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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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事本-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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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抽了一口气,所有人都被 King 这样严重的指控吓傻了!他们的反应落入 King 

眼中,不禁勾起一抹笑,但那笑意,没有温暖,给人的感受是无止尽的寒。



「媒体是主谋,运用传播、电视、新闻编造子虚乌有的故事,谋取利益煽动人群!而被新闻煽动的愚蠢群众,大多数是我的歌迷,你们是帮凶!」这句帮凶回好久好久, 

King 

的愤怒直达所有人心底,「口中说著爱我的歌迷,你们休要藉由爱我的名义做出这种恐怖残忍的事,我从来没有你们这些歌迷,愚蠢、自以为是、盲目的遵从!我的歌迷从来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





「夏之雨……他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无预警的大吼顿桌,让人吓了好大一跳,而 King 

的怒意越发庞大,几乎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语气一个转折,用不可思议的悲伤和脆弱开口,「十六岁!」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独自承受社会所有人的责难、威胁、辱骂!」说到痛处, Vic 从旁拍了拍他, King 

呻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後才开口,「你们这些媒体记者,身为幼者的长辈,不断用尖锐的字眼逼迫一个少年,他甚至还没成年,你们会不会太残忍了?你们要一个从未面对过媒体的少年回答什麽?一个可以谋利的爆点?还是创下高收视率,将新闻消息贩卖给国外媒体?」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人可能身染重症?那天跟进来的记者所转播的你们看见了吗?他……他一个人被你们逼入了什麽样的绝境?差一点……要不是我在飞机上看见新闻马上转机折返,即时赶回来救他,他可能……他可能死亡!」几乎崩溃的以轻声低喊。





「难道你们从未想过有些人是很脆弱的吗?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情绪不可过度起伏、他的气喘如果没有药物随时可能窒息而亡、贫血症让他经不起挨饿……」细数了许多病症,他的孩子要多麽努力才能存活?





「你们这些拥有专业知识媒体,被赋予神圣的权柄,担任监督社会、督促政府、散播良好风气、改善人民生活品质,必须站在公正、诚实的角度报导新闻。如此腐败糜烂的你们到底做了什麽?」





「凭什麽这麽对他?凭那些无凭无据荒谬的报导?凭他和我的绯闻?凭那卷深夜里探人隐私的偷拍录影带?可笑、太可笑了……」 King 

失心疯似的大笑起来,接著重击桌面发出轰然巨响!



「攻击、殴打、侮辱,围困住所让他寸步难行,断电、断粮、擅闯私人住宅,彻夜的喧嚣造成强大的压力导致精神衰弱!对,他没死!但他几乎疯了!你们所有的人、所有的日本人民该死的几乎逼死一个才十六岁的少年,将一个好好的男孩几乎逼疯。他甚至断气了、他死过一次了!这跟谋杀有什麽分别?」一字一句血淋淋愤怒的指责,庞大的气势竟让那些牙尖嘴利、靠嘴吃饭的记者们无法反驳。





Vic 适时揽住 King 安抚他的情绪。



疲惫的重重坐下, King 由内自发出的疲惫是一日一夜累积出来的,此时此刻的 King ,是一头负伤疲惫的兽,最危险、最无情的!



一室的沉静,挤了数百人的室内竟无半点声响,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都能听见。 King 的一席话堵得媒体哑口无言,面对 King 

严厉的指责竟无言以对、更无颜面对。



现场的沉寂,那滞闷的气氛彷若遥遥无期,没人胆敢大破沉默。



终究还是要打破这一室的沉默,主持人的声音格外唐突,「那……我们请各位记者有问题的开口发问,用点名的方式……」



「哼!」主持人咛弱的声音被身後那有如傲龙盘踞、怒火冲天的邪魅男子冷声打断,「还有问题?」



环视在场所有媒体一周,一时间竟无人发问。



「问什麽?刚在一进门那些问题我都记下了。」勾起冷冷一笑,「问我是不是Gay、夏之雨的居心叵……」将所有的疑问全数说了一遍,甚至还将这段日子所有报章杂志、新闻报导所有的臆测说出来,又是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情况。





他们不知道, King 一字不漏看遍所有报导和新闻,不惜代价带著满腔愤恨前来报复,就是为了这一刻,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的来临!



