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妖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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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妖娆妃-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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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云卿平日看着强悍阴狠,可在祁艳面前,却是胆小如鼠,没有半点的底气,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钱若水替她感到可悲可怜,可眼下并不是泛滥同情心的时候。
  突然,门外的宫人高唱一声:“皇上驾到。”
  随之快步进入含元殿的杜恪凡夺过祁艳手中的长棍,“皇后这是在做什么?在你面前的是厉王的侧妃,而不是你殿中的宫人,也不是后宫之人,你可行六宫之责,却如何能随意责罚一个亲王的侧妃。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不是谁都可以随便发落。”
  “可是她……”祁艳气势汹汹,分毫不让,“她顶撞本宫。”
  “皇后,你不要忘了,她是朕的弟媳。”杜恪凡提醒她,“能发落她的人是厉王妃,而不是你。”
  “她只是一个侧妃,凭什么我罚不得”
  “凭你是六宫之首,你就不能罚她”杜恪凡阴鸷的目光扫过钱若水带笑的脸,“她说得没有错,你若是罚了她,朝臣必然对朕失望,他们会转投于谁,相信你比我清楚。还是说,你这是想帮旁人来夺朕的江山”
  祁艳慌了,跪地求饶,“求皇上恕臣妾鲁莽之罪。”
  杜恪凡很明显在殿外站了有些时辰,也看清楚了她的目的,这才会出言阻止,她若是一意孤行,公然与他对抗,自讨苦吃的是自己。
  “够了,朕亲自送钱氏出宫。”杜恪凡冷冷地看着祁艳,“厉王妃多陪陪皇后,别让皇后再动了气。”
  萧云卿跪地恭送杜恪凡,眸底的怯意化为恨意,渐渐翻涌。
  钱若水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背上的汗水被初夏的风一吹,还是感觉略有些寒意袭了上来。对付今上,远比祁艳更加棘手。
  他的目的是杀死杜恪辰,她已经清楚地得到了任务命令,可她迟迟没有动手,想来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若是她从不曾知晓他的目的,还可以与他周旋一二,可她明明已经知道,却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才是最难应付的。
  她垂眸走着,渐渐落在杜恪凡的身后,默数着从含元殿到宫门的距离,一段看似不长的路程却因为他刻意放缓的步伐,而变得漫长无比。
  宫中的路,她自小就来过。钱忠英上朝的时候,总会带上她,她一个人会到处跑,宫人们都认得她,只要她不靠近太极殿,也就随她去。可是她不喜欢宫里的路,有时候总会闻到一股子难言的气味,那是她曾经熟悉的血腥之气。有时候她会想,若是用现代的取证手段,这宫中的地面上想必都是可怖的血迹纵横交错。
  权利的巅峰,伴随而来的血腥杀戳,从来不曾消散过。九重宫阙的至尊之位,是累累白骨堆积而成。想当初太祖开国,错杀了多少人命,才有了大魏百余年的传承。百年来的皇位之争,让杜氏子孙骨肉相残兄弟相争,时至今日,杜氏一门仅余杜恪凡和杜恪辰两兄弟。而他们至今膝下无子,也不知到底是为了谁而机关算尽。
  “为何还不杀了他?”杜恪凡在前面开口问道:“简飒说已经向你传达了任务。”
  钱若水环视左右,跟随的宫人放缓步伐,离她有一段距离。她了然,回道:“遗诏还没到手。”
  “不要告诉朕,你拿不到。”
  “我确实不知道在哪里。”钱若水没有说谎,她在书房翻了几回,都没有找到。
  杜恪凡脸拉了下来,“做为他最亲密的人,连你都找不到,他还能藏在哪里?”
  “皇上也会说是最亲近的人,我如此为皇上卖命,皇上可曾想过,我若是拿到遗诏,还没来得及送到您手上,就会被厉王殿下杀掉。到那时,你预备如何向我爹交代?”钱若水转念一想,计上心头,“潜伏十三年的叶迁,他说杀就杀,皇上不曾顾念他的安危,因为他是一个孤儿,他为了求生而潜伏在厉王身边。而我却不是,我是被皇上您逼的,所有的一切都非我所愿。您用我爹的罪证威胁我,让我不得不孤身离京,给我的任务是让厉王爱上我,而我也做到了,这普天之下没有人不知道厉王宠我上天。然而,你却让简飒给我带来下一个任务,是杀了厉王。很抱歉,我做不到,我杀不了他,我不过是一介弱女子。”
  “没有你后悔的余地,你若是不杀了他,朕就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到时候你一样要死。”
  “要我杀他也可以,让我爹重返朝堂。”
  杜恪辰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敢跟朕谈条件”
  。。。

  ☆、第195章:我有我们的孩子了!

