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挖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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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挖不动-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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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作有没有头发都很好认……他的意思是……他在哪里见过她吗?还是她没有头发的造型?不……不要吧……难道她……她……她……她的人生遭遇已经……曝光了?
  作孽啊!
  红线契约
  要说,胡不动第一次想嫁人的念头萌芽的比正常人要早很多,只因为11岁时,被老爹发现她写给自己班长的情书,就被自己狠心的爹送去尼姑庵管教了好几年,她站在佛祖面,一边发誓她要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别人的户籍,摆脱她信天顺命的老爹,一边完全没有忏悔心理地回首自己的人生过往……
  她有错吗,不就是写了一封情书,还没来得及塞进自己8号梦中情人的书桌,就传来她的8号梦中情人家中失火,举家搬迁,没有给她任何反抗机会地消失在她刚探出头来的爱苗面前……10岁时,她还来不及把情书写完,她的7号梦中情人却因为走路把牙摔断了,哭得让她觉得自己品位和要求都很低,于是她收回自己宝贵的感情,顺便将半成品情书丢进垃圾桶……9岁时,她的6号梦中情人就被直接从阳台上砸下来的花盆直接送进医院,得出的诊断是丧失部分记忆,她就是好死不死的是那其中的部分零件……
  她的一生,连她自己都觉得蛮悲壮的……不过也别说,接受过尼姑庵几年洗脑式斯巴达教育,她几乎快要六根清净,心静如水,每年因为感情受挫,忘断红尘,自己刮了头发跑来当她师妹的人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血淋淋的例子,呃……当然,也有因为感情复合,奔走还俗,重新跳入红尘这个大浴场的……
  13岁的时候,胡不动还俗了,理由很简单……
  “我要吃肉。”
  她的师傅沉默了一阵,再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拂尘,只给了她三个字:”你去吧。”
  于是,她不管师傅脸上那张“你没救了”的表情,踏着欢快的步伐,顶着那颗一到晚上异常闪亮的光头,蹦蹦跳跳地滚下了山,为了食物重归红尘。捏指一算,还俗至今,又过了5个春秋,不知不觉已经进入十八岁还没尝试过爱情小甜点的大龄女青年……
  可就在她心如止水,这辈子只打算跟鸡鸭鱼肉恩恩爱爱的时候,突然跳出两个东西……呃……还是比较美型的东西眨着眼睛勾引她,告诉她,她的破命也不是没得治,她近3年的清静修为顿时毁于一旦,脑子里那根断掉的神经重新接上,在她的脑海里印出四个字眼………“男人……哦耶!”
  “这病真的能治?”她咽下一口唾沫,看着面前一大一小两个家伙,吃饱饭各自捧着马克杯露出一副欠扁的清高模样……
  用她喝热巧克力的马克杯喝清茶,切……亏他们想的出来……
  “胡姐姐,这不是病,这是命。”饭团娃娃瞥了一眼一直没再开口的爹爹,举起手指点得头头是道……
  “在我看来就是病,还是不能传染的瘟病!”她嗤之以鼻的定义到,要是能拉几个下水,也好过看别人搂搂抱抱,她一个人却凄凄惨惨……
  “若是能传染,你想传给谁?”一直喝着清茶,也不讲话的人终于发出一声事不关己的意见。
  “我爹!”她毫不犹豫的回答,可见童年阴影颇为深厚……
  “……”他闻言,只是提起一抹略带讽意的笑,手指在马克杯沿摸索了一番,又消了声音……
  “喂,你可以了哦,不要在我面前装深沉,我那个老爹就是干这行的,帮人算命,一到关键时刻,就开始吞吞吐吐,逼得人家掏腰包,这种招数太老土了,我可是收留了你们一大一小,你好歹也要给我个痛快,有治没治!一句话!”她看着他那个调调,一拍桌子,几乎快要蹦起来。
  “……有,但……”他稍稍抬了抬眼,目光懒懒地瞥了她一眼,”……凭什么?”
  她被他盯得窒了窒:“你……你什么意思?”
  “我爹的意思是,他有办法,帮姐姐你改变老姑婆命,但是他凭啥要这么帮你。”饭团娃娃举手充当中场翻译……
  “废话,刚刚是谁哭着求我收留你们两个可怜的娃的!”
