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苍穹下我没有词汇只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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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苍穹下我没有词汇只有言语-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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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定不是他。他是異性戀吧,……我猜。”
  “喂,你稍微也幫我想一下行不行?”
  “抱歉,那個情況有點特殊。你也應該再多提供些綫索吧?這邊出入的人那麽多,就算不認識,我也會幫你留意的。”
  跡部聞言微微皺了皺眉。要說什麽綫索他還實在洠в小
  “要說有什麽獨特之處的話,那就是他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洠еv過吧?”
  絞盡腦汁也洠肫鹉莻砘镉惺谗釀e的與常人不同之處,跡部説道。可是說完之後剛擡頭,就發現不二表情極其凝重地注視著他。
  “怎麽了?”跡部奇怪地問。
  “你還記得他穿什麽衣服嗎?”
  跡部指指自己身上:“就是這個。”
  不二雖然瞬間露出了覺得好笑的表情,但還是認真地看了看跡部身上那件感覺非常平凡的黑色毛衣。
  “……是他。”
  半晌他說。
  “不可想像。你說你們上床了?”
  “你懷疑本大爺的話的真實性?”
  聼了跡部的反問不二第一次露出無奈的表情。
  “爲什麽會是你……他叫手塚國光。”
  “哦?”
  跡部感興趣地擡起眼睛,緊緊注視著不二。不二一副慾言又止的樣子,令跡部最後“嘖”地一聲。
  “怎麽了,吞吞吐吐的。”
  “嗯……”不二像是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才慢慢地說道,“其實——我真的不確定是不是應該告訴你。”
  “到底怎麽了?他有艾滋病麽?”
  跡部微帶些不耐地開玩笑道。
  “怎麽會,”聼了跡部的話不二笑了,然後像是終于下定決心一樣清晰地說道,“其實,他不能說話。他也聼不見別人說什麽。才幾個月大的時候,他就得了一場病失聰了,——連帶著失聲。”

跡部打開冰箱門,發現食物差不多都吃光了。他才想起自己已經近半個月洠в袙褓忂^任何枺髁耍蛱焱砩蠋Щ丶业哪腥穗m然長得纖細,卻又毫不客氣地吃掉了自己的最後幾片土司麵包。瞥了瞥墻上的鐘,才七點。外面的天早已全黑,風很大,但是就這樣餓到明天早上對一個健康的二十六嵗男子顯然是不現實的。在這個時候,最明智的選擇無疑就是叫外賣了。
  撥完了電話跡部開始了無聊的等待。外賣到達的時間大概是一刻鐘。就在他拿起電視遙控器想看整點的新聞的時候門鈴卻響了。對送外賣的速度感到了不可思議的跡部到了玄關,未經確認便打開門。一陣夜風毫不留情地吹來,感覺手臂上都冷得起了雞皮疙瘩。然而門外卻站著完全也在意料之外的對象。
  熟悉的曲綫,跡部洠驙懖旁谇疤焱砩线@個人就不知道被自己抱了幾遍。只是昨天在酒吧裏不二的話開始回蕩在跡部的腦海裏。殘疾人。當時跡部對此簡單地如此定性,而且順理成章地覺得有些不愉快。不僅僅是因爲自己被蒙在了鼓裏,完全洠в凶⒁獾秸嫦嗟木壒省8匾氖欠彩墙∪娜嗣鎸妥约涸谏砩洗嬖谥惓5牟煌膶ο髸r都會產生的那種微妙的排斥心理。跡部不是什麽慈善家,不會隨便就因爲自己洠芗皶r產生高尚的同情心而有絲毫的内疚。原本,手塚國光——跡部記住了這個聼起來很正經的名字——對他就只不過是一個情欲對象,而那種偏愛身體上有所殘缺的情欲對象的變態愛好,跡部是一點也洠в小
  只是話雖這麽說,看見本人出現時跡部還是有點微妙地興起了懷念的感覺。那個后庭完美的張力。跡部怎麽說也是個男人——一個大方的男人。所以他還是用不錯的態度輕輕一笑,對著那張微微高出自己四五公分的冷峻臉龐微仰起頭,說:“手塚國光——嗎?”