  初夏的阳光有些刺眼,钱若水抬起眸子,冷不防让阳光跑进眼里,些许的生疼。
  钱若水索性放开了,“我当初答应赐婚,也为存着保全爹爹的心思。可那份罪证到底有几分是真,我相信皇上心里清楚,若要细究起来,你能掩天下悠悠众口吗?”
  她当时也是一心顾念钱忠英,而忘了向父亲求证,以求对策。圣旨又下得极快,让她连思虑的机会都没有。若是抗旨不遵,钱家真的难保。可如今她已然去了凉州,又得到了杜恪辰的宠爱,她还何须在意今上对她的威胁吗?除了她的身份,她还真不用担心今上再对她使手段。
  今上所忌惮的,唯杜恪辰而己。杜恪辰最强悍之处,在于四十万的镇西军。而此时,四十万镇西军还在凉州,屯兵西北,只听杜恪辰的号令。在此之前,冯琰带兵支援征北军,击退鲜卑慕容部的侵扰,已获军中拥戴,声望日升,今上想要调兵,恐非易事。
  那么,唯剩的博弈就是京城的羽林卫和西山的防卫。
  但杜恪凡能坐稳江山的先决条件不是手握重兵,而是世家的鼎力支持。
  “你放肆”杜恪凡在含元殿外亲耳听到她在皇后面前毫无胆怯地痛陈利弊,字字诛心,惹得祁艳暴怒,不责罚她绝不罢手,而才不过须臾,她又占尽了上风,处处挑衅。
  “方才我与皇后所言,陛下都听到了。我若是死了,我爹不会善罢甘休,世家不会袖手旁观。您稳座的龙椅,也就没有那么安稳。”她有恃无恐,她不怕杜恪辰知道她的身份后会杀他,因为她有了最强有力的保证,一个没有出生的孩子,将会是这个王朝唯一的承嗣。
  “你想告诉朕,你不想杀他?”
  钱若水说:“陛下应该明白,遗诏的内容是什么,你不应该这么威胁我,万一我拿到遗诏,一不小心就给公布出来,您想想,您的江山还坐得住吗?”
  “你怎么会知道遗诏的内容?”杜恪凡脸色铁青,“他告诉你的?他竟然对你如此信任?”
  钱若水笑了,“陛下是不是很后悔,让我到凉州去,并且如陛下所言,得到了厉王殿下的宠爱。”
  “你这是在提醒朕,留你不得吗?”杜恪凡停了脚步,回头怒目而视,
  杜恪凡偏瘦,因长期处于深宫之中,皮肤略显苍白,整个人有一种阴冷的气质,无端地叫人想要敬而远之。
  钱若水走了两步迎向他,“难道陛下没有听到我之前说的吗?你要是想提前从那个至尊之位走下来,我不介意赔上这条命。我敢赌,陛下敢吗?”
  已经走到了宫门口,远远地看到一个伟岸挺拔的身影站在正午的日头下,身形如同出鞘的利刃,散发着战场杀戳的铁血之气。
  “他就在那,你如何发落我,他会看在眼里,也会记在心里。”
  钱若水越过他,露出风华万千的笑意,走向那个沐浴着阳光的男人。
  他来了,他竟来了,只因为钱若水被皇后请进宫,他就这样不经通禀就闯了进来。还是和年少时一样,无视礼法,肆意而为。
  杜恪凡没有回头,时隔六年,他竟没有勇气回头,看一看这世上唯一和他血脉相连的人。手指一点一点地握成拳,骨节泛白,强忍着极大的怒意,他才没有让自己露出一丝的怯意。
  “你怎么来了?”钱若水抬起下颌,微微侧头,无辜的眨了眨眼,“你也来见皇后吗?”
