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嫁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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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嫁给了他-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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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你这人还真不傻,对了,你究竟为什么事乱想?” 
  “为过去,为将来。总之,别人愁的事,我都愁过了。愁得我满头华发。”我摸着那略有几根白丝的头发,“不过,现在就愁怎么过那令人厌烦的考试。别的我也顾不过来了。” 
  “你也别太着急,如果有能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只管说出来,别客气。”她关切地说。 
  “我有什么客气的,我这人存在的本身就是个失败,完全成了一个渣滓。精神颓废,又毫无斗志可言。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吗和你客气?” 
  她蓦然一怔,然后瞅着我,眼神里夹杂着委屈、迷惑和不解。 
  “哦,对不起,”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请你原谅,这几天心情不好,每天看那几本无聊的书,简直要患脑溢血了,再加上天气闷热,心烦气躁,真的,我不是有意的,实在是对不起。” 
  她微微一笑,含着谅解:“我知道,你这人总是那么让人捉摸不透,生活又没什么规律可言,神出鬼没的。人家想找你帮忙也找不到。” 
  “啊,那可真不好意思。如果知道你有事,就是不吃饭不睡觉,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少来了,油腔滑调的,好了,有事找我,拜拜。” 
  我目送她远去,心情好了许多。毕竟许久没有人关心我了。孤独无助略带潮湿的心,突然被给予了温暖,这无异于雪中送炭。况且,我还处于人生梦的阶段,而这关怀又来自一位异性,有时候,男女之间的事是微妙的,无可名状。 
  后来,我们通了几次电话,聊了许多。我渐渐了解了她,她也慢慢熟识了我,我们成了朋友。 
  我们可以说是处在生活的两极,她学习优秀,生活规律性极强,更没有什么恶习,乐观向上,对未来充满憧憬;而我学习一般,生活漫不经心,拖泥带水,嗜酒,偶尔沾沾烟边,幸好无其他“爱好”,否则,将受纪律处分。谁也不会想到我们两个人会成为朋友,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唉,这个世界真是精彩,形形色色的人演绎着千奇百怪的故事。 
  那是六月下旬的一天,我刚刚患了轻微的感冒,无事可做,精神恍惚,百无聊赖,精神完全陷在个人情感世界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老像个井底之蛙,永远也看不出去。 
  我那时比较推崇道家,认“无为而无不为”为真理。又有一段时候,竟阴阳怪气,糊里糊涂地信奉佛教,每天对着天空感叹:“人生苦短,学佛事大,要做到心中有佛,方能达到无欲无念、无哀无怨之境界。”后来及时从那些深奥的理论里逃逸了出来。我也很容易受外界影响,影视文化的泛滥,各种“星儿、腕儿”充斥着校园,我有时也模仿起这些文化,好在不是一味追求,而是有批判、有鉴别地吸收。比如,港台和西方影视走“裸露主义”路线,我视之为低级,俗气。“唯美主义”的地位却在我脑子里牢不可破。 
  约阿晓出来,已夜里九点过半了。她从宿舍里出来,穿着淡色凉鞋,黑色短裤,红白相间的短袖上衣。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从台阶下来,径直来到我面前。这是我第一次仔仔细细端详她,不经意间流露出专注的神态,忘了这样做很不礼貌。 
  “干吗这样子看我?” 
  “看你漂亮呗。” 
  “讨厌!”她略做撒娇之态。那是女人所特有的潜质,古往今来,一直作为征服男人的利器。 
  “你说得对,我的确挺讨人厌的。挖掘自己很久,也没有发现身上有什么值得别人喜欢的,倒是毛病缺点一大堆。” 
  “你呀,我看连让人讨厌的资格都没有。” 
  “对,你说得太对了。我这人,滥货一个,怎么配得上你讨厌呢?” 
  她有些生气,收敛笑意,小嘴一撅:“唉,你这人,把人家约出来,就为了气人家!”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语气先软,以示道歉。 
  “怎么了你,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儿了?”她关切地问,“有什么事需要我,你就说嘛。” 
  “这两天心里特烦,学的东西都不会,又没有人陪我。” 
  “你女朋友呢?” 
  “哪有,我这样子,有谁会要我呀?” 
