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北京天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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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北京天安门-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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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内心不情愿而表面上也并未掩饰这一不情愿的说:“……他。”

  银施说:“虚伪。”

  我问:“你指谁,我还是周星驰?”

  银施慢条斯理的说:“……也……是他。”

  我们这顿饭吃了很久,一直吃到除了这家餐厅里的服务生之外一个人都不剩,就连厨师都下班了。

  银施说:“咱们走吧。”

  我说:“再等等,等到吧台也下班了,咱们就可以不用结帐了。”

  由于屋子里已经没有其他人在说话,因此我的声音可以传到很远。服务生大概是听到了我话中的“结帐”二字,于是迫不及待的冲吧台大喊:“四号台买单。”

  我和银施被吓了一跳,然后不得不结帐走人。

  回了招待所,我问银施:“敢一个人睡吧?”

  她回答:“我今天都敢回来找你,还有什么是我不敢的。”

  我说:“好,那你早点睡吧,明天我来找你。”

  她笑着看我说:“你挺正直啊。”

  我捂着我的胸口说:“别这么说,它会很惭愧。”

  银施哈哈笑了起来。

  我说:“我走了,明天见,晚安。”

  她说:“晚安。”

  第二天,我将银施送走了。在机场时,她抱了我一下,于是我也拥抱着她。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拥抱,我对她继续坚守着我的五字原则:感觉还挺好!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
开学了,学校里一切依旧。

  对于我交了女朋友的事,还是姜冲第一个发现了异常。

  他问我:“怎么最近老有一个女的给你打电话,谁啊。”

  我说:“老乡。”

  姜冲说:“没事吧你,你以为自己在海南岛呐,别跟我们学,我们身在异乡的人,才有资格说‘老乡’俩字,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我说:“哦,那不能说‘老乡’,但也不是同学,那就‘同志’吧。”

  姜冲说:“同志为什么是个女的啊,应该是男的才对。”

  我说:“是八十年代的那种同志,你还理解不了这种高尚的阶级感情。”

  姜冲说:“那我现在要去找倪萍萍同志吃饭去了。”

  我说:“去吧姜冲同志,我代表党和人民交给你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帮我带份儿排骨饭。”

  姜冲说:“我看你今天适合吃窝头。”

  我猜测姜冲一定是召集范果和刘健背着我开了个秘密小会议。

  当晚,三人便旁敲侧击的对我进行轮番轰炸。

  此举以范果首先对我的提问开场,他说:“你说这找了女朋友是什么滋味?”

  我说:“你问我干吗啊,你得问姜冲。”

  范果说:“我问了,他说他道行浅,听说你这方面资力挺深。”

  我说:“得了吧,打从上幼儿园开始,我算上单恋也超不过五个。”

  刘健瞪大眼睛说:“哇,定力这么好,我要是算上单恋,怎么也得五十个。”

  范果说:“你不用自我检讨,这点我们大伙儿都看得出来。”

  姜冲说:“刘健,你不会还惦记倪萍萍呢吧?”

  刘健说:“咳,我这人有个优点,对于已经名花有主了的选手,从来都不多惦记一眼。”

  我说:“这也算优点。”

  范果说:“他自己想算就让他算呗。反正把那些他自己认为是优点的‘优点’都算上,他也没多少优点。”

  刘健咳嗽了一下说:“范果,不要忘了自己的立场,咱们今天是有任务的。”

  范果说:“哦对,那你别老*话,省得你一张口就刺激我愤怒的神经。”

  我说:“怎么个意思,哥儿仨算计我呐。”

  姜冲说:“怎么说算计呢,我们就是想问你点事儿。”

  我说:“那就问吧。”

  范果说:“你,找女朋友啦?”

  我说:“是啊,怎么啦?”

