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妖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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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妖娆妃- 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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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立家。“我只是在想,太皇太后那一系的,命是保住了,可不能让他们那么快活,找个机会把他们老底给挖了,至少近几十年都翻不出天去。”

“可也不能只针对他们,让他们感觉到你是有意为之。”

“我就是有意的。”钱若水面色无波,“这个日后再议,听外面的声响,似乎是新娘子来了。”

何风闻声便出去了。

她是太后,不能到门口张望,委实无趣,和平安、如意坐在内堂,等着冉续把新娘子迎进来。

平安方才也听到他娘的话了,试探性地问道:“母后,儿臣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就别讲。”钱若水不喜欢他学的这等谨小慎微,“你与母后之间无须这些猜测试探,该说便说,即便是错了,在母后这也绝对出不了岔子。你在辅政大臣面前尚且要隐藏自己的心思,可我是你娘,是与你至亲之人,虽然往常我与你并不亲厚,只是为了让你能独立地思考,而不依赖于任何人,但娘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好。你需知晓,这世间最牢固的关系就是血缘至亲,亚父再疼你,他终将为人夫、为人父。”

平安沉思半晌,还没等开口,冉续已经抱着新娘入了内堂,鲁国公府送亲的兄弟在门口不依不饶,钱若水不用看也知道这些人都不是冉续的对手,新娘这么快抢到手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冉续年纪也不小了,能这么快结到亲事,中间有管易在暗中推动,管易位列中书,又是辅政大臣,于杜恪辰而言是情如兄弟,可当朝权臣与把握重兵的边将结亲,那是不合时宜的,只不过冉续是外族人,能结到鲁国公这门亲事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也能让他对大魏朝心生牵挂,不生异心。可于管易而言,钱若水却很难像杜恪辰一样完全的信任,以冉续做为牵制,对鲁国公府的动向全面掌控,这是她促成婚事的另一个目的。

说起冉续和管易,钱若水始终对管易曾经与萧云卿联手致她于死地一事耿耿于怀,多少年过去了,她都很难对管易做到完全的信任。而冉续虽然绑架过她,也曾经做过不利于她的许多事情,可冉续毕竟是报恩,也正说明了冉续为人的耿直。况且还有霍青遥在管易身边,她不想日后让遥遥和安歌左右为难,所以只能时时防范,彼此牵制。想必管易也看出她的不信任,才会舍下一个族妹,要知道鲁国公府如今可是京城炙手可热的门第,随着管易的二度入朝而水涨船高。

一对新人拜过天地,已被送入洞房,钱若水和平安摆架回宫,不再留在冉府,影响他们起哄热闹的心情。

钱忠英把她送至门口,父女二人已有多日未见,钱忠英比在朝时更加容光焕发,俨然年轻了许多。

钱若水不禁揶揄,“想来父亲无俗务劳心,过得十分惬意。”

钱忠英笑道:“这是太上皇给的恩典。”

钱若水郁闷非常,“要是有父亲在朝就好了,我也可以省心。”

“臣若是在朝,娘娘就更要操心了。”钱忠英把她送至銮驾处,“看皇上和公主渐渐长大,老臣心中甚慰。”

“父亲可随时入宫,看望他们,给平安讲学。这朝中若说饱学之士,蒋大学士算一个,父亲的学问也不输于他,听闻父亲与朱老尚书近日开了茶社与士子讲学辩论,何时也让平安过去开开眼界,不能一味地让他沉湎于书本。”

“老臣还是少进宫的好。”钱忠英婉拒,“茶社讲学开了月余,许多士子慕名前来,老臣不养士,这一点还请娘娘放心。”

什么时候和父亲寒暄也存了试探的意味,真是极具讽刺。方才她才与平安说过,这世上最稳固的关系是血缘关系,可转过头,她却与父亲彼此试探。

“过了年,我会离京一段时日。”一晃眼,她已经离家十年,却很少对钱忠英有过交代。

钱忠英略微沉思,“娘娘不在京中,诸事还是要早做准备。首先是让匈奴人尽快离京,其次是密切关注太皇太后一系的动向。娘娘心怀仁慈,对他们有不杀之恩,但并不表示他们会因此心怀感激,对娘娘死心塌地。”

“父亲是有什么消息?”钱若水眸光微凛。

钱忠英摇头,“老臣只是觉得,如此风平浪静,并不正常。”