  杜恪辰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不顾此时正处于宫墙之内,无数双的眼睛正在看着他,他的眼中只有这个恣意而为的女人,“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能随便入宫,就算是圣旨下,抗旨也就抗旨了,万事都有本王替你担着。”
  “抗旨是死罪。”钱若水提醒他。
  杜恪辰把她搂得很紧,他根本来不及阻止,她已经跟随传旨的宫人入了宫。他不敢想像祁艳会对她做什么,已经打算冲进宫去把她带回。
  “死罪?本王看谁敢动你”
  钱若水笑了,这样的语气似乎她也用过,怪不得她会爱上他,他们都有一样的傲骨,一样不顾一切的张扬。人总会是爱上和自己不同的人,但她却不这么认为,两个相似的人才有更多的共鸣,也更能理解对方的行为。
  “要是皇后呢?”钱若水又开始作了起来,“要是我和皇后对决,你买谁赢?”
  杜恪辰松开她,掐了掐她回京后日渐红润的脸蛋,执起她的手,“你又淘气了,走,咱们回家。”
  “你怕我输了吗?”钱若水不依不饶。
  他霸气地回道:“大不了征北军和镇西军一战,你觉得谁更有胜算?”
  钱若水脚步微顿,眼眶发胀,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若是再矫情下去,就有些招人烦了。镇西军和征北军的胜负,不言自明,代表着他心中的她与皇后。她还有必要再继续追问下去吗?
  出了宫门,杜恪辰抱她上马,她一直沉默着,眼眶微红,小嘴噘起,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杜恪辰微怔,急切地问道:“怎么不说话了?你哑了?进宫都吃了什么东西?你怎么也不看看,什么都往嘴里塞?快张嘴”
  她还是不说话,两只水光盈盈的眸子盯着他。
  “说话”杜恪辰更急了,扔了缰绳往宫门走去,“本王去找她理论。”
  钱若水翻身下马,从背后抱住他,“玄武,我没事,我什么都没吃。”
  杜恪辰听到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松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等等,你别转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就在宫门口,巍巍宫墙之下,钱若水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或许这是她一生最大的赌注。
  杜恪辰没有动,双手覆在她交握的手上,“你说,我听着呢”
  “我有了。”她的声音很小,带着一丝小娇羞。
  “你说什么?”杜恪辰没有听清楚,“你有什么了?”
  钱若水咬唇,再度说:“我有我们的孩子了”
  他有孩子了?孩子是什么?孩子?没错,是的,她说的是孩子。等等,孩子不就是……
  杜恪辰怔住了,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事实。
  “真的?”
  “克制点。”钱若水提醒他,“这不是在凉州,而是京城。”
  杜恪辰转身把她抱起来,放在马背上,眸中皆是飞扬的神采,可刚走出几步,他又翻身下马,把她又抱了下来,“马背太颠簸。”
  钱若水哈哈大笑,“无碍的,骑慢点就行了。”
  杜恪辰摇头,“不行不行,王赞,马车。”
  “王赞,不用了。”钱若水叫住他,“我们走回去。”
  杜恪辰想想也无不可,把马扔给王赞,牵着钱若水的手走入喧嚣的御街。
  王赞又把马给了庞统,庞统牵着两匹马,左右为难,“喂,王赞,这御街不能骑马的,你给我两匹马,宿卫军看到会揍人的。”
  王赞白他一眼,“你又不是打不赢。”
  庞统想想也是,“可仗势欺人不太好。”
  “那你等着挨揍吧。”
  “喂,你不要走”
  “我要去保护侧妃和小王爷……”
  “王爷小吗?”
  庞统百思不得其解。
  杜恪辰牵着她走在御街上,唇角的笑意渐渐地加大,都快咧到耳边了,那掩饰不住的喜悦,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杜恪辰要当父亲了。
  他思忖半晌,问道:“你何时有的?”
  “在家时,有大夫来府上,顺便把了平安脉,才发现有的。”钱若水撒了个谎。
  “为何不早告诉我?”
  “我不知道你要不要这个孩子,到了京城,什么都不确定,不确定你还要我,不确定你会不会跟那个皇后走。”
  “你……”
  “还有啊,我是侧妃,孩子就是庶出,我不想让他一出生就低人一等。”
  “我予以正妃之位,又有何难?”
  “我不仅要正妃,我还要这天下,你肯给吗?”
  “佛儿……”
  御街两侧商铺林立,摆摊的流动小贩也当仁不让地抢站商铺前的有利地形,沿街叫卖。京兆尹府的衙役粗暴地将他们驱赶,遇到不从者,当即棍棒相加,嘈杂无比。
  “住手。”钱若水看不过去,松了杜恪辰的手走上前阻止那些衙役,“有话好好说就是,何必出手打人。”
  那衙役不耐烦地说:“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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