  “……胡姐姐,我们没哭……而且,据经验估计,要是胡姐姐再不把我和爹带回来,不出一刻,就会有别的姐姐来向我们搭讪了……然后只要我吃饱饭,叫上一声爹,那个姐姐就会万念俱灰,绝不会做纠缠……”
  “……你们干起这勾当来,倒是熟门熟路……”她抽了抽嘴角,非常中肯地给出一句评价,转念一想,”你爹是修道的吧?做点好事,多积点德,就当我助他早日飞升成仙嘛,修道的人,有点职业道德和爱心好不好!”
  “胡姐姐,你要知道,改变个人命数,乃修道大忌,要损阳寿的。”饭团为难地看了一眼继续喝茶的爹,再看了一眼对面咬牙切齿的胡不动,小声地咕哝,”你觉得……你和我爹的交情,有好到能让他为你减阳寿么?”
  “……”她郁闷地看了一眼继续喝茶的某人,看他竟然还发出一声装似满足的轻叹……
  “……”饭团爱莫能助地看了她一眼……
  她深呼了一口气,似乎也懒得再做挣扎,从桌边站起身,伸手去拿他面前的盘子,准备收拾餐桌:”左边那间,就是我爹的房间,你们自己滚进去休息,破坏,报复做什么的都好,右边是我的房间,我有上锁的,你们要等他就随便,我才不管你们那档的破事,以后大家行同陌路,在路上见面不要说认识我,因为我们没什么交情!”最后一句,说的咬牙切齿,显然还在记恨……
  “……劝你一句,命数自有天定,你的,改不了。”他兀自冒出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视线依旧停在杯边,似乎根本不在同她讲话。
  “……你自己没本事就不要讲大话,站着说话不腰痛,什么叫作我的改不了!”她微微眯了眯眼,伸出手,甩下手里的盘子,发出一点清脆的撞击声。
  他没立刻接话,只是看着她甩下盘子的手,有些颤,待了好半响,直到她的手,停止颤抖,又想去拿那个被她甩下的盘子,他才懒懒地丢出一句:”那你可以试试……”
  “要是我知道怎么试,我……”
  “你不是已然知晓方法了吗?”他似乎知道些什么似的,挑起眉头来,”从你爹那儿。”
  “……”她微微一愣,看着他笑得有些诡异,只是狐疑地皱了皱眉头……
  “若是有人肯将自己的姻缘线让度于你,你便能从这命数里挣脱……”他顿了顿,又牵起一莫见不底的嘲弄笑意,”只是……这让度之人须是心甘情愿将自己的姻缘线交于你……”
  “……如果我说,我已经找到肯把那条线让给我的人呢?”她咬了咬唇,手不自觉地伸向裤袋里……
  “哦?”他的疑问不带升调,”心甘情愿?”
  “废话!这种东西不心甘情愿,也没谁愿意给我签吧!卖身契一样!”她”咻”得从口袋里抓出那张被她捏得皱巴巴的纸,”切,封建迷信还搞那么多规矩,让个红线,竟然还要签什么合同契约!”
  他没去看那张所谓的契约书,轻轻地抬起手,放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见饭团已经斜靠在他的手臂上,因为凳子太高,脚挨不着地板,整个身子都倾斜在他的身上,睡得迷迷糊糊好象累了好长一段时间没休息过似的,那小眼皮明显得还想挣扎着睁开,却怎么也不听使唤……
  他轻轻地揽过睡得飘逸的娃娃,将他从凳子上抱到自己怀里,从餐桌边站起身,踱到她身边:”房间呢?”
