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们没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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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们没错过-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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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塔罗牌   

  讨厌冬天。   

  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围在脖子上快卷得人透不过气来的围巾扯下来。   

  “束岑,你又去上自习了啊?”星期天都上自习的怪人,不过成绩却很一般。   

  “不是;”总算把围巾扯了下来,她慢吞吞地答:“我去火车站了。”   

  “你的远远走了?”   

  什么她的远远?怪怪的称呼。不过她没有纠正,何必多事,“嗯。”   

  然后突然看到床上那一大摊花花绿绿的东西,睁大了眼,“你们在做什么?”把扑克牌这么一张张地散开在她的床上,不是替她铺床吧?   

  “算命啊,隔壁的小三过来教了我们一种很准的算法,束岑,要不要替你和你的远远算一下?”   

  “不用了吧?”要是人的命运拿扑克就可以算出来,那还有必要活着吗?她还是不说,和讨厌冬天一样,她也讨厌和人说自己的想法。   

  “来试试嘛,好玩而已。”很快把牌收拾好,递到她手上,“洗三次。”   

  “噢。”那就当玩吧。依言洗了三次,又递回去,“好了。”   

  舍友煞有其事地开始将牌一张张倒扣好,摆出了奇怪的形状,“先许个愿吧!束岑。”   

  她皱了下眉,心里默默想着昨天看的电视台词——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就许“她的远远”是个比无价宝还难求的有情郎好了。忍不住偷偷笑了下,“好了。”   

  牌一张张地翻开,伴随着舍友的解说,“扑克牌说你十九岁会恋爱哦。”   

  点点头,没错啊,她是十九岁和“她的远远”在一起的,呃,认识的,但她先一步爱了。可是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吧?应该不是从扑克牌上推断出来的。   

  “二十四岁分手啦。”惊天动地的一句话。   

  还坚持了五年啊?按“她的远远”对她的恶劣样子,他们应该熬不过半年的。她心中坚信这个想法。   

  “二十六岁你终于遇到了你的真命天子。”更惊天动地的一句话。   

  二十六岁?那她不是要变成老姑婆的时候才能嫁出去?有些沮丧哦,她一直觉得自己该是个贤妻良母的,所以一定会早早嫁人,要等到二十六岁啊?   

  “奇怪……”喃喃自语。   

  “奇怪什么?”她探头过去看着那堆花花绿绿的东西,什么玄机都看不出来啊。   

  “没什么,”换来狡黠一笑,“你只要知道你二十六岁会遇到真命天子就好了,其他的不用太认真啦。”   

  是吗?她怎么觉得怪怪的?好在她的性格也不算多疑和好奇,算了。   

  那是她惟一的一次算命经历,谁知道居然真的被那一次所谓的“算命”说准了,她真的和“她的远远”纠缠了五年,然后——分手。   

  最出乎意料的是,她一直以为以“她的远远”对她的恶劣态度,一定是他先甩了她,谁知道是她不要他,还是很无耻地一言不发一走了之,造成既定事实。   

  接下来,她是不是可以期待二十六岁会出现的真命天子?   

  第一章 似曾相识的背影   

  藤蔓缠绕一般的窒息感觉又出现了。   

  黑暗处,她看见“她的远远”从拐角处现身,手中是明晃晃的匕首。啊,他想做什么?   

  正想着,“她的远远”已经走近,奇怪,那把刀不见了,倒是那个一向嘴巴比较恶毒的“她的远远”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朝着她伸出手。   

  好……诡异的感觉。尤其四周又是一片黑暗暗的阴沉环绕。   

  “你……”心中隐隐有些不对。   

  “束岑,”“她的远远”开口了,然后手一收拢,将她圈在怀中,“你为什么要走?”   

