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妖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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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妖娆妃-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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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谁先醉的?”
  “你。”
  “你醉之前有看到什么人没有?”
  “你。”
  “那你醉了之后有梦到什么人没有?”
  “你。”
  钱若水磨牙,把她的被子掀了起来,她身上的衣裳还是昨天的男装,干净整齐,除了有些褶皱之外,“你看看你自己,有问题吗?”
  霍青遥坐起,迷离地看看自己,“挺好的,没撒酒疯。”
  “你不撒酒疯正常吗?”钱若水抱着被子追问。
  霍青遥想了一下,“也不是不可能,人总归会转性的。”
  钱若水很受不了地踢了她一脚,“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人来过?”
  “你是说你的厉王殿下?”
  “只是感觉。”说不上来的感觉,明明没有一点痕迹,可是她却能感受到他曾经到过这间屋子,她能闻到属于他的铁血之气。
  可是他把她从王府赶了出来,因为他们缺乏足够的信任。
  霍青遥躺下继续睡,“我忘了告诉你,他和管易最近都住在军营。”
  “哦。”钱若水垮了脸,拥着被子躺了回来,“如果我说我想他了,是不是没很出息。”
  “你老实回答我,你有多久没想起过简飒了?”
  钱若水瞪大眼睛,“似乎很久了……”
  “睡吧,你只是喝多了。”
  钱若水呆呆地点头,“只是喝多了。”
  夜里,睡了一天的两个人又喝上了,夏菊等人又围桌打马吊,给她备了下酒的小菜,烧旺火盆,任由她们自己去折腾。
  牧场离凉州不远,但西北四处荒凉,入冬之后连城中都罕有人走动,郊外更是人迹罕至。这处牧场又是新建的,四周都没有友邻,看起来甚是荒芜,但胜在安静。临时搭建的小屋又处于牧场的高地,放眼可见方圆数十里,可谓是占据战略要地,不怕有人偷袭。
  钱若水知道,这附近有王府的侍卫,因此更加地有恃无恐,夜夜与霍青遥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到了第四日,春风阁的伙计来寻霍青遥,说是店里遭了贼,霍青遥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开。
  没了霍青遥,钱若水更加地孤单,夏菊她们还能打打马吊,可却拒绝她的加入。因为听说她的牌品不好,输了还总是赖帐。所以,她只能乖乖地去喂马。
  对于喂马一事,她还算是熟练。她在京郊置有一处马场,养了许多的良驹,都是她一手挑选的,有大宛的名驹,有西域的宝马,都是斥了重金的。眼下,这处牧场的品种众多,都是李霖从关外置换来的名品良驹,她感觉肩上有了重任,不再如以往那般玩闹似地喂养。
  她没敢告诉杜恪辰,她在牧场养了战马,也无有机会告诉他。她特地嘱咐过李霖,不能让杜恪辰知道。私自饲养战马,在大魏可是杀头的大罪。李霖在土门关也养过数匹,但总的数量不多,大魏曾有律法规定,百姓可以用战马代替服兵役,但各家饲养的数量是有一定的限额,绝不允许大规模的饲养。
  杜恪辰总有一天会西出,他就需要更多的战马组建最精锐的骑兵。这是钱忠英和夏辞西乐于看到的结果,无论她同意与否,都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
  还好这处牧场离群索居,没有人会注意到她正大规模地饲养战马。
  银翘走进马厩,看到钱若水坐在乱草堆上发呆,“小姐,外面有个人说要买马。”
  “这大过年的,怎么会有人买马?”这里并不对外招揽生意,也不会有人主动上门询价。这是第一次有人来买马,还是在这大年节的。钱若水甚是奇怪,“是什么人?”
