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娘驯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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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娘驯渣夫-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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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软又做了晚饭,念着他下午已吃过饭,自己也不饿,便煮了粥,又把前两天做的糯米糍粑热了端出来与赵大赖吃,她蒸了不少,计软见赵大赖大概喜欢,一个接一个的吃,吃了那么多还没有停的趋势,眼看快见底了,便劝道:“这是糯米做的,容易黏住肠子,不好消化,你少吃些则个。”
  赵大赖瞪了她一眼:“吃个饭唧唧歪歪的!啰嗦!”
  计软无语,不知道谁这一下午都在唧唧歪歪,也不管他了。不过他见赵大赖果然没再碰那糯米糍粑。心里暗笑了笑。
  吃罢饭,收拾齐整,还没洗漱呢,又听赵大赖叫她:“软娘!你过来!老子脚又痛又痒!”
  计软挑眉,心道又开始折腾了,只得走过去,到得榻前,只听赵大赖叫道:“老子脚钻心的疼!”
  计软倚着床柱,瞟了他一眼,道:“我又不是郎中,你脚疼我待怎样?”
  赵大赖一听此言脸便青了,只冷冷的瞪着她。好像她杀了他亲人一样。
  计软只好道:“你伸过来与我瞧瞧?”
  赵大赖冷哼了声,将他那两只孔武的大脚都伸出来,露在被子上,计软一瞧,很不幸,她还真看出是怎么了,真知道一些土办法。
  便道:“你这是生冻疮了,你且等着,我去拿个东西过来。”
  计软进了厨房,找了块生姜,切成了好几片,又回来。
  看了看赵大赖,心知他不会动手,便道:“伸一只脚出来。”
  赵大赖斜了她一眼,伸了一只脚出来,计软心想,好在他洗过了,便蹲下身拿了生姜在患处涂抹,一边道:“好在你的冻疮还没溃烂,可以用生姜或热姜水促进血液循环。我听得过冻疮的人说,冻疮一生,年年都要复发的,冻疮的预防很重要,你早该从秋季开始,就每天用热水泡脚三五分钟,每天用手或用生姜摩擦患处,这样坚持到来年春天,要是还没有复发的话,就表示治了根了……”
  赵大赖眯着眼,一边享受她的伺候一边听着她喋喋不休,心里的暖意一重重的往上加,哼了哼道:“你知道的东西倒不少。”
  计软得意道:“我知道的东西当然多,你的病可瞧了?”
  赵大赖先是一怔,待反应过来脸皮子当即一红,斥道:“你个厚面皮的女人!爷还没问你,你从哪里知道这些奄臢东西的?”
  计软抬眉,信口便胡扯:“少时我从父亲书房里翻出过一本医术,里边都是关于如何养生的,你上次的那个病,我少时读不懂,因而记得特别清楚。”
  说着还特意看了赵大赖一眼,赵大赖当即脸皮子更赤了,红的没滴出血来,好在他面皮黑,是黑红黑红的,直吼道:“你过去,老子自己涂。”
  计软巴不得呢,把生姜扔给了他,又故意道:“郎中可开了药与你吃?”
  赵大赖烦躁道:“老子最烦吃那些苦巴巴的药!全被老子扔了!”
  计软眼角微勾,媚意四生,狡黠道:“我知道一个一点也不苦,还很好吃的药,你若是来求我,我做来与你吃。”
  赵大赖当即拾起旁边的枕头砸向计软:“几日不见,越发反了天了你!”
  擦,他竟然被人调戏了!话虽如此,心里竟是畅意许多。
  计软看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唇勾了勾,忙自己的去了。
  晚上没少得了的被攻城略地,最后关头,赵大赖头伏在她脖子边呻,吟,计软趁机道:“你不准娶容哥儿。”
  赵大赖断断续续:“亲亲,我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你,你把我的心都掏走了……”
  计软自是不会信他,简道:“你只用说一个不字就成了。”
  赵大赖的表情猛的严肃起来,眉头皱着,让计软差点以为他恼了,要严厉批评她。然而迎来的却是一泄千里。
  事毕,赵大赖亲了亲她眼角,胡子拉茬的把计软的脸扎了几扎,不屑道:“一个妓子,爷从来没想过娶她进门,”又亲了亲她的唇角,一边抚她的脸一边眼神迷离道,“乖乖,可把爷想苦了,爷爱你的不知怎生才好,你个小冤家,尽知道折磨爷,爷一见你,是恨得牙痒痒,又疼得心慌慌。合该把你的心给掏出来,让爷瞧瞧里边装的是什么,爷这心才能定下来!”
