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娘驯渣夫》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软娘驯渣夫- 第7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跟掐死只蚂蚁一样容易,计软紧皱着眉头,一句话也没吭,脑袋往一边越来越偏,呼吸声也越重,一颗冷汗滴落,滴到手背上,赵大赖骤然松了力但没松刀,眼里有一抹阴鸷,望着她始终不求饶的样子:“不要太自信,以为你能掌控别人,不是我不舍得杀你,我最终会杀了你。”
  计软眼里掠过了然,果然是来杀人了,杀人是他最好的解决办法?不能容忍她跟别人跑了?对不起,她心里只有看不起。她睫毛垂了下来。
  赵大赖望着她,心里觉得很怪,刚才他磨刀的时候昏昏欲睡,可是她一出声儿一醒来他的所有精神头都提起来了,一心里都是想跟她对质,想跟她说话,甚至渴望着她,虽然他心里那么恨,痛恨她,恨不能把她拆骨剥皮了,他压抑着自己,看着她,眼里突然闪过兴味,声音低沉:“不装了?”
  “什么?”
  “不装你是男儿身了?”
  计软语噎,一动不动看着他。
  他那刀的刀背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滑过她白嫩的肌肤,再往下,赵大赖眯着眼,看着她的脸,往她那软的位置戳了戳,刀首陷了进去:“装也装不来的。”
  计软脸色唰的通红,又发白,脑袋炸了一样,握住那柄刀,使劲挪开,骂道:“滚!”
  赵大赖瞳孔缩了缩,收回刀:“该滚的是你!”
  说着,啪的一声隔着这么远就把刀扔回案几上,发出重重的一声响,然后一提手拎着计软就把她给扔下了床,砸到了草地上,然后自己坐到床沿上,脱了鞋袜,脱了紧打,中衣,抽了汗巾子,去了绑腿,一股脑都扔到了床尾,然后自己在榻上躺了下去,他那体型,一躺下去就把整张床给占满了。
  计软揉着被砸的疼的背,瞪着赵大赖,瞧着他每一个动作,气的发昏,这个人渣!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烂人?!
  计软看着自己身上乱糟糟的一切,给自己整理了下头发,翻了翻见并没有换洗的衣裳,想问赵大赖却也不肯,就把身上穿的这件给整了整,又套上了鞋,出了帐篷,去四周瞧瞧,她睡了那么多天,倒也不困,清醒的很,赵大赖也不管她,不一会儿就鼾声如雷了。
  外面有些凉意,初秋的天气,到处都是黑乎乎的,隔几丈远才有篝火,又有巡逻的士兵在这儿一遍遍走,计软瞧这四周,他们是宿在一处挺空旷的草地上,西边不远处就是树林,帐篷很多,望不到头,她在江南就听说此次出征规模很大,实际多少人她不知道,但听说能用的都用了,不但有士兵,还有民夫,这样她回江南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这两年她对大弦的地图也摸个差不多了,这是长江边儿,她一不可能在这么多望不到头的士兵眼皮子底下逃出去,二从长江边回到江南必经过一座山,那山上有不少豺狼虎豹,她可不想当盘中餐,三在古代一个女子独行千里要想不遇到坏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而再过两天就更糟,要是再上了船她回江南的希望更是无望了。
  计软在外头呆了一会儿呆的沮丧,加上又有些冷,她裹了裹身子就又进帐篷里去了,帐篷里赵大赖睡得跟个死猪,鼾声一声接着一声,计软皱着眉,看了看榻上,那是别想睡了,挑着灯在帐篷里翻翻翻,最终翻到了一个毛毡,计软把毛毡铺到了地上,然后把自己身子裹着毛毡卷了一卷。睡了过去。
  计软第二天醒的很早,大概是她睡得太多的缘故,一醒来就听到放水的声音,张着眸子瞅了瞅,一瞅,面红耳赤,赶紧收回了视线,赵大赖拿了只瓦壶正在溺尿,溺完抖了一下,就提了裤子,把汗巾子塞好,勒紧了腰带,然后手拎着那只瓦壶就走出帐篷倒去了。
  直到他出了帐篷,计软才慢慢睁开眼,睁了一会儿,然后坐起身来,把衣裳穿好了。
  刚穿好,就见赵大赖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一队人,端水的、拿毛巾的、拿香皂的,赵大赖挥挥手,让他们尽数放下都离开了,然后赵大赖自己开始洗脸,洗完脸又刷牙,蹲着身子,直接把口里的水都吐在了草地上,计软看着他,赵大赖拧着眉,他进来第一眼就看到计软醒了,但没搭理过她。
  要说今个赵大赖心比前些日子好受多了,不用想她想的难受,念她念的痛苦,现在她就在眼边,虽然恨她恨的苦,但到底能见着了,也有个对象。只是好脸,他是分毫都不肯给她的。
  计软见他刷完了牙就拿了武器要出帐篷,计软一看他就这么走了,赶紧出声:“我也要洗脸刷牙!”