  “你别那么自卑好不好,咱们是好朋友,我可是挺关心你的。” 
  “我知道,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对了,你现在一切还好吧?”我似笑非笑地问。 
  “嗯,一切都很有规律呀。”她略带娇气地答道,“每天早上起来刷牙、洗脸、上课、睡觉。不像你一天优哉游哉,轻松得像一只小绵羊。”         
韦子日记(3)       
  “我不是跟你说过那是表面现象吗?” 
  “其实呀,你这人,就是老跟自己过不去。属于‘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的那种,当然我这只是打个比方,倒并不是说你是庸人。人生在世,就那么几十年,多不容易呀,你也不好好珍惜,瞧你把自己搞的,你又不是杨白劳非得要去卖女儿,你有什么愁的呀?” 
  我面对着她,情不自禁笑出声来:“哎哟,看来你做个管家婆,准行,如果我将来有了小孩,请你做保姆,一定有出息,不知你能不能答应。” 
  “行呀,不知你想要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如果是男孩呢?” 
  “就教他做皇上。” 
  “女孩呢?” 
  “就让她做皇后。” 
  “照你这样说,我要是有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那就是一个皇上、一个皇后,那怎么成?” 
  “你真是个木头脑袋,也不转转弯儿,现在计划生育,你敢要二胎吗?” 
  “我说的是双胞胎。” 
  “哈哈……”我们一起笑起来。 
  大笑之后,便是片刻的宁静。 
  我们相互凝视着。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红山茶”,那是我一贯的牌子。点着,狠狠吸两口,烟从口中进入了体内,旅游一圈,从鼻孔呼出,如沐春风,清爽得很。 
  我无言,她不语。夜色茫茫,星光点点。 
  那一夜,我们聊了很多:对前途的展望,彼此难忘的一些往事,以及对世俗的看法。回去时,夜深人静,楼门已关甚久,只得把管楼的阿姨从梦中惊起。为此,我们都挨了一顿骂。 
  那夜,我失眠了。 
  第三章 
  有人说,你的样子不够帅。 
  我说,我的心灵美。 
  有人说,你不够出类拔萃。 
  我说,我对生活有极大的热情。 
  有人说,你追不上女孩。 
  我说,那是因为还没遇上梦中的白雪公主。 
  那年暑假很快便悄然而过。开学以后,一切如常,上课,打球,泡图书馆,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什么起色。但压抑在心底的激情之火,一直没有熄灭,渴望有朝一日能发泄出来。是的,每个人都想活得轰轰烈烈,都希望有朝一日有一番作为。谁不想出类拔萃?谁不想卓越超群? 
  追求成功的过程,需要忍受孤独的挑战、空寂的夜色、无人理解的痛苦。这时你要能肯定自我,超越自我。人的感情到了这个时候,似乎更需要来自异性的抚慰。我的舍友陆陆续续都有了女友,只有我还是单身贵族一个。我一直受“在男女交往中,谁先动情,谁先伤悲”的想法影响,“男儿志在四方,红颜可有可弃”成了我的感情基调。我时刻强迫自己,以使自己的真实感情不呈现出来。我活得要比别人累得多。有时,我认为自己是疯了。是的,我不允许自己喜欢别人,也不允许自己被别人喜欢,不允许爱情成为我的累赘。我的这个观念使我成了“另类”。但我的外在表现与周围的人倒没什么差别。 
  我时常对着天空大喊:“这就是我——富有‘个性’的韦子!” 
  在自习室里、路上、食堂,经常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跳跃在我的视线里。每当此时,我总是视而不见地逃开。我害怕吗?我是韦子,我怕谁。 
  我害羞吗?我是男子汉,害羞?可笑。 
  我这是怎么了呢? 
  我不知道。 
  每天午休,我躺在自己精心设计的床上,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使我难以入睡,致使经常做的“白日梦”也成了泡影。 
  我怀疑自己病了,但没有感冒,更没有神经衰弱。 
  我想我需要运动。 
  星期六的下午,我去找我的朋友肖海打网球。 
  “怎么了,这么无精打采的,被妞套了吧?” 
