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花的残酷青春:爱杀了1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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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花的残酷青春:爱杀了18岁-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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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韩青研开口说话,他说,这是我的事。口吻异常的镇定,全不惧怕韩晓。房间里死一样地寂静,韩晓的脸色难看,她的手不停地搓着衣襟,不知道该摆放在哪里才好。颜夕从未见过慌忙失神的韩晓。
  韩青研仍然不知死活地说,希望姑姑不要再涉及这件事情,让我自己来处理。
  不行!韩晓把手攥得紧紧的。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这件事情,除非我死了,不然绝对不行。韩晓的呼吸也变得沉重。
  颜夕想到不久前韩晓刚晕倒的事情,便善意地拉着韩青研示意不要再继续争执下去,可是韩青研根本就停不下来,不停地重复着说,这是我的事。
  你父母的死是罪有应得,和任何人都无关,我要说多少次你才听得明白?总之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和陆家的人再扯上关系,他们是怎样的人你不是不明白,为什么我对你规劝的话你一直听不进去,这十几年来,你处心积虑报复,为什么你不听我的话?韩晓打着韩青研,可是他依然无动于衷地站着重复,这是我的事。
  韩晓的脸色越变越难看,她用力抵住自己的腹部,韩青研低着头根本就没有发现,颜夕不管那么多,她从椅子上跳下来扶住快要支持不下去的韩晓说,姑姑,别生气了,我扶你回房间。
  韩青研也伸手过来想要扶,却被韩晓推开。她扶着韩晓走出厨房的时候,看到韩青研自责而忧心的眼神看向她,她微笑地冲他点点头,让他不要担心,可是韩青研的眉头锁得更紧,忧心忡忡的样子。
  房间里贴着诺大的双喜,颜夕看着有些刺眼,儿时她最喜欢跑到这间房里,钻进父母的被窝里和他们捉迷藏,最喜欢抱着母亲的脚入眠,而现在,这个房间有另一个的气息存在,使她和父亲之间的距离渐渐隔离。
  父亲还没有回来,以前都是她守着父亲回来,可是自韩晓嫁过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傻傻地坐在门外,独守着月亮等待父亲回来,想到这里,颜夕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韩晓问,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啊小夕。韩晓抿着嘴笑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起药瓶,白色的小药片纷纷地落在她的掌心,她身体依然有些颤抖。
  真的没事吗?颜夕将柜子上的水杯递给她再次确认。
  韩晓接过颜夕递过的水杯将一小把的药片仰头全部吃下,她看着颜夕着急的眼神笑了笑说,我没事了。
  那就好,休息吧,我打电话给爸爸,让他早点回来。颜夕准备退出房间,却被韩晓拉住了手。
  小夕。韩晓叫住她。
  颜夕看着韩晓,见她迟疑着,像是有话想说。其实不用猜颜夕也知道她想说什么,所以她直接说,姑姑,你放心吧,虽然我不知道发生怎样的事情,但是我会说服他听你的话。
  韩晓的眼眶有点红,但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冲颜夕微笑地点头。
  姑姑好好休息吧。颜夕把门掩上,在客厅给父亲打了个电话,做完所有的事情,她又开始质疑自己的这些举动,为什么对韩晓忽然间变了态度,只是因为答应韩青研吗?
 
                  
 第25节:若只如初见(25)
 
