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品温如言 全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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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一品温如言 全加番外-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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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希心中,隐隐对说阿衡同谁相象是不快的,不欲轻毁别人,但是,独一无二的东西,怀璧心中,却也是忍不得别人一再比较的。
    这是底线。
    阿衡冲完热水澡出来,就看到一桌好菜。
    未寻到拖鞋,赤着脚,在羊毛地毯上,沾了水。
    发,还未干。
    她笑,言希,我好了,开饭吧。
    言希皱眉,从卫生间取出大毛巾,坐到她身旁。
    然后,大毛巾覆在阿衡的发上,轻轻揉擦她发根的水。
    阿衡笑,转眼,温柔看他,很温柔很温柔。
    言希没好气,故意用毛巾遮住她的眼,胡乱一通地擦,一头乱发。
    阿衡呵呵笑。
    言希,鼻子痒,痒,阿嚏。
    言希瞪大眼睛,下次头发不擦干就出来,抽你啊。
    那我下次一定不擦干,看你是不是真抽我。
    阿衡笑倒在羊毛地毯上。言希抿唇,佯怒,抽,真抽,不抽你,我抽自己。
    伸手,把她拉起,亲昵地蹭了蹭鼻——总觉得,你变小了。
    放在怀中,方才是吃了定心丸的滋味。
    阿衡想了想,微笑——是你变老了。
    言希扬眉,兴许。
    他们吃饭,满桌的精致饭菜,静悄悄的四周,言希心中愧疚——阿衡,除夕,让你陪我这样度过。
    阿衡笑,看他——言希,这么好的天堂。
    只有你舍得给我。
    她眼中泪光浮动,温柔似锦。
    言希懂她。把晶莹透亮的饺子放到她唇边——我和你一起守岁。
    我和你。
    一年的结束,一年的开始。谁唱一首歌,有你有我,不说天长地久,不想春光浪费。
    阿衡点头,饺子吃入口中,泪却落了满面。
    窗外,白的雪,宣落飞扬,好像这世间原本的色。
    很久很久,十二点的钟声即将敲响。
    二零零三。
    鞭炮响起,烟花火树,极盛极美。
    阿衡阿衡,我们许愿。
    他这样说,语调真平和,好像,清平乐的歌。
    阿衡说,我希望,世界和平台湾回归祖国大陆亚非拉小朋友吃上白糖糕,这样,多好。
    言希笑,五年前的愿望,不算数。
    阿衡说,我说什么,都能实现吗。
    言希笑,我尽量。
    阿衡说,让我挣比世界首富还要多的钱吧。
    言希= =,摇头,这个,没有。
    阿衡说,让我当世界首富吧。
    言希= =,这个,没有。
    阿衡说,让我嫁给世界首富吧。
    这个,也……没有。
    阿衡咳,这个可以有。
    言希咬牙,这个,真没有。
    阿衡双手支脸,笑眯眯,真……任性啊。
    好吧,那我许愿,明天醒来,我同言希,只是,做了一个长达两年的梦。
    那时,爸爸活着。
    那时,言希阿衡,年少无知,挽住时光,以为一生。
Chapter75
    温母初一早晨起床的时候,照例去给亡夫上香,却打碎了一只青釉的花瓶,离供桌咫尺。
    心神不宁半天,看亡夫的遗像,有神的眉眼,错觉着,有一丝责备,心中又沉重了几分。
    她自从丈夫去世,便辞了乐协的工作,每年固定的三场钢琴演奏会也改为一场,整日在家侍奉公公,甚少出现人前,很是低调。
    原先玩得好的各家夫人,开始还常常开导,带她到各种场子赴宴散心,后来见她心如死灰,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也就渐渐淡了那份心思。反倒常听自家子女丈夫提起,温家少年隐已成*人,参股陆氏,拿捏分寸,与当年温老手腕一般,心中感慨,蕴仪虽然中年丧父,但绝非无福之人。
    只可惜,亲生女儿体弱,常年在南方念书养病,母女不能相见,让人嗟叹。但又所幸,养女思尔漂亮讨喜,还能承欢膝下。
    而温老,自独子去世,益发老态,手头的工作也卸了许多,像了爱逗鸟的老翁,常常早市提溜着鸟笼,散散步,和同龄人聊聊天,啜了豆汁,才满意回家。
    大年初一,一早,辛达夷还在黑甜香,就被自家老爷子掀了被窝,说是一定要早早去给你温爷爷温伯母拜年,他们喜欢小孩子,看见你肯定高兴。
    辛达夷受不了,我都二十了,什么小孩子。
    但还是惺忪着眼,套衣服。想起什么,嘟囔,言希肯定也在,我都大半个月没见他了,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辛老爷子拍孙子脑瓜,言家小子不是在处对象,你老实点儿,别杵着一张傻脸,搅人场子。他好不容易安生几天,娶不着媳妇儿,言老头都要愁死!
