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妖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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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妖娆妃-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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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何必多此一举呢就算我们不来,叶迁也不一定会离开。”
  雪虽停了,可天冷得遇水成冰,在室内都要烤着火盆才能保暖,更何况是站在四处通透的地方。
  “可我要亲眼见证他的寸步未离,才能让叶迁没有反驳的余地。他对杜恪辰最是忠诚,必然会据实以告。”萧云卿冷冷地笑了起来,“你我在此熬了一夜便是,再叫人拿几个火盆来。”
  天亮了,抬眼望去仍是白茫茫的一片,横刀阁内悄无声息,不知钱若水是生是死。但是这不是萧云卿关心的。
  萧云卿在门外等了一夜,朝阿晴使了个眼色,“太妃醒了吗?”
  “刚醒,嬷嬷们正在伺候更衣,裴侧妃已经在恒春院外等着请安了。”
  “她最近倒是勤快,可王爷并不喜欢她,甚至是远离她,并不足为惧。”萧云卿扶了扶云鬓,“走吧,该是哭诉的时候了。”
  。。。

  ☆、第110章:我听说她根本没病

  不对,不对,到底哪里不对,叶迁说不上来。
  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病人是这样的,在昏迷的时候还能打呼磨牙,还说梦话,手舞足蹈的样子,就像是诈尸还魂一般。
  叶迁被吓到了,把正在外间打瞌睡的申大夫叫醒。申大夫睡意正酣,很不高兴被人吵醒,换了个姿势接着睡。叶迁怒了,把他整个人提起来,丢到地上。
  申大夫瞬间清醒,“怎么了?”
  “侧妃她……”
  “醒了吧?”申大夫打个呵欠,伸了伸懒腰,望了望窗外的明亮天色,“也该醒了。”
  叶迁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自己去看看。”
  申大夫站起来,拍拍叶迁的肩膀,“没什么大事,她就是睡着了,好好睡一觉就是了,要是没醒,就让她接着她,别再折腾她了。”
  叶迁的脸煞白,“你骗我?”
  他看护了一整夜,就怕钱若水有个好歹,可到头来却是一场闹剧。
  “老朽不这么说,有可能换来这一夜的平静吗?你会因为钱侧妃太累而据理力争吗?在王爷不在府中的情况下,老朽不得不出此下策。如此一来,你擅自把侧妃抱进屋中的行为,也能得到合理的解释,也能让侧妃免于责罚,并得到一夜的安眠。”申大夫大功告成,也算是功德一件,他从药壶中倒出一碗浓稠的姜汤,“给侧妃喝下。”
  叶迁这才发现申大夫熬了一整夜的药,一口也没钱若水送进去过,他当时还以为是怕她喝不下去,原来是怕搅了她的安眠。
  可为何却要揉搓她的腿呢?就不怕吵醒她吗?
  申大夫似乎看出他的疑问,“她的腿确实是冻僵了,可老朽不是让你们轻点搓吗?”
  叶迁嘴角抽搐,“你……”
  他气得拂袖而去,还不忘把那碗姜汤带走,临了还把内间的门用力关上。
  可钱若水依旧在沉睡,因为榻下的火盆放得太多,她把被褥都踢了,整个人呈一个“大”字横陈在榻上。
  夏菊和银翘得知此事后,神色如常,把多余的火盆都撤下,把暖炉的火烧旺,接着又给钱若水换了脚边的汤婆子,而后两个人携手走出内间,顺便也把叶迁带了出来。
  从昨夜钱若水开始说梦话的时候,她二人便觉得不对劲了,接着她又开始磨牙,夏菊完全可以确定她家小姐是累极睡死了,而申大夫虽说一再强调她的病情危急,可却没有用药,也不施针看诊,银翘要施针的时候,申大夫却说不用了。种种迹象来看,都无法证明钱若水真的病危,可能只是申大夫故意为之。再想想钱若水以往的作派,她心中明白了几分。
  这时,秦嬷嬷送来早食,辛苦一夜的侍婢把饭吃了,而叶迁在一旁看着,看着申大夫和两个侍婢各自把一大粥吃进肚子里,一点都不紧急的样子,他的心情更是郁闷。
  “你不吃点?”申大夫抬头问他。
  叶迁撇撇嘴,“没胃口。”
  “你昨天一天没吃,怎么会不饿?来我看看,是不是病了。”
  叶迁冷哼,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是饿了,想想他从昨日一早参加祭礼之后,送钱若水回府,连停下来歇口气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说吃饭了。
  夏菊放下碗筷,“你还是吃点吧,小姐不知道要睡到几时。”
  “她熬上一个通宵,要睡上一整天,这才睡了一夜而已。”银翘附和,“而且她不是熬完通宵便睡了,还跪了那么久。不过也应该会很快,她会饿。”
  “也是,小姐饿了也会醒……”
  正说着,内间的门打开了,钱若水披头散发地走出来,寻着饭香的方向走过去,四下看了看,双眼迷茫而又精准地找到她可以吃的东西,然后捧着叶迁没吃的那碗粥,就着碗边便喝了起来,滋溜滋溜的声音极大,半点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
  银翘和夏菊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只剩申大夫和叶迁瞪大眼睛,这还是平日里那个高冷的钱侧妃吗?
