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萨尔，你吃的是……】哈利小心翼翼地问，他的话刚出口，斯内普就用力把他的勺子放到了盘子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第九章
第九章第一次学习
斯莱特林注重**。
斯内普觉得救世主这个彻头彻尾的格兰芬多完全违背了这一宗旨——他擅自提出这样的问题，简直是不可饶恕的错误！如果这个时候有他的地窖跟一桶鼻涕虫，他真觉得救世主一定会享受跟鼻涕虫亲密接触的快乐时光。
然而哈利并没有洞察到斯内普的想法，他拿起旁边的餐巾给萨拉查擦了擦嘴角——这小家伙吃得嘴上都是血丝。
【很好。】萨拉查眯着眼睛，就像一只贪图享受的幼猫，【我很喜欢这样。】
原本打算讽刺救世主的斯内普看着萨拉查很喜欢的样子，准备好的讽刺也只好咽了回去——至少对他来说，这还是斯莱特林创始人，尽管……他需要开始接收做这个孩子的引导者了。
而哈利听了萨拉查的话，也觉得很高兴，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照顾一个人，并获得了肯定。给萨拉查擦完了嘴，他们又开始了无声无息的进食。
餐桌上的食物非常的丰盛，除了肉类，还有很多蔬菜跟水果，应该说确实做到了注重营养——如果不是样子有些差别的话，哈利甚至觉得这样的食物比起未来的霍格沃茨也不差多少。
吃过了午餐，斯内普把两个男孩叫到地窖——谢天谢地，这里才是真正的居住的地方，而塔楼实际上是整个城堡的图书室、游戏室、浴室、魔咒实验室……等等这些地方，人是居住在地窖的，这点让他觉得很舒服。
实际上做出这样的布局并不会让人觉得多突兀，只有哈利觉得有些不适应，但他还是接受了这样的安排——这个时代并不是未来那么和平的时候，每个人或者说每个城堡似乎都可能出现危险，为此，地窖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上面的这些房间，不仅仅可以迷惑敌人，更能成为对敌的壁垒，而地窖则正好可以通过那些墙壁上雕刻着的蛇来控制整个城堡。
当哈利知道这一点的时候差点儿没吓昏过去，但邓布利多告诉他，城堡在未来已经可以用人类的语言来控制了，并且斯莱特林女士也解释了用蛇语也需要特殊咒语才能启动控制城堡的防御系统的这个特性。
哈利这才放心——伏地魔，他也是会蛇语的！
话题在回到斯内普的身上。他把两个男孩叫到了他住的屋子，然后在小客厅里摆上两张桌子，又放了一大摞厚厚的羊皮纸，而旁边还摆放着另一摞纸张。哈利紧紧盯着那摞纸张，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是莎草纸。”斯内普把那摞纸张放到哈利跟萨拉查的面前，上面有着很多舞动的小蛇，而那些小蛇渐渐扭动起来……在哈利的眼前变成了一个个的英文字母。
“这些……”哈利伸出手去触摸这些字母，但实际上，他是触摸到了那些小蛇，“是……蛇语？”他疑惑地看向斯内普。
“很好，似乎你的脑子里还有一点点类似与脑浆的东西存在。”斯内普点了点头，把羊皮纸放到哈利面前，“现在，把这些写成英语，我会在这之后把它翻译成古英语。”他顿了顿，“萨拉查，你也不能闲着，这些都是魔药书籍，所以，你除了要认识蛇语的，还要认识英语的——包括两种英语。”
听到这样的要求，萨拉查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去把墨水瓶递给哈利。
哈利结果墨水瓶，开始努力的翻译——这也许是他唯一会翻译的东西了，就连拉丁文他学得都不怎么好，除了那些咒语，他什么都不会。
哈利每抄完一页，萨拉查就把那张羊皮纸拿过去认真地看，看完之后，确认记住了，再按照顺序放好，摆在一边。
而斯内普根本就没有时间等着这两个孩子做这些事情，他自从到这边来之后就发现了无数新奇的在未来已经灭绝了的魔药材料——那些神奇的植物跟动物，每一样都让他无法容忍它们的消失！
是的，看啊，那是菲尼克斯花，又名复活草，顾名思义，这朵花可以救活一个人——只要他是个死人。对，它能复活一具**，但是不能制造灵活，这很古怪也很奇特，但对于巫师来说，想要换一具身体的话，这朵花简直必不可少！是的是的，这多么的神奇！