    辛达夷切,他还能真娶楚云,我就不信了,他和阿衡明明……
    再说混话!温家言家都不提了,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说你傻,你还就没聪明过,言希为什么带对象在温家晃了一圈,温家有不高兴吗。看看温家小子,快成*人精了!
    辛达夷瘪嘴,吭吭哧哧穿裤子——他们都是我兄弟,爷爷你别说了。
    辛老笑骂,算了算了,老子养了个憨小子,他们聪明就聪明着吧,咱们傻有傻福。
    辛达夷也笑,爷爷,等过两年,我工作了,给你带个孙媳妇,咱们园子里,一定让你第一个抱上重孙!
    辛老一直有旧疾,天气稍微不妥,腿脚便不灵便。儿子媳妇年轻时出了车祸,只留下一个独孙,盼望早日成*人,不免溺爱。
    所幸,达夷生性纯良,人品学习都很好,辛老常感安慰,抱上重孙,便是再完满不过的了。
    达夷到温家的时候,张嫂正在煮汤圆儿,是思尔开的门,伸了手,笑道——要从此门过,留下买路财!
    达夷呼噜思尔长发,从兜中掏出一个糖袋子,扔给她——去去去,小丫头,大过年,闹个什么劲儿!温爷爷起了没?
    思尔挑眉,起了,但是,也说了,谁拜年都请进来,只有辛达夷,轰出去。
    达夷傻了——为什么呀。
    思尔转眼珠——我怎么知道,爷爷吩咐的,我照办。
    思莞闻声,走来,笑了——尔尔哄你的,爷爷正念叨着达夷肯定是第一个,你还就来了。
    达夷瞪思尔,小丫头,越大越遭人烦。
    思尔撇嘴——就你不烦,每年大清早,不到七点,就听见你的大嗓门,整个园子要让你震塌。
    让了身,放行。
    达夷探头,问思莞——言希来了没,昨天在这儿过的年吧。
    思莞摇头,笑道——昨天打电话说不来了,大概去了陆流家。
    达夷看他笑得勉强,暗自抽搐,亲娘,又踩雷了。
    进去,对温老磕了头,老人合不拢嘴,封了个大红包递给他。
    两人说了会儿话,门铃又响了。
    辛达夷哈哈,言希到了。
    心中暗想,也许还有陆流,看思莞,不忍心,可怜自家兄弟那张脸,又有变黑的趋势。
    啪啪跑到玄关,开门,果然是言希。
    辛达夷拍他肩——我们等你半天了!温爷爷在里面呢。
    从言希身后走出一个人,看着他,眼睛很是温和。
    远山一般的眉,黑发薄唇,白净的面容,眼角微微向下弯,挺起的鼻子,无害而温柔。
    有些局促,她说——达夷,好久不见。
    达夷第一反应,不是惊喜,不是呆滞,不是迷惑,竟是去看言希的表情。
    眉间的尖锐,融掉了**分,微风小雪,恬入心窝。
    他抱住阿衡,叹气,又叹气——只可能是你了。
    阿衡拍他的肩,这个伴了她许久许久,对朋友从来不离不弃的少年,让她只有由衷的想念。
    她说——我变了多少,你竟然认不出。
    达夷擎住她的头,使劲揉,眼圈红了——小姑奶奶,咱以后不玩失踪了,成吗。
    阿衡点头,闷声哽咽,说好。
    他说,你再来一次,言希有九条命也不够使的。
    言希看着两人相拥,手缩进了口袋,心中是有了孱弱的,好像破茧的蛹,寻到了最后的力气。
    他笑,这便是弱点了。
    上前,静静拥抱了两人,静静流泪。
    他的家,他的友。
    无比丰沛。
    玄关,温思莞站在阴影中,手无着力。
    他说,阿衡,你回来了。
    却无法张开双臂,来个十足的哥哥的拥抱。
    他早已,被折去了双翼,只因为温姓。
    微微笑着,嘴角是个小小的涡。
    这是仿似了父亲,而阿衡没有继承的独一无二。
    然后,便有了命运的独一无二的洗礼。
    他曾经在阿衡离开之后,抵进母亲怀中,无力哭泣,无法再做个刚强的男子汉。
    妈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妹妹。
    母亲,却生平第一次打了他。
    她说,你姓温,温家的男儿绝不会退缩。你爷爷在战场上没有退缩,是为了他的战友;你父亲在海上没有退缩,是为了他的祖国;而你,为了你的妹妹,也不能退缩。
    他流泪,像个孩子,妈妈,妈妈,好大的代价。
    她却笑,未来还有多久,温思莞你现在就要认输了吗。
