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呀,还从没失败过呢。”飞摸着脑门。
  “真的假的。”我问。
  “真的,因为我从来都没念过。”飞抱臂托腮。
  真贱。
  “抬去修。”我嚷嚷。
  于是我们三人来到商业街唯一一家电脑店,“黑客电脑店”。
  一进去,老板便很热情的招呼起来。
  问了一下大致情况,老板仰天长啸一声,“不好修啊。估计烧到CPU了,要是检测不出,也有可能是光驱,不过最有可能的是内存,主板也不排除。”
  我们在旁听得瞠目结舌,感情在这儿列配置呢。
  干脆把电脑撇下来,再买一台的得了。
  我问,“有这么严重,只是以前中过毒而已。”
  “那就更不好说了,是什么毒。”
  “梅毒。”妖男咧咧嘴。
  “不可能啊,没听说过有这种毒。”
  “那是人身上得的,你看看到底能修不。”我对老板说。
  “不知道,要先检测。”说着老板拿出一块儿电路板插在主板上,上面有好多发光二极管,闪闪的亮,闪得我心都凉。
  之后,老板拔出内存条,把针脚处擦了擦,再插上。
  机子居然点亮了。
  “就这。”飞问。
  “就这。”老板说。
  “那要多少钱。”妖男说。
  “不多,看你们是学生,20吧。”
  来这里修的哪个不是学生,开这么高的价不是宰人。
  “就擦了擦,要20。”我说。
  “不是我给你们擦了擦,能修好吗。”老板一本正经。
  没办法儿,只能如数递上。
  “真他妈吭人,干脆把‘客’字挖了,叫黑店算了。”飞抱怨。
  “谁让我们不会修。”说着,我拿出电话,打给诺诺,约她出来,有几天没见了,想得慌。
  诺诺见到我就像小兔似的,活蹦乱跳,吵着肚子饿,那个欢喜劲儿让别人都羡慕。
  “吃点什么。”我问
  “喝粥吧。”
  “女孩子就是省,喝粥就管饱。”
  “我正减肥。”
  “哦,是吗。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别减了,你坚持不了。再说,丑点也好,安全,要那么漂亮干嘛,看看那回,多危险。”我坏笑。
  “去死吧,不管,就减。”
  “你不管,我管,准备减给谁看呢。”
  “我想让谁看,就让谁看。”诺诺摇着脑袋。
  “这可不行,我是你哥,无论是哪个帅哥相中我妹妹,还是我妹妹相中了他,都要先让我过目才行。”
  诺诺撅嘴。
  “哈哈,吃饭先。”我笑。
  到了食堂先打一碗粥,端给诺诺。
  “我的大小姐,还吃什么不了。”
  “不吃了,去买你的吧。”
  “得令。”
  走出还没几步,背后一声尖叫,惊起四座。
  我赶紧回头。
  “虫,虫。”诺诺指着碗里缩成一团。
  “怕什么,它还吃了你不成。”说罢,我端起碗。
  我靠,一只肥虫悠然漂于粥上,四肢被煮得舒展发白,再用勺一搅,又浮上来一只,这只和那只不属一类,那只是爬行的,这只带翅膀,我看着恶心,忿然找师傅理论。
  师傅说,“微生物不可避免,再说也营养。”
  “你看看这哪像微生物,这么大,还这么多,都快成生物链了。”我把碗举到师傅面前。
  师傅也感诧异,“不会啊,怎么可能,你们放里面的吧。”
  “放屁。”我怒。
  “你说什么,小伙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怎么能骂人。”师傅脸色有变。
  “算了,小然,我们去别地儿不就行了,走吧。”我被诺诺拉出餐厅,回头看他招牌,上面赫然写着“放心粥棚”。
  “放虫粥棚。”我骂道。
  “好啦,你咋这么容易冲动。”诺诺抵着我。
  骂人是常有的事,只是碍于形象,我一般不再女孩子面前口出秽语。
  “没事吧。”我不答反问,这个时候最需要表现男子气概,加分。
  “没事,就是惊了一下。”
  “哦,受精了呀。”我故意加重“精”字的读音,眼眯成一线。
  “死性不改。”诺诺掐我。
  那感觉很舒服,这或许就是痛并快乐。
  陪她在校园里转了几圈。
  这景都看遍了,只是人不同,所以还是很有耐心。
  平时,可没这情趣,我不喜欢在学校里瞎转悠,一般都窝在宿舍。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九章 演习
数日后,诺诺报名随学校老师去C县招生。
  我们学校就这样,全民皆兵,是人皆骗。
  我当初就是被一个貌似善良的学姐给忽悠过来的,之后我们再去忽悠别人。