  为什么要走?啊,总算知道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他们已经分开了啊,她早就逃离那个城市了,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我……”说不出话来啊,总不能说,她受不了和他在一起的窒息感吧?胸口传来拉扯的痛楚,她想低头,“她的远远”却紧紧搂住她,将她的头埋在他的颈窝处,记忆里的暖暖感觉换成冰凉,那种如藤蔓缠绕的窒息感觉……   

  她喘不过气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一把推开了他。低头看传来痛楚感的胸口,天哪,刚才消失的那把匕首正直直插在她的胸口,没有血,但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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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一章 似曾相识的背影(2)         

  她不敢置信地抬头,看见他脸上挂着诡异的笑,“你好狠心。”   

  狠心?她看着他的嘴角流出了鲜血,红色的,好刺目的感觉。她看着他的手慢慢抬起,伸到了她的胸前,一用力,将匕首拔了出来。   

  “不!”一股血腥味传入鼻中,她会死掉吧?她惊恐地睁大眼,低头,胸口却一点血也没有流出。   

  怎么会这样?明明有血腥味啊。她抬头,却发现“她的远远”胸口一个大大的窟窿,血如泉涌,汩汩而出。   

  “你……”   

  他冲她微笑,慢慢向后倒去。   

  他怎么还可以笑出来?她伸出手拉他,他不理,只是笑,明明嘴唇没有动,却传来声音:   

  “是你害死我的,是你害死我的,是你害死我的,是你害死我的……”   

  是你害死我的。   

  赫!   

  吕束岑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是涔涔冷汗,被子顺着身体滑下,居然做了这么诡异的噩梦。   

  不去想不去想,一定是昨天听临秀讲了一个男人自杀的新闻才做这样奇怪的梦的。“她的远远”是不可能做那么白痴的事的。就算他会自杀,哎,一定也不会是为她。   

  他对她的厌恶,就像她讨厌冬天一样,根深蒂固。   

  一阵冷意传来,她抓过被子缩了进去,讨厌的冬天又来了。对冬天,她真是讨厌到极点了啊。一入冬她就会开始犯鼻炎,塞得比堵车还厉害;而且穿得厚厚的,臃肿得像个熊;入了夜又不得不盖那种厚得可以把人压死的被子,那种窒息的感觉她简直厌恶到骨子里了。   

  睁大了眼再也睡不着,辗转反侧一会儿,房子里透入了薄薄的光,又是要上班的时间了。   

  慢吞吞爬起来,边洗漱边沮丧地想,每次她做噩梦后面的那几天都没什么好事,也不会比平常倒霉到哪里去,但就是心里会觉得特别的不顺,不知道这次又会怎么样。   

  收拾好了走出门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是灰蒙蒙的。冬天最讨厌,上班的时候天都不亮,害得她总觉得还是睡觉时间,总犯困。   

  而且一犯困就是一整天,还好今天没有入错账。其实,入错账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她只是会计部一个小小小小的助理而已。真是羞愧啊,听说大学同学现在最差的都混到主管了。   

  就她一个人,上了四年班,还和毕业第一份工作职务一样,只是公司变了,工资……略有上涨。   

  真的只是略有上涨啊,而且幅度不到百分之十。   

  下午五点二十分,对面桌的何临秀准时给了她一脚,结束了她脑袋一直重复的小鸡啄米的运动。“下班去哪里吃饭?”   

  “啊?”她茫茫然一眼,“我还没做完。”打了一天的瞌睡,做得完才奇怪。   

  “明天再做好了,这么拼命做什么?公司又没有加班费可以拿。”何临秀已经打开了QQ开始聊天,“昨天我提议吃的煲仔饭,今天该你决定去哪里了。”   

  吃饭啊,国计民生的大事。但公司只提供中午餐,所以晚饭去哪里吃,成了她们这种单身女子最大的问题。   

  “我……我们去吃牛肉面好不好?”她小小地脸红了一下,每次都提议吃牛肉面,真是叫人汗颜啊。可是……谁叫她真的喜欢吃牛肉面啊。那种很大块的红烧牛肉铺在清碧色的面条上面,再撒上香菜……光想着都快流口水了。   

  果然,何临秀白了她一眼,“有点创意好不好?”   

  “那……”抓抓头,“你觉得呢?”   

