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有棵许愿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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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有棵许愿树-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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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了,兰雪今天起的比较早,虽然经过一夜的安睡,还是提不起情神,眼四周是疲惫的暗灰,心伤要慢慢调理的,爱若已没了温度,就让它走远吧!没有他,兰雪的世界还要继续运转下去。 

  冰箱里的东西吃完了,走出街口,秋日清凉的风,让大脑清醒了一些,兰雪机械的从超市挑了一些平时要用的用品,就拖着沉重的双腿回来了。 

  小区的门口围了一圈人,兰雪没有心意看这样的风景,只是想从旁边越过去。 

  “这么年轻就死了,老婆、孩子以后怎么办?” 

  这句话让兰雪侧面看了一下,地上躺着一个人,皮肤已经是青紫色,嘴角流出暗红的血,脸向着上,睁开的双眼望着清白的天。 

  这个人兰雪认识,是她楼下某单元住着的一个开出租的司机,外省人,带着在乡下的老婆来这里讨生活,那天兰雪搬家时就是坐他的车子过来的,一路上听他说家里的事,和刚刚学步的女儿,平凡而普通的幸福生活,他给兰雪留下深刻印象是那笑起时露出的齐整洁白的牙齿,兰雪一直认为有齐整洁白的牙齿是安全善良的人,当时兰雪还挺羡慕像他们这样的柴米夫妻,现实太残忍,这样的人也没有能躲无常的罹难。兰雪看着他那位坐在地上满腹悲戚,已哭不了声的妻子、扑闪着大眼睛不省世事的稚儿,心里涌上了一股尖利的痛和莫名的悲凉。 

  她逃回了房间,坐在椅子上失了神,生命太脆弱了,一个小小的意外就会把'她'压的粉碎,然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真的应该努力去珍惜每一个太阳升起的日子。只是兰雪一下子觉得幸福离自己那么的遥远,仿佛在遥望几个世纪前的阳光。 

  这时有个肩膀靠一下多好! 

  手机响了起来,130xxx00655,是薛泉,兰雪想都没想就拿起了话筒。她知道是叶紫在关键的时候合理的出卖了自己。 

  “兰雪,你先不要挂我的电话,你先打开电视,调到**台,你会明白的,好不好!”听到这熟悉的话语,兰雪的泪水已经充满了眼眶,薛泉口气里有焦急、牵挂。 

  “**品牌服饰将推出明年的春、夏时装,前天,该公司新的形象广告在本市拍竣……”新闻的画面里出现了薛泉一个女孩在镜头前摆pose 。他们的身后就是人潮汹涌文化文场。 

  “我只是被他们拉去拍了几个场景。这两天我担心死了,我对你是认真的。” 

  “嗯,我看到了。”这时兰雪心里淤积的委屈一下子冰释了,泪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看来,自己担心全部是对这份爱过于重视同,臆想出的情节,而胸中跃跃欲试的愛早就冲破了一切的羁绊向心中人奔去,管那么多,他现是爱'我'的,就让'我'好好陪他度过这段美好的时光吧!。的确这件事自己也过于冲动,没有给对方说明的机会。经过这件事,她更明白薛泉在心里厚实和沉重,那是自己逃不出去的挣扎。 

  “兰雪,你哭了?” 

  “你在哪里?我现在想见你。”兰雪哽咽着,心早已冲了出去。 

  “你向外看。” 

  法桐的叶子的边缘已经有了一圈耀目的金黄,映衬着高远、幽蓝的天,秋天的面目越来越清晰了,树下,薛泉一袭白衣,他向兰雪挥着手臂。 

  梅湾的爱情故事还会继续讲下去,一个满是水气的故事。 

第五章
早逝的雨季

  导读:异国土地上绽放的爱情之花仿佛都有点无法把握的不真实,坚贞的固守会等到云开月出吗? 
  早逝的雨季 

  作者:东子 

  放睛了,北京的天空怒张着深邃的蓝色。 

  我拉芙离开时,触到的是芙冰冷、微颤的手。 

  “回去吧!快起风了。”我再次催促芙。“我们可站这里近两小时,我快成冰淇淋了。下次我再陪你来这里,好不好?”我央告芙回去。 

  “北海的雪景真美,美的让人想融化在里面。新加坡现在还是温和的雨季!”芙转过身看着我,雪光映照下,芙的脸显得更瘦削、苍白。事情发生了这么久,他还是占据着她生活的全部。 