再冷哼一声,以鄙视嘲讽的态度开口,「怎麽,无言以对?没错,你们现在被巨大的罪恶感掳掠,更被我的直言坦率和强烈的恨意震慑,你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错!真正的好戏还在後头。」





King 

正襟危坐以一种认真的神情注视前方,「你们最想知道的是我和夏之雨到底是什麽关系,我今天是以夏之雨什麽样的身份站在这里面对所有的人,今天,我会告诉你们。」





「夏之雨……」世界各地看著转播的人、在场所有各国媒体屏息以待,「是我的儿子!」



23



 《全球联网记者会》



「夏之雨……」世界各地看著转播的人、在场所有各国媒体屏息以待,「是我的儿子!」



傻了,全世界的傻了,根本无法理解由 King 话中的意思。



「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提起他的珍爱,僵硬的线条瞬间柔软了,他的转变,谁都没错过。



当谜底揭开那一刹那,一连串惊人的质疑漫天响起。哄堂惊疑。



「不可能,你们才相差十四岁!」终於有一个白种人以英语脱口问出。



King 以认真得不能在认真的回答,这是今天记者回他唯一一次正视记者的问题,详尽的解释,「十六年前,也就是当我十四岁时和孩子的母亲孕育了 Rain 

。夏之雨,也就是 Rain Blues确时是我的亲生骨肉。」



「这是圣母医院的出生证明书。」 Vic 从 King 手中接过证明拿给现场记者看,接著 King 

的声音冷了几分,「还有日本的户口誊本,老早被媒体刊登出来的户口誊本上,夏之雨的父亲夏允凡……那是我。」



「我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抛弃亲儿长居国外不负责任的父亲!」咬牙切齿的说出口,「多麽……荒唐的报导!」



「为了要给 Rain 一个宁静安祥的生活,我自以为是的认为日本是最适合的地方,要是我知道有今天……哼!」如此嘲讽著。



「那麽你是个骗子!对於你欺骗广大歌迷,你又有何解释?」一名年轻气盛被压制许久的日本记者像拿到把柄似的大声控诉。



从记者会开始到现在, King 以锋利却又令人无法反驳的字眼句句讽刺、侮辱日本,此刻终於找到机会反击回去!



「哼!」在沉稳无羁的 King 

面前,显得格外幼稚,「我从未隐瞒过任何人,更无欺世之名,去查呀,你们大可去查查我以前的访问,我甚至不时主动公开我有孩子的事实,只是没有人相信。」



「我从未对此说过半句谎言,只是没人相信。当我把嗷嗷待哺的宝贝带去工作,也没人相信。啊!玲子相信了,她帮助我照顾 Rain 

好长一段日子,我要感谢她,还有小泉刚。」



日本媒体一阵沉寂,某些资深记者甚至仍有印象,面对後身晚辈的寻问,不得不僵硬的点头,国外记者纷分揣测寻问。记得当年媒体都以玩笑处理 King 

此类的言词,他们纷纷将 King 的言词解释为他非常喜爱幼童,因此常将孩子挂在口中。



甚至 King 将小朋友带去工作,所有人都不顾 King 的话,误以为小朋友是他的弟弟或亲戚什麽的,就是没人相信十六、七岁的 King 会有孩子。



说真的,又有谁会相信呢?



King 的话,再一次让记者们哑口无言。



「那麽请问夏之雨的母亲呢?」欧美记者嗫声提问。



King 挑起眉,看向日本媒体再度以嘲讽的口吻开口,「你们不是查得一清二楚了?她难产,已经死了。」清描淡写的带过,迅速结束此类话题。



面对那麽多衍生出来无意义的问题, King 渐感不耐。



终於以沉默冷然和狂炙的霸气迫使所有人闭嘴,眼见著 King 的神情越来越阴沉, King 

的报复,现在才要开始,「问够了?换我有很多疑问想要问你们!」



「就让我一件一件为我孩子在日本受到的屈辱讨回公道!」生冷的开口,恢复了最先愤怒的情绪,阴沉沉地,冷眼注视。



「媒体揭露报导那天引起轰动,最开始尚在有理范围因此暂且放一旁不论。御叶山,是一所学校,学校里的教职人员满腹经纶理当有教无类,原该是家长学生最信赖的对象。当 

Rain 

遭受媒体逼迫威胁,学校不但没有保护他,校长、主任、所有教师、家长会所有成员竟听信那种未经证实的报导,甚至连让他开口解释的馀地都没有,迳自用不堪的言语辱骂他,还迫不及待以可笑的理由开除我儿的学籍!这就是师长对待学生的态度?」