斯内普带着爱恋的眼光看着这些魔药材料，每一样都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他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点什么或者不做点什么了……是的，他舍不得对它们下手！
但，这些东西在这个时代有很多！他这样劝自己，然后拿起一个佩利冬的角，仔细观察着——在很多魔药典籍中都提到过佩利冬身上的东西，但是实际的用途却说得不是很清楚，也许佩利冬是一种可以中和药性的药剂？他不能确定这个，这需要一些实验……斯内普几乎是虔诚地看着这些魔要材料。
哈利在抄写的时候，抽出了一点点的空闲看了一眼斯内普，然后就被吓到了。他怎么可能不被吓到——这样……平静的斯内普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这一瞬间，哈利觉得斯内普似乎没有那么讨厌了……瞧他的神情，专注而又虔诚，带着一种使命感，确实让人难以对这样的他产生什么负面情绪。
“Well，是什么给了救世主阁下……伟大的权力，以至于你可以在抄写这么重要的东西的时候走神？”斯内普的嘲讽如期而至。
收回前言！哈利想，斯内普就是一个油腻腻的让人讨厌的大蝙蝠！他皱着鼻子，低下头继续抄写，而萨拉查也继续看他的那些“书”——这，是学习。
抄了很久……至少哈利是认为很久了——他整整抄了二十张羊皮纸！
“咳咳！”他咳嗽两声，停下了笔，“斯内普教授。”
“什么？”斯内普专注于那些魔药材料，根本没有转头去看他。
“容我提醒您一句，我已经抄写了三个小时，而萨拉查也看了三个小时的书，”他说，“我想，我们应该休息。”
听了哈利的话，斯内普终于直起腰，把头转到他们那边……书桌上还有很多没有动过的羊皮纸，而在另一边放着一摞……不算很厚的超写过的羊皮纸，这些东西……并不算多，他想着，走了过去，说：“很好，那么，我想你们是否可以回答我一些问题？”说着，拿起了那些翻译好的羊皮纸。
☆、第十章
第十章 懊悔的教授
“很好……非常好。”确如他之前所想的一样，斯内普冷冷地勾起嘴角，用轻蔑地眼神打量了哈利一番，“救世主……显然有着独到的能力，在你翻译了一遍甚至抄写了一遍之后，仍旧达不到一个五岁幼童的水准，或许我该称赞你的能力出众，对么？当然，如果没有脑子也算得上是一种能力的话。”
哈利红透了一张脸。
关于魔药的那些东西，即使是英文的，萨拉查也都记了下来，只是他不会说而已——但是斯内普要求的是写，所以萨拉查绝对体现出了他超强的学习能力！可是哈利就不一样了……他几乎没记住什么，每一个问题对他来说都等于是一种折磨！
原本他的魔药也不怎么好——好吧，是相当的不好。
一直在T跟P之间晃悠的哈利从来没觉得自己在魔药这个方面会有任何的好转，所以他答不上来的话，也顶多是正常发挥。但是现在是跟萨拉查一起测试的，这就有些问题了——毕竟，他是萨拉查的“监护人”！也就相当于他的爸爸——虽然这样说有点不太好意思，哈利的脸红了红，但是他认为这是没有多大错误的认知，所以他不能不如萨拉查！
第一次，他老老实实地听着斯内普对他批评而没有产生类似于愤怒或者是想要跟他咆哮的情绪。反而是低着头认真地接受了这样的嘲讽……是的，他都写了一遍了，可一丁点儿都没记住其中的内容！
讽刺了半天，从没有脑子到手脚不够协调，斯内普几乎把哈利从头到脚批评了个遍，可并没有得到预期的愤怒，这让他很是……奇怪。他挑了下眉，似乎觉得事情开始变得不受掌控了。
“对……对不起。”哈利小声说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
“什么？”
“对不起，斯内普教授。”他抬起头来看向他，眼睛里装满了真诚跟歉意，“是我没有用心，真的很对不起，我会把这些都背下来的……”
“是的，你会的……”斯内普转过脸去看剩下的那些羊皮纸，“或许，你更应该把剩下的这些抄完，并且记住它们。”
“是，我想是的，我应该这样。”哈利点了点头，仍旧盯着他，“但是萨尔已经用功三个小时了，即使是在霍格沃茨也是有下课时间的，我想，他应该去放松一下。”说着，他转过头去看萨拉查，问，【你觉得呢，萨尔？想要出去玩一会儿吗？】