  “吕束岑,我们说好轮流提议的。”   

  “可是,我说了你又不同意。”居然还很厚颜地替自己申辩。   

  她再度收到卫生眼一枚,“哼!从我们勾搭上以后,你哪次不是提议吃牛肉面?真不知道你前几辈子是不是从来没吃过牛肉面这种东西。”   

  吕束岑那种架势,好像要在这辈子把前几世没吃到的账还清一样,如果哪天她们没有一起吃饭,那吕束岑这家伙一定去吃牛肉面,不做二想。   

  她换一张发票入账,“那……我也不知道了。”眼神闪烁,很可耻地逃避责任。   

  “真是不负责任的人。”何临秀哼了一声,突然电话响了,她不搭理吕束岑了,接过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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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第一章 似曾相识的背影(3)         

  吕束岑偷看她一眼,唔,这么难的问题叫她来回答,这两年,她们把附近能吃的全部吃遍了,除了牛肉面,其他的她真的全部吃厌了啊。   

  “啪!”何临秀挂了电话,挥挥手,“不必浪费脑细胞了,今晚有人请我们吃饭。”   

  是吗?将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谁啊?”   

  何临秀笑眯眯,“去了你就知道了。”   

  看着临秀那种笑法,她只想到两个字:噩梦。   

  记得高中时考语文,有那种写出古诗上句填下句的题。有一次月考,上句出了“商女不知亡国恨”,而有个同学对出了“卖了自己还数钱”的千古绝句,一时成为学校最大的笑谈。   

  但如今,吕束岑总算领悟到了这句话的精髓。她现在的处境,就是“商女不知亡国恨,卖了自己还数钱”的最真实写照。   

  果然做了噩梦之后就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这次是何临秀把她卖了——出卖。   

  她还以为真的有好心人请她们吃饭呢,原来是相亲。相亲啊,就是那种本来不认识的一男一女互相对坐着,然后大眼瞪小眼一直瞪到傻眼的那种见面方式。   

  原本是何临秀的阿姨安排她和一个据说是医院的青年才俊相亲的,结果何临秀带了她去,那位青年才俊居然对上了她的眼,然后转移目标,猛地向她献殷勤。这下好了,何临秀的阿姨满脸不高兴,好好的侄婿被一个外来客给抢走了,而何临秀却摆出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早知道,她还不如自己去吃牛肉面呢。现在的情况比商女还惨啊,人家卖了自己好歹还有点钱数,她连个硬币都没看到。   

  “阿姨,我想买点东西。”何临秀干脆把她卖得更彻底,想直接拖了她阿姨走人。   

  哎,她是好心哦,才拖了束岑来。因为束岑和她一样,二十六岁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反正相亲嘛,谁看得上谁就上,也没指定一定要介绍给谁。不过,还好拖了束岑来,果然有戏了。至少那位传说中的青年才俊钟子良先生有戏了。   

  她阿姨狠狠瞪了她一眼,真是个不知道把握机会的丫头。二十六岁了都还不着急,这个钟子良是她看过最有前途也最合适的男人,二十八岁的年纪已经考了医师执照,又是未婚,外表也还算高大帅气,她居然让给了自己的同事。早知道还不如介绍给敏秀呢。   

  “走吧。”气归气,做媒人的职业道德还是要保持,反正出了餐厅门再教训她也不迟。   

  “那个,子良啊,我们还有事,你们慢慢聊。”   

  阿姨还是很虚伪地堆出了一脸歉意的笑,然后拖过何临秀的时候顺便掐一把,痛得她呲牙咧嘴。   

  “临秀!”吕束岑揪住了何临秀的衣角,一脸被遗弃小狗的可怜表情。   

  何临秀忍痛而笑,“没关系,钟先生会送你回家的。是吧,钟先生?你记得帮我把束岑安全送回家哦。”   

  “一定一定。”看电灯泡终于要走了,那位钟才俊自然开心,一口应承下来。   

  “那我就放心了。”   

  何临秀挽着阿姨就走出了餐厅门,到街对面的时候回头望时,还看到吕束岑可怜兮兮的小狗一样的表情。   

  倒霉还没完。   

  第二天吕束岑刚出门就扭到脚,结果请了一个小时假去诊所里揉捏了一下,然后开了些瓶瓶罐罐据说还满有效的推拿药。谁会说自己的药没效啊,又不是傻子。   

  一跛一跛地走进公司,走到位置上的途中也没几个人发现她的异常,她本来就是不显眼的小小会计助理啊,而且连临秀都不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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