  姑姑,她,没事吗?韩青研不知何时站在身后问发愣的颜夕。
  她刚吃了药,让她好好休息吧。颜夕说。
  这一年来她经常腹痛,我还一直气她。他看着颜夕问,还疼吗?
  哦,好多了。颜夕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脸颊。
  在你眼里看来,我是不是一个坏孩子?韩青研显然很在意颜夕的答案,小心翼翼地问。
  刚才我答应姑姑,尽量说服你放弃那件事情,你那么在意她,就不要再让她生气了。颜夕回想刚才的场景,还是有点被吓到。
  她就不喜欢我和陆家人往来,陆小锦的父亲是黑社会的老大,而我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靠他帮我查出真相。小夕,倘若你知道亲人被陷害,你也会尽力为他们讨回清白吧?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姑姑说,那些事情与任何人无关。颜夕尽可能地说服韩青研。
  他开始沉默,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颜夕看在眼里,心里也感到十分难过,她默默地从他身边离开,继续回院中洗自己的白衬衫,用清水漂洗之后,黑色的明显淡了很多,但是在光亮下依旧清晰地显示。
  不管你的心有多纯净,只要有一个黑点存在,就永远和清白扯不上任何关系。小夕,你懂我说什么吗?韩青研靠在柱子下打量着那件白色衬衫。
  一件衣服而已,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颜夕晾起衣服,在裙摆上擦自己潮湿的手。
  我是说我,因为我父母被抓坐牢,我现在只能努力地读书,年年考第一,力争上游,装作冷漠,不结交朋友,真可悲。韩青研自嘲,眼里带着不屑的神情。
  在圣琦学院每个人都对你赞叹有嘉,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影响你,现在什么年代,你干嘛总是想这么多。
  不,你不懂。韩青研朝她摆手,你是一个吃巧克力的小孩子,你不懂大人世界的悲伤。
  颜夕本想反驳说自己不再是个孩子,可是却看着韩青研出了神。灯光下的韩青研,斜靠着一根柱子,神情寡淡凉薄,夏夜的风吹起他白色衬衫的一角,只有在看向颜夕的时候,才露出温柔的笑容。
  他走向她的身边,勾着她的小指说,走吧,哥哥带你回家。
  颜夕有点恍惚地看着他,忽然不知所措起来,她用力地抽自己的手,却根本无力挣脱。韩青研笑着说,小鬼,你逃不掉的。
  夜里,颜夕睡在床上的时候仍在想着这句话,心里装满欢喜。小鬼,你逃不掉的。像是一句咒语,让她落入自己的臆想世界中。
 
                  
 第26节:烟花不堪剪(1)
 
  PAPT 2 烟花不堪剪 
  1
  这个城市总是少见纯净湛蓝的天空。层层的云相互交迭,将蓝色抹去。夏天在一场场的秋雨中过去了。
  颜夕穿着长袖的白色开领衫,衬衫的左上角有两颗用棉布做的糖果,红白相间,分外诱人,洗得泛白的牛仔裤显出浓郁的学生味,她从书店走出来,怀里抱着新选来的几本书大多和法律有关,徒步走到公交站前,一眼便望见人群中的严禾。
  她染了酒红色的头发,比上次见面的时候稍长,红得耀眼的低胸衫及短裙,红得耀眼的高跟皮靴,她和一个谢顶的肥胖男人走在一起,男人肥胖的手在她的腰间来回地游动,严禾神情尴尬地闪躲开,却还面带笑容。  颜夕故意走出人群独自向严禾的方向走去,汽车的笛鸣声很快如她所愿地响起,众人纷纷往这个方向看过来,当然,严禾和那个肥胖的男人也不例外。她的嘴角扬起得逞的笑,并飞快地朝严禾跑去,这和她一直与陌生人保持距离的个性截然不同,在严禾面前,她表现得异常热情和奔放。
  她一边跑一边想怎样将严禾从那个肥胖的男人身边带走,可是一时之间她的脑袋里空空的,想不出任何的办法。唯一想到的就是,以这样奔跑的姿势带着严禾一起离开。严禾毫无准备地站立着,脸上化着浓艳的妆,同样是红得耀艳的耳环不停地晃动,颜夕跑到她的面前,捞起她的手又飞快地跑起来,身后是肥胖男人咒骂的声音,她牢牢地抓紧严禾的手,穿过马路,人群,最终在一条毫无出口的死巷子里停了下来,累到毫无力气。
  严禾擦着脸上的汗水,擦花了她化着浓妆的脸,颜夕靠着她的肩膀,呼呼地大口喘气,然后看着严禾的花猫脸大笑起来,严禾不明事由地也笑,在阳光的照耀之下,两人面容姣好,都偏瘦,严禾把她细长的腿跷在颜夕的腿上说,丫头,没看出你这么勇敢?
  那是对你。颜夕认真地说。
  谢谢你。严禾也很认真。
  两个人都相对无言,颜夕不想问那个肥胖男人的任何事情,只要严禾不说,她就坚决不问。半晌,严禾拍了拍屁股站起来,从红色的短裙里抽出一包烟,靠着墙壁把那支烟点燃搭在指间,打火机是防风的,小巧而精致的银色,点燃的烟晾在风中,被风亲吻而散发出清香。她动作娴熟,而不避讳地说,我16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会它,它是我的好朋友。
  那我呢?颜夕站起来靠在她的身边。
  她把烟放在留有残余口红的唇间,用她沙哑的声音说,颜夕啊,你是我的恩人。
  我不做恩人,做朋友可以吗?颜夕仰头看着她。
  好,那你带我回家,今晚我不想回家。说完严禾用她丰满而柔软的唇亲吻颜夕的额头,然后看着她等待答案,眼神充满期待。
  颜夕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了,因为她知道白昼短暂,夜幕降临,分外孤单。她不能让严禾如此孤单。
  她带着严禾提前下车,在附近的小吃店点了两份晚餐,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汤,严禾自始都没有说话,将面前的饭菜全部吃光,用颜夕递过来的汤勺独自喝完了整份的牛肉汤,然后笑了笑,起身又点了支烟在门外等颜夕。
  在严禾吸完了一支烟之后,她起身付钱,出去牵着严禾的手往前走,严禾的手很凉,即使在喝了整份的牛肉汤之后,依然冰凉入骨。对于严禾,她始终责怪不来,不能够指责她不疼爱自己的种种,总觉得对这个女子有所亏欠,但又说不出道不明。
  如果晚上你还感觉饿的话,记得跟我说,我会烧很多拿手好菜。颜夕把严禾领进门的时候笑着对她说,严禾点头,眼睛不停地打量着整幢房子。
  这房子是我外公留下的,爸妈结婚后就一直住在这里。颜夕拉着她的手往里走。
  一直都住在这里吗?严禾问。
  是,这是一幢老宅子了。
 
