后的仕途之路将会被切断,你光复简家的希望落空,你如何去见九泉之下的父亲和简家的列祖列宗。”
  钱若水不愧是最了解他的人,正如他了解她一样。
  “如果我拒绝你的要求呢?”简飒放下酒壶,站了起来,他清瘦了很多,眼圈泛青,看起来森冷阴沉,没有半点烟火气,“我只要告诉厉王殿下,夏家背后的一切,你觉得你还能继续留在王府吗?就算他日他能重回京城,他能为你亲手打破立朝的祖训吗?”
  。。。

  ☆、第176章:王府也没有余粮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就算你有机会对厉王说出夏家的秘密,你能保证他听完之后,不会杀了你灭口而保全我吗?”钱若水的手在袖中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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