  “你是不是想回去找他?狮城离北京不远。”我裹紧大衣也难抵剌骨的寒风。 

  “还能回吗?,在樟宜机场的上空看它最后一眼的时候,就在犹豫自己有没有勇气回去。” 芙凄然地一笑,平日自信、大度的星级酒店女经理在我的面前回复成了一个柔软的小女人,一个伤心的女人。 

  “哥,我想回中国做事。”芙轻轻的吐出这几个字,“我怕继续呆在那里会疯掉。” 

  我默然,我不能替她决定,从留学到工作,她在新加坡奋斗十几年,从前台接待做到酒店 

  副总,是她前半生所有的心血。 

    那是四月份时,正是新加坡的雨季。我去狮城休假,主要是为了看几年没见的妹妹,芙。我俩是双胞胎,我是大她二个小时的兄长。 

  芙高中以后就到新加坡学酒店管理,之后就在实习的酒店工作,现在已经是酒店的第二号人物,管理着几百个员工,也入了新加坡籍,有一处靠海的大房子。 

  芙在事业上非常成功,爱情上也就要求特别苛刻,一定对方让她有彩虹划过天空的感觉,才会采取行动,她说只要爱情不想婚姻,交过的朋友有一打以上,持续的时间最长不过一年。前段时间和一个已婚男人闹了很久。对方没有勇气抛开婚姻,和她走到一起,芙曾经跟我提及的所谓天雷勾地火的关系也就此告终。 

    第一次见到见到瑾是芙的大房子里,那天我一打开她的家门,芙就风风火火扑了过来,放好我的行礼,她拉我坐下,哥哥长哥哥短的跟我厮磨,逐个打听家里亲友的情况,还没等我介绍完,她又从沙发跳起来,从厨房里拽来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 

  “瑾,我的男朋友!这是我哥,松,在航空公司工作。” 

  瑾脸颊瘦削,皮肤微黑,身材修长健壮,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紧身V领衫,黑色的牛仔裤。 

  他向我举了一下双手,示意手脏不便握,很有礼貌的叫我一声哥哥又回了厨房。 

  “怎么样?”芙很得意。 

  “你俘获的不会有错,怎么?不喜欢成熟男人,换了口味?搞姐弟恋?” 我和她说话向来百无禁忌。 

  “他在英国学道路工程管理,刚回新加坡不久,晚上在酒店餐厅拉小提琴,就这么认识了。”芙一脸的幸福。 

  “一定又是你追他的?” 

  “哧,你妹子没那么差吧!他追的我,接触了几次之后他开始追我,一天一束玫瑰的送,他当时并不知道我做什么工作,想想,其实那种方式很土的,难得他能坚持,不间断的送了两个月,最后我还是倒下了。” 

  “女人都希望有被宠的感觉。” 

  “其实关系确定以后多数是我宠他,他不像是都会里长大的孩子,直率,单纯,孩子气。” 

  “哈哈,你不是说过小孩子没味道吗?”我故意睁大眼睛看着她。 

  “孩子气没什么不好的,不世故,不恶俗,专心,又够勇敢,我以前不了解,现在知道其中的妙处,也不迟。”芙显得很认真。 

  “嗯,我妹子真的像是要恋爱的样子,老实交待和瑾已经到什么程度了?” 

  “吃饭,散步,听音乐会,购物,手拉过,亲吻过,其它的亲密动作就没有了。”芙一脸严肃,眼里闪着光。 

  “不会吧?这不像我妹妹。你一向不都是。。。。。。。。。”我装着不正经的说。 

  “噢,你把我想的那么坏,看我不撕你嘴。”芙做出张牙舞爪状。 

  这时瑾出来说可以吃饭了,我们停止了嘻闹。 

  瑾的手艺不错,很地道的西餐。 

  和我混熟后,瑾表现他开朗、阳光的一面,他很高兴,我们都喝了很多酒,最后,瑾不胜酒力,饭没吃完就在椅子上睡着了。我们俩扶着他到房间里睡下,然后一起收拾盘子。 

  “哥,我想为他生孩子。”在向着海的厨房里,芙对我说。 

  “可你和他再认识五个月?你想和他结婚?”芙的话吓了我一跳。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什么话我都认为一定会实现,他说要和我过一辈子。” 

  “可他还是一个孩子,最少在我眼里是,新加坡毕竟是一个大都市,到处是诱惑,未来太多变数。你能肯定他可以做到吗?” 