  說完他才想起對方是聼不見他說什麽的。覺得麻煩的跡部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溝通方式。輕輕“嘖”了一聲跡部抓起了手塚的手腕。纖細的手腕卻絕不給人以羸弱的印象。
  可是對方輕輕甩脫了他的手,然後舉起了另一手裏拎著的服裝袋。跡部想起自己似乎借過他衣服,但還是不太相信他會爲了還一套衣服特意在這寒冷的初冬晚上來到一夜情對象的家中。至少以前跡部從洠в雄s到過這樣的例子。他開始相信不二所說的,有關這傢伙並洠в羞@方面經驗的説法。然後他又很快想起手塚的衣服今天早上才剛剛送洗,要明天才能拿回來。跡部在此前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要為這樣的一件事傷腦筋。尤其是,對方並非是一個站在門廊上便可以進行輕鬆快速的交流的對象。    
  無奈之下跡部只好側身讓手塚進去。一口氣打開了廰裏的幾乎所有電燈,跡部站在客廳入口處的開關附近看著在玄關脫了鞋後自然地走到客廳中央的手塚。他看起來真的一點也不像身有殘疾的人。因爲上次來的時候純粹是爲了做愛,所以現在的手塚四下環顧著在經過精心安排組合的燈光照耀下顯得越加熠熠生輝的高設計格眨目蛷d。最後他的視線奇怪地落在靠左面墻的組合式高級音響上,而這依舊洠芴舆^跡部的眼睛。
  跡部走過去,先拿過他手裏的服裝袋扔在一旁的沙發上。這個沙發這傢伙也躺過,跡部發現自己頗有點控制不住地在回想。一邊回想著他一邊扯了張茶几上的電話機旁的便條紙。拿起筆跡部龍飛鳳舞地寫道:“你的衣服還洠春茫浮=襻嵊袡C會再還你吧。”遞給手塚。
  手塚帶著種輕微的疑惑表情接過紙,讀了之後,伸手向跡部要筆。
  “你怎麽知道我的事?”
  清逸的筆跡贏得了跡部相當的好感。手塚寫字時表情意外地沉靜,就是不知爲什麽湝皺著眉。跡部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不緊不慢地在紙上吐露著疑問。
  “是不二。”
  簡短的回答卻換來了相當眩s的神情。跡部一瞬間感到自己似乎窺視到這個人的什麽秘密。還有就是——他身上實在洠в腥魏魏推胀ㄈ瞬煌牡胤健3藷o法聽説之外。
  想了想跡部補上一個很洠窠浀膯柧洹
  “你對音樂有興趣?”
  因爲感覺到手塚和想象中的殘疾人士的不同,跡部懷著一種很難説是真盏男睦砣绱颂釂枴_@絕對不是關心,應當説是好奇。這種問睿仓挥雄E部景吾才能毫不在意地直接問出來。
  然後他得到了同樣直接的回答。
  “是的。非常感興趣。”
  直率的表現,毫不避諱自己的特殊身份,令跡部產生了強烈的想要將對話繼續下去的願望。
  “想知道什麽呢?”
  “節奏。旋律。那種枺魇鞘谗岣杏X。”
  看到了回答的跡部微眯起了眼。他是當然不能知道一個不能聼不能說的人爲什麽要對這些事情感興趣。莫名地他回憶起手塚在那天晚上的表情。深入沉迷。完全和普通的淫蕩不一樣。他仿佛不僅僅是沉溺于性關係帶來的生理快感中,而更多地體會著感官世界的獨有神秘。他想自己竟然已經有點了解手塚國光這個人了。跡部從洠Я私膺^任何一個床上的對象,就算那是一個最棒的對象也一樣。但是他現在幾乎是毫無障礙地就感覺到了手塚國光的存在本身。也許詞彙是最不利于交流的枺鳌
  突然想起自己叫了外賣的跡部有一瞬間想留下手塚一起進晚餐,隨後卻為這個明顯無益的想法感到了好笑。但是就此分手似乎也相當無聊。想起自己還要還手塚衣服,跡部開始思索是不是自己還想同時和他再上一次床試試的問睿4鸢赣悬c曖昧。這傢伙不會講話啊。但一刹那跡部又覺得不會講話又怎樣。趁著這股衝動還洠в邢ВE部在紙上寫道。
  “明天晚上七點再來這裡怎樣。”
  手塚接過紙,陷入了明顯的沉思。
  “我來。”
  這絕不僅僅是說我來拿衣服的意思。
  跡部於是送手塚到玄關,臨別時甚至有惡作劇的吻他的意思。但他只是看著手塚的身影消失在街道轉角處。這下扯上關係了。不謹慎。跡部想著“哼”地笑了起來。
  晚餐。
  朝著手塚走去的方向望過去,跡部看見了送外賣的人醒目的黃色制服。習慣的世界回歸。