  计软何曾受过这等猛烈的情,话,当即脸皮子通红不提。
  

  ☆、你莫要负我

  经了容哥儿一案后,两人的关系亲近了许多,这几天更是几到了唇不离腮的地步。正值新年,高家繁忙,赵大赖时常去高家帮闲,肉类的材料都不必买了,光赏的都用不完。
  而赵大赖则每天都早早的回家,时常在街上带些胭脂水粉或一些漂亮的小玩意儿与她,甚至还在东厢给她专门劈了一间书房,走了全城的书铺,给她拉了一马车的书回来。
  计软额头青筋突突的跳,她心知如今还没有雕版印刷术,书是相当贵的,果不其然,赵大赖在当天晚上便叫道:“老子的家底子因着给你买书都花光了,以后就是个穷光蛋,老子倒看看你敢不敢抛弃老子?跟小白脸鬼混去?”
  又道:“我们合该做个穷苦夫妻,一起历那艰难困苦才是好的。”
  计软滴汗。好的生活不过要过歹的?不过,计软不得不说,赵大赖很会笼络人心。
  她似乎正在一点点的掉进他编织的网中去。
  说着,除夕都已经过完了,大年初九这一天,赵大赖出去与人吃酒。
  没回来就感到浑身不爽快,勉强支持了一会儿,一回来一进屋就支不住似的倒在椅子上,没情头绪的,垂着头,精神厌厌。
  计软瞧见,便问了送他回来的鲁见周:“你们今日是去哪儿了?你哥怎的这般精神倦倦?”
  鲁见周笑道:“我们去冷香坊吃了些酒,哥又领着我们去猎场上骑了会子马,嫂嫂不必担心,哥就是吃酒吃多了。”
  计软听言,方点了点头,又留鲁见周,鲁见周执意不留。
  计软笑道:“那你且等着。我拿些东西与你。”
  说着,回屋拿了一罐腌制的香菇酱,数根腊肠,还有一篮子皮蛋塞给鲁见周,道:“这前两样都是我自己做的,后一样是你哥上街买了鸭蛋又让人包制的,你拿回去尝尝鲜,若是不受,便是不予我面子了。”
  鲁见周听了最后一句,也只有笑着受了。
  计软笑道:“你哥看着凶悍,实是个简单的,下回你们一同出去,你替嫂子看顾他一些。”
  鲁见周听言,心里一荡,抬头瞄了计软一眼,见她笑起来的时候实是清丽非常,笑道:“嫂嫂实在贤惠,哥哥好福气。嫂嫂不必担心,我与哥关系金铁一般,自会看顾他。”
  说着,鲁见周辞了而去。
  计软这才回屋,见赵大赖一脸土黄褐色,靠在那椅子上。
  便走过去,蹙着眉担心的看了看他。却见赵大赖突然转过头来上手抱着她的身子,声音嘶哑,眉聚在一起,叫了声:“软娘!老子好生难受!”
  计软怔了怔。赵大赖凶恶耀武扬威的模样看惯了,这般可怜见的模样却委实没见过。
  探过身去摸了摸他的头,见也没发烧,便道:“听你兄弟说,你骑了马,又吃了许多酒,怕是着了风寒。我做些酸辣汤你吃一点,再到炕上出出汗?”
  赵大赖难受的点了点头。松开了她。
  计软又道:“你坐在这里也不成事,到炕上躺一会儿更舒服些。”
  赵大赖点头,由计软扶着他到了炕上躺下。
  给他掖好被子后,计软离开走了几步,又顿住身体道:“要不然,我还是把郎中请来瞧瞧吧,你这样,总让人不放心!”
  赵大赖摇头道:“老子最烦郎中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抗得住!”
  计软见如此,也只好作罢。
  回灶房收拾了材料做酸辣汤,将豆腐、冬笋、冬菇分别切成细丝,同熟肉丝、熟鸡丝、火腿一起放入锅内,加鸡汤、精盐、味精、酱油,用旺火烧至沸滚,又放了湿淀粉勾芡后,抽出几根柴薪改成小火,加了两个打散的鸡蛋;之后找了一个较大的汤碗,兑了胡椒粉、醋、葱花及少许油在汤碗内。随后把汤碗里的调料冲入了沸腾的锅里。冒烟。抽薪熄火。
  计软盛了一碗酸辣汤回到卧室,把躺着的赵大赖叫醒,让他抱着喝了些。
  见他坐着喝了大半不肯再喝,计软只好收了碗道:“你吃了出出汗,捂在被子里。先不着急睡,等着我再给你端些热水,你把脚泡一泡,万病都是从足开始的,这样你也好得快些。”
  人病的时候总是特别脆弱,赵大赖听此心里滚烫,以往他虽梳拢了不少粉头,但哪个不是想着他的钱袋子的?似这般真心疼惜他,实在照顾他的却委实没有。心思他这些日子没错待她!
