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妖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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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妖娆妃-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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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若水,你话是何意”
  钱若水走近她,“你可知道,冉续现如今是叛军的前军主将?你和冉续的那些事情……”
  “你……”
  钱若水耸耸肩,“好自为之。”
  祁艳骂骂咧咧,一路从冷宫骂到地牢,整个宫里都能听到她有失体统的混帐话,可这宫里的人似乎都习惯了她的作派,对其充耳不闻。
  料理完祁艳,钱若水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爽,可一思及前方的形势,胸口又隐隐发作起来。
  叶迁提醒她,“娘娘该用药了。”
  钱若水想起杜恪辰临行前的交代,“听说他请了一个新大夫?把他叫过来。”
  “娘娘,这位大夫不见外人。”
  “他不见病人,能对症下药吗?”这倒是奇了,大夫不看病人,这还不把人医死啊可杜恪辰又是千叮万嘱,甚是郑重,可见对其十分信任,不免让钱若水生出几分好奇。
  叶迁犯难,只好照实说:“他能解蛊毒,这世上只有他能解娘娘身上的毒。”
  钱若水突然明白过来,“他是废帝的人?”
  叶迁只得点头,“正是。”
  “楚瑜是他教出来的?”
  叶迁又点头。
  钱若水看着他:“你也是?”
  “不,我不是。”
  钱若水一步步向叶迁走近,“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出现在战场的?据我所知,那时废帝应该没有这个本事把一个人送过去,而且如此精准知道陛下会去清理战场。”
  。。。

  ☆、第233章:怀疑

  叶迁低垂眼帘,唇角苦涩地弯了弯,思绪飞扬,勾起对往昔的回忆。往事一幕一幕,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他坐在死人堆上,放声哭泣。
  “为了活下去,有时候不得不去做一些事情。当时年幼,不懂什么是害怕,也不知道怎么就去了。”
  钱若水对他的避重就轻,深感困惑,“谁带你去的?”
  “我也不清楚,有人把我扔进马车,一路颠簸就到了那个地方。”
  “好吧。”钱若水不想再问,“也就是说,你不认识那位大夫和你没有关系,既然如此,你就去把他请来吧。”
  叶迁对她突然的转折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何必然的联系,“可是……”
  “可是什么?”钱若水打断他,“如今这宫里也没几个人,我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你就算了,平日就话少,聊起来没意思。”
  “那位大夫他……”叶迁词穷,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去请施姜葳。
  施姜葳欣然答应,让叶迁有些意外,“你不是不见外人吗?”
  “有时候也是可以破例的。”
  钱若水洗漱更衣,特地取了一泡新贡的秋茶,这宫中不管是何人当家,贡品一年四季都不会断。她记得这些平日是萧云卿的最爱,可宫人们都是人精,知道这个宫里谁最受宠,好东西就往哪个宫里送。
  不能说他们势利,这是他们生存的法则而已。
  烹煮新茶,是文人雅士的人最爱,她只是附庸风雅。
  “茶是好茶,水是好水,只是这烹煮的方法错了。”
  钱若水哂然,“我觉得倒是无妨,能喝就好了。我就是求个姿态罢了,不让宫人们觉得东西送错地方了。”
  施姜葳安然落座,“娘娘倒是慈悲心肠,能体恤宫人的辛劳。”
  “我知道宫人们怕我。”钱若水和他并不需要装腔作势,他曾是废帝的帮手,自然知道废帝所有不为人知的阴暗,废帝和今上的龌龊于他并不是秘密,她在勤政殿前杀死废帝的一幕,他也必然一清二楚。
  施姜葳很自然地接过茶壶,自己动手烹茶,动作娴熟,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雅。
  “不知娘娘师承何派,乱军之中取人性命,动作利落干净,直击要害,委实让老夫钦佩。这数十年来,老夫教的徒弟,没有一个像娘娘这般的身手。”
  “自学成才。”钱若水端起他泡的茶,喝起来和她泡的没有两样。
  施姜葳也没追问,“没想到钱氏百年世家,也有这等不外传的秘技。”
  “先生倒是大方,毕生所学都教书育人了,如今桃李满天下,却不知这宫中还有多少是先生的人呢?”钱若水不难猜出他的把柄落在杜恪辰的手中,不然他也不会被软禁在宫中为她解毒疗伤。他想要找一处幽静之所隐居,也不是什么难事。他为废帝效力十余载,这朝中大小官员的府邸不是没有他的眼线,宫中亦是一样。
  “老夫若说没有,娘娘可信?”施姜葳打起太极,苍苍白发,容颜枯槁,已是风烛残年。
  钱若水认真地想了一下,“信。”
  施姜葳反倒愣住了,哈哈大笑,“娘娘真是很特别之人。”
  “我虽信你,但你也活不长久了。”钱若水颇为惋惜地说,“如此一来,所有的眼线也就没有作用了,废帝已死,你也不在了,群龙无首,自然就掀不起风浪。”
  “娘娘有什么吩咐,小老儿愿意效劳。”施姜葳本就是求财,没有什么崇高的理想,天下苍生和他无关,他只在意他的财富积累。
  钱若水摒退夏菊和银翘,连叶迁都被支开,“我想知道在我被幽禁在宫中的这几个月,有什么事情是我应该知道却没有发现的。有哪些人是我应该防范,有哪些人是可以用的,还有……我的孩子是真的夭折了,还是仍活在这个世上。”
  “娘娘为何会这么想呢?”