  考懀У嚼硭斎坏慕涣骼щy,跡部爲了手塚的前來作好了一切準備唯獨只除了話睿辉绞墙咏黹g約定的時間他就越相信自己對手塚所抱有的,更甚於好奇的,是情欲。想要看透徹手塚國光並不難,跡部景吾有這個自信。而自己爲什麽居然對同一個對象產生連續的情欲衝動,這也不難理解。他覺得手塚國光是不會給他帶去麻煩的對象。只要避免過度的交流,這份關係就會成爲最完美的。他清楚感覺到手塚不打算從他身上尋求到任何他不想交給別人的枺鳌^大多數人在事情進展到一個階段時都會變得貪得無厭。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認定手塚不會這樣,以前從洠в挟a生過這種感覺。歸根結底還是那冰冷的表情,淡定的態度,沉默的相聚和別離構成了正確判斷的基礎。判斷,在這方面跡部從來洠в绣e铡^。
  也就是說,他中意手塚的原因是,他不會愛上手塚,而他相信手塚也不會愛上他。
  七點整的時候門鈴響起。
  對於這樣精確的守時感到滿意,跡部興致相當不錯地去給手塚開門。和前一天晚上一樣他引在玄關脫下了鞋的手塚進入客廳。手塚依舊對他的組合式音響多看了幾眼。跡部微微一笑,任由他很快站到了CD架前,像是受了什麽魔力的吸引一般。在他的目光聚焦下跡部隨意地抽出了一張大碟。Chopin。即興狂想曲。打開電源,跡部看著那些指示燈一一亮起來。手塚在旁邊看著,一點聲音也洠в小7湃氲芸鞊P聲器裏就傳出了無可挑剔的樂聲。稍稍作了一些眨潱E部敏感地察覺到腳下的地板傳來的輕微震動,極輕微的,響應著充滿隨意性的旋律。
  這可以算是在捉弄對方了。從普通的觀點看來,甚至可以説是無禮。但手塚的表情洠в薪z毫的痛苦或者困惑。如果說他的樣子是流露出了什麽的話,那就是異常的平靜,平靜到近乎專注,還有就是那一抹不知爲什麽跡部每每可以特別明顯地察覺到的茫然。好像他竭力想要抓住什麽而不得。而令人欣賞的是,即使如此他也洠в斜憩F出絲毫怨天尤人的意思。半點也洠в小
  跡部走到沙發邊,手塚的視線過了一會兒才從音響上移開。看到他看過來之後,跡部將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的一個服裝袋拿起來晃了晃。手塚走了過來,剛剛伸出手,跡部卻將袋子直接扔到了沙發後面。與此同時他勾起一笑,用另一只手拉過了手塚伸過來的手腕,微一使力,本來就無意抵抗的手塚就那樣被他拉了過來。兩個人倒在沙發上。眼鏡被取下放到身邊的茶几上。快要咬出血來的接吻。
  這次和上次不同,有燈光,有——音樂。蒼白色的小日光燈管瑩瑩的光交織起頭頂大吊燈的璀璨金色,落在手塚的皮膚上將每一細膩的紋理都完美地顯現。而音樂——絕非跡部配合著音樂而是音樂配合著跡部。絲毫不爽的節奏,優雅狂亂。在即將絕頂的時刻跡部停了下來,聽見手塚的呼吸聲和Chopin契合無間。一個聼不見的人,而傳達這情欲的音符給他的人,只能是自己。這感覺好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在這停下來的間隔裏——跡部還不想這麽早結束——他的手指划過了手塚光滑的脊背。持續。想要持續。是男人都會想要持續。就是照著這個樂曲,現在的拍子,有張有弛,不停頓地,一口氣直到最後的最後,在此之前都不應該被打斷。跡部以前不是洠в羞^這種體驗。這種體驗——他輕輕地,手指自然地,在以吃力而不自然的姿勢覆蓋著自己的手塚的背上,打出節奏。
  想象著對方會更賣力地搖動,並且配合地發出聲音,然而跡部失望了。手塚的身體明顯地一僵,仿佛他了解到了那是他所聼不到的Chopin的節奏。他的敏感似乎瞬間從跡部持續刺激著的體内的某一點全數轉移到了那只手的指尖樱谋巢俊K粍恿恕[E部一刹那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只是感到兩個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累了,他想當然地以爲。手指於是收攏,沿著脊椎下滑,像一個先於音樂結束的尾音。
  這樣兩個人擁抱在一起,固定著,安靜得像是雕塑。
  “怎麽了”——跡部剛想開口像任何時候一樣問對方,卻想起了對方什麽都聼不見。不上不下的狀況,像那首曲子一樣,洠в幸膊豢赡芙Y束。洠мk法交流他只好自作主張。重新律動起來之後他才發現手塚並不是累了。但暫時他洠в锌臻f提出疑問。臨近高潮的預感這次比前兩次更強烈。最後他洠в型耆刂频健谝魳贩磐昵埃麑⒁后w全部釋放在了手塚體内。
  安全套——從此算了吧。 
  今年的冬天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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