这可真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斯内普略微皱了皱眉，并没有对蛇语发表什么意见或者看法——黑魔王喜欢这样，炫耀这种特殊的天赋，然后让所有人恐惧他也恐惧它……这并不是什么好习惯。但他知道，救世主只是在正常的对话……而不是刻意去这样炫耀什么或者威胁什么，但这种声音……仍然让人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就在斯内普要发作的时候，哈利停下了跟萨拉查之间只有“嘶嘶嘶”的对话。
“那么，你打算让萨拉查斯莱特林先生去哪里玩耍呢？玩那种能把人的大脑都甩出去的飞车？或许这算是扫帚未发明前的新的飞行运动？当然，如果它不出故障的话，也就不会把你们从上面摔下去，摔断你们细嫩的小脖子。”斯内普嘲笑着哈利，用他一年级的时候魁地奇比赛中差点儿摔死的事情来讽刺他。但哈利根本就听不出来这个，他只是涨红了脸，羞愧地低下头，开始努力反省自己——是的，如果那辆小车再危险一点的话，也许萨拉查就会被甩出去了……哦，这可真可怕，至少……他是他的监护人，不是吗？
半天，哈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但是他的表情又把他心里想的东西都出卖给了斯内普——看看吧，救世主那纠结而又后悔的脸上还夹杂着懊恼，这可真是太有趣了，不是吗？斯内普重重喷了下鼻息，指着桌子上的羊皮纸，没再多说一句。
“那萨尔怎么办？”哈利看了看羊皮纸，转过头去问他，“可以不出去玩，让他在屋子里或者城堡里做点什么游戏，不行吗？”
“他不需要。”斯内普认为是这样的，至少……他就不曾需要过。
“可是他需要。”哈利坚持，“即使弗农姨夫跟佩妮姨妈让我修剪草坪否则就不给饭吃，可我还是在修剪草坪的时候找到了乐趣——比如把草坪先修建成一个‘V’再在上面打个叉，这也是一种乐趣！”
修剪草坪？！
“或者煎蛋……当然不能煎糊了，我可以把鸡蛋当成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呼啦一下就变成了能吃的熟透了的简单，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吗？”哈利继续说。
煎蛋？！
“当然……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跟达利一起玩，他总是把我当成骑士的坐骑……哦，他胖的像是一头鲸鱼！”
坐骑跟鲸鱼？！
这些东西实在是太诡异了！诡异到斯内普都没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以至于他用一种不赞同的目光来看待这些东西——修剪草坪、煎蛋、坐骑……这些东西，如果说得简单一点的话，他是否可以认为……救世主是在受到各种各样的虐待？
然而哈利一点儿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他觉得自己说得实在是很有道理，甚至富有一种神奇的哲理性——对，就是这个词，哲理！在痛苦中寻找快乐，这是一种非常高尚的举动，至少赫敏说，有的人就能理解这里面产生的哲理。
然而显然，斯内普不属于这个“有的人”，他随手打了几个魔咒到哈利身上——很好，那些反射出来的甚至可以说是不详的光芒都让他觉得浑身发冷。
实际上，他并不在乎一个波特……无论这个波特是过着什么样的痛苦的的生活。但是……如果没有他的话，这个波特可以在莉莉的照顾下过得很快乐，可以跟莉莉撒娇，可以像任何一个普通的孩子甚至是更加幸福的孩子一样，获得母爱……斯内普觉得自己很不舒服，他的心脏似乎被一种叫做愧疚的东西塞满了。
哈利仍旧在那里跟他僵持着——他说出那些东西来只是给斯内普举例子而已，却没想到斯内普居然没有讽刺他的异想天开，这有点儿……不科学。
【他……很难过。】萨拉查指了指斯内普，说，【非常的难过。】
【难过？】哈利愣住了，他之前可不认为斯内普会有这样的情绪。
【是的，他喜欢你，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