  范果说:“那你不早说。”

  我说:“这种事我干吗上赶着说啊。”

  姜冲说:“那我中午的时候问你你怎么不说,还跟我装模作样说是同志关系,你满大街问问,有管女朋友叫同志的么。”

  我笑着说:“我不是想找个合适的时机把这事跟大伙儿一块交待了么,诶这不正好赶上现在。”

  姜冲说:“这是你赶上的么,是我们制造的。”

  范果说:“就是。而且要是知道你这么容易就交待了,我们还用整那么多褶子。”

  刘健说:“对,你应该用行动检讨一下今天的行为。晚饭就你请了吧。”

  我说:“嘿凭什么啊,我哪儿错了,有什么可检讨的,我找一女朋友还得满大街奔走相告去啊。”

  这时候范果和姜冲都嚷嚷着晚饭让我请,刘健得意的跟我瞟着眼。也难怪,这是我从认识刘健开始到目前为止第一次见到他的话有人附和的场面,也怪不得人家骄傲的就跟咱们拿了一等奖学金似的。为了给刘健这“第一次”一个面子,我想,我请就我请吧。

  这三个孙子还真不颤,在食堂里吃都能愣割我红红的一张毛爷爷。末了,还剔着牙跟我说,以后不要怕犯错误,你可以从中汲取教训,我们可以从中汲取营养,于己于人都是有好处的嘛。

  我说:“你们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姜冲说:“你的形容不正确。”

  我说:“那换一个更正确的——你们这叫又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刘健说:“嗯,这个比刚才那个更准确。”

  话音刚落,范果和姜冲冲上去就开始拳打脚踢。我哈哈大笑,顿时觉得这顿饭我只花了五十。

2
回到宿舍,范果对我说:“对了,什么时候给大伙儿见见。”

  我说:“不能见,实在拿不出手。”

  刘健问:“有倪萍萍漂亮么?”

  姜冲说:“你能不能不总惦记着我家萍萍啊,满世界那么多女的,你干吗总把她挂在嘴边上。你要是实在改不过来,就等我不在的时候说,行么?”

  刘健说:“干吗那么小气,她人都是你的了,我就说说都不行。别忘了,要是没有我,也没有你俩的今天,你不能忘恩负义啊,你这叫过河拆桥。”

  姜冲说:“行行行,我怕你了还不行,你是我恩人。”

  刘健说:“可不就是,我早想这么跟你说了,一直没好意思。既然你今天自己也承认了,那我也就不推辞了。不过你要记得,恩人是要报答的,滴水之恩还涌泉相报呢,我对你这么大的恩,你自己衡量着报答的程度吧。”

  我说:“刘健,没看出来你语文不错啊,这么一会儿成语用了不少呢。”

  刘健说:“那当然,我的文章还当选过我们班板报的二分之一版面呢。”

  范果说:“班报,好大的媒体啊。”

  刘健又对我说:“有照片么,先给我们看看照片。”

  我说:“没有,等再放假我回去特意照一张来拿给你们看。”

  范果说:“照什么呀,你回去跟人家要一张照片不就得了,照片上用不着有你。”

  我说:“不行,一定得有我,有对比才有审美。”

  刘健说:“你就先让她赶紧给你寄来两张给我们先看看吧。”

  刘健总是对于雌性动物持有迫切的态度。

  前几天,住在我们隔壁宿舍的一个不男不女,至今我们也没搞清楚他到底是男是女的怪物在我们四个分别在电脑前各自的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时候突然冲进我们宿舍,大叫到:“谁看见我的‘北鼻’(baby)了?”

  在我们四人目瞪口呆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他又冲出了宿舍然后直线冲进了对面宿舍大叫了同样一个问题“谁看见我的‘北鼻’了?”

  我们看到就在对面宿舍四人目瞪口呆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他又冲出那个宿舍。我瞬时担心他是否又会直线再冲回来,还好,他理智的冲向另一个没有冲过的宿舍,然后又毫无理智疯狂的大叫着同一个问题“谁看见我的‘北鼻’了?”

  范果疑惑的问我:“谁被逼了?谁逼他干什么了?”