「学校的声誉,真的比孩子还重要?我的孩子,难道没有尊严?当初他一心一意考上御叶山高中,而现在你们是以什麽回报他的热情?他的心,是如何被你们踩到脚下践踏?如此沽名钓誉、腐败不堪,简直枉读圣贤书、枉为人父人母!」





想到 Rain 为此耿耿於怀受到严重打击, King 哽咽的低下头。



镁光灯响起,电视前所有的观众不禁为 King 的痛心而难过。



King ,表现得多麽珍爱他的孩子。



他们曾几何时见过这麽脆弱的 King ,那个总是高高在上冷漠遥远的男人,此刻,遥不可及的距离迅速缩短了,原来, King 也有人性的一面。



跟他们一样,有喜、有悲。



迅速收起低落的心情,「还有他的同学,所有动手殴打侮辱他的学生……谁准许你们打我儿子!」突然愤恨的怒吼,吓了所有人好大一跳。



想到 Rain 被群殴,那种疯狂的愤怒快要爆炸,全身剧烈颤抖,谁都看出 King 体内深处强大的愤怒。无处宣泄, King 

转过身愤怒暴力的猛踹桌椅,竟硬生生的将实木桌椅劈成碎削,发出惊人巨响,现场寒蝉若惊恐惧不已。



那可是……结结实实的木材!



Rain 从小到大都是他心头上的一块肉,捧在手掌心呵护都来不及,他连责难都不敢多说一句,更何况是打!



Vic 连忙阻止,制住他的身体,却制不住他满腔愤怒,「不管是谁,曾经动过手的都给我记住,你们会得到报应!得到报应!」



好一会儿,等到 King 

怒意平熄一点,俊颜比刚才更加冰冷,语气更加无情,「日本内务部户政事务所,教育部已经够腐败了,请问你们腐败到什麽程度?为什麽我们的户籍会被媒体公开?身为公民最隐私的资料被毫无关系的杂人等公然刊登,请问你们在干什麽?丢脸丢到全世界!」极尽嘲讽鄙夷之能,批判著,「不给我一个公道,你以为我不敢诉诸法律控告你们内政部吗?」





狡猾地邪肆笑道:「所有曾经侵入御院白楼破坏的不法份子,还有那天非法进入私人土地的五个记者,我已经控管所有监视影带查证,等著我的控告!」



表情语气一个转折。



「新、闻、局!」咬牙切齿眯起双眼冷冷接续,「媒体属於你的管辖,没有适时阻止控管,造成社会动荡不安、民众被蛊惑煽动群起围楼,恐吓、胁迫、攻击我儿,导致他身心巨创差点酿成悲剧,你们才是真的责无旁贷。放心,我的控告书也有你们新闻局一份。」





「针对日本所有媒体所有不实报导,毁坏我儿名誉、捏造不实谣言,造成精神上、生理上的所有伤害,我已经请律师团搜证,一家一家告!倾家荡产我也要讨回公道!」甩开眼镜瞪著眼前所有媒体,染上仇恨赤红的眼眸,慑慑怒火炙烧,充满了异样诡谲的生气,让 

King 看起来更冶邪魅,极至的俊美,摄人心魄。



一方面极端颤栗的恐惧、一方面无法自拔的沉醉, King 那双血色眼眸如此惊心动魄,深遂瞳眸里翻起噬人骇浪。



「敬告日本的私法单位,我相信你们是公正公开没有弊端的执法单位,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存有私心的做为,请正视并公正审理判决所有相关诉状,全世界都在看著你们日本的私法部,是公正、无私的。」





「最後……」 King 最终恢复了贯有的慵懒不羁,这表示记者会就要结束了,「我会带 Rain 

离开日本,往後除了必要时出席法院,休想我会在踏上这个地方!」



语毕,趁著所有人还来不及反应, King 和 Vic 迅速离开记者会,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搭上饭店屋顶的直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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