                  
 第27节:烟花不堪剪(2)
 
  那你妈妈……严禾带着疑问。
  10年前猝死,死因不明,听爸爸说是心脏病,但是家里没有这个病史,又或者是她一直劳神费力,我也不太清楚。提到母亲的时候,颜夕还是难掩的悲伤,但很快又挂上笑颜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快进来吧。
  死因不明。10年。严禾神经兮兮地重复着颜夕的话。
  颜夕不说话,领着严禾上楼,冷不防地撞上了下楼的韩青研,韩青研先是冲颜夕笑了笑,但看到尾随其后的严禾,脸立刻黑了下来,指着严禾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严禾还在打量着房子,冷不防地与韩青研的目光交触,便挣脱颜夕的手慌乱地跑下楼。
  你干嘛,吓着我的朋友了。颜夕推搡着韩青研,便跑出去追严禾,可是严禾跑得太快,等她跑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怒气冲冲地折回来,冲站在院内的韩青研大吼,她是我的朋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朋友?
  你什么时候和妓女做起了朋友?韩青研带着嘲讽的语气问她。
  她愣在原地,本想反驳问他怎么知道严禾是个妓女,但是看到韩青研严肃的表情时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觉得全身冰凉,她将韩青研甩在身后,她打开铁门独自走出去,她听不到韩青研说的任何一句话。现在,在她脑子里,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就是,把严禾给找回来。
  她不能让严禾如此孤单。
  她坐公交车去找严禾,从遇见的马路直到巷口都未能找到,夜幕降临时,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附近的小吃店,看到店子里坐着一个女子,正安静地喝着牛肉汤,酒红色的头发,红得耀眼的低胸衫及短裙,红得耀眼的耳环。
  她在女子的面前坐下,握着她依然冰凉的手说,来,跟我回家。
  她从小吃店里带走了严禾,她试图温暖她的手,她说,刚才的事情,真对不起。
  你不该跟一个妓女做朋友。严禾还是从她的手里挣开。
  别这么说。颜夕把她的手继续握回手心。
  今天是我的第一次,以前只是偷,只是个贼,你可以拉着我跑一次,却不能次次都带我离开。严禾低着头。
  那你就自己跑,跑来找我也行。颜夕逗她。
  我身上除了烟之外,没有一分钱。严禾脱掉红色的高跟靴拎在手里,光着脚走在路上,她的脚很漂亮,左脚的脚踝上系着叮叮作响的脚链。
  来,我们回家。颜夕带她再次走进那道铁门,谢天谢地,韩青研不在,房内一片漆黑,颜夕并不打算开灯,摸黑领着严禾走上楼梯,两个人的身体贴得很近,她闻到严禾身上混合着香水的味道,酒红色头发里散发出潮湿的气息。
  再穿过数十秒的长廊,便来到了颜夕的房间。她打开小灯,昏黄的灯光衬出房间里的温暖,洁白压花的床单散发着阳光的味道,颜夕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粉色的睡裙递给严禾,严禾将红色的高跟靴放好,然后顺着颜夕指的方向去洗澡。
  颜夕听到水流的声音,仿佛流到了她的心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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