  我说:“不知道,估计是找证人呢吧,没听他喊‘谁看见他被逼了’么。”

  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是在找他养的那只猫。

  此人每天在镜子面前至少站八小时,我们想,他今后一定会在服务行业内发光发热。例如:前台,门童,商店销售人员。我们认为国家规定的八小时工作制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而且八小时的站立工作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此人的志向是当一名造型师,整天替明星们发愁他们参加这个颁奖那个开幕式都要穿些什么或是相互攀比看谁今天穿的更少——而且还不穿帮。他服务的宗旨就是“没有最少,只有更少”。

  这位“闲弟”在宿舍里偷偷养了一只可以放在手掌上的袖珍小猫,这让我大为不解。一个男的——对,他肯定是男的,因为他跟我们住在同一栋宿舍楼里,而我二十年来从未对自己的性别产生过怀疑,所以我才敢如此有自信的大胆猜测他肯定是个男的——怎么想起来养只猫,还是袖珍型的小白猫。

  我们刚发现此事时,范果就说:“你说一个男的,养什么不好,偏偏养只猫,他养只狗我可以理解,哪怕他养的是吉娃娃都行。”

  姜冲说:“个人有个人的爱好,我们也无可厚非。我和我爸妈也都很奇怪我弟弟为什么不喜欢变形金刚或小汽车而喜欢洋娃娃。”

  刘健说:“那你弟弟跟我差不多,不过我不是小的时候喜欢洋娃娃,而是长大以后开始喜欢的。”

  我们仨人谁都没理他,我们早已对他见怪不怪了。

  刘健接着自顾自的说:“我姐姐从小就很喜欢小动物,我家什么都养过,小猫、小狗、小兔子。不过我一直都有一个问题想不通,它们之间为什么就不能产生爱情呢?不然这个大自然中会增加多少新的物种啊!我真想象不出来小猫和小狗或是小兔子和小狗繁衍的后代会是什么样子。”

  这句话到使我们产生了好奇,于是我问他:“你怎么就认定只有猫和狗或兔子和狗才能*呢,难道猫和兔子就不能产生出一新品种来?”

  刘健说:“看你说的,女的和女的怎么能*出来呢,得有个男的才行。”

  姜冲说:“那你的意思是说猫和兔子都是女的,狗才是男的。”

  刘健说:“那当然了,你们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们仨相互望着说:“今天才知道。”

3
我在电话里跟银施说:“什么时候再回来啊,广大师生们都翘首企盼着呢。”

  银施说:“都有谁啊,说给朕听听。”

  我说:“你一个丫头片子,别那么大野心,当个妃子就行了。”

  银施说:“那我当谁的妃子啊。”

  我说:“当然是朕的妃子了。”

  银施说:“那我还不当个东宫娘娘之类的。”

  我赶紧说:“对对对,妃子不适合你。那还当什么娘娘啊,咱直接当皇后。”

  银施说:“傻冒儿,东宫娘娘就是皇后。”

  我说:“原来如此,我早该料到。”

  银施说:“等到五一放假吧,到时我回去。”

  我说:“恭迎皇后娘娘。”

  说完之后我突然有些后悔,好像感觉自己很低下的样子,于是我又硬了硬口气装做漫不经心满不在乎的说:“那先这样,挂了啊。”

4
五一劳动节到来时,银施来了。

  银施在她来学校途中的这段时间内,我们四个做了充分的准备。先是姜冲推掉了和倪萍萍的约会,然后是刘健立刻从图书馆返回宿舍,范果迅速的从家赶了过来并把他的床铺做了整理——只要是能扔到床底下的没一样留在床上。我则换了一件自认为非常青春的T恤,因为我实在很不希望大家会产生我和银施之间在年龄上有差距的错觉。

  在我换装的同时,刘健也换了一身儿。

  我不解的看着他,问:“什么意思?”

  刘健说:“尊重女性。”

  一听这四个字,我差点晕倒,这年头是不是连土匪都特绅士啊。

  然后我看了看范果和姜冲,范果立刻说:“我们从内心使劲的尊重。”

  姜冲说:“对,能使多大劲儿就使多大劲儿。”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我走过去开门,经过范果身边时,他拉住我,微笑着上下打量了一番,说:“真嫩。”

  我顿时心花怒放,然后看了一眼刘健,觉得自己信心大增,于是昂首阔步。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信心大增个什么劲儿,因为我从来都没把刘健看作过是自己可比较的对象,我一直觉得自己是那种偶尔才会拿一些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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