  “有没有搞错,以我的实力,想套我,可不容易。西施在世,我也只是考虑一下而已。”我反驳道。 
  “嘿!口气还不小,就怕人家西施小妹来了,吓得你连话也不敢说。” 
  “你真是门缝瞧人——把人看扁了。” 
  “你这可就错了,我这眼睛瞧人可准着呢,就是狐狸精变的它也逃不过去!” 
  “几天不见,你‘吹牛’的本领真是大有长进。”我故意奚落他。 
  肖海也故意说:“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进修了,经过专门训练。” 
  “哦,”我故作惊讶,“不知拿到了什么学位?” 
  他故作深沉:“刚刚获得博士。” 
  “那以后我可叫你‘吹牛’博士了!” 
  “行,没问题。唉,你到底遇没遇到难缠的事?” 
  “没有。”我胸有成竹地说,“你看我快快乐乐的能有什么事?” 
  “别骗我了,你这人我可了解着呢,心里想的和嘴里说的它就不是一回事儿。反正有用得着咱哥们儿的你尽管放音儿,只要我能做到的保证没问题。”他神态凛凛地答道。 
  我苦笑了一下,感激地说了一声“成”,暗想:“这小子,怎么这么了解我呢,我认为自己做事向来天衣无缝,还是有人猜透了我的心事。”不觉身体微微一震。 
  我们打了两局,第一局我直落三盘,第二局,我全军覆没,输得很惨,累得我气喘如牛。回去时已是黄昏,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影影绰绰,虚无飘渺,脑袋胀胀的,倒在床上便睡死过去。         
韦子日记(4)       
  一觉醒来,宿舍其他人都已回来,正津津有味地看现场直播的球赛。他们对足球有着近似疯狂的喜爱,爱踢、爱玩、爱看,是地地道道的球迷。我只是看,是个杂牌球迷。 
  那是一场意大利甲级联赛,AC米兰与国际米兰的同城大战,踢得很精彩,引人入胜。足球往往给人带来兴奋,同时也带来眼泪。有一些球员也因足球而声名鹊起,名噪一时,像贝利、马拉多纳,新生代球员中,我比较喜欢罗纳尔多、贝克汉姆。谈及足球,便情不自禁地想起男足,女足在外面保持半壁江山,男足却连家门口都踢不出去。怪不得国民怨天怨地地感叹:“中国足球,何时出头。” 
  看完足球大赛,洗了个澡,心情爽朗了许多,可是不久又开始压抑、郁闷、烦躁不安起来。其他人全都出去了,我关了电视,紧蜷双腿,双手抱膝,横卧在床。我需要安静。 
  “铃铃……”电话铃响起,有五六下。 
  我懒洋洋地从床上跳下,慢条斯理地抓起电话。 
  “喂,你好,找哪位?” 
  “韦子在吗?” 
  我心里一惊,原来是她,一下子有点儿惴惴不安的。不过瞬间又恢复了常态。 
  “阿晓吧,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时间长了,没有见到你,说句话还不行?” 
  “行,当然行了,别说一句,就是一万句,我也洗耳恭听。”我近似玩笑地说。 
  “又来了,你这人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还不知道?对了韦子,这两天没见到你,你没上课吧?”她开始认真起来。 
  “我每天都上课的,只不过你没见到而已。”我说了假话,“你怎么还想起关心我这个无名小卒?你这位大人物,日理万机的,真令我感动。” 
  “好朋友嘛,当然得关心了。况且,你这人老是想入非非,得经常提个醒,以免误入歧途。” 
  “有你这句话,我一定不会乱想的。” 
  “那好,记住,好好的,别像个没正调的似的。”她像是在训斥小孩子,当然我喜欢这种训斥。 
  我答应了她。 
  我放下电话,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乐滋滋的。突然有一种特别的想法在我脑子里闪了一下。不,确切地说是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竟不可思议地喜欢上她了! 
  不可能,我开始反驳自己。 
  怎么会,我不相信自己。 
  我开始收集各种理由:她不是一个漂亮女孩,没有乌黑亮丽的头发,没有勾人心魄的魔鬼身材,更没有女孩所特有的那种冷傲自负的气质。我敢打赌,走在街上回头率不会超过百分之一。即使有人回头,那也只会是我。 
  我与她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见面时大都点头而过。我承认在一起时我们谈得很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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