  但赵大赖是个一到关键时候不会说好话的人,肃着脸点了点头。
  计软拿开碗,给他围上被子,掖好,赵大赖顺从的任她行事,计软看他那一张凶气毕露的脸却作顺从样,心里一哂,竟觉这厮此刻倒可爱。
  一可爱计软就母性大发,多嘱咐了几句道:“你以后还是少吃些酒,吃多了酒难免伤损你的身体,看你平日面色黯淡,便是经常饮酒导致身体的解酒能力排毒能力都受损了。到老了更有你受苦的!当然我也不是强让你戒了,只我明日给你做些米酒和果酒,那个酒精度数低,不过一二度,对身体的损害大大的少了,我做出来你尝一尝,若是觉得能喝,往日在家喝酒时,便换成米酒果酒。”
  赵大赖瞪着眼瞧她,抱怨道:“你怎的这般聒噪!”语气却听不出生气,倒有些闷闷的缠绵之意。
  计软眉挑了挑:“那我不聒噪了,你睡吧。”
  说着,便要起身。却被赵大赖一扑,抱住了在怀里。
  只听赵大赖道:“我的亲亲,我说错了,你原谅我则个,我并不嫌你聒噪,你就是话少,只要你多聒噪些的好。”
  计软愣了愣,笑道:“我不曾生气。”
  赵大赖仍抱着她不丢:“软娘,我肚子里存了许多积食,涨的难受,睡不着了。”
  计软笑道:“谁让你吃那么多了?”
  赵大赖道:“你与我揉揉。”
  计软只好坐下,素手伸过去给躺着的赵大赖揉肚子。
  赵大赖舒服的呼了声气,张着眼睛借着灯光瞧计软,但见她肌肤莹白,明眸皓齿,不动时贞静端庄,似红梅映雪;行动时风流无限,如月过西窗。借着灯光看她,便让人从心里爱。
  看了她一会儿,赵大赖忍不住抬身亲了她一口。计软面色一变,便要起身。
  见计软起身便要离开,赵大赖一急突然拽住她的手,定定的瞧着她道:“从我娘之后,就再没人对我好过,我对着外面的人谄媚奉承,心里却着实烦恶,有时甚至觉得这世界一团腌臢恶心。只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心里却委实快乐,你心里很干净,对待别人也是真心实意的好,没有那么多的算计做作,让我觉得在你这里从没有过的安适,你嫁了我,我只求你一件事。”
  计软突听他说这些话,全无往日的嘻笑或是凶恶样子,看来竟极为真诚,迟疑了下道:“什么事?”
  赵大赖定定的看着他,眼神如雪夜中的孤狼:“你莫要负我。”
  计软一怔。愣愣的看着他。
  赵大赖不待她回答,眼神闪了下赶紧带过话题,丢开她又躺在了炕上,道:“老子头还疼着,你在太阳处也给我揉揉。”
  计软依言,脑子却神游了。
  她未必如他说得那么好,对待别人也始终有戒心,不是他说的真心实意。她也始终无法做到对人率先的坦诚相见。古书中靠“义”之一字为人赴汤蹈火付出生命,她只当它存在于古人或是她的一种幻想。现实中她不做考虑。
  此刻他让她不负他,计软不得不发现,实际上赵大赖心扉敞开的更多,而她始终闭着。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计软发现,赵大赖内里实是个简单之人,譬如他会对那些对他好的人相当的慷慨,赴汤蹈火也不为过,哪怕对他好那人实是算计他的,但他就是容易轻信别人,再譬如他对那些对他不好的人也相当记仇,即便不报这仇也要记着,而不好的一点是,赵大赖似乎喜欢欺压别人,欺压那些比他弱的。
  总体来说,计软觉得他的性格是可塑的,只她始终想着她最终要跟他和离的,他不是她的良人,可实际上,一旦她和离了,她的未来会比现在好吗?答案必将是否定的,在二十一世纪人们都难接受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更遑论这里,都是她自己幻想的乌托邦罢了。
  计软拾掇齐整,躺在炕上,一直在闭着眼思索这些问题,答案却一直是无解。
  她来到这里始终没有一个清晰的目标,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计软思索了大半夜,失眠了,却始终寻不到一个答案。
  她看着乌漆漆的夜色,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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