回程的马车上,钱若水托腮沉思,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杜恪辰离开的近一年时间,朝堂平稳,一片祥和,虽说各地偶有发生天灾人祸,但这些自然灾害具有不可抗力,且赈灾的措施得当,朝中也没有反对的声浪,甚至连杜恪辰一年只下三城的战绩,都没有朝臣提出质疑和息战。如钱忠英所言,太安静了,安静得异乎寻常。

“母后是在想承恩公的话吗?”平安也听到了,他同样也在思考,主少国疑,暗藏的汹涌自不必多说,如今这般祥和平顺之气,也是他始料未及的。“儿臣在想,施恩之后,是不是应该立威了,不能让人以为儿臣和母后好拿捏。” 

“其实也不必刻意为之,越是让他们猜不透你在想什么,对你越是有利。你于太皇太后一系施了恩,他们以为你怕事胆小,因你父皇不在京城,你要讨好各大世家,才会采取放任的态度。这只能说明这些人不知感恩,不是可用之人。而那些念着你好的人,日后才可委以重任。”

“若是想知道谁家感念恩德,儿臣倒是有一计。”平安停了一下,继续道:“父皇先时让蒋琦入宫伴读,是为牵制蒋将军,而今不妨参照此法,召其他世家的嫡子入宫,看看他们的态度,母后以为如何?”

“这倒是个办法,只是不能都把他们留在宫里。”办法倒是不差的,可召了太多的人入宫,也是难以招架。

“不用多,每月召三位即可。一来儿臣可以与他们打好关系,这日后的朝堂还要仰仗这些臣子,二来也能看看他们对儿臣的态度,三来嘛……”平安把睡熟的如意扶正,“也给如意留意留意,世人不是都是三岁看大,少时的脾性决定日后的成长,先看看哪几家适合如意。”

钱若水未免一笑,“咱家如意都还没定性呢,怎么相看?”

平安半大的孩子,说到亲事难免也要羞涩,“如意一看就知道是小懒蛋儿,找个性情宽厚的便是了。”

钱若水见他一脸小大人的模样,强忍笑意,促狭道:“那你自己呢?”