  赵大赖顿住身子,好像才想起来还有个她,蹙着眉头看了她几眼,然后转身,指了指盆子里他洗过的脏水:“那儿。”
  计软皱了皱眉:“我要干净的水。”
  拒绝的义正言辞:“没有。”
  说着就往外走,计软也恼了,在他背后喊道:“没有你就把我送回江南!你有什么资格把我弄到这儿来?!还用那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本事?!我们应该去见见官府,你以为……”
  话未落,一柄长矛对准她就直飞而来,她跟那箭下的靶子一样,计软呼吸都紧了,慌促间倒记得一躲,还是擦着她耳边过去,径直出了个血口子,计软心口砰砰跳着,看着那柄长矛直,进了帐篷布料,裂了一个大口子,长矛的尾部还在不住的晃,跟蛇尾巴一样,计软看的心惊肉跳,要是这柄矛进了她的身体里,她就别想活了。
  她手有点发抖,呼吸都乱了。
  赵大赖走了过来,撕开帐篷口子,拿起那柄长矛,临走时,冷冷的睨了她一眼,那双凶眼没有任何温度,计软被吓得呼吸一滞,心脏顿时一缩,赵大赖已不再看她,出了门去。
  

  ☆、共饮长江水

  计软后来又在毛毡上抱着腿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精神头,但她是真的怕赵大赖了,他不跟你多加辩论,也不跟你讲理,真的是说来就来的,他身上有一种暴戾因子,敢打,敢弄死人。还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就跟一颗□□一样。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发了。
  但他不是一下子砍了她而是选择慢慢折磨她,想是太恨了,但计软以为他不擅长第二种,折磨着折磨着性子一起就把她砍了。
  这是时时让人崩着神经、提心吊胆的事。
  计软想了很久,想的结果是自己以后应该当个缩头乌龟,化成空气尽量不惹他,等到了人多、鱼龙混杂的地儿再趁机逃跑。
  想毕,计软调整了调整自己的心理状态,起身,还是洗脸刷牙了,跑到长江边洗的,至于牙,掰了根不知道是什么的树枝子拿到嘴里捣来捣去,最后捣净了,弄干净之后她看着滚滚东去的长江,心里想她要是顺着这个长江能漂走就好了,刚想到这儿,就听见不远处的几个士兵并着个船家在那说话,那船家道:“这江底下有水鬼呦!到了那大雨天气,任你多大的船拖着你就把你给拖下去了!”
  计软再看那江,黑黝黝的,看不到底,那江中间更是翻着浪卷,聚成个漩涡,倒似真要把人给卷进去一样,而且那江里边乌黑乌黑,看不清楚,又似有什么狰狞的东西,真有水怪张着大口一样,计软平白打了个冷颤,赶紧起身,离那江边远远的。
  刚走两步,看见岸边一个草木丛里有一大片野薄荷,计软脚一顿,摘了两三片到江边洗了一下,放到嘴里嚼了嚼,把渣滓吐了出来。果然清新口气。
  计软觉得这一大片野薄荷真是好啊,就是再有人给她下药她有了野薄荷至少能稍微清醒一点,又能泡茶喝。
  况且她呆在这里也是无事干,别人都在忙碌,她就跟个局外人一样,计软便没走,蹲在那儿把野薄荷都给掐了。掐了一大怀抱,计软想把这些野薄荷都洗一洗晒干,可看了看没有装的东西,便又把野薄荷留在这儿了,用草盖住,自己回去帐篷找装的东西。
  回去的时候赵大赖正在帐篷里吃早饭,计软看见他时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想要退出来,但想到还有日子朝夕相处的,便又走进去了。
  没闻到饭香时还罢,一闻到饭香计软肚子咕的叫了一声,暗瞟了一眼赵大赖,那饭明显是一人份儿的,知道他也不会给自己吃。计软瞟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快找到了一块布,拎着那布就出去了。
  赵大赖看着她的背影,瞳孔缩了缩。
  计软回到岸边后把那些薄荷都清洗了,用布包了回来,铺在帐篷外头晒,又用块石头压着。
  进到帐篷后肚子快饿扁了,赵大赖已不在了,她把帐篷里的东西都给搜罗了,不但没有食物,连她的衣裳也是没有的。
  只得先烧了壶薄荷茶垫了垫肚子,想着吃的要怎么弄来,她可不想祈求赵大赖给她饭吃,想着想着突然忆起自己被掳来那天是去收租的,收回的租金至少也有十几两吧,便赶紧摸衣裳,一摸,果然是有的。
  心中大喜,从里边拿了几块小银子出来,出了帐篷撞着一个士兵便要跟人家换食物。
  开始的时候没人给她换,可耐不住她出的价钱越来越高,一个小士兵打量了下四周,偷偷跟她道:“我跟你换,你可千万别跟将军说是我换的啊!”