  “真情难挡,我和他交往的方式很简单,却很踏实。他现在很爱我,我知道,至于能不能过一辈肯定不了,凭感觉吧!”芙抬起眼看着窗外,椰子树硕大的枝叶在风中飘摆。 

  “妹妹,幸福只有一个人知道的事,脚上的泡是自己走出来的,有的事只有试过才知道,我只是希望你快乐就行。哥哥永远站在你身后支持你。”我拍了拍芙的肩。 

  “哥哥,我很累,想天天能有一个人给我牵挂,就很幸福。瑾在我眼里纯净的像一杯清水,尽管瑾是很多方面要我呵护,可是和他在一起时,我觉很安定。我会有一个好结局。” 

  不知道何时起,窗外的天空飘起雨,夜色中的海很不安静,冲进窗口的风有点凉意。 

    后面的几天我带上相机去马六甲看老街,新加坡华人最早聚集地。按我的习惯,到某处都会去拍老房子。 

  回到住处时,芙和瑾正指挥着家具店的工人向屋里搬一个双人床。瑾已经不再避讳我,和芙在眼光及行为上常有亲密的表示,如同其它的恋人一样;看是出,芙在言语等方面是很用心的、刻意顺着瑾,这次,我这个妹妹真上心了。 

    休假完,我刚回到北京,芙就打电话告诉我,她和瑾同居了。尽管只是在电话里交流,我还是清楚的觉得芙很兴奋。她说,瑾第一次见到她,觉得她美得像盛开的白莲花,芙给我邮来了和瑾在鱼尾狮像前甜蜜的合影。也许受了芙情绪的感染,我还真希望他们俩能平稳的走下去。 

    七月份时候,芙告诉我,瑾找到一份工作,一家美国人在新加坡办的跨国公司,做道路桥梁建设,公司将安排他到中国北方负责一些项目,会去北京呆一个月,让我抽时间去看他一下。她对瑾的关切之情俨然一个小妈妈的样子,显然,他们的恋曲在欢快的演奏着。 

  瑾在北京只呆了一个星期,我安排他在我的公寓里住下,因为那时恰好我工作非常忙,脱不开身,就一直住在公司。 

  瑾也根本不需要我照顾,他的日程排的很满,其实他这次基本上就来做工作交接,前任同事要调回新加坡,他九月份才正式到任。经短暂的相处,瑾给我印象清晰很多,他对待事情认真、专注,身上有很多优秀的习惯,完全有理由吸引芙,我也从心里认可这个帅气青年。 

  瑾对我说,国庆期间一定得回去,他要带芙去见父母。新加坡的国庆是八月九号。 

  八月初的时候,我到广州市工作一段时间,十二号的晚上我收到芙的电话,她哭着说,瑾出事了,现在医院里躺着,要我一定帮她,她现在不知所措。芙的话让我噎住了,这种事以前从没有过,芙不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找我。匆匆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李,我搭上了去狮城的航班。 

  下了飞机,直奔芙告诉我的那家医院,好在对这里比较熟悉,很顺利的就找到了。见到我芙就哭诉起来。 

  八月九日那天,他们俩去圣淘沙潜水,玩得很开心,临走前,海边有人叫喊有人落 水了,瑾冲到海里去救人,落水者离海岸比较远,瑾把人拖到离岸不远的地方,自己已经没劲游了,在一个救生小艇的帮助下,落水者被拉上船,瑾却沉了下去,他被人从水底拉上船的过程中,后脑重重的磕在礁石上,人当场晕迷过去,已经睡了几天了还没有清醒。 

  医生说他有一块淤血压迫着脑神经,危险期虽然过了,但什么时候会恢复神智就说不清了。透过玻璃墙,我看到瑾头上缠着绷带,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缓,眼睑紧闭。 

  芙说还没通知瑾的父母,他家在马来西亚,她不知道如何开口。我给瑾家里打了电话,他的母亲说马上会过来,就挂断了。 

  瑾的父亲是在大马出生的华侨,穿戴考究;瑾的母亲是一个欧亚浑血的老太太,妆容俨整,表情非常严肃,看得出他们有比较好的家世,了解瑾的基本情况后她对芙说,“你害了我儿子。” 

  她说,瑾的两个姐姐目前在澳洲,还那没有快赶回来。瑾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在瑾很小的时候她请寺院里的和尚为儿子算过命,二十五岁之前不能论及婚嫁,否则有性命之虞,瑾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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