  ☆、第361章:犒军

  钱若水原以为平安会羞涩不安,可他坦荡荡地说道:“父皇答应过儿臣,儿臣的婚事自己作主。”
  钱若水挑眉,“什么时候的事情母后如何不知道”
  “这是儿臣和父皇的秘密。”
  “你才多大年纪,就操心自己的婚事了”钱若水真心觉得自己这个母亲太不称职了,儿子这么早熟真的好吗,这才多大年纪,就想到日后成亲的事情,“难道你有意中人了”
  平安把头摇得跟拔浪鼓似的,“儿臣还小,只是儿臣觉得婚姻大事,关乎一辈子的幸福。若是能遇到像父皇和母后这般恩爱有加的,是一生之幸。可若是像简太傅与华清姑姑那般,却是一生的苦难。”
  这孩子太早熟了
  “简太傅和华清姑姑不好吗”
  平安道:“这一年来还是不错的,先时并不和睦。”
  “何以见得”
  “门下省通常都是清晨入宫,至夜深才出,门下省的官员泰半都有府中下人送来午食,刮风下雪还会送来雨具衣袍,可唯独简太傅都是领宫中午食,天气突变时也都是宫人把他送至宫外,由府中的马车接回,并未见有人为他操持琐事。”在平安的眼中,华清郡主是一个不称职的妻子,“不过近半年来好了许多,虽然仍是没有人准备午食,但天寒加衣还是见过几回。”
  钱若水不以为然:“华清郡主与你父皇是堂兄妹,自幼时常出入宫门,对朝臣有待遇十分清楚,既是宫中有赐食,又何必多此一举,门下省是皇帝近侍,自然也不会被刻薄,至于你所说的送伞送衣这种事情,通常在马车上都会备下的,不必刻意送来。”
  虽说都是合情合理,可平安还是觉得简飒与华清郡主之间少了寻常夫妻该有的温情,而让两个人之间相敬如宾。
  “可是”
  “平安,你是皇帝,不该注意臣下的家事。”钱若水蹙了眉,“而简太傅也并不喜欢被人妄加揣测,你是君上,若是觉得臣下在家中无人照料,你大可以赐下服侍之人,让他无后顾之忧。”
  “这样不太好吧”让一个孩子给臣下赐妾,平安深深觉得,他不早熟才怪。
  钱若水大笑,“你看,你也觉得不好,所以这样的事你还是少操心。”
  年后复朝,平安宣布自世家子弟中甄选才学之士入宫伴读,引发朝堂轩然大波,纷纷对此孩子不懂事,不宜入宫,或是府中没有适龄的嫡子嫡孙,总之借口颇多,不一而足。倒是顾征十分爽快地把他的嫡子嫡女都送入宫,对此他还特意对平安说:“谢谢陛下解了臣的困扰,臣妻有孕,兼顾不了这么多的孩子,而且入宫也好,可以省下家中不少米粮。”
  平安把这话跟钱若水学了一遍,钱若水对顾征的性子十分欣赏,“顾太傅是个爽直的人。”可他所图的,却是钱若水一直都没有看透的。
  在钱若水离京前,宫里还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曼丹公主进宫已有数日,她被安置在偏远的和风阁,对此她觉得十分不便,闹着要更换宫室。钱若水不加理会,她就把和风阁东西都砸烂了,可钱若水还是不理她,任由她去撒疯,横竖她也翻不出宫去。
  可她翻不出宫,却能翻进含元殿。
  当曼丹公主被谢洲带领的太后近侍围起来的时候,她仍是杀气腾腾,似乎在她的认知当中,没有服软这两个字,所有的事情都靠着她一股子倔强而一往无前,无论对错,只要她认定了,就不会轻易妥协。
  钱若水实难想像,匈奴人凭什么认为这样的女人能影响她和杜恪辰之间的感情,难道说凭着她永不言退的霸气吗
  “你想杀本宫”钱若水长发披散,不施粉黛,精致的五官在长明灯的映射下柔和许多,不似白日的张扬,可她扬起的眉眼却极是凌厉,“刺杀本宫,可是死罪”
  曼丹公主道:“我要换宫殿。”
  “不能换”为了这样的事情,这位公主不是缺心眼,就是疯了,否则她就是别有所图。
  “那里不能住”
  “如何不能住了”钱若水也不是什么好商量的性子,曼丹公主是犟脾气,可她也不是一个会轻易退让的性子。
  “脏”
  钱若水冷哼,“曼丹太妃也知道脏这个字吗”
  曼丹不为所动,“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哦在你搬进去之前,和风阁里可是什么都没有”钱若水当即反问。
  “都有,被我摔了。”曼丹大剌剌地承认,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既是什么都有,又是你人为造成的损失,你凭什么到本宫的含元殿叫嚣”钱若水道:“宫里的东西都是在内务府造过册的,这些东西不是你的,而是宫里的东西,你有什么权利摔了,还大言不惭地与本宫说要换宫不是你的东西,而被你摔了,那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继续住着,第二自己掏银子补齐,把和风阁收拾得和你入住时一样,那么本宫可以考虑给你换宫,否则的话一律免谈。不要以为太妃就能为所欲为,太妃再大,能大得过本宫,能大得过皇帝吗”
  曼丹可以说是身无分文地进宫,她的嫁妆是千匹良驹,可都已经进了禁卫军的马厩,她手头没有可供支配的银两。
  “怎么没有银子”钱若水早就摸清她的底细,“没有银子连宫人都使唤不动,你还以为自己这个太妃有多了不起,谢洲,把她送回和风阁,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出宫半步。”
  曼丹持刀上前欲对钱若水挥刀,被她一脚踹中胸口,当即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积雪的花丛中。
  “不要以为自己很厉害,在本宫眼前,你根本就不堪一击。”
  曼丹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胸口的疼痛让她无法起身,可立在殿前的侍卫、宫人,没有一个人上前,冷漠地看着她躺在落败的花丛里。
  这就是现实。
  这件事被传了出去,有人在朝堂上指责太后虐待曼丹公主,恐会引起邦交大事,请太后要善待匈奴公主。乌拉单于还在京中,听说了此事,气势汹汹地入宫,欲为女儿讨个说法。
  平安在朝会后传他谨见,他见平安一个孩子,不客气地扬言:“陛下这是想让两国兵戎相见吗”
  平安不解道:“何来两国匈奴不过就是一个番邦外族,何来国之一说,这天下乃我大魏天下,从未听说还有他国。楼太傅,你多年前出使西域诸国,可有听说匈奴一国之说”
  楼解言回道:“匈奴只是一族,没有城邦,没有国度,靠抢掠为生,以天为被,地为床。”
  “乌拉单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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