  计软直点头:“放心放心,我一不认识将军二也不知道你的名姓,就是我想说我也没法儿说啊!”
  小兵想了一会儿,点头:“那好,你跟我来。”
  说着带计软进了帐篷,跟她换了一斤的粟米,一壶酒,还有一沓胡饼。据这小兵说,肉干和酱只有军官才吃的着。
  计软不吃什么肉干和酱,能换到这些她已经很满意了,对这小兵千恩万谢的就回去了。把这东西都搬到了帐篷里。
  一回到帐篷计软就迫不及待的把赵大赖那只锅给拿了出来,去江边舀了水,洗了米,捡了柴,找人借了火就开始煮起米粥来。
  她拾掇着这乱七八糟的东西,煮饭的时候已到晌午了。
  赵大赖脚步匆匆的回来,他一上午去督查造船的情况,本来中午是要跟附近船厂的厂长吃个饭的,可他一想到计软,就按捺不住自己想要见她,想的心里发疼,早上她也没吃饭,昨晚也没吃,要是中午再没吃的话……他可以施舍点给她。
  可他还没走到帐篷的时候就闻到他帐篷附近位置传来的香气,赵大赖往近了走,越走得近,已能辨别清楚那香味就是从自己帐篷里传来的。
  赵大赖有些古怪,加快了步伐,当走到帐篷边上的时候他见地上铺着一块布,布上铺满了野薄荷,晒着。赵大赖蹙了蹙眉,撩开帐篷走了进去。
  看到的画面就是计软拿了只勺子在搅粥,粥是要熬得越糯越好吃。所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里头慢慢熬。
  一听见脚步声,计软抬眉,看到赵大赖回来了,她也没管他,垂下了眼,把锅下的柴禾给熄了。然后把柴禾拿到了帐篷外。
  赵大赖没说话,叫了个小兵,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兵退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又呈上来了饭菜。
  而这会儿计软焖着的粥也差不多了,便找来个碗,盛了一碗粥。
  刚盛完,还没入口,一只手就朝她伸了过来,计软看着那个大掌,能包住她两个手了,粗砺,有力道,顺着那掌望上去,男人的表情不言而喻。严厉。不容置疑。他要她手里的饭。
  什么叫狼跟兔子抢食,计软虽百般不甘愿,但打心里怵他,还是把碗递到了他手上。
  赵大赖看着这一瞬间,觉得是打心里熨帖的,他接过了那碗粥,想了想,把自己的白米饭给了计软,又给了她一碗鱼。
  计软看着那碗鱼,想起来那个小兵说的话,只有军官才有肉干和酱,鱼也算是鱼肉?这么说赵大赖是个军官了?又或者他自己捕的鱼?
  计软想了一下,没在这个事情上费脑子,他是什么都跟她没关系,别杀她就好。她贪生怕死。
  两人静静的吃饭,赵大赖把她锅里的粥都给吃光了,计软把那碗鱼给吃净了。
  难得的这一时光阴,赵大赖眯着眼,有点想把这个时刻持续下来,他望着眼前那个安静的女子,各种情绪都酝酿着、蒸腾着,却没有排出的地方。
  他被自己的感情折磨着,没办法倾诉,也没有回应。
  吃完了饭,赵大赖的碗筷被兵士收了回去,计软的锅碗没让兵士收,自己跑到长江边把锅碗都洗刷净了。
  船造的不慢,一个星期后,千百艘船立在夕阳下赫赫威威。众人按着顺序登上了船,计软坐的那只船是所有船里边最大的一只,是从造船厂里雇来的,木质,船长能有一百多米,足有四层,据说排水量有百万吨。这船不但外观高大巍峨,而且列矛戈、树旗帜,戒备森严,攻防皆宜。
  计软震撼于这时候造船技术已经有这么高了,但没容得她多欣赏,因为众人都很忙碌,搬东西弄粮草,还有水手忙着拉钎,士兵很快就登船,挤满了甲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