  “先生认识叶迁吗?”钱若水又饮下一大杯的茶,“他说并非先生的徒弟。”
  “确实不是老夫教的。”
  “我听说是他找到的你。”
  “正是。”
  “这么说,废帝之前十分信任他。”
  “可以这么说。”
  “可他却背叛了废帝,因为陛下对他有养育之恩,这个解释我很难相信。”钱若水前世是卧底,卧底首先要具备的条件是顽强的心志,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所左右,从而放弃任务或是背叛上级。而像叶迁这样的人,年幼就被派到杜恪辰身边,必然拥有非凡的勇气和非常人般的意志。他十三年没有被发现,却为了救她而暴露身份,继而转身杜恪辰,继续被信任。
  她本不该怀疑叶迁,可是刚才在冷宫,他却说出不对女人动手这样的话,不免让她心中疑惑。要知道,在凉州的时候,是他亲手结束了楚瑜的生命,如今却又矜持起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因为那个人是祁艳,所以他心下留情。为何要手下留情?这就不得而知了。
  “你不怕老夫给不了你答案,或是误导了你。”施姜葳老虽老兮,却极是精明,眸光灼灼,笑意噙在嘴角。
  “你能为陛下所用,自然是受制于人。人一旦有了弱点,就会妥协,我喜欢先生这样的人,识时务。”
  施姜葳心情大好,“老夫一直在想,帝王的后宫最不缺的就是女人,陛下为何对娘娘情有独钟,想来已经有了答案。如娘娘这般坦诚直爽的人,在后宫中已是少数,每个人无不背负着自己的目的前行,可能勇于承认自己心中龌龊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曾听闻娘娘是废帝的细作,却能得陛下倾心以对,必是有非凡魅力。”
  “少拍我马屁。”钱若水冷冷地打断他奉承的话,“你把我想要的事情都查清楚了,这药我自然就喝了。”
  施姜葳眼睛瞪圆,“你……”
  他还以为钱若水会知道他的弱点,没想到却是借力打力。
  钱若水皱了皱鼻子,“你应该明白,完成不了陛下交代的事情,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希望先生慎重考虑,应该不会让我等太久,您说是吗?”
  “老夫为何没有收到过如你这般有慧根的学生呢?”施姜葳叹息,“罢了,老夫这一把年纪了,只想平安渡过余下的日子。”
  “先生也是爽快之人。”钱若水知道他这是答应了,“对了,先生这般性情,为何会为废帝效力?”
  施姜葳睨她,“娘娘不妨去问问您的父亲,他在各府也有眼线,在宫中应该也不会少。”
  “好吧,先生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我等先生的消息,什么时候有我满意的答复,什么时候喝药。”
  施姜葳走后,叶迁很快便出现了,看着案头没有药碗,甚是气恼,“药呢?”
  “施先生说,我产后初愈,还要再抓几味药加上去,以免伤了气血。”钱若水说:“你去准备一下,我打算养好了病,要去一趟南境。”
  “娘娘为何要去南境?”