    他的母亲,刚失去丈夫的母亲,教他,不可认输。
    而那一段旧事,是永恒了,连时光都无法洗刷的重。
    他看阿衡。
    那姑娘眼中却是一种深深的隔阂生疏,无措了,小声开口——思莞,对不起。
    思莞笑——为什么说对不起。
    阿衡想了想,为了什么,认真说——对不起,我回来了。
    她礼貌清楚地开口,竟这样荒谬,为了回家而向自己的哥哥说对不起。
    思莞展门,耸肩——外面风寒,进来,再说话。
    温妈妈,生了阿衡的温妈妈却冰冷了面孔,深深,几乎是没有温度的眸看着她。
    转目,却移向了那个漂亮高挑的少年,冷冷质问——言希,你怎么向我承诺的。
    言希大眼睛看着她,并不退缩——阿姨,我一直都知道,甚至是本能。
    怎样,让她完整,让她幸福。
    甚至,在某些时候,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一部分他拥有才有意义的阿衡。
    温老叹气,小希达夷跟我一起吃早饭,阿衡许久没回来,同你妈到房间说会儿话。
    再然后,言希在温家耗了一整天,却没有看到阿衡。
    夜深,温老沏了第三道碧螺,汤色已淡。
    他挥手,小希,你回家去吧。
    眸色睿智,却带着疲惫。
    言希眯眼,定格阿衡消失的房间,不远处,温思尔的目光益发嘲弄。
    达夷朝言希挤眼,缓气氛,温爷爷,我们明天再来看您。
    温老笑,知道你们有孝心,春节家中事多,尤其小希,自己要拿所有主意,你们忙自己的就是了。我有他们三个,再不济,还有个鸟笼子。
    达夷讪讪,言希踟蹰,最终,二人还是起身,礼貌告别。
    那个房间,幽道深远,依旧紧锁。
    思莞追出门外,对着言希,认真开口——你放心,阿衡不会有事。
    言希看他——你保证吗。
    思莞笑,酒窝深了些,轻轻点头——我保证,言希。
    那语气,是神圣的,恍若他们又回到了友爱无敌的儿时。
    转身,是折回了。
    达夷边走边笑——还保证什么,他们总不至于,连夜把阿衡送到天边,让你再见不着。
    言希从地上团起白雪,砸他——你又知道!
    然后,呼哧呼哧喘粗气——有时候,真希望她是我生的。
    便,再也没有这无边无际连烦恼都无立场烦恼的烦恼。
    达夷凑上脸,笑——言希,我用一百块跟你打赌,如果阿衡真是你生的,你要哭死了。
    言希翻白眼,从口袋摸出一把钱,未数,摔入达夷手中。
    辛达夷望天——言希,但愿你从没有把她归结于与我一类的人,否则,她要遭我怨恨的。
    他说,你对那小姑***干脆不讨价,真让做朋友的没法不嫉妒。
    言希是笑着的,揽着达夷,说,我也真情愿全世界像辛达夷一样简单。
    他说,你知道的吧,那种感觉,对你口中的那个小姑奶奶,我挣扎过,却……回天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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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衡在父亲的灵前,跪了一整夜。
    她说,妈妈,爸爸不喜欢这里。这里太阴暗,爸爸喜欢太阳可以直射到的地方,就像海水。
    温母拿着棍子,每打一下,在阿衡的脊背上,清晰的响声。
    阿衡低头,妈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不敢随意毁伤,可是,妈妈打了,却不觉得疼的吗。
    她的额上,全是咬牙沁出的汗珠,眼角干净无暇。
    温母却哭泣,情绪几乎崩溃——谁让你回来的,谁准你回来的!
    阿衡眼睛空洞——原来,妈妈,你真的不会疼。
    温母的声音变得凄切,枉费了你爸爸煞费苦心,好不争气的女儿!要你有什么用,要你有什么用!!
    拿起棍子,疯了一般地,狠狠地砸在阿衡身上,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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