  当然学校也会给骗子们支付一定的报酬,所以报名者积极踊跃。
  在宿舍静不下来,老大他们看片儿,音响开得老大,###声不断。
  没事干,一个人去图书馆。
  找本书,静静坐着。
  书名很长,是讲学术的,看不懂,以前也没看过。
  就为这才要看。
  看得昏昏欲睡,心力疲惫,是一种很好的催眠术。
  眼皮开始打架。
  脑海里出现两个窈窕身影。
  兰,还有诺诺,在鲜花的簇拥下,手拉着手,彼此欢畅,真如姐妹一般。
  她们真的是姐妹吗?不禁出现奇怪的想法。
  耳边传来吸鼻声,把我的美梦打断。
  一个男生耸着鼻子,在裤兜儿来回摸索着,可能是要找纸巾。
  没找到,他就向图书管理员的位置看了看。
  管理员睡得正香。
  他回过头,掀起书上一页纸。
  “撕拉”就是一张,擦起鼻子来。
  事后,又觉得不干净。
  于是乎,“撕拉”,又一张。
  清理干净后,他怕被人发现,小心翼翼的把撕下来的纸揉在一起揣到兜儿里,做贼似的,四顾看了看。
  我咋舌,这不是林学强吗。
  他冲我点头,发觉自己的行径被暴露之后,忙起身离去。
  不想走到门口,警报声突然响了。
  管理员迅速弹起,警犬一样盯着林学强。
  “对不起,这位同学,请你把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管理员勒令。
  林学强只好一件接一件掏。
  “还有那个兜儿呢。”管理员又说。
  林学强见瞒不过,便掏出两片皱巴巴的纸,放在管理员面前。
  管理员瞪眼,“知道不知道,破坏公物,要重罚。”
  人脏俱在,林学强乖乖认罪。
  我在一旁好笑,聪明反被聪明误啊,门口装着检测器,就是超市用的那种。
  要不,管理员也不会睡得那么香。
  只是我没想到那玩意儿会这么灵敏。
  回去讲于老大他们听,一传十传百,到最后竟又传到林学强的耳朵里。
  加之上次借钱遭拒,林学强对我颇有看法。
  这谣传的版本据说有好几个,什么传林学强用借来的书擦屁股,被老师抓了个现行啦。
  什么林学强用卫生巾当书签啦。
  这描述对象一下子都由上身位移到下身,群众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越是经不起推敲的,传得越远,这怎么可能的事。
  晚上去洗澡。
  到澡堂门口,原先的那个老太太热心的问我,诺诺找到了吗。
  我说找到了。
  老太太听后大笑,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淳朴得很。
  我不禁给她鞠躬,“劳您操心了。”
  “呵呵,去吧,去吧,小伙子,好好把握。”老太太说着把我推进去,也不收钱。
  从澡堂回到宿舍。
  门却锁着,上面贴一纸条:“请小然同学,到吉元料理来,A区14座,我们等你。”
  落款老大。
  靠,我这衣服都没换,上身背心儿,下身裤衩,去料理。
  怀恨老大他们欠考虑,愤愤赶去。
  来到吉元,被守门的小厮挡住,“对不起,先生,衣冠不整,不得入内。”
  “我来找人。”
  “找人,我可以帮您叫,请您在这儿稍等。”
  “首先,我不是什么先生,我是小生,再者,我这不叫衣冠不整,是个人风格问题。”
  那厮不听。
  我冲里大声喊道,“你们大堂经理呢,把他叫来。”
  在吧台一中年妇女,听此,走了过来,“怎么回事。”她问那个服务生。
  服务生解释了一番。
  那妇女开口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有规定……”
  “等等,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既在你们这里消费,那就应该当上帝看待,不是吗,哪有拒上帝于门外的。我也无意给你们添麻烦,只是今天确有急促,没来得及更衣,请你们行个方便。”
  有些事情,不能装孙子,该强硬就要强硬,威逼利诱也不失上选。
  那厮还要争辩,旁边的妇女给他眼色,他便一边去了。
  妇女马上摆出职业的微笑,“呵呵,先生,您说的是,我们会根据您的提议做出相应调整,希望以后多提宝贵意见,请。”
  妇女伸出友好之手。
  语毕,那妇女的笑戛然而止,干别的事去了,还真是职业。
  我来到A区14座。
  诺诺,兰还,徐嫂还有老大他们围坐一团,其乐融融,看来已事先介绍过。
  “来了。”老大见我笑。
  “嗯。”我又问诺诺,“你不是去招生了吗?”