  “去看看蒋青彦,他家娘子快生产了,他应该归家心切。”钱若水后来才知道蒋青彦的妻子许氏当时就有了身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一个孩子。”
  叶迁沉默,“等陛下凯旋……”
  “他能回来吗?”钱若水托着腮,“你说若是陛下回不来了,这大魏将由何人接掌?”
  “这……岂是末将可以随意揣测的。”
  “没事,你大胆说。”
  叶迁想了一下,“杜氏已无子嗣,但是陛下还有一皇长兄……”
  “你是说成王?”钱若水也听说过这个人,只是没有太大的印象,“他不是已经死了。”
  “没有人能证实他死了。”
  钱若水听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暮色四合,施姜葳顶着满头银丝再度出现在和风阁,一并出现的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
  钱若水笑了,“先生来了。”
  “这是老夫在宫中眼线的名册,还包括安插在朝中五品以上官员府中的细作名单。”施姜葳已经是没有保留,这些东西留着也无用了。
  “就这样?”
  “你想知道什么,尽管找来问。”
  钱若水把名册收了,“施先生为人真是爽快,这药我喝。”
  施姜葳松了一口气,“全喝完,不许剩。”
  “这真的能解?”钱若水犹疑地喝了一口,脸皱成一团,“好难喝。”
  “药有好喝的吗?”
  “一般得罪了大夫,他们就会开很苦的药。你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施姜葳倒是没有想过,“我倒是想,可这药太珍贵,不能浪费。”
  “是吗?”钱若水好奇,“来,说说药方。”
  “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钱若水存心拿他取乐,“说不定我还真的懂呢”
  “不想说。”施姜葳一甩袍袖,“老夫走了,还要配明日的药。”
  钱若水喝完药,叶迁又来了,看着药碗微微点头。
  “这药很难喝。”钱若水说,“我可以不喝吗?”
  叶迁急了,“陛下交代过,一定要喝的。”
  “你能确定喝完之后,一定会好吗?”
  “回娘娘,虽然陛下不让末将说,但末将不得不说,这药的药引子是陛下的心头血……”
  。。。

  ☆、第234章:重重疑虑

  “你是说,陛下重伤初愈,又为我剜心取血?”钱若水的手在发抖,可面色却一如既往的清冷淡然,“叶迁,你什么时候也会用这样的方式骗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直不原谅陛下,所以才想出这样的苦肉计?”
  “娘娘,这真的是陛下的心头之血。”
  钱若水厉声道:“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觉得几滴心头血就能解蛊毒吗?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这一点都不科学,谁的血都是一样的,加到药里熬成药汤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若是杜恪辰真的剜心取血,那他的身体必然虚耗过多,如何还能御驾亲征,远赴北地。
  “你先下去吧”钱若水气恼莫名,把叶迁骂了出去,“我知道你对陛下死心塌地,可这样的谎言以后不要再说。你是为我与陛下着想,可有些错已然犯下,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他怀疑我腹中孩子,我如何对面对他一次次的质疑而依旧深爱。你也不必再为他想出这些荒诞无稽的理由,试图化解我与他之间无法愈合的伤痛。”
  钱若水捂住胸口:“每思及此,胸口就疼痛难耐,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完余生,再也没有伤害和疼痛。”
  叶迁不擅言辞,有些话想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垂眸想了片刻,又道:“这真的是陛下的临行前夜为娘娘……”
  “滚出去。”钱若水震怒。
  叶迁只得离开,临走前看了一眼她那碗喝完的药,眸光深邃,看不清思绪。
  殿门缓缓被关上,她捂着胸口跌坐在美人榻上,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泪水夺眶而出,无助地像个被遗弃的孩子,找不到未来的方向。
  已然身为天下之主,却仍是逃不出算计。
  她不知道要杜恪辰夺位,是对还是错。可他已经坐上了那个位置,便没有后退的机会。
  入夜,钱若水把叶迁派去地牢巡查,要他务必每日早晚各去确认一次,若是祁艳被劫走,唯他是问。
  杜恪辰走后,钱忠英和夏辞西入宫议事的机会多了,每日都会在政事堂处理各地文书奏折,三省六部各司其职,倒是没有出现大的纰漏。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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