  “申大夫,你说她洗漱了吗?这就开始吃东西。”叶迁一脸的嫌弃,他好像还看见她眼角还有没抹掉的眼屎。
  申大夫很认真地想了一下,“夏菊和银翘都在这里,她怎么可能洗漱。”
  可钱若水却一句也没听到,很快把一碗粥解决掉,吧唧吧唧嘴,又走回内间,扑通一声倒在榻上,须臾间已然发出轻微的呼噜声,又睡死过去。
  叶迁不可思议地张大嘴巴,发出无可奈何的笑声,可眼中的温柔宠溺不加掩饰地流淌出来。
  柳太妃已经梳洗过了,簪花的堕马髻显得格外娇媚,先帝故去五年,她不过刚过四十,加上保养得当,看起来和多年沙场征战的厉王就像是姐弟。
  “你的手真巧。”柳太妃很满意裴语馨给她梳的发髻,离家理佛的这些日子,也都是裴语馨在伺候她,对这个侧妃,她还是满意的,出身比萧云卿好,人也长得精致,只是她太寡言少语,与世无争。
  “是太妃人美,梳什么发式都好看。”裴语馨有时候爱说好话,把太妃哄开心了,她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就你嘴甜。”柳太妃牵着她的手推门出去,“今日雪停了,等吃过早食,陪本宫出去散散心。”
  裴语馨微微福身,“儿臣遵旨。”
  “这凉州城虽是边陲重镇,可比不上京城的繁华。”柳太妃毕竟是生在京城,长在京城,贪恋浮华的世家千金,对这里的生活并不是太习惯,“尤其是这北风,能把人的脸给刮出伤痕来。”
  “我那还有些春回大地,我让小四回去取过来。”裴语馨唤过侍婢小四,叮嘱她几句。
  柳太妃每年都有御品定制,可那些皇商造出的东西,都不得她的心意,这次理佛时用过裴语馨带的春回大地后,赞不绝口。没想到裴语馨竟上心了,果然是个可心的人儿。柳太妃现下看她是越来越喜欢,样样都好,就是不讨杜恪辰喜欢。
  郑嬷嬷从院外进来,“启禀太妃,王妃在门外候着。”
  柳太妃微微蹙眉,“她不是禁足吗?出来做什么?”
  “王妃说有事请示太妃定夺。”
  “把她叫进来吧。”柳太妃对萧云卿唯一的不满就是小家子气,像她这种寒门出身的女子,总是少了几分通透大气,虽然她端着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可总归是不大气。
  萧云卿形容憔悴地走进来,跪地行大礼,“儿臣给母妃请安,母妃万福。”
  “起来吧,都是自家人,不必行此大礼。”柳太妃扬眉冷笑,这估计又是有什么事情要告状了。
  萧云卿却不起来,跪坐原处,神情凄楚。
  柳太妃只好问:“发生何事了?”
  “儿臣听闻钱侧妃病了,前去探视,可是被叶迁给拦在横刀阁外。儿臣站了一夜,叶迁都没让儿臣进去。眼下王爷不在府中,儿臣虽被禁足,可也是当家主母,遇到这种事情自然要出面过问。无论钱侧妃如今是否当宠,她都是厉王府的人,儿臣都有义务关心她的安危,何况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萧云卿语气悲切,表面上是在哭诉自己的失职,而却把叶迁当夜一直在横刀阁中的消息透露了出来。
  裴语馨听得明白,柳太妃自然也能听出来。
  “你是说叶迁昨夜没有离开过横刀阁?”柳太妃听出来了重点,并且上钩了。之前她已经对叶迁的忤逆产生了不满,但叶迁以军命为由,让她无从发落。可叶迁以侍卫之名,整夜都不曾离开过横刀阁,这就不是侍卫之实了。
  萧云卿点头,“儿臣昨夜怕钱侧妃发生意外,在外面守了一夜。”
  “这府里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连王妃都敢如此对待。”
  萧云卿叹了声气:“事急从权,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母妃莫要见怪。只是儿臣担心钱侧妃的安危,眼下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大夫没走留在府中也就算了,他一个侍卫居然登堂入室,这王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辰儿就是如此驭下的吗?”太妃震怒,“当然顶撞本宫已是罪不可恕,本宫念他护主心切,可他却是如此不知好歹,他以为这钱氏是他的人不成?”
