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吟痕(父子+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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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吟痕(父子+兄弟)-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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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吟笑了下,满是怜惜,“外面风大,你在这里等我下。”

    “小吟,这张床好小,我们怎么躺?”笙看着那张有些过硬过小的床,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吟脱了外衣,先上床,一阵冷飕飕的风就这么穿过了他的身。看了看呆着的笙,“等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吟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叫笙上床。

    笙为难的看着床上的吟,还是有些不适应。“吟~你确定这睡的下吗?”

    好不容易,两人都挤了上去。吟一向对这些都不甚太在乎的,所以,自然不会有什么不适应。

    “哥,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放开你的心。过去的总已过去,展望未来才是最重要的。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错过的,流逝的,都只是曾经。或许,我们一起结伴出来,说不定能遇到更美好的东西呢。”感觉到笙强烈的不安,吟也只有安慰了。

    “佛总说,心静方能看透世间。我总认为,自己是带着这样的心境去的。却不想,自己都已在局中,又怎能看透呢!自欺欺人,最是可悲。要不是遇上你,我现在怕还是一个人,不晓得会怎样呢?或许我是该做些什么了。”

    “既然如此,那现下在你面前,不正有个目标吗?”吟的声音有些空远,“试剑大会,那把剑,我们试着把它拿回来吧。”

    “额?”笙有些惊讶,他向来都知道吟和厉害,“可是?”

    自信的握住笙的手,把丝丝的温暖通过手心传递了过去。

    笙笑了,他说的话,他相信。

    洛阳

    洛阳被誉为花都,但他最出名的却并非是花花草草。一进洛阳城,最惹人注目的,便是那整条街的铁铺和铸剑房。不错,这里,是江湖中最有名的出剑圣地。不管是用剑的,还是爱剑的江湖侠士,最爱来的地方,便属洛阳了,这次的试剑大会,与往年的一样,也是在这里。这是没有任何悬念的。洛阳每年举行的试剑大会,可以说,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但真正能轰动武林的大会,却是像这次要举行的。传言,这次要被公开的剑,是一把失传多年的宝剑,比之日月双剑,还要来的厉害。而被誉为第一庄的天下庄,五十年前,因为得到日月剑,而在武林中奠定了不可被推翻的势力,为武林敬重,即使是武林盟主冷沧侠所属的落霞之巅,也要让之三分。

    而这次,在洛阳举行试剑会,天下庄自然是作为东道主的。

    江湖中,如今比较引人注目,势力比较强劲的,基本上都会在这次试剑大会上看到。

    天下庄,西门庄,落霞之巅,地宫,连月堡,普陀寺,司徒山庄,鲁帮……

    “小吟~你这是拉我去哪?”

    吟心情很好,所以对于笙的疑问也就不与理睬。笙在身后抱怨着,脸上的笑容却是一点都不曾少。

    两个少年在大街上拉扯着手奔跑着,看在行人眼里,也是想法各异。不过,那两人却不会这样觉得。而这个世道流行的男风,他们自然也是不会知晓的。

    “清风布衣行。”笙指了指那个牌匾,读了出来。

    吟才不管他叫什么名字!打量了下笙,“哥~你都已经多久不曾做衣服了,往年也不肯跟我出来逛集市。看我给你买的衣服,一点都不配你。”想来是积了好久,吟对于笙的衣着,实在是不满意。

    笙觉得好笑,回已打量:“你不也和我穿的一个样?”

    “啊!两位小哥,是要做衣服么?”老板眼尖,看两人在门口徘徊不进,立马就过来拉生意了。

    吟有些兴奋,“老板,给我哥量下尺寸,要做两套衣服。”

    老板笑的一脸的殷勤,谁叫这年头在洛阳开布行生意难做呢。“行行,马上量。”

    吟走到放布匹的橱柜,帮他挑着颜色。笙站在那里,任那学徒帮他量尺寸。

    “哥~你要什么颜色?”吟看来看去,都没挑中中意的,只能问笙的意愿。

    “额~随便,只要能穿,都行。”

    “哦~”吟答应着,又开始挑啊翻的。

    一旁的掌柜见吟选不中,中肯的在旁边给这意见。“客官,令兄的皮肤适合亮点的颜色。而且,年轻人的话,亮绯色不错。”说着,他指了指放在最末端,最不起眼的角落。

    吟感兴趣的拿出来瞧了瞧,很快,眼睛都笑的弯成月亮了。

    “老板,这么漂亮的颜色,怎么放那么不起眼的位置呢?”