  “左……左边……”她被他随便散发出来的父爱因子怔在原地,机械地指了指左边门面上挂着太级八卦罗盘房间……
  “月圆之夜,带着那张纸来找我。”他轻飘飘地丢下一句没什么说服力的话,抱着娃娃走进那个房间……
  直到门关上,她才回过神来……
  “故作神秘!”她白了那关上的门一眼,在心里正式宣告,和不法私生父子的生活正式开始……
  那张皱巴巴的契约书又重新被她捏回了手里,她小心翼翼地展开来,发出一点细碎的纸屑声,跳过契约的内容,直接跳到最下方,看到几个草草的字体………让度人:萤一一。
  吃软饭
  “各位已经报好名的小朋友,跟爸爸妈妈说再见,到三楼的教室坐好哦。”充满爱心和教育激情的女老师拍了拍手,用甜美的声音做着报告,用裹着粉红色正装的曼妙身体在家长和孩子们中间忙碌,捂着嘴逗弄着因为第一次离开家长来上小学而闹情绪的小娃娃……
  胡不动打了个超大的哈欠,完全不明白她干吗浪费学校假日的懒觉时间,跑来这里看这幕如同日本变态制服系列A片开头的序幕,严重缺乏睡眠的她根本激不起兽欲,再加上那个主角还是她的同性……
  “下一位……”粉红老师弯起的唇角,弧度饱满,却在看到自己手里的班级名单时,彻底僵化了,声音明显多了几分颤抖,”……呃……哪一位是夏饭团小朋友……”
  “到!”某个英勇……不……准确的说,是把丢脸当有趣的家伙举起了他不知死活的爪子,咧着一脸笑意,摇头尾巴晃地显摆着今天一早换上的新校服,走到那再也笑不出来的粉红老师面前……
  “你……就是……夏饭团小朋友?呃……你的家长呢?”的确该好好看家长是个什么货色,取出此等劣质没营养没前途的名字,简直和她胡不动的名字有得一拼……
  “爹爹,老师找你。”小娃娃转过身来向某个已经被很多人行过注目礼的家伙招了招手……
  被召唤的人挪了挪步子,完全不顾一片家长已经燃起想让自己的宝贝亲亲换学校的意图,淡然地往那粉红老师面前一站……
  “……呃……呃……您就是夏……饭团小朋友的家长?”
  “恩。”
  “请……请问,您叫什么名字?”粉红老师干笑了一声,用尽所有力气忽略掉这位家长超凡脱俗的穿着,举起笔准备登记家长信息……
  “夏天流。”
  “……呼……”那几乎接近正常的名字让一直缩在一边的胡不动和登记信息的粉红老师同时捏了一把冷汗,但是……
  “年龄呢?”
  “19。”
  “……”
  “……”
  “……”
  鸦雀无声的全场都在进行一个充满哲理的数学运算题………19减7等于多少……原来生命是顽强而神秘的,原来古代那些十一,二岁就一举得男的优良因子依旧存在在当今社会中……原来……早婚早育依旧是人口的大问题……
  “……方……方便问您的联络地址吗?这样我们好向您随时汇报您……儿子的情况……”粉红老师的笑容已经呈现出半哭的状态……
  “我们住在哪?”一句疑问从夏天流的唇间飘出来,只见他只是斜了斜身子,微微地回了回头,就把众人所有的注意力一并扯向了某个一直窝藏在教室门口,准备随时落跑的胡不动身上……
  世风日下……道德败坏……人心不古……计划生育……年轻犯下的错误……都是青春惹的祸……我的孩子要转学……这就是在场所有观众的全部心理变化……
  “……”她浪费一个美好的假日清晨,不是为了来这里接受伦理教育批判的……她忿忿地踩着步子,走到粉红老师面前,抢过她手里的笔,刷刷刷地将自己家里的地址写了下来……
  “……谢……谢谢……”粉红老师干笑了一声,暧昧地瞅了她一眼,”那请问,学费是现金还是刷卡支付呢?”
  “……你……有钱吗?”她机械地歪了歪头,瞥向一边的夏天流,几乎不抱希望地从牙缝挤出这个听起来就很白痴的问题……
  “没有,”他回答的干脆利落,随即接上的几个字更是干脆利落,”你有。”
  “……我记得我们的交情好象还没到那地步吧……”
  “昨天到了。”他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到了吗?她怎么不知道……
  ”你不记得了吗?月圆之夜,你要来找我的。”
  “……”这是威胁,她非常清楚地明白……但是……在别人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咬牙切齿地咒骂完某人的祖宗十八代,她掏出银行卡,带着破坏的威力插进刷卡器里,按下密码,刷完,再也受不着经济上的打击和刺激,飞奔出门,这个伤心地,她再也不会踏入了!
  “……一二一二一二?”一直站在一边的饭团眨了眨眼,扯了扯夏天流的手,”爹爹……你不觉得我们该劝劝胡姐姐换个密码么?这个密码好象是在叫别人来偷钱耶……”简单到有点白痴的地步……
  “恩。”
  “还有,爹爹……我听别人说,花女人的钱,好象是小白脸耶……”
  “……”
  “也有人叫吃软饭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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