  银翘说:“听口音是京里来的。他说到关外做买卖返乡,遇上雪灾,马死了,坐着牛车到了这里,看到有一处牧场便想问问有没有马,他想尽快回京,多少钱都愿意出。”
  钱若水瞪大眼睛,似乎都从她波光滟潋的眸光中看到一锭锭的银子,“走,去看看,有钱不赚那是傻子。”
  正月初二过后,雪就停了,秦嬷嬷和许嬷嬷花了一日的时间把牧场门口的积雪清除,还特地放了一串鞭炮,红灿灿的炮纸铺了一地,颇有几分年节的气氛。
  栅栏外立着一个人,身上披着毡衣,风尘仆仆的样子,毡帽蒙住他大半个脸,只露出胡渣丛生的下颌,嘴角上翘的弧度看起来颇为眼熟。
  钱若水上前,瞥了一眼他露在外面的手,手指纤长骨节分明,肤色白皙细嫩,不像是从关外刚回来的客商。
  她多留了个心眼,没有打开牧场的栅栏,“敢问客官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
  “从来处去,往去处去。”
  那人一口的京腔,是她熟悉的吴侬细语,在这个大年节的时候听到,倍感亲切。
  可这答案是在逗她吗?还跟她打哑谜。
  “那就麻烦您,往去处去吧。”钱若水转身,没有时间和他胡搅蛮缠。
  “听小姐的口音,应该是京城人氏吧。正好,在下也是从京城来。”
  钱若水止步,回眸,“京城三十六坊,三教九流,上至当朝皇上,下至乞讨的贫民,谁又认识谁,难不成你跟皇上也套近乎,说咱们是老乡?”
  那人带着笑意,好脾气地说:“小姐真是薄情,难得他乡遇故知,好歹也能叙叙家常。”
  “你到底是想买马还是要叙家常?一堆的废话,无非是想要个好价钱。”在银子面前,钱若水和霍青遥一样,绝对的翻脸不认人,给钱的就是大爷,妄想用感情来代替银子的,都讨不到半点的好处。“可惜,我与你素未谋面,没有家常可套。我是自京城来,以后也回不了京城,也不想与你攀情论交。”
  那人低低地笑了几声,“好吧,既然小姐都开口了,在下也不能厚着脸皮。这样吧,在下想要三十匹快马,小姐给个价吧。”
  三十匹?
  能拿出三十匹快马的牧场并不多,而在她的牧场里有近二百匹的良驹,但她不敢轻易地拿出来。
  “三十匹?没有。三匹倒有。”
  “在下看这处牧场辽阔肥沃,只养三匹未免太浪费了吧?”
  “我家只养牛和羊,马儿只有几匹,自家用着的。”
  “既然如此,十匹有吗?在下商队有十人,弃车就马,也该一人一马才行。”
  “你有多少人与我何干,是不是一人一马我哪里管得着。说了三匹就是三匹,你想买我还不愿意卖呢。”钱若水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索性不再理他,径自往里走去。
  那人突然脱了毡帽,冲着她的背影大叫:“佛儿,你忍心看我在这冻死吗?”
  这声音……
  。。。

  ☆、第146章:王爷生气了

  “一别数月,你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了吗?”简飒笑脸相迎,趴在栅栏上冲着她挥手。
  银翘惊呼,“小姐,那是……那是简家大郎……”
  钱若水回头,惊得说不出话来,怔怔地望着那熟悉的眉眼,怯怯地不敢上前,眸中渐渐蓄满泪水。此时此景,她从未想过,可他却如此突兀地出现,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她离京远嫁的当日,他一袭大红喜服,成为华清郡主的夫婿,人群之中,他不曾回头看她,形同路人。
  “佛儿,你仔细看看,我是子初。”子初是简飒的表字,亦是他行冠礼后,钱若水亲自给他取的,取自与子之初。
  “你来做什么?”她执拗地不肯上前,语气极差。
  “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简飒对她向来好脾气。
  她别过脸去不看他,“你以为京城到凉州的距离,是钱府和简府吗?任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再说了,今上的中书舍人,不在禁中伺候,跑到这西北苦寒之地做什么?”