    老板也是笑:“在这里做布料生意难啊!洛阳来做衣服的,多数都是些江湖人士,他们哪会选这么鲜丽的颜色。再说,这种布料,通常都是女人喜欢的,而这里的客人,很少数会是女客。”

    吟了然,摸着那手感极好,虽暗却淡淡透着亮的布匹。想像着,要是这样的颜色穿在笙的身上,该是多美好的一件事。

    “老板,就要这匹了。”

    那头的笙,刚好量完,就看到这边的吟笑的很开心的样子。

    “客官,你不需要做一件吗?”掌柜问着,绝不放过赚钱的机会。

    吟刚想拒绝,笙出口了。

    “掌柜的,给我弟也量一下吧。”说着,轮到他开始站在柜台前选料子了。

    “客官,看中了哪匹布料?”

    笙指了指最右角的那块玄色布匹,“就要那块了。”

    掌柜的笑的开怀,“果然是兄弟,挑布料的眼光也是一样啊!那匹布匹,是楼兰那边运过来的,这边可没有这种料子呢!本店也是就进了这么一块,可惜,却是没人识货……”

    付完钱,两人又相携而去。而那清风布行的老板,那是笑的牙齿快要掉了。像这对兄弟那么好说话,好坑的顾客,还真是很难遇到的呢。

    “小吟~我们接下去去哪啊?”

    “恩~你不是喜欢花草吗?我们去洛阳的丹庭院,听说那里种植各种各样的牡丹花,一年四季都有的。”

    “这么厉害,现在去吗?”笙有些兴奋,别于往常。果然,花草对于他的吸引力,强过其他别的。

    

第二卷  江湖 兄弟

    “卖糖葫芦啦!好吃的冰糖葫芦……”

    街道上卖糖葫芦的叫卖声高高的扬了起来。吟对于冰糖葫芦可是从小就有偏爱的,所以,这会儿又怎么会错过呢!

    “来两串冰糖葫芦。”吟爽快的从衣袖中掏出三文钱,递给卖冰糖葫芦的。很顺手的,把其中一串递给身旁的笙,然后两人继续往前走。

    啃着冰糖葫芦,好久没听到笙的声音。他疑惑的转头,然后就看到了笙异样的神情。他愣住了,就那样望着笙。用轻柔如羽毛的声音问:“哥,你怎么了?”

    冰糖葫芦就那样轻悄悄的从手中滑落到了地上。然后,吟就被埋在胸前的头给唬住了。从来没看过如此情绪的笙,吟手上还抗着那根吃到一半的冰糖葫芦。

    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姿势的两人也是受到了所有人的注目。

    “哥~”吟轻声唤了声,生怕吓到了他。“很多人在看着我们呢?”

    笙没有理,继续埋着,搂着吟的胳膊也是又紧了许多。

    对着突然孩子气的笙,吟没办法。心里郁闷着,想着不该买个冰糖葫芦刺激到他。

    正不知如何的吟,很快他自己也呆了,对着不远处那张熟悉的脸,表情也开始挂不住了。

    “哥~你先回一下客栈,等我回来。”

    笙本来控制不住的情绪,也因为吟突然变得严肃的语调而抑制住。抬起头看了一眼吟,淡淡的点点头,默默的走了。

    若煋走了上去。

    吟打量着眼前依旧比自己高的男子,笑了:“不管怎样,你都比我高。煋~”

    “你变了。”对于吟的态度,若煋是受伤的,他脸上表现出的神情说明了一切。

    吟失笑:“几年,的确可以改变一个人。煋你没有变吗?”

    “是啊!谁又能保证永远都是一个样呢!少主~宫主让你回地宫。”

    仿佛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般,吟狂笑出声:“回地宫?我没听错吧?”

    若煋有些皱眉,如果是以前的吟的话,是绝对不会违背景流云任何一句话的,而现在,他居然可以这么说。

    对于若煋不相信的表情,吟了然。“你是不是觉得我该什么都听他的,他叫我怎样,我就应该怎样?这就是以前的吟,你的吟吗?”