  “回来了呀,前期的准备工作,回来三天再过去,兰姐和我事先商量好了的,赶这段时间来看看你呀。”
  看我,说得好听,监督我还差不多。
  “哟,这花裤衩真个性,来,走近让我看看。”兰故意大声说,大家都盯着我的花裤衩。
  “是脱下来给你看,还是穿着。”我问。
  “这就行。”兰咬牙。
  大学生活,无非吃吃玩玩睡睡。
  我觉得这韩国料理这玩意儿跟我在路边摊吃的烧烤没什么区别。
  肉是事先腌好的,酱稍好一些,来这地方也就吃个情调,指它吃饱不如回去啃馒头。
  我从小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也不喜欢参加朋友主持得很正式的应酬,太拘谨。
  最主要的是吃菜都很不实在,若迫不得已参加,我吃完必要再找些小吃填饱肚子。
  从吉元出来,大家各自回去。
  而我的两边,一个兰,一个诺诺,让我不敢造次。
  晚上,没回去,陪着两个美女,逛了一下B城的夜景。
  兰张口就是A城如何,让我听得不自在,毕竟大城市出来的人,有差距啊。
  晚上找了地方住下,姐妹俩睡床上,我睡地板,尽管这钱是我掏。
  半夜迷迷糊糊醒来上厕所,踢开门,兰正在方便。
  看见我,先是一惊,很快恢复平静,在我面前自如的提上内裤。
  看得我热血沸腾,拥上与她亲热。
  “干嘛啊,诺诺还在睡觉。”兰推开我。
  “放心,我轻点儿。”我抱紧,她不再挣脱。
  手指慢慢深入她的内裤。
  就在这时门开了。
  诺诺出现在我们眼前,这丫头一直没睡。
  时间凝固,我们都一动不动,也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
  诺诺的眼泪夺眶而出,转身跑了出去。
  我穿衣去追,不见人影,在附近找了好久。
  无果只好回到房间,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怎么办。”兰问。
  “什么怎么办。”
  “她。”
  我不说话。
  “早觉得你们关系诡秘,只是你们总哥哥妹妹的,我也不好戳穿。”兰又问,“你真的强奸过她。”
  “你相信。”
  “当然不相信,只是我们分隔异地,想你有个人照顾,我也就不再争什么。”
  兰继续絮叨,“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记得高中时你对我说过什么吗。你说你会死守我一辈子,你说你会好好爱我……”
  “够了,那是高中,现在不会了,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和我分手,又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我能怎么办,你把爱情当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我当初就没想到会和我重归与好。”
  “是吗,即便你没想到,但刚分手,你就再找一个,这伤是不是好得太快了。我顾全大局,不和你计较,你在外面花柳成性,这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你和我在一起时,能好好的陪我。”
  “陪,怎么陪,上床吗,都是如此,就别再说了。”
  幽暗的房间,我们看不见彼此,只能听见兰的抽泣。
  我拿着衣服走出房间,也不想回学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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