  她早已听闻简飒进了中书,常侍君侧,以他郡马的身份,这也是再相配不过了。中书舍人可是好差事,都说想要成为当朝的执宰,中书舍人是最好的跳板。以简飒的胸怀才学,想必也是奔着这个位置去的。
  “你就不能让我进去说吗?”简飒警觉地望向四周,“这里说话不太方便。”
  钱若水心中明白,让银翘把门打开,朗声道:“好吧,既是来买马的,就进来看看吧。”
  进了屋内,简飒把那身尘土飞扬的毡衣脱在廊下,“你最爱干净。”
  钱若水瞥了一眼,“银翘你拿下去掸一掸,叫夏菊打一盆水过来,别对外声张。若有人问起,只管说是过路的客商来买马。”
  银翘抱着毡衣下去,屋内只剩钱若水和简飒。
  她把铜壶放在火上,眼睛已经恢复了清明,“坐吧。”
  简飒环视周遭,简陋的木屋难以抵挡严寒的侵袭,屋中只有火盆,并不能维持太久的温暖。
  “厉王就是这么对你的?”简飒愤怒难当,“还不如把你送回京城,也好过在这受罪。”
  钱若水面色平静,“被送回京城岂不是下堂之妾,钱家岂不是遭人耻笑。”
  “可他上疏朝堂要废你为婢,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已然是奇耻大辱。”
  “我不在京中,自然听不见。”钱若水仍是波澜不惊,“你又何需动怒。当初我奉旨离京,已经想到会有今日。钱家与厉王积怨已久,又岂是我一个人能平息的。他曾宠我,也不过是贪慕新鲜,可花无百日好,人无百日艳,终归会有更年轻漂亮的女子取代我。”
  “对不起,佛儿。当初若我能执意抗旨,娶你为妻,你也不会遭此大罪。”简飒满心愧疚,把所有的懊恼与悔恨都写在脸上。
  水开,发出阵阵呜咽。
  钱若水提起铜壶冲泡茶水,斟了一杯放在他面前,“寒舍简陋,简大人随意吧”
  “明日我就去求他放了我,我带你回京,不,你不想回京,我们就去别的地方,你想去哪,我们便去哪。”
  “简大人何出此言,你是朝廷命官,当朝郡马,又岂能带着一个下堂妾私奔。你我已是过往,大人不必为往日之失而懊恼。”钱若水捧起茶杯,捂了捂水,“你能到凉州来,我很开心,你就在此住些时日再走。”
  简飒愤然起身,“不行,我现下就去求他。”
  “不许去”钱若水厉声喝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没有任何干系。”
  “难道……难道你喜欢上那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吗?”简飒不敢相信地质问她,“要是你真的喜欢他,我回去求皇上,让你回王府去。”
  “他只是我的夫君而已,谈不上喜欢或是讨厌。”钱若水抿了一口茶,“简大人喜欢您的夫人吗?我听说华清郡主是难得的美人。”
  简飒不自然地清咳两声,“君命难违。”
  她又何尝不是……
  她的笑意酸楚,借着低头喝茶的动作隐去脸上所有的表情,却不愿让他看见,也不愿与他分享。即便他们有着同样的感受。
  简飒进了牧场的事情,杜恪辰很快就得到消息。来禀告的侍卫说,只是过路的客商,因遇到劫匪,马匹都没有,钱若水好心收留了他们,安顿在李霖居住的另一侧木屋,一行共十人,领头是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二十来岁,一口的京腔。
  “最近还有劫匪吗?”杜恪辰听完疑惑重重,叫来庞统,“把年前进出关的记录拿来。”
  庞统去翻了一遍,回来说:“好像没有相似的客商。”
  “京城口音?”杜恪辰的脸色更加凝重,“去查凉州这几日的进出记录。”
  庞统拍马去了城门口,把记录拿回来,翻开一看,“主帅,你看……”
  “怎么是春风阁的人?”杜恪辰接过手翻开,十人的记录是属于春风阁的,送货的商队,“霍青遥还在牧场,这些人是去找她的?”
  “霍青遥昨日就回城了,听说春风阁被盗,管先生听到消息过去了,也没什么损失,就是店里被翻乱了。”
  “霍青遥回城,就有人到了牧场?”杜恪辰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备马,本王要去牧场。”
  庞统啊了一声,“又去?王爷您每天晚上都去,现在还没到晚上呢”
  杜恪辰瞪了他一眼,“老子又不偷人,凭什么晚上去。再说了,牧场里只有她和四个下人,全是女眷,突然多了十个男人出来,万一是坏人她们几个弱女子如何自保?”
  庞统堪堪闭嘴,灰溜溜地去牵马。他其实是想说,钱侧妃能以一抵十,只有王爷才把她当成弱女子。再说了,王赞还在牧场,就算那些人有不轨之举,肯定不是王赞的对手。
  可他能说吗?不能。他们家王爷是个妻奴,他算是看出来了。虽然他把钱若水逐出王府,但却将她保护得密不透风。
  杜恪辰一路快马加鞭到了牧场,王赞正在巡查,见到是他吃了一惊,“王爷,属下失职,让人进了牧场?”
  “起来吧,她自己放进去的人,肯定是熟悉的。”杜恪辰何等精明之人,早就已经明白,能以春风阁的旗号进城的人,肯定是与钱若水相识。
  王赞起身,“王爷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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