    若煋低头,没有说话,薄薄的唇没有多少血色。

    “回去告诉他,既然当年他把我扔出地宫。那么,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回去。而且,他不再是我的父亲。”

    说完,吟转身就走,没给若煋留一点机会。他的心有些抽痛,明明好像已经愈合了好久的伤口,为什么,在一瞬间又突然开裂了呢!

    夕阳下,吟的背影是如此的直,好像什么都不能压住他。他的背上,好似,没有东西能停留。多年前的那个傍晚,他最幸福的那个傍晚。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刻在了他的心上。而他,也永远记得,当时他对于他的誓言。如今,他难道真的忘记了。还是,他根本就不曾记得过。这世上,能让他挂念的,真的没有一个吗?或许,只有那个少年?

    地宫分属

    景流云站在窗口,红衣如火,照得一室明亮。此刻的他,周身都是冰冷的,“怎么,不肯回来?”

    若煋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的道:“是。”

    景流云轻笑出声,“早就料到他不会这么乖乖的回来。”顿了顿,“他说了些什么?”

    “少主说,这辈子都不会回地宫。”

    “说的那么绝,就真的认定我那么放任吗?给我去查一查他身边的那个少年的来历……”眸子中闪着狠厉的光,景流云轻抚着窗栏杆,嘴角勾起一个很小的弧度。

    “想逃开我的手掌心吗?这辈子,既然是我儿子,就休想。”

    若煋抬眼看了看此刻有如地狱修罗的男人,嘴角抽搐了下。天下间,怕是没人比他更加了解这个男人了。如果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的话,那个人,绝对逃不了。心里暗暗的为吟担心,希望这个男人对于自己儿子,能手下留情。

    “怎么,不忍心了。那个少年,不是你情敌。”勾起若煋的下巴,景流云讽刺着,嘴角的笑容残忍如常。

    既然地宫的人都知道他了,那么连月堡的人怕也是不远了。刚才只顾着自己,把笙给忘了。吟自责着,脚下运起轻功,快速的向客栈奔去。

    窗户发出很大的响动。本来在床边坐着的笙,被这一动静着实吓了一大跳。不过,在看到来人时,才恢复了。

    “小吟,你做什么?好端端的有门不进,你跳窗干什么?”看着吟灰头土脸的样子,笙忍不住轻笑出声。

    虽然习惯了笙的笑容,但像这样仔细看,还真是第一次。没来由的看的一呆,“哥~你真好看。”

    笙一听,脸立马红了一半。上前拍了拍比他高半个头的吟,“说的什么话哪!臭小子,竟然调侃你哥。”

    天下庄

    申屠凡站在擂台前,看着忙碌在上面的众多弟子。他挑剔的眼光扫过一众人,手也是没有停过。

    “唉~那边的那个,你,把中间的礼布装反了。”

    “唉~你,就是你,手碰到那白布了,影子留在那上面……”

    “停下,停下……”

    随着天下庄一众人为试剑会匆促忙碌着,大多的武林人士也是都集聚在了这里。

    “少主,少主。庄主不在,地宫宫主和连月堡堡主一起来了,这会儿正坐在客厅。”一个下人急急忙忙的跑到这边,有些口齿不清的把一段话给说完了。看样子,他好像见到什么不该见到东西的样子。

    申屠凡也是一惊,怎么早不来晚不来要挑这个时间段来,更可恶的是,居然像说好的,两个人一起来。随手扔下手中的事,他整理了下衣装,深吸口气,这才敢出去。

    天下庄客厅内

    景流云随意的坐着,那神态,好似来到自己家一样随意。身后的一众弟子,也是一个个低眉顺眼,没人敢多做一个动作。

    而在他对面,坐着的,正是连月堡现任堡主天绝。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岁上下的模样。而他身后的那群人,却不像对面那样的了。一个个长的奇形怪状的,那样子,像天魔教出来的一样。

    江湖上,对于各帮各派,对于景流云和天绝,却是其中评论的最多的。景流云喜带面具,所以没人清楚他的容貌,自然,引得所有人对他的猜想。神秘是永远不会过时的。

    天绝,十七岁就已他过于漂亮的样貌闻名于天下。如今已年近三十的他,却还是拥有少年人的模样。甚至于有人传说,他之所以能当上连月堡的堡主,也是因为他用了不正当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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