  裴语馨心中一惊,坏了规矩事小,这深究下去怕是要关乎钱若水的声誉和清白了。皇家最要脸面,经不起半分的质疑,何况萧云卿有意要落井下石,坐实钱若水与叶迁的关系,她便更是会多方佐证。如此一来,就算钱若水和叶迁只是泛泛,也会是有口难辩。当然,这些都取决于叶迁的态度。
  裴语馨只能说,自她回府之后所见所闻,叶迁对这位钱若水的关心已然超过了主仆。
  “太妃息怒,我想叶迁也是护主心切罢了,毕竟钱氏是王爷看重的人,他一个侍卫统领没有尽到护卫之责,而令钱氏丧命的话,那他如何跟王爷交代?”裴语馨轻声安抚柳太妃,“眼下钱氏还没醒,他守在横刀阁也实属平常。”
  萧云卿冷冷地横了她一眼,“妹妹只怕是不知道吧,我听说她根本没病。”
  。。。

  ☆、第111章:叶迁的心事

  柳太妃一听此言,脸色阴沉,眸光翻涌,山雨欲来,“走,随本宫去看看钱氏。”
  萧云卿缓缓起身,走到太妃身边,好言相劝:“母妃还是别去,钱氏应该是怕再被母妃责罚,才会出此下策。这大冷的天,谁愿意在冰天雪地跪着,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柳太妃越听越气:“她要是不愿意跪,她可以说,为何要骗本宫?本宫是那么不近人情的吗,她何须如此下作。”
  萧云卿微微一笑,“她刚到王府的时候,敏儿贪玩,在她水里放了痒痒粉,她似乎对药粉过敏,足足昏迷了好些天,一副快要气绝而亡的样子。从那之后,她的饮食起居都由她的陪嫁婆子和侍婢照料。谁也没有想过,不就是一个痒痒粉,她却真的是病成那样。她身份特殊,若是一到王府便死了,对京里也不好交代。王爷便对她更好了一些,免得再生枝节。”
  “怪不得敏儿会被赶出去?”柳太妃替高敏鸣不平,那毕竟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平日就是爱玩爱闹,都是孩子心性,哪会真的伤她,也不知道这钱氏是真的过敏还是装病,总之她不在府中,这一次已然尘埃落定。可她现下回来了,哪里容得下她这般放肆。
  “辰儿也是不容易,为了不被京上责问,不得罪钱忠英,还要委屈求全对这个女人好。好歹也是亲王衔,掌着西北四十万的大军,怎么能如此迂尊降贵。本宫还在想,辰儿一生铁血,哪里会对女人如此哄着惯着,原来竟是这个道理。蛰伏西北数年,都道辰儿是个软柿子吗?”柳太妃实是痛心疾首,她和杜恪辰的母子感情虽然不是太亲近,但他从不曾顶撞过她,这次回来她发现杜恪辰变了,变得谨小慎微,对钱若水颇有几分讨好之意。
  柳太妃抚着胸口,面露痛苦之色,“都是我这个当娘的不争气啊,拖累于他,否则他也不会在西北一呆就是五年。”
  裴语馨蹙眉,看了萧云卿一眼,没有放过她上扬的嘴角显露的得意之色。
  “这兴许是王爷的考量,为了不和京里产生矛盾。自从敏儿的事情之后,王爷就把叶迁给了钱氏,让他护卫她的安全,钱氏生病的那些日子,王府的侍卫营将士轮班围着东院巡查,东院可谓是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过去。叶迁这是尽职,他也是没办法,他不能让王爷处于被动嘛不是。”萧云卿明里是护着叶迁,可却处处踩着叶迁,把他和钱若水的关系极致渲染。
  柳太妃闭着眼睛,胸口起伏难平,口中喃喃自语:“都怪我,都怪我……”
  “王妃,别说了。”裴语馨发现太妃的异常,急忙上前扶着她,“郑嬷嬷,快去把太妃的药拿来。”
  “都是我不好,我帮不了辰儿什么,还一直拖累他,我该死,都是我该死……”太妃不知何时已经泣不成声,精致的妆面尽毁,脸上道道沟壑丛生,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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